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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君你聽我解釋[重生]在線閱讀 - 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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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一個尚書夫人,怎么大早上一副丫鬟裝扮地守在她床前?

    “小姐,你到底在說什么???奴婢不來這兒那該在哪?難道您是不想要奴婢伺候了嗎?”碧兒一臉委屈地望著喬婉,說著說著眼眶就開始紅了。

    喬婉聽她之詞卻是一頭霧水,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理清碧兒的事,周遭的事物就令她大跌眼鏡。

    “這是……我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是應(yīng)該在丞相府嗎?”喬婉一臉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屋子,震驚之余反倒是一陣慌亂卷上心頭。

    “不,不可能的,這不可能!”喬婉呆滯地搖頭,扶著床帳下了地,連鞋襪都未穿,便赤著腳在屋里轉(zhuǎn)了起來。

    眼前的屋子十分簡單雅致,屋內(nèi)的裝飾透露著幾分少女的氣息,門口旁懸掛著一串貝殼風(fēng)鈴,此刻午后微風(fēng)拂過,隱隱傳出幾聲鈴響。

    喬婉盯著那串風(fēng)鈴瞪直了眼,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亂作一團。

    那是兄長曾經(jīng)送給她的生辰禮物,自兄長離世后,她便以次來睹物思人。

    后來去了京城,她便將風(fēng)鈴也帶了去。就在昨日,她還在丞相府中見過這串鈴鐺。

    可如今,又怎會在這?

    雖然心中隱隱有了結(jié)果,但喬婉還是不敢相信。

    直到她坐在銅鏡前,看到了自己那張稍顯青澀稚嫩的臉,那是與她經(jīng)歷過世事而變得雍容華貴的臉所完全不同的。

    許久之后,經(jīng)過與碧兒一番交談,喬婉才終于確定,自己大概是重生了。

    她回到了七年前,初認識梁衍的時候。

    “小姐,王大公子這會兒應(yīng)該等急了,您要不趕緊過去一趟?”碧兒見喬婉還在對著鏡子發(fā)呆,不免有些心躁。

    一個月前,她的小姐突然提出要選夫成婚,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排查后,如今就剩這位王大公子最為適合。

    今日本是喬婉主動邀約對方,如今已遲到了快近一個時辰了,碧兒是真的怕對方等急了翻臉,到時候她上哪去找這么優(yōu)秀的姑爺。

    提及王大公子,喬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位王大公子是誰。

    王大公子本名王衡之,是鄂縣有名的才俊,長得也一表人才,就是文采有些差了。不過他武功極好,家中錢財萬貫,雖沒做官,但在京中卻有親戚當(dāng)官,若是他想,進京做官絕對不是難事。

    對方曾經(jīng)確實是喬婉的不二人選,不過那是在遇見梁衍之前。

    遇見梁衍后,喬婉便拒了那王衡之,一心只有梁衍了。

    此刻重生,喬婉都沒從這極大的落差中清醒過來,哪里還有閑暇去顧及什么王衡之,當(dāng)下三言兩語便讓碧兒去將人給打發(fā)回去了。

    等碧兒走后,喬婉才捂臉咬牙懊悔不已。

    都怪自己貪杯喝什么果酒,這下好了,直接喝回七年前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她又得從頭開始了。

    想想當(dāng)初七年的艱辛?xí)r光,喬婉就覺得頭大,大的要禿頭了。

    懊惱過后,喬婉不僅思索:梁衍這會兒在哪?他會不會也重生了?

    第2章 執(zhí)念 午夜,京郊外的一處宅院里,一名……

    午夜,京郊外的一處宅院里,一名青年男子正立于樁前反復(fù)練拳。明明手骨已經(jīng)被木樁撞擊得滲出絲絲血跡,卻仍不肯停歇。

    許久之后,廊前的白衣男子終究是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去勸他。

    “阿衍,別打了,這練武也不是一兩天的事,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馬上就要科考了,你這樣打下去,只怕到那時候筆都拿不穩(wěn)了,還如何考試?”

    勸解的聲音令梁衍多少還是有些觸動,他盯著自己那布滿血跡的手,默了片刻后,終究還是收了回來。

    白衣男子見他肯聽勸,當(dāng)即便拿出一方帕子給他擦拭手背上的血。

    “我真是不知你這般練武究竟是為哪般,明明你已學(xué)識淵博,文采出眾,只待今年春闈,必定能高中,又何苦在此苦練武藝?屆時你官品在身,還愁找不到高手為你護身嗎?”

    聽著此話,梁衍神色一頓,抬眸看向白衣男子的臉頰微微出神,許久之后才吐出一抹淺嘆:“你不懂?!?/br>
    “是是是,我不懂!可我就是想不通,你想要習(xí)武習(xí)便是了,為何每次都要拼上蠻勁,非要把自己弄一身傷才好嗎?你看看你這雙手,明明是拿筆桿子的,偏偏讓它整日新傷蓋舊傷,你這又是何必?”

    白衣男子話語里雖滿是氣憤,可手上動作依然很輕,細細地為他擦拭著血跡。

    梁衍聽聞此話卻是陡然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臉冷漠地背過身去,他淡漠地留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往自己房中走去。

    “林崖,不該你管的事,最好還是不要管!”

    林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中帕子被狠狠地擰作一團,氣得嘴角直抽。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了,竟攤上你這么個救命恩人,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罷了,不管就不管,我才懶得管你呢!有這閑工夫我多讀幾本書不香嗎?下次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狗!”

    林崖氣話說完,又朝著梁衍的屋子瞪了一眼,這才轉(zhuǎn)身回自己的屋子。

    這廂,梁衍一進自己的屋子,便立馬關(guān)上了門。

    他蜷著手指,任由手背上的疼肆意折磨,面上卻如同麻木了一般,呆滯地坐到了床前。

    他攤開自己的雙手,看著指骨間還未擦干凈的血跡,還有那密布叢生的細小傷口,以及那些厚重的老繭,嘴角忽的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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