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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泛熱。 真的好熱,扶月抬了抬眼睫。 就在她不知如何接話時,季玉澤吐息輕顫:“可一想到月娘只對玉奴貪心,我又感到愉悅。” 扶月有些出神地端視著他細(xì)致如美瓷的面孔,心跳加速,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得冷靜。 冷靜。 突然,握住自己的手松開,不知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扶月心尖一顫,低眼看過去。 只見季玉澤的手掌劃落到她的膝蓋上,在旁邊徘徊著,尋找著角度。 幾秒后。 掌心溫柔地托起跪在馬車木板上的膝蓋,他將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地插.進(jìn)去,讓她跪在上面。 膝蓋舒服了不少,原本有些疼的。扶月眼睛定定地看他。 插完這只手,另一只手如法.炮.制。 她就這樣以極其別扭的姿勢跪在季玉澤雙手上,位置不變。 兩眼相對,互看著,對方眼里始終有自己,扶月微頓,失神地望著里面的兩個小倒影。 沒能反應(yīng)過來,她有點遲鈍地開口:“玉奴。” 絲絲縷縷的情愫化為難以消散的熱氣,穿透微敞開的車簾,悄無聲息地鉆進(jìn)扶月的身體里。 吸氣,呼氣,空氣中全是木蘭香。 她睫毛顫抖,失控又吸了一口,那一縷木蘭香順著鼻腔進(jìn)去。 季玉澤微微俯身,眼睛一眨不眨:“好了,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那月娘也該給我想要的,親我,我現(xiàn)在很想要呢?!?/br> 怎么會有那么蠱惑人心的臉、聲音,扶月深深地吸了口氣。 “好,我給玉奴。” 扶月指尖過去,摩挲著他的臉,上身前傾,垂著眼,眼皮開始發(fā)顫。 拋開一些雜七雜八的思緒。 她如今什么也不想,直起雙腿,隨后溫柔地用自己的唇瓣印上他的薄唇。 指腹擦過季玉澤頰邊的肌膚,扶月肩膀輕顫。 原來,她也有點兒喜歡跟他接吻的呢,瘋了,情不自禁輕呼:“玉奴?!?/br> “嗯?!?/br> 先瘋一下,扶月慢慢地閉上眼睛,雙手繞過去,摟著他的脖頸。 兩人衣擺層層疊疊地交織在身下,他們仿佛盤坐在蓮花之上,季玉澤蒼白的皮膚逐漸染上昳麗妖艷的潮.紅。 薄唇微微張開,寸寸吻過少女粉嫩的唇瓣,舌尖無師自通地勾著她,漸漸前進(jìn)。 馬車輕晃。 “嗯……哈,月娘、月娘……好喜歡?!彼呂侵叢挥勺灾鞯厝崧晢?。 字詞皆咬得不清,卻聽得扶月頻頻軟腿:“輕點?!?/br> 沒回應(yīng)。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難忍地用森白的牙齒輕輕咬住扶月的唇,眼眸睜開,細(xì)細(xì)流連過她一直在顫的睫絨,和那顆獨一無二的淚痣。 缺氧了。 扶月半閉著眼,不知何時改變了跪姿,渾身無力地倒在了季玉澤的懷里,大口地喘著氣。 衣襟半松,她臉紅到不能再紅。 他殷紅的唇瓣游弋在少女五官上,長手看似極為珍惜地捧著她的小腦袋,十指間盡是順滑的青絲。 藏著欲.念的眼微微濕潤,襯得漆黑的睫毛更加纖長,季玉澤蹭著她。 仿佛掉入混沌世界的扶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月娘、月娘,嗯,哈,我有點難受,你知不知道,我、我真的好想跟你快些交.媾?!?/br> 此刻,他說話的聲音充滿愛憐和興奮,叫她聽了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扶月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掃了季玉澤一眼,喉嚨發(fā)干,沒說話。 現(xiàn)時辰真的不早了。 這個吻該停下來了。 自知該立刻離開馬車,上二樓找扶媛,但她看著他潮.紅得像鮮花一樣嫩的臉,剎那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與此同時,身在如祥樓二樓的扶媛坐立不安。 陸然喝掉最后一杯茶,看著她出聲:“扶大娘子若是過于擔(dān)心,不妨下去看看?!?/br> 雖不解扶媛憂心什么。 但林平還是附和:“對,扶大娘子若是還擔(dān)心扶二娘子,我們陪你一同下去看看?” 木桌上的飯菜在扶月下樓前已吃得七七八八。 扶媛放在桌子下的手楸著帕子,強行扯出一抹笑:“不用了,月娘既答應(yīng)了我,那肯定會上來的。” 聽她這樣說,陸然和林平不便再說什么,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沉默半刻,扶媛忽然露出懊喪的表情:“陸大人,林大人,若是你們還有事可以先離開的?!?/br> 確實還有事要忙,繼聽雨閣徐達(dá)明死后,百鳳閣又出了一樁命案。 死者身份暫不明。 如果按百鳳閣里面的姑娘和老鴇的陳述,穿著戲服被慘殺、面目全非之女子很有可能是徐達(dá)明先前包下的歌妓.梓娘。 若是如此,那么這兩樁案件該合并在一起調(diào)查。只荒謬的是,此事還牽扯到鬼神之說。 短短幾日發(fā)生了不少事情。 在徐達(dá)明死后,大街小巷流傳出不少歌謠,說是上天有意奪走他的性命才會把道具變成真正的劍。 在穿著戲服的女子慘死后,謠言越演越烈,說是上天給的懲罰。 因為其死狀與先帝多年前一種以人祭天的殺人方式?jīng)]什么差別,除了身上所著的戲服外。 鼻頭割掉,嘴巴向兩側(cè)劃開,眼睛被挖掉。 確實很殘忍,說句大不敬的話,陸然認(rèn)為先帝以人祭天的做法也過于荒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