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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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嬈癱軟在地,她看著謝君辭一步一步走來,竟然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她戰(zhàn)栗著,握著長鴻劍符的手指無意識捏緊成拳,劍符深深割破手掌,她竟然都毫無感覺。 “不、不要……”魏嬈牙齒打顫到話都說不明白,她恐懼地顫抖著,“別……” 謝君辭并未動作,他僅是驅使縈繞在劍身的寒氣,便凝結出一股凌厲的劍風,向著魏嬈襲去。 鐺——! 一切僅在剎那間,魏嬈在劍風的威壓下幾乎喘不過氣,要暈死過去。 她只感到身上一黑,她勉強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半空中擋著一塊巨大的盾牌,擋住了謝君辭的攻擊。 那盾牌法器上的標志正是長鴻劍宗,只不過在剛剛那一擊下已經(jīng)有了裂縫。 下一瞬,四個衣著長鴻道袍的弟子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魏嬈身邊,其中一人似乎是盾牌的主人,面色蒼白,似乎因為接了謝君辭這一擊,震傷了內里。 “在人界濫殺無辜,這就是滄瑯宗教給謝道君的行事準則嗎?”為首那長鴻弟子冷聲道。 謝君辭眼皮微抬,淡漠地說,“她不無辜?!?/br> 他一抬眸,除了為首的那個長鴻弟子,其他幾個弟子都忍不住低頭避其鋒芒。 魏嬈對威壓已經(jīng)麻木,她更多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還活著的喜悅,她跪在地上,手指拽住為首那人的衣擺,哭泣道,“仙人救我,小、小女子實在害怕……” 她如今外表才十二三歲,長發(fā)散亂,白皙的臉上還有剛剛被婉娘抓破的血痕,哭得梨花帶雨,讓幾位長鴻弟子不由得產(chǎn)生憐惜之情。 再看她手指緊緊攥著的劍符已經(jīng)浸血,可想而知剛剛多么恐懼。 “你別怕,既然你已經(jīng)收到了長鴻劍符,你就是我們劍宗的人!”旁邊的弟子低聲安慰道,“要傷害你,就是和我們長鴻作對。” 為首的那位長鴻弟子沉聲道,“謝道友,我們并不想多管閑事,也不想與你為敵。只是正如我?guī)煹芩f,如今這位姑娘已經(jīng)是我們未拜師的師妹,難道謝道友非要撕破臉皮,與長鴻劍宗為敵嗎?” 說完這番話,他其實也有點緊張。 論修為,他們加一起也不夠謝君辭殺的。只是滄瑯宗師徒四人雖說惡名遠揚,但也沒有正面與其他門派起過無法挽回的爭執(zhí)。 他只能賭,賭滄瑯宗與謝君辭還不想和修仙界的第一劍宗成為敵人。 “你確定?”謝君辭漠然道,“今日此女不死,日后必會連累你宗,造成大亂。” 這句話若是換一個說的人,再換個聽眾,或許會被聽進去。 可惜謝君辭惡名遠揚,劍修又是所有修士中最單純直率的物種,長鴻弟子看看哭得我見猶憐的弱小姑娘,再看戾氣纏身的謝君辭,他們幾乎毫不猶豫地選擇保護魏嬈。 “在下謝過道君關心,只是凡間有凡間的律法,修仙界有修仙界的規(guī)矩?!睘槭椎茏映谅暤溃熬退闳蘸笏赶麓箦e,自有宗法鐵律懲處,若是天下人人動用私刑,才是最大禍事。” 聽著這番話,魏嬈終于能放下心來。 其實長鴻劍宗辦事一向帶著魏嬈不喜歡的厚重和不懂變通,她過去最厭惡的便是長鴻的規(guī)矩森嚴,沒想到如今這份死板竟然救自己一命。 看著謝君辭沒有阻攔的意思,為首的弟子給自己師弟使眼色,讓他們帶走魏嬈,他轉身抱拳道,“那便就此別過了?!?