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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留下什么痕跡嗎?”鶴如云不死心,一疊聲地追問著“是何人前來?能潛入逍遙峰必定也不是無名之輩,他們在這個時候潛進(jìn)逍遙峰有何企圖?” “我也不知?!苯窊u頭,臉不紅心不跳,“只是一道分神,隱藏得也極好,打散后便再無痕跡,許是來試探的?!?/br> 鶴如云眉心的結(jié)卻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打開,反而更加憂心忡忡了:“你說他們怎么會在這么個時候出來惹事?難得魔修們也知道魔界的異動了?” “師姐不必太過憂心?!苯钒参克?,“恨我的魔修數(shù)不勝數(shù),前些年企圖來殺我的更多呢,也未必是他們知道了什么?!?/br> “你叫我如何放心?!柄Q如云疲憊至極地揉了揉眉心,“罷了,我再去查查魔修那邊,你也多加注意?!?/br> “我明白?!苯返?,“辛苦師姐?!?/br> 鶴如云百事纏身,來得快去得也快,被這樣一打岔,姜苑也冷靜了不少。 她轉(zhuǎn)身慢慢走著,山林內(nèi)陣法叢生,她一步一幻影,最終走到了一棵參天古木前。姜苑右手掐訣,在樹干上輕輕一劃,她人影便瞬間消失在古木前。 姜苑順著長長的臺階向下走去,她走得很慢,無數(shù)思緒在她腦海中轉(zhuǎn)過,最終卻什么也沒能留下,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停在了一扇石門前。 石門高大無比,瞧著便有千斤重,姜苑用手輕輕一推,那門便發(fā)出沉悶的聲響,緩緩向兩邊打開。 這是一座密室,是早年玄玉仙尊劍走偏鋒擔(dān)心自己走火入魔時為自己修建的密室,為確保自己即使在此處成魔也不能輕易逃脫,外間的人還能借著陣法將她鎮(zhèn)壓。 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打開這間密室,卻沒有想到最后還是派上了用場,還是因為自己的徒弟。 姜苑一甩長袖,將宋千清從芥子空間中放了出來,他有些狼狽地踉蹌了一下,唇邊卻還帶著笑:“師尊不打算殺我嗎?” 他的臉頰俊美一如往昔,身上還穿著今日精心挑選出的飄飄白衣,若是忽略他身上散發(fā)的魔氣,便是配上那一雙翅膀他也仍是為人稱頌的仙人之姿。 可他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一樣,非但不進(jìn)行絲毫遮掩,反而大大方方地舒展著翅膀,任由濃黑的魔氣在身間繚繞,明明白白地彰顯著“非人”的身份。 姜苑看著他,心情復(fù)雜難言,良久她才冷硬的開口:“解釋?!?/br> “解釋什么?”宋千清歪了歪頭,似是不懂。 “你的身份,還有原因!”姜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怒喝道,“宋千清,你跟我裝傻是不是?” “身份、原因......”宋千清低低笑了起來,他避開她的眼,輕聲道,“師尊,一個人的出身也是可以有原因的嗎?” “你是想告訴我你生下來就是魔?”姜苑冷笑。 “不是嗎?”宋千清眨眨眼。 “我還沒有瞎到分不清人和魔的地步!”姜苑怒火攻心,可她怒完又忽然泄氣,倦聲道,“小宋,你不要跟為師置氣,你到底遇到了什么?為什么會入魔?” 她的聲音忽然軟下來,宋千清眼底一酸,可他面上的神情仍是一絲不變:“師尊,你不要自欺欺人,人入魔也只能變成魔修,你便是沒有見過真正的魔族,可見過甚至殺過的魔修也數(shù)不勝數(shù)了吧?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和他們不是一種東西嗎?” “我不信!”姜苑咬牙道,“我不信好好的一個人,會突然變成魔!” “可它就是現(xiàn)實?!彼吻宓馈?/br> 他說完,閑庭信步一樣在密室中轉(zhuǎn)了一圈:“師尊是打算把我關(guān)起來?” 他笑了:“師尊,你關(guān)不住我的。” “是嗎?”他這樣陰陽怪氣難以溝通,姜苑的火也上來了,她驟然出手,宋千清身上的白衣瞬間破碎成千萬布條,像是一群白色的蝴蝶在這陰暗的密室中翩翩飛舞,金紅二色帶著種種強(qiáng)大禁制的靈力捆住了他赤|裸的上身,將他緊緊釘在了墻壁上! 那靈力無比霸道,直接強(qiáng)行鎖住了他一身魔氣,只要他用力掙扎,就會灼燙進(jìn)他的皮rou。 “宋千清?!苯访寄块g籠罩著一層霜色,“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你什么都不說,不配合,我就既不能幫你,也不敢信你。為了天極和人界我不能放你,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什么時候想說了......” 她把一只鈴鐺懸在他手邊:“鈴響,我自會前來?!?/br> 宋千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他絲毫沒有掙扎,反而笑了起來:“師尊,你這樣,才像是以前的你。” “其實也不夠像,”他說完又搖頭,“你要是和以前一樣,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殺了我?!?/br> 他說得沒錯,她要是能做一個公正的修界魁首玄玉仙尊,現(xiàn)在就該殺了他。姜苑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和他說得那些對人族魔族的所謂見解,果然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當(dāng)事情真正發(fā)生在了她在意的人身上,她也無法那么理智。 “你之前就有預(yù)感,對不對?”姜苑問他,“不然你不會好端端地問我怎么看待魔族?!?/br> “是。”事到如今,宋千清也大方承認(rèn),“我早就知道今日的結(jié)果。” “那就沒有想過要避免嗎?就沒有想過求助我嗎?”姜苑捏緊了拳。 “師尊,天生就是魔,我該如何避免?”宋千清仍是笑著,眼中卻蒙上了一層難以察覺的悲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