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弟子和他的外掛師尊 第112節(jié)
賀元隱和季霜竹躲在暗處,一直聽完李淳這一篇自言自語,直到他離開這里。 聽他的話,李淳就是鏡影里淑華撿到的那個人,只是他后來與淑華云藏的關(guān)系那么親密嗎?親密到可以讓李淳知道云藏的存在。 罷了,還是先把那簡書拿走吧,這些事情以后在鏡影里都能找到答案,不急在這一時。 想到這,賀元隱拿起香案上的簡書,同時做了個假的放在上面。 “這里有個紙條?!?/br> 季霜竹從地上撿起那張信箋,似乎剛剛拿起簡書時掉出來的,那上面寫了一句古人的詩。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時候剛好在背,就拿來當題目了 待機 “這個上面說的什么?” 季霜竹撿起那張紙條,慢慢念出上面的詩句,然后發(fā)現(xiàn)她看不懂。 “是對逝去故人的思念......走吧師尊,我們快些回去吧?!?/br> 將紙條放回原位,收起云藏的本體簡書,他們便趕回去了。 回去時,淑華正在燈下對著錦囊發(fā)呆。乍聽見房中有聲響,她卻是嚇了一跳,從椅子上“豁”一下站了起來,帶倒了椅子發(fā)出了很大的聲音。 “淑華姑娘,是我們,剛剛嚇到你了嗎?真是抱歉?!?/br> “不,不是,賀郎君,今日你們走了之后......” 見是他們,淑華看起來有些激動,眼中隱隱有淚光,直接撲過來抓住了季霜竹的手腕。 據(jù)她說,今日他們走后就來了三個穿著黑衣的人。她想要從屋子里跑出去,卻發(fā)現(xiàn)屋門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之后那三個人里有一個人說,她誤了他們的大事,以前小打小鬧就算了,現(xiàn)在他們干預的太多,他們無法忍受,所以要來阻止他們。說完之后就開始攻擊她,她本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了,誰知突然有一道金光閃過擋住了那些攻擊,反而打傷了對方。那三個人沉默著站了片刻,最后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了。 “他們就站在那里,雖然看不到他們的樣子,但你能感覺到他們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你看,那種冰冷陰森的感覺,就像是無數(shù)條冰涼的蛇纏繞在你身上,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淑華似乎是被嚇壞了,身體微微顫抖著,拉著季霜竹的手顛三倒四說一些聽不清的話。季霜竹抬手在她額間輕點,淑華便暈了過去,隨后有一些細碎的金色光芒慢慢自她額間漂浮出來。 “你要看看嗎?” 金色碎屑聚攏,變成了一束小火苗飄到了賀元隱面前。賀元隱伸手輕輕觸碰,那段記憶就進入了他的腦海里。 那幾個人身上縈繞著淑華看不到的魔氣,加上他們說的那些話,大概也能猜出對方的身份了,他們是魔族。 那道金色光芒,也是季霜竹走前在她身上設下的保護屏障。 賀元隱知道他們這樣到處破解鏡影早晚有一天會被魔族找上,但奇怪的是,他們來的是不是有點晚了? 墨飛鳥那次,魔族可以認為他們是偶然,并且墨飛鳥死在了鏡影里,他們可以忽視不管??墒呛髞硖m因那次,還有一路上他們解決的其他和鏡影有關(guān)的的問題,如果他是魔族,早就找上門來了,干嗎要等到現(xiàn)在? 就好像你明知你的對手要來找你茬架了,但你卻一點都不準備,反而在那喝茶看著對方準備,等對方氣勢洶洶打過來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了你才想起來準備,這也太奇怪了吧?總不能用魔族是智障這個理由對他們的行為開脫吧? “要讓她醒來嗎?” 坐在地上懷抱著淑華的季霜竹拉了拉賀元隱的衣角,仰著小臉看著他。 “不必了,還是讓淑華姑娘好好休息吧,她這一天過的也不容易……” 看她剛剛的樣子,一定是擔驚受怕了好久。季霜竹點了點頭,用術(shù)法將淑華移到床上,還貼心地給她蓋上了被子。 那接下來就是處理簡書上的怨靈了。 相比于把人從鏡影里拽出來,化解怨靈這個活就輕松多了,畢竟他們這一路上干的最多的也是這個活。 “師尊您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就能解決。” “好,那你要小心點?!?/br> 囑咐完之后,賀元隱就進入狀態(tài)開始祛除怨靈,只是他看不到的時候,一縷縷的魔氣從簡書中溢出,慢慢纏繞在賀元隱身上。 “嘖?!?/br> 季霜竹看著這一切,有些不滿地皺起眉頭,伸手像往常那樣給賀元隱引渡魔氣。 引渡魔氣不需要她太多精力,于是她的思緒又開始無限飄遠。她記得賀元隱說過,千年前上界曾對魔界進行清洗,對魔尊進行了鎮(zhèn)壓,而剩下的魔族為了生活,都低調(diào)的很,本本分分守在魔界不敢到處亂跑。可是一路走來,她見到了好多好多和魔族有關(guān)的事情,根本就不像賀元隱說的那樣,而且還給他們帶來這么多麻煩。 突然,手臂上一陣劇痛將季霜竹的思緒拉回來。她看著自己被魔氣纏繞的手臂,上面魔氣具象化成為繩子緊緊纏繞在她手腕上,那繩子勒進她的皮rou之中,鮮血順著白皙的手臂一點點滴落在地板上。 她愣了一下,而后強行將自己的手臂從魔氣里抽出來,難得的喚出十三去吸收那些魔氣。 在拉扯中,原本的傷口被擴大,更多的血流在地上。 “賀元隱說得對,引渡魔氣真的會有危險啊。” 季霜竹自言自語說了一句,而后去錦囊里找當初澤漆送給她的傷藥。只是時間久遠,她自己有些忘記了,完全記不得哪個瓶子才是傷藥,最后只得用繃帶草草包扎了一下。 對了,還要換一件衣服讓賀元隱看不出來自己受傷了,還有地上的血跡也要打掃一下。 做完這一切,季霜竹又坐在床上盯著勤勤懇懇工作的十三開始發(fā)呆。這樣還真是有點麻煩,不如等到回了仙授門自己和百里霜蘭也學一下療愈術(shù)法吧。不,似乎也不用這么麻煩,只要讓賀元隱把那些小瓶子都標注一下好了。 說起來賀元隱居然能記住那么多瓶子哪個是干什么的,真的好厲害。 她換了個姿勢坐著,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抬到半空,在虛空中描繪賀元隱的側(cè)影。 “我……喜歡……你……” 嗯?總覺得自己似乎很久以前也做過這件事。可是很久以前是多久呢? 于是等賀元隱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季霜竹一臉糾結(jié)在那里扳著手指數(shù)著什么。 “師尊,您在數(shù)什么?還有,您怎么換了身衣服?” 他記得之前季霜竹穿的還是柳綠配鵝黃的衣裙,不過一會功夫就換成了……夜行衣? 沒辦法,因為季霜竹平時一直仙的跟個仙女似的,導致不管是仙授門眾人還是賀元隱,都會下意識給她準備一些寬袍廣袖仙氣飄飄的衣裳,只有這個夜行衣的袖子是緊的,不會暴露傷口。 “沒什么,那個衣服臟了,隨便拿了一件不會臟的。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