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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親無故的,算什么meimei。 * 禾迦坐在馬車車轅上感受著街道上眾人的注視,有些想放蟲子咬人。 他穿著麻布短衣,腳上蹬了一雙獸皮靴,頭發(fā)編成細細的鞭子垂在耳側(cè),還綁了一條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抹額。 不同于寇窈,他只戴了一雙銀質(zhì)的護腕,上面雕的也并非奇珍花鳥,而是各種毒蝎毒蟲。 看那個苗人!怎么胳膊都露在外面? 那小伙子倒是很俊俏,就是黑了點。 哎呀哎呀快走,他胳膊上趴著一只蝎子! 碎嘴的中原人。 禾迦不能完全聽懂周圍人的話,卻知道他們是在說他,心中很是不滿,但沈先生就在后面馬車里坐著,他不敢動手。 車內(nèi)傳來一道沉穩(wěn)的男聲:禾迦,嫌煩就進來。 禾迦說道:先生,不必了,車里太悶。 沈瀾怕這沒輕沒重的小子放蠱傷人,說道:我把車窗打開了,你進來罷。 外面的禾迦沉默了一會兒,耿直道:先生,我不愿意和您坐一起。您一笑我就害怕。 沈瀾: 唉。 這小子還是不說話時比較討喜。 城門近在眼前,他有心打磨這小子的壞脾氣,讓他去給官差交押運的路引文書。誰料官差還沒問完他話,他便噔噔地跑到了城門口,揮手用苗語大喊道:巫女,我在這里! 然后他見到巫女不僅沒有趕快過來迎接他,還后退了幾步,摸了摸臉上的面紗扭頭問了身側(cè)的玄衣男人一句話。 那男人身姿挺拔修長,比巫女高了一頭,戴了塊銀質(zhì)的面具遮住了半張臉,露出線條分明的下頜和微薄的唇。他聽到問話后勾唇笑了笑,又掖了掖巫女的面紗,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句什么。 禾迦努力辨認著他的口型。 放心,沒人能認出你。 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眼就認出巫女了嗎?禾迦很是莫名。 不過這男人是誰,怎么和巫女這么親密? 禾迦滿懷敵意地打量著他,在注意到他腰間佩著的斬閻羅時倏然瞪大了眼睛。 等等。 這居然是沈識? 他什么時候又長高了? 還有,他什么時候和巫女關(guān)系這么好了? 禾迦感覺自己在巫女身邊的地位受到了撼動,輕易逃過了侍衛(wèi)的阻攔奔向二人,徒留沈瀾在后面收拾爛攤子。 寇窈見禾迦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情真意切地迎了上去握住了禾迦的手:禾迦,你來了真是太好了! 終于可以有人幫她解毒了! 她終于能再繼續(xù)吃喝玩樂了! 禾迦小麥色的面龐從耳朵尖紅到了脖子根: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巫女。 他挑釁地看了沈識一眼,你陪在巫女身邊又怎樣,她還不是上來就摸我的手! 沈識有些莫名這傻小子看他做什么? 不過他并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了緩步走過來的沈瀾。 也不明白他那么倜儻一張臉為何非要蓄須,平白顯得整個人蒼老許多。兩個多月不見,他似乎瘦了些,身姿卻依舊挺拔硬朗。 他輕聲開口道:阿爹。 沈瀾微笑著注視著自己養(yǎng)了十八年的孩子,感慨道:已經(jīng)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裴安的管教約束到底有些用處,他看起來沉穩(wěn)了不少,不再像以往那樣鋒芒畢露,而是懂得了藏鋒于內(nèi)。 他自幼天資聰穎,前十八載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任何磨難,經(jīng)此一遭也算是成長了許多。 一時間沈瀾竟不知再說些什么,猶豫之時卻聽寇窈問道:沈叔叔,為何金陵的藥鋪里買不到我們家的藥材,只有通過秦家那些世家大族才能買到? 沈瀾心中很是訝異,寇窈什么時候也開始過問這些事情了? 他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感動之情,像是終究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欣慰老父:來,不急。我們在馬車上慢慢說。 他把藥材的事轉(zhuǎn)手給另一位經(jīng)驗十足的寇家家仆,吩咐車夫去往南陽山,自己則慢慢和寇窈分析起其中利害來。 寇家做藥材生意已有百十年,正是靠此發(fā)家成為西南巨賈。因著蜀地、苗疆等地方的藥材長勢好又多珍奇,也慢慢做起皇室的生意來,勉強稱得上皇商。 皇宮那地方陰私眾多,對藥草毒草都需求奇大,世家大族也是如此??芗颐磕甓佳核痛笈幉倪M京,三成最好的送進宮,三成被大族買走,余下四成賣給普通的藥鋪,有時還會捐一些給善堂。 秦家這些年仗著太后撐腰哪里的肥rou都想咬上一口,各地的富商都被他們惡心過。但他們還是不太敢為難寇家,畢竟同寇家來往的一部分是苗人,他們斷人財路,苗人可能就斷他們性命。 所以他們想了個陰險法子,改為威脅京城的藥鋪和藥販子,逼得他們買了寇家的藥還要低價賣出,甚至可能得不到一分錢直接被搶,久而久之干脆不買,去進別地的藥材。 雖然品質(zhì)差些,但好歹生意還能維持下去。 可寇家又不能因為秦家壟斷京城的藥材就不賣給京城,畢竟皇室擺在上面,蜀地和苗疆的藥農(nóng)也要靠這一大筆錢吃飯。但誰家生病不需要好藥材才能根治?如此一來京城的百姓一生重病只能投身秦家的鋪子,花光積蓄才能買上幾副好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