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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衣一脫,司馬光的上半身便光了起來??v然此刻不是桃紅艷李的時刻,可張儒秀還是盯著他的胸膛看了大半刻。 直到司馬光驀地感到一股涼意傳來,無意識地哼了一聲,張儒秀才如夢初醒般趕緊拿了汗巾給人擦背。 一番折騰,丑時二刻,張儒秀才躺了下去,閉了眼歇息。 張儒秀摸著自己的心,數(shù)著心跳,竟然感受到了幾分莫名的悸動。 許是太累了…… 張儒秀安慰著自己,卻習(xí)慣性地聽著司馬光沉穩(wěn)的呼吸聲入睡。 作者有話說: 留了伏筆(認(rèn)真臉)記得好評么么~ 第52章 造勢成效 經(jīng)過昨晚一番折騰, 今日兩人都起的晚。 司馬光衙里告了假,便不用再擔(dān)憂處理公務(wù)的事。他到華州不過半月有余,卻叫衙里的同僚都記住了他。 林知州常頗為欣慰地看著他做事, 知州家里的幾位哥兒都是平庸之輩, 辦公時見有司馬光這般人才,便整日順著須髯嘆著人未來可期。 衙里最年輕的同僚,也比司馬光要大幾歲。故而司馬光在華州衙內(nèi)里, 倒成了一少負(fù)英名的小輩。同僚敬他, 故而在他告假時,那些模棱兩可的事就替他做了。剩下的, 便是知州私下托付給他的案子公務(wù), 摞在案桌上,等著他處理。 寶元元年這大半年來,司馬光都不曾染病。如今得了溫病,身子像是被萬千斧錘鍛打一般,怎么都提不起勁來。哪怕燒退了, 還是那般無力的模樣。 窗棱邊驀地傳來一陣動靜, 張儒秀被這陣動靜喚醒, 瞇著眼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院里幾位小女使養(yǎng)的那只渾圓的黃貓撲倒了窗外的高腳玉瓶, 瓶碎滿地,黃貓也頗為后怕, 直接撲到了窗棱邊。 窗外有幾道人影, 約莫是尋聲趕來的女使。女使怕驚醒屋里的二人,低聲說著什么, 偶爾傳來幾聲討好似的貓叫。 張儒秀低頭看著身邊熟睡著的司馬光, 身上的被衾隨著她坐起的動作斜了大半側(cè), 一夜之間積攢的暖熱也逐漸消散。 司馬光的睡姿永遠(yuǎn)端正規(guī)矩,手交叉放于腹前,哪怕昨夜里發(fā)著燒,也維持著這般姿勢。 張儒秀松散慣了,看著司馬光這般姿勢,只覺扭捏不堪,難以舒展。 罷了,叫他繼續(xù)睡下去罷…… 張儒秀小心翼翼地越過司馬光的身軀,悄聲下床洗漱。 只是在她坐在床榻邊蹬著鞋時,司馬光便醒了過來。 “醒了怎么不叫我?還想偷偷離開?”縱然睡眼惺忪,可司馬光還是翻身摟住了張儒秀的腰,好似是魚游泉水一般的本能,不需要完全清醒,便能貫入其中。 張儒秀聽了這話,動作頓了下,接著又繼續(xù)著方才被打斷的動作。 “你的燒退了,只是這藥還是得繼續(xù)吃,非得吃夠三天不可?!睆埲逍愕皖^看著腰間放著的手臂,幾道青筋若隱若現(xiàn),手掌握拳,置于臍上。 像是菟絲子般,依賴一面銅墻,肆意而生。 張儒秀指尖點了點那小臂,感受到司馬光顫了幾下。 “快蓋上被衾暖暖罷,再睡會兒,不急?!睆埲逍阏f道。 司馬光聽話地將手臂縮了回去,捂好被衾,只露出頭來。 “今日你還要同林夫人一同游玩么?”司馬光問道。 本是再正常不過的問話,可張儒秀聽了,卻莫名生出幾分愧疚。 興許在司馬光眼中,她只是個整日喜愛縱情玩樂的人罷。 “嗯?!睆埲逍泓c點頭,交代道:“紫雪丹和那藥湯你自己按時服用著,我酉時之前盡快回來。” 司馬光皺著眉,“酉時之前都不回來了么?膳也不在院里用了?” “是啊,賞賞花,喝盞熱茶,再聽幾首小曲兒,我就不回來了。你想吃什么,叫膳房做便是。不過膳食還是清淡些好,多喝熱湯。”張儒秀交代道。 “賞花,喝茶,聽曲兒,要那么久么?”司馬光問道。 張儒秀聽罷這話,心中警鈴大作,只是強(qiáng)撐著那般淡定模樣,回道:“是啊,好不容易找?guī)讉€消遣的樂子,自然要玩得盡興?!?/br> 張儒秀沒回頭,自然沒看見司馬光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 張儒秀說是同常娘子在一起游玩,自然也不是騙人的。 她包了個雅間,同常娘子商量一些事宜。 午后,她便要去順街五十九號鋪子那處,今日定要順利開業(yè)。晴湘做事利索,早打了許久的噱頭,如今她人再不來,怕是招不了多少客。 常娘子的心思不在張儒秀身上,倒是跑到了千里外的汴京城里。 “若是我家官人能往那處調(diào),日后便不愁了啊。”常娘子嘆道。 張儒秀心中有感,常娘子這話怕是在有意暗示她,叫她牽線搭橋,引些人脈。 “汴京城里雖是遍賞好風(fēng)景,只是其中水深百丈,指不定何時被人陰了一把。何況官家腳下,做事便又增了一層束縛?!睆埲逍憬o常娘子抓了把自制的瓜子,邊回道。 常娘子瞥了眼盞上的一捧瓜子,眼中的嫌棄轉(zhuǎn)瞬即逝,不過還是被張儒秀給捕捉到了。 “這是我特意叫院里小膳房炒的瓜子,簡單的咸香口,娘子不妨嘗嘗?!睆埲逍阈Φ溃贿呇菔局竟献?。 常娘子不解,道:“你說的這瓜子,我也是早先年見短工吃過,全當(dāng)消遣。如此下流不入眼的果子,張娘子怎的將其視為心頭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