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聽我解釋(重生) 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師父,我偷靈草養(yǎng)你、我的五個徒弟都是戰(zhàn)神、瘋犬與美人、開局一筐土豆[末世]、偏她難撩、訓徒有方、哥哥們都喜歡cao我(偽骨科)、間諜的戰(zhàn)爭、末日終戰(zhàn)、拒刷好感后作精花錢爆紅
“我想見見你們家大人?!?/br> 小廝聞言停下了動作,想了下才道:“姑娘暫且在此等下,容我去通傳一下我家大人!” 喬婉點了點頭,站在門外靜等。 四月底的夜風倒是不冷,就是帶了點涼氣,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喬婉鎖著肩膀靠著墻邊找了個沒風的地方等了一會兒,才見那小廝小跑著過來了。 “抱歉了姑娘,我家大人說夜已深,不便見客,您還是請回吧!” 喬婉沒想到梁衍竟然還拒見客,當即氣得也不管禮數(shù)了,至今越過小廝沖了進去。 小廝抱著歉意一時也沒攔著,待她沖進去后才知情況,當即就追在她身后跑,提醒她不該如此魯莽。 但喬婉這會兒滿腔疑問正等著梁衍給她解惑,哪還管得了他這些。 她直接按著記憶走,很快便來到了主臥。 主臥的燈還點著在,門也沒落栓,喬婉輕輕一推就開了。 她踏進去后,簡單的掃了一遍,眼眸便落下幾許失望。 前世他們搬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成了親,所以這間房是由她精心布置過的。可如今故地重游,她卻沒能瞧出半點從前的模樣,跟剛進來時毫無差別,可見梁衍也并未對這布置用過心...... 喬婉壓下心底的悵然,抬腳朝屋里走去。 梁衍并未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但此刻屋里的屏風后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根據(jù)他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喬婉看得出來他是在寬衣。 隔著一道屏風,梁衍也沒看見喬婉,只當是下人又不稟告便進來了,當即煩躁道:“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這里不需要你們伺候!” 匆匆追過來的小廝剛巧聽見這話,嚇得立馬回話:“對不起大人!小的實在是沒能攔得住這姑娘,小的這就將她帶走......” 一聽到“姑娘”這詞,梁衍下意識地僵住了。他側過頭越過屏風的邊角看了過來,目光在掃到喬婉之后有了一絲松動。 隨即就聽見他道:“罷了,你先退下吧!” 小廝聞言看了眼喬婉后,這才松口氣地離開了,走之前,還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梁衍見到她后倒也沒避諱,只是淡定地將原本脫下來的外袍又重新穿了回去。 “找我什么事?”他從容地隨口一說,姿態(tài)散漫得沒有半點平日里的嚴謹。 喬婉看著他這吊兒郎當?shù)纳⒙幼樱幌氩怀鲞@可能會是前世那個溫文爾雅的梁衍。 如果真的是,那她可能要自戳雙目了。 喬婉努力忽視掉他的散漫,直接敞開話題問他:“三年前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博州?又為何會救下林崖?” 梁衍聞言眸光一凝,很快便猜到了她的來意。 他輕勾著唇角,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林崖是我同鄉(xiāng),我不救他救誰?至于三年前出現(xiàn)在博州......你不如去打探一下,這每年春闈從博州經(jīng)過的學子有多少?!?/br> 喬婉聽出他的敷衍之意,反駁道:“據(jù)我所知,三年前你連鄉(xiāng)試都未參加,春闈乃是會試,你是不是參加的也太早了點?” 梁衍未曾想到她竟是連這也知曉,面色一沉,隨即便改了口:“那又如何?我陪同鄉(xiāng)的不行嗎?我不過是隨他來京都見見世面,這有問題嗎?” 喬婉輕笑:“陪同鄉(xiāng)確實沒問題,可他是你的同鄉(xiāng)嗎?你分明是在博州的湖里撿到的他,怎么就能憑空杜撰成同鄉(xiāng)了?