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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舌尖不疾不徐地勾纏著她,剛開始吻得很溫和,緩緩地,慢慢地,逐漸地失去耐心,用一種像是要把人吃掉的力度在唇瓣上輾轉(zhuǎn)纏磨。 季玉澤五指緩慢地插入扶月垂在身側(cè)的指間,一點一點地十指相扣。 半晌,他才不急不慢地離開:“月月,我、我好像愛上你了?!?/br> 扶月噎住。 本想開口問現(xiàn)在要不要去查案的,現(xiàn)下她一個字也吐不出。 季玉澤溫柔地拉起她的手,緊緊地貼在他胸前,心臟一起一伏皆能感受得到:“那你呢,月月,你愛我嗎?” 沒等她開口,季玉澤又將扶月的手往上抬了抬,碰上自己的臉。 “月月不愛玉奴沒關(guān)系,月月不喜歡玉奴也沒關(guān)系,但……”他輕輕地含住她的手,細(xì)細(xì)吞咽,模仿交.媾動作,“玉奴能不能成為月月的玩物……你……可以隨意地玩弄我,玉奴愿意的?!?/br> 可惜少女手指比青年的要短些,他的喉嚨觸碰不到她。 面對季玉澤的毫無保留,扶月打了個寒顫,她從來沒想過要把他當(dāng)玩物,然后肆意玩弄。 太震撼了,扶月不禁懷疑自己現(xiàn)身處夢中。 話間季玉澤一頓,齒間像是不小心地咬過扶月的手指,細(xì)麻的疼意通過指尖傳到她大腦中。 他眼神澄澈地望著她,溫馴又美,像極了神明心甘情愿地走下神壇,完完整整地鉆進(jìn)她的身體,與之合二為一。 吐字雖有點兒模糊,但卻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可月月,我不想你身邊還有其他人,無論是扶媛,還是陸少慈、陸然他們?!鼻嗄贻p蹭著她,姿態(tài)卑微地祈求著。 扶月微微別過臉,沒絲毫猶豫地拒絕:“這個,不行?!?/br> 季玉澤眼睫忽閃,唇瓣微張,松開手指,專注地凝視著她:“為何不行,你有我一個還不夠?” 什么叫有他一個還不夠? 說得她像花心大蘿卜一樣,扶月耳垂一紅:“不是的,我有我的事要做,所以做不到?!?/br> 是嗎。 他看完這句話,輕吻了一下她眼角的淚痣,再站直身子,彎著唇,臉上卻沒一絲笑意。 “月月,別不要我。” 扶月沒回答,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今晚去查案嗎?” 季玉澤輕輕地?fù)u頭,道:“大理寺已把聽雨閣閣主抓拿歸案,她也承認(rèn)了所有罪名,大理寺卿派人來告訴我們不用去查了。” 她昨日才見到毫無異樣的聽雨閣閣主,今日對方就落入了大理寺? 有點兒出乎意料。 聽雨閣閣主的最終目的是引出一直待在宮中的國師。 她想在母親和父親的墳前親手殺了他,不料卻棋差一著,反而被國師玩弄于掌心之中,于父母墳前被國師帶來的數(shù)名隨從玷.污。 事后,她欲自殺,但國師攔住了。 他要的就是聽雨閣閣主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畢竟答應(yīng)過趙春柔,只要她死在自己手上,就不會殺她的丈夫和女兒,不過,這次可是聽雨閣閣主主動湊過來的。 對方還想算計自己,國師認(rèn)為不好好地替故人照顧一下于情于理不合。 所以他才會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沒讓大理寺壓下來。季玉澤簡單帶過一遍白日發(fā)生的事情。 扶月聽完,有種想去大理寺見聽雨閣閣主的沖動:“我想去見一下她,可以嗎?” 查了霸王別姬一案那么久,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想驗證一下心中猜測。 聽雨閣閣主不像是那種為達(dá)目的而殺害無辜之人的人,徐達(dá)明的死也許另有隱情,比如他有可能與當(dāng)年以人祭天一事有牽連。 至于百鳳閣衣柜里的尸體,扶月至今都沒想透。 人的好奇心是無窮無盡的,包括她。 季玉澤指尖摩挲著扶月臉頰旁的皮膚,笑彎眼:“自然是可以的,但這幾日暫時不行,大理寺那邊需要先調(diào)查一番,國師也在大理寺?!?/br> 一聽到國師,扶月頓起雞皮疙瘩,他在大理寺,她肯定不去:“好,那就過幾日再去見她?!?/br> 嘭嘭嘭,敲門聲響起。 扶月讓季玉澤躲好,繼而再開門,門外是一名丫鬟。 丫鬟先是朝她行個禮,再遞一封信過去:“扶二娘子,這是有人送到府里的,囑托一定要送到您手中?!?/br> 扶月不解地收下,丫鬟又說:“送信之人還在府門等著回信,您看要不要現(xiàn)在就看一下,奴婢再替您轉(zhuǎn)交?” 聞言,她撕開信封,一目十行地快速看一遍信上內(nèi)容。 明晚便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花燈會。 而陸少慈不知為何突發(fā)奇想地想邀扶月游花燈會,但又由于時間緊湊,怕她明日有了安排,這才派人大晚上的還送信過來。 扶月記得原著里描寫過京城的花燈會。 原著男主陸然和女主扶媛產(chǎn)生曖昧后,曾一起游過花燈。 京城的花燈會那晚大街上大多是成雙成對的男女,關(guān)系可以是夫妻、可以是有情人,也可以是友。 這在開放的大涼很平常。 他們會一起賞花燈、放花燈許愿、參加游船活動,還會猜燈謎等,很是熱鬧, 看來陸少慈因為盛州的那一次救命之恩對她生了點好感,書信一封邀賞花燈。 扶月瞄一眼站在紗簾后面、沒能聽到她們說什么的季玉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