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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離開這里的之前,給了池深最后一絲“仁慈”。 “剛才我確實是在騙你,我并不知道我母親的性別。危機狀態(tài)下,我越是堅持、越是繼承我母親的遺志,羽翼附甲便越有可能恢復(fù)顏色……這才是我要‘證明’的事。” “不過,就算我母親不是omega,一樣也會很看不起你?!?/br> “就算是附甲都沒有因為我的性別而拒絕承認我,而是以我的意志與能力為標準?!?/br> “‘性別一直在影響著我,但從來不能決定我?!@是我在母親留下的書上看到的第一行筆跡,現(xiàn)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br> 說完,她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 羽翼附甲是對不死鳥一族最有力的武器。 池深被直擊弱點,直接陷入了昏迷。 只可惜淇奧也并未讓附甲的第三根羽毛恢復(fù)顏色,否則甚至可以直接取掉池深的性命。 一旦失去池深的統(tǒng)領(lǐng),alpha權(quán)力至上派便又開始了內(nèi)斗。 三軍不可奪帥,首都星的軍事部署也亂做一團。 憑借著云殿中一心忠誠于皇族的親兵,以及淇公爵的支持,淇奧與俞如琢倒是能夠保住暫時的安全。 池深昏迷的第三日。 長公主俞在野帶著在獸潮中幸存的一眾親兵,殺回了首都星。 他們長途跋涉,從帝國西部變異者泛濫區(qū),一刻也未曾停歇。 此前,alpha權(quán)力至上派盲目將計劃提前,“弒君”一事本已物議如沸,登基典禮上又出了那樣的意外,俞如琢言辭振振,池深一黨竊國之名幾乎已經(jīng)做實。 若池深一黨能夠成功,自然可以扭轉(zhuǎn)乾坤、顛倒黑白。然而,功敗垂成。 俞在野一眾踏上首都星土地之時,自然一呼百應(yīng)。 池深昏迷的消息不脛而走,朝中那些并非與之一黨的中立官員便大多開始腳踩兩只船,左右逢源,更有一些人直接全力支持俞在野匡扶正統(tǒng)。 之前因為淇淺的遺言,嫡系皇族無端受災(zāi),故而此時就算是之前并不支持俞在野的皇族們,也大多改變了心意。 ......讓嫡系纖龍一族的omega回來主持大權(quán),總好過讓池深cao持傀儡登基。 面臨的情況越是險峻,alpha權(quán)力至上派的內(nèi)斗就越是厲害、越是容易擊潰。 這樣的正反饋持續(xù)了接近半個月。 整個首都星,只剩下那座高浮于云端的云殿,還被alpha權(quán)力至上派掌握在手中。 這天凌晨。 淇奧將窗簾拉開,見到從山跡彌漫開來的光芒。 “今天會是一個好日子。” 她在心中默默想道。 推開卷積云閣的時候,莫類正在給俞如琢注射藥劑。 “怎么樣?” 淇奧一邊走進去,一邊問道:“殿下今天有好一些嗎?” 聞言,莫類抬頭。 仍頂著那張憂愁的臉。 “傷勢沒有好轉(zhuǎn),生命力還是在消逝......不過,殿下的精神狀態(tài)非常好,就算我在這上面的研究算不上精神,都能感覺出殿下精神力的明顯增強?!?/br> 這大概算不上是個好消息。 但淇奧還是扯出了一個微笑,緩步走向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不管怎么說,殿下醒來的日子一定越來越近了。” “莫類醫(yī)生,你也守在這里一整夜了,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br> 對于淇奧,莫類自然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點了點頭,很快,便離開了云閣。 淇奧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俞如琢。 火焰仍然沒有熄滅,無法想象他胸膛上的傷勢有多么觸目驚心。 俞如琢的臉色是那么蒼白。 讓人很難從他現(xiàn)在的模樣回憶起以往他活生生的樣子。 淇奧好不容易建立好的信心,在這充滿藥氣的床榻周圍,都有了產(chǎn)生裂痕的趨勢。 她有些于心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聽覺便因此敏銳了起來。 淇奧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似乎不是莫類。 她猛地睜開眼睛。 云殿的幾個云閣對于他們來說是很安全的。 但淇奧卻因為這一陣腳步聲而驚出一身冷汗。 她瞬間開啟種族技能將自己和殿下保護了起來。 下一秒,有人走進。 ……是池深! 見到來者,淇奧的瞳孔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她蹙眉,“你竟然醒了?” 對于淇奧的問題,池深顯得非常木訥。 她望向窗外,語氣很輕得像是一片馬上就要被吹散的云,“我醒了,不過……醒得太晚了?!?/br> “你聽......云殿之外,是俞在野領(lǐng)兵攻來的聲音?!?/br> 淇奧并沒有因為池深聽似絕望的語氣,而放松警惕,“不率領(lǐng)親兵放手一搏,反而來找我和俞如琢,實在是不像你的作風(fēng)?!?/br> 池深冷笑一聲。 她把頭轉(zhuǎn)過來,露出她那消瘦了大半的臉,眼窩深深地凹下去,看起來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從容親和。 她似乎想開口說話,卻先是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她用手捂住嘴,仍無法擋住全部的血跡。 “沒必要爭取了,無論結(jié)果如何,也不過是早死或者晚死幾天的差別。贏了的話,倒是平白讓那些廢物沾盡便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