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上位了 第13節(jié)
沈清云松了口氣。 她高興太早,卻是不知自己模樣已經(jīng)落入了姜玉堂眼中。那雙漆黑眼眸一片冰冷,姜玉堂眼神冷像條蛇:“但你好歹也是我人,身份雖夠不上世子妃,但當(dāng)個妾室也是使得?!?/br> 他看著她臉越來越白,故意激她:“回去我便向祖母要了你?!?/br> “不要!” 沈清云立即開口,她說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面前人,面色一片冰冷。 “沈清云。”玄色長靴站定,姜玉堂修長身形站筆直,走到她面前。 抬手捏起她臉,他嘖嘖兩聲之后,才冷冷道:“不要名分要什么,要銀子?” 他渾身氣息一片冰冷,凍得人喘不過氣 ,沈清云被他控制著,不敢亂動。臉落在他掌心里,搖了搖頭。 “哦,也不要?”姜玉堂挑了挑眉,下一刻掌心掐住她腰,聽見她傳來一聲痛呼。 這才道:“世人在意清白名分,你不要。萬貫錢財你也不動心” 姜玉堂擰著眉,靠近她臉。一雙如墨般眼睛盯著她,讓她逃無可逃:“沈清云,那你要什么。” 她抬起頭,看向這個人,這張像極了沈少卿臉。眉梢眼角都是她所熟悉,哪怕是生氣時皺著眉樣子,都是一模一樣。 心跳飛快跳動著,沈清云抬眼看他。 一雙眼睛里似是帶著烈火,滿是愛意,近乎沉淪:“我要你?!?/br> 第12章 治病 姜玉堂坐在馬車上,單手摩挲著大拇指上玉扳指,身子往后靠了靠。 閉上眼睛,面前就是她模樣。 她總是那樣一副冷冷樣子,對人清清冷冷,讓人瞧不清看不透。 像是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又什么都不在意。 但這樣一個冷心冷情人,說出那樣話,又顯得格外認(rèn)真?! 乙?。’三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坦坦蕩蕩,滿是虔誠。 姜玉堂想到清早她說那些話,抬手捏了捏眉心。 昨日里他是碰了她,不知是一時情迷,還是被夢境影響,總之他是碰了她,且還不止一次。 她卻是什么都不要,不吵不鬧。這段關(guān)系遠(yuǎn)比他想更輕松,她也比自己想更加坦蕩。 倒是顯得他有些矯情了。 就像是她自個兒說,他是侯府世子,以他身份是不會允許娶她這樣身份女子為妻。 而讓她當(dāng)妾室?腦子里閃過那雪白臉,依照她性子讓她做妾,倒是不如殺了她。 這樣不明不白關(guān)系,反倒是最好。 她理由充分,令人無法反駁。 馬車停了下來,姜玉堂睜開眼簾,下了馬車。 那膽子比天還大人不怕死,一雙腿都在哆嗦,站都站不穩(wěn)還要回來。他沉著臉,眼看著就要發(fā)火,她才道: “我貓在等我回去?!?/br> 她就坐在床榻上,身上滿是他氣息。整個人白白凈凈,乖要命。說到貓時候,那雙圓溜溜眼睛往下彎了彎,絲毫都不掩飾喜愛。 姜玉堂認(rèn)識那種眼神,以往她在瞧見自己時候,也是這樣。 那雙漂亮又勾人眼神又看向他,就連里面歡喜都是一樣,她說:“我一晚上沒回去,它會想我。” 姜玉堂人都到了書房,卻沒進(jìn)去,腳步往后拐了個彎兒。他忽然想去看看,那只貓是什么模樣,值當(dāng)她這樣喜歡。 沈清云住在墨荷園邊小院子里,院子緊挨著湖面,地方很小,只有一丁點兒大。 趙祿在前面帶著路,對著身后世子爺?shù)溃骸氨砩贍斣谶@兒住了兩個月了?!币娛雷記]說話,他又道: “三夫人見他是遠(yuǎn)親,身邊連個伺候奴才都沒給,表少爺又是那樣性子,不爭不搶什么都不在意,就一直這么住著?!?/br> 姜玉堂面上瞧不出情緒,只淡淡道:“不準(zhǔn)在背后議論主子。” “是,奴才多嘴。”趙祿跪下來,卻也知道世子沒真生氣,不然壓根兒等不到他再說第二句。 他走上前,推開那道略微破舊門,瞧見屋子里那一瞬,立即就笑了:“豁,好大一只肥貓?!?/br> 千金從桌上跳下來,圍著兩人轉(zhuǎn)了轉(zhuǎn)。 它很健康,沒趙祿表現(xiàn)那樣夸張,但體型很大,又養(yǎng)油光順滑。