我竟不知,你還有趙高指鹿為馬的本事了!” 沒想到被她識破得如此快,梁衍一時都有些語塞了。但他倒也沒慌,只是不急不慢地解釋:“空口白話,你又無憑證,如何證明他不是我的同鄉(xiāng)?就憑醫(yī)谷的那師徒二人么?說出去我亦可認為是你做的假證,你又能如何辯解?” 梁衍知曉她已是知道林崖的真實身份,索性也不再說那些場面話了,只是用世俗讓她清醒。 “況且,換膚之術何其離譜,你覺得世人會信?他們見到?jīng)]見過的東西,憑什么信你?” 喬婉被他堵得啞口無言,但她很快又反應過來,她今夜來的目的又不是為了要世人相信這些,她分明是來向他求證的。 而且,他剛剛好像是變相地承認了林崖就是喬慕的事實。 喬婉倏地笑了起來:“別人信不信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當初到底為何要救下我兄長?梁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話落,喬婉只覺空氣都是安靜的,靜的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胸口怦怦狂跳,激動又迫切地想要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但梁衍讓她失望了,他只是淡淡地說:“就隨手一救的事,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說的太過淡然,仿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喬婉激動的面容頓時就垮了下來。 但是,她知道,事情絕不是像他說的那般簡單。 喬婉深吸了口氣,目光緊緊盯著他,醞釀許久后,還是問出了她最想要知道的事。 “梁衍,你記不記得我們其實早在前世就已經(jīng)成過親,我們在這里,這間主臥住了七年......我曾陪著你從當年的狀元郎一步步坐到丞相之位,你那時還對我說過,會一直愛我,哪怕下輩子,也要同我在一起......” “夠了!” 梁衍突然大喝一聲,阻斷了喬婉的話。 他面色緊繃著,臉色十分難看,雙手緊握成拳,隱隱顫抖,看上去像是很憤怒。 喬婉還沒明白他為什么會生氣,就見他面色鐵青地道:“喬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糊弄?隨口編造點胡言亂語我就會信?簡直可笑!你能不能不要再做這種天真的夢了?你以為你隨便給我編造點美好前程我就會信你然后娶你嗎?我又不傻,放著錦繡前程不要去娶你這么一個毫無家世背景的女子,于我何益?我勸你不如回家做夢,或許還能有點可能......” 喬婉:“......” 冰涼嘲諷的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了喬婉的心上,將她所有的熱情都潑滅了。 她傻傻地站在原地,指尖微蜷,渾身都在發(fā)冷,大腦像是被炸了一樣,一瞬間全是空白。 好久,她才漸漸找回了情緒,垂著眼瞼抿著唇,明明是很想哭的,可到最后卻又笑了起來。 她笑的越來越歡,也越來越大聲,仿佛遇上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可不是么,多好笑?。∷F(xiàn)在不就像個傻瓜一樣,還專門送上門去給人家羞辱...... 虧她還以為他會是前世的梁衍,如今一盆涼水總算是將她徹底澆醒了。她幾次將真心捧在他面前,是他先不要的,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在繼續(xù)留念著? 喬婉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面色變淡寡淡冷漠起來,看向梁衍的眼眸也不再有光,只剩下冷冽與疏離。 不管他是不是前世的梁衍,就算他是,她現(xiàn)在也不想要了。 活了兩輩子,喬婉還從沒這么辛苦過。 心心念念找到的兄長不肯認她,甚至還認為她是想攀龍附鳳亂攀親戚;相伴多年的夫君也不肯認她,還嫌棄她的出身低,說她不如做夢...... 才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就被這兩個男人分批次的給嘲諷了個遍。 他們真當她那么好欺負的么?她喬婉難道就沒有尊嚴么?任由他們這般踐踏? 