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軟語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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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抿唇,說:“你不是去過?” 泱泱旅游的原則就是,不重游才能發(fā)現(xiàn)更多地方的美好。 泱泱懨懨趴在茶幾上,吐苦水:“我也不想的呀,可我mama說讓我和我未婚夫去看他的太姥姥?!?/br> 季暖差點被嗆到,驚呼:“未婚夫,你怎么有未婚夫了?” 不得不說泱泱是個寶藏女孩。 當然不是給驚喜的。 而是每次見面都能給驚嚇的。 泱泱坐在沙發(fā)說了最近的事情:“我不是全職嘛,我媽怕我嫁不出去,就在小區(qū)瘋狂給我相親,不知道在哪個麻將桌上碰到一位牌友,打聽到她兒子從事的工作也是全職在家,兩人非要我和對方吃個飯見個面,我就去了?!?/br> 發(fā)現(xiàn)泱泱逐漸走向一種死一般的沉寂,季暖不安問:“是……你不喜歡的那款宅男?” 泱泱憨笑:“你敢信嗎?!對方是個大帥逼!我當場拍下這門婚事,如果需要一個男人陪著我宅,我爸媽才放心我全職,我寧愿和一個帥哥處?!?/br> 季暖想她多心了,泱泱要真的碰上不喜歡的,肯定出門就給她打電話吐槽。 季暖:“怎么就處到見家長了?” 泱泱摳指甲,悠悠說:“還不是我媽和他媽,說最疼他的太姥姥九十歲高齡了,最大的夢想是看他結(jié)婚生子,我媽說我們每天都很閑,就一塊去一趟?!?/br> 季暖:“我可以退出嗎?”兩人的出游,見她做電燈泡? 泱泱搖頭,“看太姥姥是順便,我和他說好了,結(jié)束之后我和你在鄰市玩!” 還是沒被放過。 季暖認命收拾行李。 差一點她就能宅在家三天了。 而她打死也沒想到,世界能小到泱泱的未婚夫是魏可晉。 魏可晉怕季暖一個人等他們會疏忽到她,所以叫了自己的一個好友。 當季暖打開車門,看到坐在上面的傅斯朗,她愣在原地。 副駕駛的泱泱正在調(diào)試導航,開心說:“小暖上車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夫魏可晉,這是他朋友……” 魏可晉笑著補充:“傅斯朗?!?/br> 泱泱點頭:“對的,傅斯朗,聽說和你是校友?!?/br> 傅斯朗側(cè)眸看她,云淡風輕,并不因為她的突然到來感到不適應(yīng)。 季暖想問一句,現(xiàn)在拒絕出行來得及嗎? 而魏可晉在她來的時候就下車幫她把行李裝到后備箱,她被迫上了車。 車子行駛進大道,魏可晉開心說:“沒想到小漾的朋友是季小姐,真是有緣啊?!?/br> 泱泱問怎么回事,魏可晉笑呵呵的分享了三人同住一層樓和那天晚上傅斯朗送她去醫(yī)院的事情。 泱泱透過后視鏡看了眼氣質(zhì)矜貴的男人,問季暖:“小暖,你和傅哥認識?” 短短半小時不到,泱泱就喊傅斯朗哥,面對好友自來熟的性子,季暖已經(jīng)麻木了。 某個瞬間覺得她和魏可晉鎖死也沒事。 兩人都是社交恐.怖分.子,還有誰比他們更合適? 旁邊翻看平板資料的傅斯朗放緩動作,注意力放到一直拘束著的女人身上。 季暖僵硬嗯了聲,怕泱泱再問,她說:“選修課認識的?!?/br> 選修課? 泱泱像突然想起什么,笑說:“我們暖就是有福氣,總能在選修課遇上帥哥?!?/br> 魏可晉沒有說話。 他瞥見傅斯朗的臉色不太好。 那天晚上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總感覺自己漏掉了什么,為什么對季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準備睡著的前一秒他終于想起來了。 季暖就是當時傅斯朗跨年帶在身邊的小學妹啊! 那會他就發(fā)現(xiàn)兩人關(guān)系不簡單,舉止親昵,他調(diào)侃過傅斯朗,他笑而不言,神采奕奕,一看就是有好事。 再看車后的兩人,故作生疏的樣子,說不定他們處過一段時間。 要是這樣,現(xiàn)在豈不是前任? 