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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只能好好為自己活下去了?!?/br> 周文庭收了笑,他從來沒有為后宮妃嬪想過什么,他知道她們不曾擁有過自己的寵愛,但是他自詡沒有對不住亦不曾苛刻過她們,原來她們也會有這種煩惱嗎。 “不會的?!?/br> 李笙笙嗯了一聲。 “我說笙貴人不會淪落到冷宮的?!?/br> 李笙笙眼睛亮了亮,“那可借您吉言了。” 她這是和項公公搞好關(guān)系了?算不算的上是抱上了一個大腿??! 這會兒她也吃飽喝足了,想著也該回去了,于是偷偷摸摸的又摸了一個饅頭放到了懷里,看見自己胸前的三個凸起,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文庭也看見了,愈發(fā)覺得她有趣,好像在這宮里,到處非黑即白,她就像那唯一一抹顏色,屹立在那。 “明日……”周文庭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李笙笙扯著他的袖子祈求道:“項公公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說啊,我以后再也不偷偷跑出來了,那狗洞我回去就堵上,您看成嗎?” 周文庭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敲了敲,“我說明日你若是餓也可以出來,等我,帶你吃好的。” 李笙笙此刻雙眼放光,“真的!項公公可說話算話??!我明天還在狗洞那等著您啊,不好吃我可不出去的?!?/br> 周文庭將傘柄上系著的一塊牌子取了下來扔給她,“以后記著,若是遇到事情,拿著牌子應(yīng)當(dāng)能為你化解一二的,好生收著。” 李笙笙趕緊雙手手接過,這是牌子嗎!這就是比傳家寶還重要的東西?。【褪撬拿馑澜鹋瓢?! “多謝項公公!” 兩人并肩往外走,不知何時外面居然下起了小雨,周文庭撐傘,李笙笙小心的往他那邊擠,他的傘微微偏了偏,正好擋住了她那頭的風(fēng)雨。 李笙笙這會在雨中,兩人又離得極盡,突然生出些心思來。 她們要是被人撞見,會不會被誤認給皇上帶了綠帽子啊,她小心的看看了他的身下。 雖然也是不可能綠的。 但是人言可畏啊,于是身子往外挪了挪。 周文庭像是能看穿她的小心思一樣,還避嫌,若真是想避早干嘛去了,于是伸手將她揪了過來,“再亂動就把你扔雨里去?!?/br> 李笙笙撇了撇嘴,真是站的越高脾氣越怪,剛還好好的呢,說翻臉就翻臉了,不過想著人家都送了免死金牌了,還有以后大的美食大餐,她暫且不計較了。 兩人著就這樣靜靜走著,雨聲滴答滴答的打在磚路上,李笙笙這心沒由來的就有些燥動,遲疑著小心問出了口。 “皇上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空有對皇上的一番恨意,卻完全都沒見過這個人,更談不上了解,都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所以身邊有這樣一個這么了解皇上的人,不問白不問吧。 周文庭腳步放慢了下來,思索了片刻才輕聲說:“大概是個明君吧?!?/br> 他自詡心系蒼生社稷,親賢臣遠jian佞,所以應(yīng)當(dāng)配的上傳言吧,只是還不夠罷了。 李笙笙小心看著他的神色,似乎是有所糾結(jié)的,于是了然。 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不好說實話,但是表情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皇上應(yīng)當(dāng)是個披著明君皮子的昏君。 “那為人是怎樣的?” “嚴肅?!?/br> 李笙笙點點頭,自動就換成了“能裝?!?/br> “平時喜歡干什么呀?” “批閱奏折。”他待得最多的就是御書房了,所以應(yīng)當(dāng)是批閱奏折的。 李笙笙帶著一絲絲壞笑,確定是批閱奏折,不是觀賞項公公的絕世美顏? 他若是皇帝,身邊有個這樣這樣俊朗的公公,怕是心也要跟著跳一跳。 周文庭這只當(dāng)是她有心打聽想要親近自己,卻不知她那腦袋瓜里早就被別的東西給灌滿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每一搭的聊著,轉(zhuǎn)眼就到了那狗洞,如今下著雨,要想爬過去身上就要沾濕,周文庭本想叫停她。 卻不想她動作又快又熟練的鉆了過去,然后還伸出一只手來晃了晃,像是在道別。 他嘴角微微抬起,視線駐足了片刻才抬腳往回走。 今日倒是不虛此行了,連煩悶和勞累也都一掃而光,看著雨水都順眼了些。 結(jié)果項公公就看見走出去還冷著一張臉的皇上現(xiàn)在竟然還能看得出帶著笑意!老天,這是見鬼了不成。 在心中這樣想想就罷了,他可不敢問出口,只是趕忙去迎皇上,順便去接了傘。 沒成想皇上拿著傘的手沒有松開,而是直接帶了進去。 “這傘朕用著不錯,就放在朕這吧,朕再派人給你造一把?!?/br> 項公公點頭哈腰的應(yīng)著,皇上要他這命都行啊,何況一把傘。 “對了,永安宮附近那個空著尋陽宮,派人收拾收拾,放個祭臺,擺放些祭祀用的瓜果禽蔬,不可馬虎,然后每日早上去換了新的,其余時間不要派人過去了?!?/br> 項公公一愣,馬上問道:“那祭祀誰啊……” 周文庭想著那張靈動的小臉,笑了笑,“一個小妖吧?!?/br> 項公公嚇的倒退一步,臉都在抽,“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周文庭收了笑,眼神凌厲的掃了項公公一眼,“所以項公公可要守好那張嘴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