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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宋第一女講師在線閱讀 - 第196頁

第19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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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里的判官一見小人東窗事發(fā),喜形于色, 趕忙跑到司馬池面前見人拿這兩件事反擊, 也學(xué)小人寫個(gè)奏狀給官家呈上去,還能保住自身的官職,何樂而不為?

    判官見司馬池?zé)o動(dòng)于衷, 又趕忙勸道:“和中兄啊, 你可不要再猶豫下去了。官家的調(diào)令都下來了,你可是要去虢州啊, 那還不如杭州呢!此番若是去虢州, 那可是降職??!這降官容易升官難,好不容易到了兩浙富裕地區(qū),這下子,又要去過苦日子嘍!”

    “不必?!彼抉R池一口回絕,也不給判官勸說的機(jī)會(huì)。

    “我意已決。杭州不留我, 自有留我處。轉(zhuǎn)運(yùn)使說的也不無道理, 就當(dāng)此番降職是個(gè)教訓(xùn)罷, 往后我會(huì)做得更好?!彼抉R池拍拍判官的肩,安慰著:“老兄, 此番一別,不知何時(shí)才能再見了。下任知州不日便會(huì)來到衙里, 你也得趕緊收收心思迎新人才是?!?/br>
    判官心里無奈, 又想著這本就是眼前人的性子,不多會(huì)兒便想開了來。

    往常若是好友分別, 判官怎么也得附和著去開個(gè)宴歡送一場(chǎng)??扇缃窈糜鸭依锶藙傔^世, 何況此番還是被貶, 判官也不敢再提這些事。

    “一路順風(fēng)?!迸泄僬f道,“到虢州給我捎個(gè)信?!?/br>
    司馬池點(diǎn)頭說好。

    末了,判官看著司馬池踽踽獨(dú)行的身影,嘆了口氣。剛好有幾位推官吃醉了酒,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連身前人都沒看清,就攬著人往外走:“老兄,往后都能去吃酒嘍!”

    推官自然是在諷刺司馬池。判官無奈,他又不能走,只能順著這幫子人去。

    調(diào)令一定了下來,一切事便同被刻意加快進(jìn)度一般進(jìn)行著。

    張儒秀燒剛退,便知道了自家阿舅調(diào)任的事。司馬池早早吩咐院里人把搬家物件都收拾好,調(diào)令一下來,立馬就能啟程往北走。

    司馬光跟著他走前,還是要回趟蘇州把自家的事給處理干凈。張儒秀也盼著這次回歸,畢竟她手里也有一大堆事要處理。

    為首的,便是同閆娘子之間的事。

    九月,張儒秀回到了蘇州,進(jìn)了衙院便被富夫人給攔了住。

    “張娘子啊,你不在的這些天,閆娘子都快急瘋了?!备环蛉藫犷~抱怨著。

    “是我的錯(cuò)?!睆埲逍氵B連賠笑,“我夫家一連出了好多件事,我也一直被困在夫家出不來。如今趁著阿舅調(diào)任的空隙,趕緊來這里一趟,把事都處理好。往后啊,也能給夫人省去些煩惱?!?/br>
    富夫人自然聽說了張儒秀夫家的那些事。家姑去世,家舅又遭人誣陷無辜被貶,自家官人又要回家丁憂去。富夫人見過張儒秀滿身靈氣的樣子,如今再見,見人憔悴不少,心里也不大好受。不過她也知道張儒秀心里存著事,便無意同人閑聊,又說道:“趕快去找閆娘子跟她商量下往后的事罷。”

    張儒秀點(diǎn)頭說好,忙出去匆忙趕到約好的雅間里去了。

    閆娘子等候許久,見她來了,才稍稍松了口氣。不過她仍覺著眼下形勢(shì)嚴(yán)峻,容不得她松懈下來。

    “往后打算怎么做呢?你夫家那些事,不會(huì)耽誤你做自己的事么?”閆娘子問道。

    張儒秀猶豫片刻,回道:“無妨。虧得先前受過娘子提點(diǎn),如今生意上的事還不至于鬧到揭不開鍋的情況來。先前投過去的錢財(cái)還算我一份,只是往后我人不在蘇州,還要?jiǎng)跓┠镒佣郼ao份心才是?!?/br>
    閆娘子說客氣,二人來往許久,早不是起先那名利場(chǎng)上的表面關(guān)系了。閆娘子拿張儒秀當(dāng)體己,如今她家里出了事,心里難受是真的,想趕緊把她撈出來也是真的。

    “你放心,你的那份錢我會(huì)看好的。蘇杭不比其他州郡,縱是前陣子前線戰(zhàn)亂,這處照樣也是歌舞升平。若非發(fā)生什么驚天撼地的大事,錢財(cái)流轉(zhuǎn)不是什么大事。你就把先前做出來的名號(hào)交給我,我保你之后再回來啊,看到的都是那位講師開的店?!遍Z娘子說道。

    張儒秀得她這番話,也算是放下心來。往前她覺著要處好安人之間的關(guān)系無比艱難,可躬身實(shí)踐才知,拿出一顆真心來,也能收獲許多意外之喜。

    她剛來蘇州時(shí),同閆娘子并沒什么大的交集。后來能聊上天,也是一次次花宴湊出來的機(jī)遇。

    想到此處,張儒秀心里滿是感激,一時(shí)那些話堵在喉嚨眼處,怎么也說不出來。

    閆娘子懂她的意思。那些道謝的話太輕,不如都融進(jìn)一杯熱茶禮,茶涼可散不了人心。

    “你何時(shí)走?我想送送你。”閆娘子問道。

    張儒秀聽罷,有些為難?!捌鋵?shí)這次回蘇州處理完事就直接往虢州趕路去了。阿舅他在杭州,分兩路走,到虢州相遇,也不用再折回去,只是浪費(fèi)時(shí)日罷了。故而這次同娘子一別,回去后馬上就趕路走了?!?/br>
    閆娘子蹙眉,“那你鋪店里的事都處理完了么?”

    張儒秀點(diǎn)頭,又苦笑道:“來之前就安排妥當(dāng)了。只是老顧客心有怨氣,巷里還有一陣爭議呢!”

    “放心,交給我罷,我叫你走得順順利利的?!遍Z娘子打著包票。

    “好。”

    臨走前,張儒秀還是心有不舍,贈(zèng)了閆娘子一根篦子。

    篦子不值錢,閆娘子也欣然接受下。

    “這根篦子,先前見你一直戴著,我就知篦子對(duì)你有重要意義?!遍Z娘子摸著那根篦子,嘆道。

    “并無深意。不過是成婚后一直戴著的罷了。先前每每出游,你總要拿我這篦子調(diào)侃一番。往后你瞧見篦子,也就當(dāng)瞧見我了?!睆埲逍憬忉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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