魏可晉突然害怕,希望這次出行不要有事?。?/br> 季暖尷尬微笑,泱泱不知道傅斯朗就是她當年提到的研三學長,所以才這樣說。 沒有人搭話,泱泱沒察覺不對勁,繼續(xù)扯其他話題。 季暖心不在焉的,一大半注意力都在傅斯朗身上。 那天她說自己會少和他碰面,結(jié)果…… 傅斯朗抬頭,兩人目光對上,季暖來不及躲開,他淡淡問:“季小姐有事?” 季暖窘迫轉(zhuǎn)臉,“沒事?!?/br> 泱泱哈哈大笑,參與話題:“暖你也發(fā)現(xiàn)他很眼熟對不對!” “就是最近回國就任的翻譯官傅斯朗!” 泱泱沒想到有一天新聞里的大人物會出現(xiàn)在她生活里,露出迷妹的眼神,夸耀:“傅哥你真的好牛,看過你幾次談判桌上的表現(xiàn),百米之內(nèi)無敵手啊!” 傅斯朗紳士含笑,“謝謝。” 魏可晉見氣氛緩和,快速加入話題,不能錯過這個話頭,不然整個空間會再次陷入尷尬。 而他們聊得越好,季暖越不安。 轉(zhuǎn)頭望著窗外的風景,努力平復亂七八糟的心情。 幾人在新農(nóng)村租了一棟民宿,上下兩層,兩個房間在一樓,兩個房間在二樓。 季暖和泱泱住二樓,而泱泱上樓后跟著季暖去了她房間。 她擔憂季暖是不是不舒服,季暖以暈車打發(fā)了泱泱。 泱泱正打算和魏可晉去城里買給太姥姥的禮品,說回來給她帶藥。 等人走完,她想了許久,最后走到一樓。 在門口猶豫一會,她敲響了傅斯朗的房門。 傅斯朗早預(yù)料是誰,畢竟整棟房子也只有他和季暖,直接給她開了門。 季暖看到他還在講電話,說著日語,識趣地站在門口等他處理完工作。 開完門,傅斯朗回到書桌旁,翻開資料查看。 她倚靠著門,正好能看到他伏案工作。 和以前有很大不同。 那會他還會把煩悶表現(xiàn)出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很好的控制情緒,對待棘手的事情也從容淡定處理好。 她匆匆收回目光,打消心底不該有的情愫。 電話說得有點長,大概二十分鐘后他才掛斷。 他整理好翻亂的資料,看向她站的位置,問:“打算一直站著?” 季暖直起身子,但靠的有點久,動作僵硬。 面對他,沒有踏入他的私人領(lǐng)域,她組織語言后說:“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漾漾和魏先生認識。” 傅斯朗抬眸,“認不認識又怎樣?” 季暖:“如果……” 傅斯朗打斷她:“季小姐是覺得會對我造成困擾?” “你很奇怪?!闭f完他輕笑,帶著幾分輕蔑,“我倒沒有季小姐這么扭捏,反而你這樣的作態(tài)引來他們的懷疑,才會造成困擾?!?/br> 他的話一字一句剜著她的心。 又是沒有回答,傅斯朗似乎失去了耐心。 來找他為了表明劃清界限,站在房門外連一毫米都沒有逾越,他快步走到季暖身邊,把她扯進房間,門被他反鎖上。 季暖緊靠著墻壁,掩飾所有的驚嚇。 “我們是有過一段,別弄得我當初委屈你給我做情人一樣,遮遮掩掩的,你是做了虧心事嗎?”傅斯朗俯身平視她,勾唇戲謔說。 而季暖聽完這番話,眼眶紅了,怕他看到,低下了頭。 她壓下哽咽的聲音,緩緩說:“傅斯朗……你別這樣說?!?/br> “說錯了?”傅斯朗斂去眼中的不忍,說:“三番兩次,季小姐對我避如蛇蝎,前任見面就只能惡言相向?” “看來挺失敗的啊,上一段戀情只給季小姐留下不好的印象?!?/br>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季暖承受不住,整個人陷入情緒困境,如鯁在喉。 她想說沒有。 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沒有那她為什么來找他? 此刻站在他面前不就是應(yīng)證了他說的每句話? 說再多,或許只會讓他覺得她矯情,甚至給他帶去困擾。 他早不在意了。 她又何必糾纏啊…… 季暖嗯了聲,小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后拉開門離開。 傅斯朗沒有攔她,在她走后心情煩躁,拿過煙盒和打火機去了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