喬婉眨了眨眼,努力忍著沒肯讓眼淚落下來。 她實在是不想再在他面前哭了,這是她給自己留的最后的一點尊嚴與體面。 猛吸幾口氣后,她才強壓住了落淚的沖動。等情緒稍微緩了些后,喬婉才禮貌客氣地道:“抱歉,是我不配了。那就祝梁大人早日覓得良妻,余生順遂,望梁大人珍重!” 說完最后的話,喬婉這才掩著面轉(zhuǎn)身朝著門口奔去。 她走得很急,因為再慢一點的話,她的淚就要落下來了。 一路飛奔出了梁府,走在四下無人的小巷里,喬婉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 她靠著墻邊,一開始只是低聲的嗚咽,到后來越哭越用力,也越哭越大聲。哭得都沒力氣支撐她站著,只能蹲靠在墻頭。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嗓子都啞得哭不出聲了喬婉才漸漸止住了哭。 她仰著頭看向頭頂?shù)拿髟?,明明亮得那么耀眼,可她怎么卻覺得這么孤單呢? 路上打更的吆喝聲自另一條巷子傳來,喬婉才知道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 她蹲在墻角枯坐了一會兒才站起身,趁著月色回到了客棧。 ...... 直到看著喬婉走進了客棧,藏在暗處的梁衍才悄然離開。 自她奪門而出后他便后悔說出那些話了,他這時也總算是能體會到,林崖當時說狠話事后又后悔的感覺了。 可眼下這種緊要關頭,他與林崖都不能松懈,扳倒嚴如岐的計劃就只差最后一步了,她留在這里只會增加危險,倒不如讓她趁早離開,他們也好安心地展開計劃。 但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她,悄悄地跟在她身后,看著她一路出了府后就躲在巷子里哭了起來。 她哭得很大聲,也很用力,仿佛將全身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哭上。 活了兩輩子,他還是頭一次見她哭得這般傷心,臉上的淚如雨滴一般落個不停。好幾次他差點就沒崩住沖出去想要將她摟緊懷里安慰她了,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他不能害了她...... 梁衍只能紅著眼眶躲在暗處看著她,看著她哭得那么絕望卻無法安慰她哪怕一下......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很難受,比他拿簪子扎手時還要疼上三分。 他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縮在墻邊弱小的身影,直到視線模糊了好幾次他才驚覺自己竟不知從何時起無聲落了淚...... 他抬手抹了滴臉上的淚,低眸瞧了眼后便無聲笑了起來。 原來,他從沒有不愛她,而是太愛了。 第49章 下家 喬婉哭得累了,也沒再多想,…… 喬婉哭得累了, 也沒再多想,回到客棧后便先睡下了。 直到下午外頭實在是太吵了,聒噪得她不得不睜開了疲憊的雙眼。 不知是不是昨晚哭得太久,此刻眼睛睜開又干又澀, 還隱約有種刺痛感。 喬婉抬手打了個哈欠, 就發(fā)現(xiàn)連喉嚨也是痛的, 又干又啞。 她苦笑一聲, 昨日記憶逐漸涌上心頭, 情緒瞬間又低落起來。 不過, 經(jīng)過一夜的睡眠, 她現(xiàn)在至少沒有昨晚那么的難受了。 起身洗漱一番后, 她才來到梳妝鏡前,給自己畫了個妝??粗R子里那腫得不像樣的眼皮,喬婉就覺得不值。 她為何要為這樣兩個男人去折磨自己? 既然他們都不認她, 那她就更應該堅強果斷些, 她要讓他們都知道,她喬婉沒了他們,照樣可以過得很好! 胸中像是攢了一股氣, 喬婉給自己上妝的手法都比平日里重了幾分。平日里只是輕輕點綴的眼妝, 如今她是大片的往眼皮上掃, 硬是覆上了濃厚的一層脂粉,遮住了她憔悴的面色。 畫好妝后,她才收拾好行李準備回鄂縣。 下樓的時候,喬婉看著樓下坐著用飯的客人們正在閑聊,剛巧就提到了梁衍。 “你聽說了嗎?皇上今早下了圣旨,說是把五公主許配給了昨日才欽點的狀元郎!” “這事我也聽到了,據(jù)說這位五公主長得那叫一個國色天香, 還是所有公主里頭皇上最寵愛的,咱們這位狀元郎可真是有??〔女斏蠣钤蜕泄?,以后這仕途只怕是會更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