/br> 長鴻弟子們帶著魏嬈逃一樣離開安定城,生怕謝君辭反悔。 等拉遠了距離,他們緩了一口氣,才有些歉意地對魏嬈道,“師妹抱歉,事出緊急,你可能沒時間與父母告別了?!?/br> 他們知道凡間出身的弟子最重視離開人界時的這份排面,經(jīng)常動輒舉行數(shù)日的慶典??上еx君辭實在可怕,如今回去是極其不明智的事情。 魏嬈連連搖頭,她抹干淚水,露出笑容,柔弱地說,“嬈兒感謝仙長救命之恩還來不及,怎么擔當起這份道歉?仙長放心,我心中已經(jīng)知足。” 弟子們頓時對這個脆弱又堅強的漂亮新師妹更加有好感了,心中歉意更多了些,只能想著等回門派再補償她。 他們卻不知魏嬈心中所想。魏嬈自知前世她太過傲慢又剛愎自用,更不懂示弱,明里暗里得罪不少人。 這一世她打算吸取教訓,再也不步前世的后塵。 長鴻弟子一行人消失在天際。 另一邊,謝君辭站在院子里,院中都是受不了威壓昏死過去的凡人。 無人知曉,他的閻羅瞳讓他能看到每個人身上的罪孽。 比如這個院子中,身上黑氣云繞得最嚴重的便是管事劉繼仁以及幾個家丁。 謝君辭僅僅是目光掃過,那些常年助紂為虐、仗著魏家多次打死平民百姓的家丁們便都一命嗚呼。 他們的魂魄夾雜著黑氣,通通被謝君辭手中的玄黑劍吸走。 吃了這幾個惡人魂魄后,玄黑劍體上環(huán)繞流動的血色光芒似乎更加明艷了。 謝君辭將罪孽最為深重的劉繼仁留在最后,正打算料理了此人,他漂亮鋒利的眉微微一動,轉頭看向院中那被巨石壓著水井。 凌厲的劍風隨之一動,巨石與井口化為齏粉。 謝君辭來到殘破的井邊,頓時神情一凜。 水井深處,一個看起來不過三歲左右的小女孩蜷縮在水面上,她渾身濕透,消瘦的小臉面容蒼白得嚇人。 她身下的水面閃動著流光溢彩,緊接著變成無數(shù)洋溢著靈氣的透明氣泡消散不見,沒了支撐,小女孩驟然向著水里沉去。 謝君辭眼皮輕跳,他越入水井,伸手將她撈了出來。 … 小念清本來轉好的病癥因為這兩天一夜的折騰雪上加霜。 她病得模模糊糊,冷得一直戰(zhàn)栗,昏都昏不踏實。 她忽然被人抱住懷里,巨大的熱源自己送上門,小姑娘下意識伸出胳膊,緊緊地摟住那份熱源,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 昏死過去都不撒手。 第11章 看病 小念清這段時間過得昏昏沉沉,意識在黑暗的大海起伏不定。 親眼看著自己的小狗被人敲碎脊梁亂棍打死,對于一個才三歲多的小女孩而言實在是太恐怖、太殘忍的一件事了。 在劉繼仁的蒙汗藥下,她有一段時間是毫無意識的,直到冰冷的身體被女人們溫暖過來,似乎才有了一點點意識。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聽到女人們議論哥哥的下場,哥哥如同踏雪一樣被亂棍打死,又被狼吃掉。 小姑娘混沌的大腦中,逐漸做起可怕的夢來。 她不斷夢到在血泊中顫抖的小狗,它的小腦袋和肋骨在棍棒下凹陷下去;可逐漸的,血泊中被男人們亂棍打死的小黑狗變成了虞松澤的樣子。 無數(shù)光怪陸離的噩夢籠罩著虞念清,曾經(jīng)虞松澤摟住她講過的各種故事,里面的怪物與野獸都張牙舞爪地跑了出來。 念清沒見過狼,哥哥講故事的時候說狼就是大了無數(shù)倍的狗,與曾經(jīng)村頭獵戶的那家大黑狗一樣,但會大很多很多。 她一直很怕那頭大黑犬,曾經(jīng)有一次它陪主人打獵過來,嘴里咬著一只皮毛染了血的白兔子,是它的獎賞,血淅淅瀝瀝地流淌下它幽黑的胸毛。 小念清不斷地做著這些噩夢,一會兒是比房子還要高的大黑四處嗅尋著虞松澤的蹤跡,想要吃了他。一會兒不斷被亂棍打死的踏雪,有時棍棒下血泊中又變成了奄奄一息的哥哥。 