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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露嫣沒回答。 謝赟接著問:“可是尋厲給你下的毒?” 聽到這話,盛露嫣笑了:“怎么可能是他呢?他與我無冤無仇,為何要給我下毒?” 謝赟看了盛露嫣一眼,道:“怎會無冤無仇?他恨極了世家,對你們府更是一直在抱復,還冷落你,害你丟盡了臉面。說不定這毒就是他下的。” “他不是那樣的人?!笔⒙舵痰?。 雖然尋厲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但她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給一個無辜之人下毒的。 謝赟眼神瞬間變得黯淡,道了一句:“你竟然這般信他?!?/br> 盛露嫣解釋:“不是信他,只是覺得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謝赟立馬道:“他做過的無恥的事還少嗎?對付昔日的恩師,誣告岳父,趕盡殺絕,就像是皇上身邊的一條狗!” 盛露嫣微微蹙眉。 從何時起謝赟說話這般粗俗了,這不像平時的他。 “世子往后還是少說這樣的話,他畢竟是護京司指揮使。護京衛(wèi)遍布京城,你這樣的話若是被人聽去了,難免會對自己有礙?!?/br> 謝赟黯淡的眼神又重新恢復了光彩,他上前一步,略顯激動地道:“嫣兒,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對嗎?” 盛露嫣后退兩步,拉開了與謝赟之間的距離。 “你我自幼一起長大,我自然是關(guān)心你的,只是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樣。大家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或許也不同。所以,看起來對的人未必是真的對,而看起來做錯事的人未必真的做錯了?!?/br> 李相、她爹哪個又是完全清白正直的呢。 謝赟聽到盛露嫣說關(guān)心他,心里很是開心,他道:“但不管如何,我與你的立場始終都是一樣的?!?/br> 未必吧。盛露嫣心中如是想。只是,此刻說再多也無用。 見盛露嫣沒什么反應,謝赟急切道道:“我可以幫你的!” 盛露嫣微怔,抬眸看向謝赟。 幫她?幫什么?他知道她現(xiàn)在需要什么嗎? “我知道你最近也很難過。尋厲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個穩(wěn)婆和郎中,害得你父親降職,母親失了誥命,侯爺也因此丟盡了顏面。這懲罰也太重了些。不僅是我,旁人也是這樣認為的。你夾在中間日子肯定不好過?!?/br> 盛露嫣琢磨了一下,道:“倒也不算太難過?!?/br> “我自是知曉你的性子,即便是難過也不會跟人講。但你可以跟我講,我可以幫一幫你的。” “多謝世子,不必了。他們做錯了事,皇上處罰了他們,我覺得懲罰得很好。” 謝赟嘆了嘆氣:“你為何如此說,你是不是怕他啊?你不必怕他,他是寒門出身,若我兩府聯(lián)合起來,定能把他拉下來,讓他失了皇上的信任?!?/br> 盛露嫣頓時大驚,往常溫潤如玉之人怎的變成了這般模樣。 “世子萬不可做這樣的事情!”說完,盛露嫣又冷靜下來了,“而且,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吧?侯爺未必如此想?!?/br> 承恩侯那般識時務的人肯定不會跟皇上對著干的。而謝赟只是個世子,手上沒那么大的權(quán)力。 謝赟抿了抿唇,沒講話。 他還是太弱了,根本沒辦法改變什么。 “但你母親的事我還是可以幫一下的。長姐也認為皇上對你母親的懲罰太重了些,我可以去求一求她,讓她恢復你母親的正室身份,補全一些侯府的面子?!?/br> 盛露嫣震驚地看向了謝赟。 有些話看來得說清楚了。 “世子,這件事情你可有真正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 謝赟有些不解:“嫣兒這是何意,我一直站在你的角度考慮的,我不想讓你夾在兩家之間為難,不想讓你侯府沒了面子?!?/br> 盛露嫣嘆了嘆氣。說到底,這便是謝赟和尋厲的不同了。 謝赟作為承恩侯府的世子,他所考慮的問題都是與家族有關(guān)的。尋厲考慮的卻是個人。雖說尋厲幫著她對付盛陵侯府或許帶著自己的私心,可卻實實在在幫了她。從這一點上想,他們二人是一條線上的。 “侯府是侯府,我是我?!笔⒙舵痰?,“這件事情你只看到了尋厲與盛陵侯府的沖突,卻沒有從事情本身出發(fā)思考問題?!?/br> 謝赟怔了怔。 事情本身么…… 這件事情是盛陵侯在發(fā)妻去世不滿一年時便與如今的盛陵侯夫人行了周公之禮,并且有了子嗣。他們觸犯了法律,打了發(fā)妻的臉。 而發(fā)妻是…… 看著謝赟變換的臉色,盛露嫣道:“看來世子明白了。我生母去世不滿一年父親便與繼母茍合,為了防止事情敗露,繼母還欲殺人滅口。于私,他們對不起我母親。于公,繼母就不是個良善之人,欲取人性命。這樣的人莫說是做侯府的正妻了,即便是為妾,在我看來也是皇上的仁慈。所以,若世子真的為我好,就不要再插手此事了?!?/br>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敝x赟愧疚地解釋。 盛露嫣點了點頭。 此事多說無益,她適時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今日是陪侯夫人一起來的嗎?” 謝赟搖搖頭:“不是,我自己來的。我聽說你來了這里,便想著過來看看?!?/br> 自從嫣兒嫁了人,他母親便不希望他們再私下見面了。所以這次他是一個人偷偷來的,沒有人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