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弟子和他的外掛師尊 第144節(jié)
據(jù)說是某一天打掃花園的內(nèi)侍在井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死人,那人是被弓弦勒死的,脖子都折了一半,又在井里泡了一個晚上,看起來極為可怖。 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這宮人是周承炎身邊的人,周承炎說這宮人昨日一整天她都沒見到,根本不知道他已經(jīng)死在井里了。 可在這宮人屋子里,卻找到了一塊玉佩,是那日宮宴上周祁昭帶在身上的,找到她的時候她尸體上并沒有這塊玉佩,大家都默認這玉佩是沉到了水底的淤泥里。 周承炎宮里的內(nèi)侍都說,昨日周承炎養(yǎng)在院里的梔子花不知為何全都死了,周承炎生了場氣把他們都叫去訓斥了,又整理了好一段時間。那時只有那死去的宮人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才留在屋里沒去,等他們回去休息的時候那宮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與此同時,守宮門的侍衛(wèi)抓到一個私自向?qū)m外運輸東西的內(nèi)侍。在一堆珠寶之中,一個信封就很顯眼。 這信正是那宮人拜托他送出去的,信是給他父母的,說是他在宮中辦成了一件事,他主子答應(yīng)給他多少好處云云,叫他父母不必擔心。雖說如此,字里行間卻透出一股臨別托付之感。 如此,周承炎就成了殺害周祁昭的第一嫌疑人。 所有的這一切都很粗陋,過于瑣碎的線索,就算呈到御前也沒什么用。 但這些線索如果落入有心人手里,那就會變成另一個樣子。 鳳君一直致力于減少能夠威脅到太女位置的帝姬,此次這個把柄落到鳳君手里,鳳君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把這些東西運用文學手法加工潤色的一番,又搜羅了一些或真或假的罪狀一起,呈給了皇上。 鳳君知道,若只是殺害周祁昭,或許還不足以把周承炎真的斗垮。 所以在那些罪狀里,他加了一條結(jié)黨營私。 他了解皇上,知道皇上最忌諱他人結(jié)黨營私,一起蒙騙她,在她背后組成她無法控制的勢力。 這一刀果然切中要害,不管周承炎如何申訴,皇上最終以殘害晚輩,有悖人倫等理由,將周承炎貶為庶人。 三日后,周承炎被發(fā)現(xiàn)死在家中,脖子被弓弦勒斷一半。人人都說,是那枉死的宮人鬼魂來向周承炎索命了。 “阿棠,做什么呢?” 這日,周梧來看望周棠,看到周棠正在抄寫佛經(jīng)。 “明日是四姐頭七,我想抄些往生經(jīng)文給她,畢竟姐妹一場……” “姐妹一場?你忘記她以前欺負你的時候了嗎?而且她是因為周祁昭才死的,小心鳳君找你晦氣?!?/br> “我就在自己宮里寫寫,鳳君不會知道的……再說了,四姐她也未必是兇手?!?/br>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你知道誰是真兇?” “我……”周棠猛一抬頭看著周梧,最后卻訕訕地低下頭去?!拔也恢勒l是兇手,可我知道四jiejie她不是?!?/br> “她是不是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認為她是就夠了?!敝芪嘁贿呎f一邊卷起周棠抄寫的經(jīng)卷,“大家才不在乎誰是真兇,只要能借著這個事達到自己的利益,誰都可以是真兇?!?/br> “可是太女妃很在乎,我上次見到他,他那樣虛弱……蘭君和我說,太女妃身子不好,他再也不 會有孩子了……” 周棠站在周梧身后,他看不清周棠臉上的神色。周棠低垂著頭,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 “三哥,如果有一日我也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也不會在乎真兇是誰嗎?” 周梧笑了一聲,走到周棠面前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 “你這個小傻瓜,你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帝姬,誰會來害你呢?”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會找到真兇,將他碎尸萬段。” -------------------- 作者有話要說: 是誰不會寫宮斗劇還頭腦一熱開了宮斗單元,一個星期三百字,是誰呢?我不說 烏龍 一年后,太女妃也死了,他是病死的。 原因是太女某一次進宮陪伴鳳君時,因為想起死去的周祁昭,不免心情沉悶多喝了幾杯酒。結(jié)果就是這幾杯酒鬧出了事,她和鳳君殿中一個內(nèi)侍發(fā)生了關(guān)系。而那內(nèi)侍在此之前偷偷服用過紅丹,就這一次便有了身孕。 太女和皇帝一樣,都是子嗣單薄。她成親三年才有了一個周祁昭,之后便一直沒有孩子,因此這個內(nèi)侍和他腹中的孩子便留了下來。 懷胎九月,那內(nèi)侍生下了一個女嬰,對于喪女不久的太女來說自然是值得高興的。 但太女妃便不這樣想了,他一直沒有走出周祁昭的死亡陰影。而此時新生命降臨,整個東宮上下都一派歡騰,只有他一個人沉浸在悲痛之中。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縱使太女后來請了眾多太醫(yī)為他診治,但太女妃終究還是死了。 和周祁昭周承炎的死一樣,這些都是周梧的杰作。 他在太女酒中下藥,安排那個內(nèi)侍與太女偶遇,在內(nèi)侍生產(chǎn)時又調(diào)換了太女的孩子,而將真正的太女的孩子殺死了。 周梧的一切完全不像是不受寵愛的公子,他的勢力遍及宮中各個角落,就連鳳君及皇帝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這一年,周梧十五歲,周棠十一歲。 十五歲的周梧該議親了,他從十五歲議到了十六歲,可是每一個與他議親的人,要不就是受了重傷,要不就是被貶了官,更有甚者連命都丟了。這樣一來,周梧命硬克夫的名聲傳遍朝堂內(nèi)外,連皇帝和鳳君都沒再說給他議親的事情。 “真叫人難以相信,人怎么能命硬到你這種離譜的地步?!?/br> 對于周梧的一切經(jīng)歷,周承安表示他真應(yīng)該寫本書去記錄一下。 “記錄就不必了我的名聲早就傳遍了,沒有你也會有人到處傳說?!?/br> “哎呀,那你就要成老男人了,不如你現(xiàn)在討好討好我,等我日后去封地的時候,可以考慮把你也帶走。我聽人說,嫁不出去的公子在宮里的生活可是很艱難的。” “哼,與其擔心我的未來處境,不如擔心擔心你明日的學堂測試吧,壽寧帝姬。” 周梧一邊說一邊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堵死了周承安的退路。 “不勞你費心了?!?/br> 周承安做了個鬼臉,“啪”的一聲將棋子按在棋盤上。 “說起來,阿棠去哪里了?” “阿棠去御園里采花了,她與我對弈輸了,便要送我一瓶花。壽寧帝姬,您這盤準備賭我點什么???” “賭什么?那就賭阿棠那瓶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