起初是劉繼仁的蒙汗藥讓她無法睜開眼睛醒過來,后來則是小姑娘脆弱的身體又開始發(fā)起高燒,一下便病重了。 當她被投入冰冷的井水中時,死亡般的寒冷驅散了那些困擾著她不放的夢魘。 然后,她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滴——6249系統(tǒng)已上線。] “小宿主你好,我是6249號——等等,宿主你怎么在水里?!”有人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驚愕的回蕩,那個聲音急促地說,“啟動保護宿主應急方案!” 下一瞬,念清的身體逐漸被無形的力量拖上水面。 她不再做噩夢,只是覺得好冷好冷,冷得仿佛骨頭都要凍碎了。 所以——一有熱源靠過來,求生的本能讓小女孩立刻伸手緊緊地抱住了那份溫暖,而后才徹底昏睡過去。 - 謝君辭腳尖微點,便回到了地面上。 身上沾濕的水瞬間由內力烘干,他低下頭,注視著緊緊抱住自己手臂的小女孩,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她輕得仿佛沒有重量,他一只手臂便抱得過來。 小姑娘蒼白消瘦的小臉抵著他的手臂,一縷濕發(fā)沾在臉頰上,睡夢中的小眉尖無意識地輕蹙著,怎么看怎么令人心疼。 謝君辭伸出手,他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停了停,才撫了下去。 他的力量一向暴躁又不好控制,連他自身都經(jīng)常受傷。 而懷里的小女孩看起來如此脆弱,仿佛呼吸都會隨時停下。他的力量與她而言是極其危險的。 謝君辭眉眼微沉,手中的力量輕了又輕,這才緩慢地烘干她身上濕透的衣服與頭發(fā)。 身上暖和了之后,她蹙起的眉尖似乎平復了許多,但又很快在冷風中打起寒顫來。 謝君辭隨手從儲物空間里拿了一件自己的外袍攏在她的身上,這外衣極有防御力又防寒,小姑娘終于在溫暖中舒服安穩(wěn)地睡著了。 安頓好小女孩,謝君辭這才抬起頭。 他看向仍沒蘇醒的劉繼仁。 劉繼仁因受不了那股高階修士的威壓而昏死過去,又被同樣的力量激得醒過來。 他從地上撐起身體,剛坐起身,腦子還沒清醒,就感覺一陣陰云籠罩在自己的頭上。 劉繼仁抬起頭,頓時打了個戰(zhàn)栗——謝君辭就在他的面前,由劉繼仁仰視地看上去,正好對上青年那冰冷死寂的眸子。 青年垂眸看著他,像是無悲無喜、藐視凡間蒼生的神,又像是前來索命的閻羅王。 下一瞬,他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的手指攥住劉繼仁的頭頂,劉繼仁只覺得自己的記憶以十倍的速度不受控制地被人迅速翻閱,那種被人強行掌控大腦的可怕感覺讓他痛苦地慘叫起來。 青年的懷里,因噪音影響的小姑娘不太舒服地蠕動了一下。 謝君辭睫毛微動,他松開劉繼仁的頭,轉而伸手抓住男人聒噪張大的嘴巴,掰斷了他的脖子。 旁邊,立在半空中的玄黑劍立刻又收下一個惡貫滿盈的魂魄。 謝君辭看完記憶,再低頭看向懷里的小女孩,眸色有點復雜。 他已知她叫虞念清,與兄長相依為命,而她的哥哥已經(jīng)在昨日死于城外。 如今,她也成為孤兒了。 謝君辭本想將她交給同村的百姓,沒想到他在城中找到劉繼仁記憶中看到的那幾個村民的時候,村民看到是修仙者下凡救人,都紛紛跪下求他將小念清帶走,誰都不肯收下她。 她們說村里貧困,又說虞松澤已死,留下他的幼妹在村里長大,只會徒增更多的悲傷與心理陰影,村民都求他帶走小念清,哪怕留下當做個灑掃的丫鬟,也比留在村里受苦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