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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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題一個接著一個變成連環(huán)死扣,死亡又一個接著一個來臨。他們沐浴在陽光下,卻因不知前路感到刺骨冷意。 好半天了,江月鹿才道:“等陳川他們回來了,我們先去祠堂,找一找他們說的紅牌?!?/br> - 再次來到祠堂,遠遠就看到高聳入云的青樹,樹冠如同高空張開的墨綠巨傘,將云層與高空掩蓋在后。 江月鹿心中莫名有了一個念頭,樹猶如此,人呢,鬼呢?這個地方就有一只大鬼藏匿在巨樹身后,借由樹制成的紙人戕害無辜。 他瞇起眼,“他們說的紅牌,是不是樹上掛著的?” “哪里?樹上有掛東西嗎?” 趙小萱和陳川伸長了脖子,終于在翠綠之間看見一點點鮮紅。 “真的有??!”趙小萱十分高興,“我可會爬樹了,這個活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我上去一定能拿下來!” 她和陳川一直受人照顧,現(xiàn)在終于能幫上忙,說不出有多開心。 江月鹿嗯了聲,“那就拜托你們了。” 三人迅速開始分工合作,江月鹿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喃喃自語的林神音,對冷靖說道:“那我們先去祠堂看看?!?/br> 推開祠堂的門,冷風(fēng)就撲了滿身,視線都跟著暗下去。江月鹿環(huán)視一圈,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們兩人的緣故,祠堂內(nèi)變得寬敞起來,和中元節(jié)那天比起來,格外冷清安靜。 灌滿這里的也許不是人,而是那些流動了十年越加洶涌的仇恨。 “怎么了?”冷靖忽然問道。 “沒事。我只是在想……” 他回憶道:“記錄上寫的是‘鬼就在紅牌之下’。可紅牌卻懸掛在高空。‘之下’是空氣,是樹根……” 冷靖安慰道:“也許他另有所指,不必在意這些細節(jié)?!?/br> 江月鹿點頭,將這件事先放在一邊,兩人在偌大的祠堂內(nèi)分頭尋找起來。 他走到供奉的牌位桌前。說是桌子,其實更像是一面高墻。當年死了太多人,一百多人的牌位連綿成高山,每一面都擦拭得干干凈凈,他站在這一面被死亡組成的高墻面前,卻不覺得壓抑,而是莫名的悲涼。 過去的氣息宛如蜿蜒攀爬在地磚縫隙里的薄光,一寸一寸接近人心。 升騰而起的光塵如同往事的輕煙,輕聲訴說著什么。 是怨恨么?還是難熬的寂寞與思念? 江月鹿繞到墻后,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通道,想來當初鎖鏈紙人們能從牌位后走出來,是因為朱大人或是誰提前觸發(fā)了機關(guān)。 看來這個祠堂有點名堂。 一無所獲,他又繞了回去,重新站在肅靜的高桌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牌位上的名字,閉上了眼一動不動。 冷靖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一回來就看見江月鹿如老僧入定,嚇了一跳,“你干什么呢?” “別說話?!彼]著眼回答。 半晌,他才睜開眼,搖頭道:“多了一個?!?/br> “什么?” “牌位的數(shù)量不對,多了一個?!?/br> “你怎么知道?”冷靖恍然大悟,“難道你記得每個人的名字?” 試卷有一頁是熨斗鎮(zhèn)的人丁戶簿,一家?guī)卓?,姓甚名誰都羅列在內(nèi)。一般人看到這東西只覺得頭都要大了,誰會去細看?更別說把它們?nèi)浟讼聛怼?/br> 江月鹿還在思考,隨口道:“我就是看了一眼。” 言下之意,看了一眼就記住了,這我也沒辦法。冷靖嘔血。 至于多出來的那塊牌位,其實也很好找,擺放在最高處。因為太高夠不到,所以兩人只能遠遠看一下,倒是能瞧見牌位上書寫的字跡。和其他別無二致,但少了一個名字。 這塊多出來的牌位,供奉的是位無名氏。 第20章 紙人城17 除了沒有姓氏,那塊牌位和其他的沒什么區(qū)別。找了半晌一無所獲,冷靖嘆了口氣,“先出去看看他們那邊吧?!?/br> 江月鹿沒吭聲,目不轉(zhuǎn)睛望著供桌。 漏了點點香灰的香爐,燃了一半的蠟燭,每塊牌位之后還有一個烏黑的小罐子,如嬰兒手掌大小,用符紙密封著。 “噢?!崩渚富腥淮笪?,“說起來考察范圍是生基墳,進來后和生基有關(guān)的什么也沒看到,我還以為又是系統(tǒng)玩的文字游戲……” “原來在這里啊?!?/br> 生基墳? 他只聽說過生基。做生意的人比較迷信,錢賺夠了還想延年益壽,這時就會打轉(zhuǎn)運的主意。不過他一貫不喜這些,有人提及也總是岔過去。 見江月鹿不太了解,冷靖便解釋起來。 生基。生命的根基。聽起來是個很大的概念,但只要把它想象成一個人與生俱來的能量就很好理解了。 人活著,運勢就有起有落,人若是死了,生基也不會立刻消散,而是化為另外的物質(zhì),蔓散于天地之中,只與自己的親屬后代相互牽連。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說頭七守靈能聽到腳步聲,有時夢里也能見到逝去的親朋好友。 不過,將生基看作運勢、壽命其實都不太準確。但是人們往往想起生基時,都是想給自己改改運勢、延延壽命的時候,因此很難不在敘述時將其等同。 以前有過一些記載,說某某大限將至,不愿死去,于是找人算來一處風(fēng)水寶地,給自己挖出一個生基墳,再取自己的毛發(fā)指甲、貼身衣物以及生辰八字埋進土里,希望能用一場假死騙過仙官,再多得幾年命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