圓身子,圓腦袋,很是可愛。 趙祿眼饞,想去逗它,千金對他明顯不感興趣,從他身側(cè)繞開了。 橘黃色貓圍著姜玉堂腳邊一個勁兒轉(zhuǎn),忽然往下一倒,四腳朝天攤開肚皮。 沖著姜玉堂喵喵喵撒嬌。 趙祿瞧著瞪大了眼,這貓是成了精不成?知曉世子爺身份尊貴,這就巴結(jié)上了? 他笑呵呵收回了手,跟著巴結(jié):“世子您瞧,這貓多懂事,一瞧就喜歡您?!?/br> 姜玉堂垂著眼,瞧不出里面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矜貴高傲人蹲下身,伸手去摸貓肚皮。 手指才剛碰上,千金卻像是見了鬼一樣,整只貓原地跳起,渾身炸毛。 那爪子在他手背上毫不留情撓了一爪子。 “這……世子爺?!壁w祿看著那貓上躥下跳都蹦到花瓶架上去了,這才急急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世子爺手: “您這手,奴才立馬叫太醫(yī)來給您看看?!?/br> 姜玉堂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背,這一爪子抓長,但卻不深,手背上立馬起了紅痕,倒也沒流血。 這貓簡直跟它主人一個脾氣。昨個兒晚上,她也是這樣,一邊哭哭唧唧要他疼,一邊又毫不留情將他后背撓不能看。 他簡直氣笑了,手背不疼,后背倒是有些發(fā)癢?!靶☆}大做?!鳖┝粟w祿一眼,將手靠到了背后。 千金跳在了花瓶架上,一雙又大又圓眼睛盯著他。姜玉堂瞧了一眼,看見窗欞下碗里有水有rou,知道有人喂過它了,便沒去打擾。 轉(zhuǎn)過身往這屋內(nèi)瞧了瞧。 這屋子小可憐,一眼就看到頭。姜玉堂眼神落在窗欞邊美人榻上,隨后走向書案。 書案上雜亂無章擺著不少書,右側(cè)紫檀小圓桌上卻擺著個細(xì)口長瓶。里面那幾株蓮花早枯萎了,花主人卻沒舍得扔,枯萎了蓮花依舊插在里面。 姜玉堂伸出手撥弄了兩下。 出了門,趙祿瞧著一臉心情不錯世子爺,跟在身后笑著道:“之前奴才還當(dāng)表少爺當(dāng)真兒是喜歡蓮花呢,倒是奴才猜錯了?!?/br> 姜玉堂瞥過頭,盯了他一眼。語氣懶洋洋:“她怎么不喜歡了?!?/br> 趙祿站在他身側(cè),抬手指了指前面,語氣里都是笑意:“這滿湖都是蓮花呢,哪里值得稀罕了。 ” 姜玉堂轉(zhuǎn)過頭,往湖面上看了一眼。 那日她費盡心思,非要去贏,稀罕既然不是蓮花,那自然就是他這個人了。 眼簾闔上,姜玉堂沒說話。 趙祿跟在他身后,等到了書房,才聽見世子爺像是忽然想起來似,道:“臨湖那兒是不是有間隔樓?” “是,靠近墨荷圓離這兒也不遠(yuǎn)?!壁w祿彎著身子,繼續(xù)道:“ 那處兒可當(dāng)真兒是風(fēng)水寶地,上下三層,臨近湖面,夏日里最是涼爽。最頂層還有個小隔樓,坐在上面賞花賞雨看星星最漂亮。” 府中不少人惦記著呢,只那處兒是世子爺,縱使是想要,卻也沒人敢開口。 “找?guī)讉€人,將那兒修葺一下。”姜玉堂低頭,瞧著手里卷宗,語氣淡淡就像是隨口一說:“挑些女子喜歡東西,素雅一些?!?/br> 又想到沈清云說不要他負(fù)責(zé)樣子,像是生怕跟他扯上半點兒關(guān)系。姜玉堂眼神冷了冷,到底還是道:“讓人把嘴閉緊了,別讓人知道。” 世子爺可當(dāng)真兒心疼表少爺。 趙祿心下咋舌,趕緊點頭:“是,奴才這就吩咐人去辦?!?/br> 沈清云趁著天黑,還是回了侯府,她自個兒悄悄兒回來,沒讓人知道。 還是竹苑婆子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大半夜派人來侯府。 趙祿過來稟報時候,姜玉堂正在看折子,垂著眼簾過了一會兒才道:“隨她吧。” 她瞧著是個什么都不在意,但主意卻大。不然也不會為了逃婚不惜千里來京城,且還女扮男裝投奔侯府。 外表瞧著是個清冷性子,但卻是無人能夠逼迫了她。 姜玉堂放下手中毛筆,將手中帖子給了趙祿:“明日一早拿我帖子去宮里傳太醫(yī)?!?/br> 趙祿小心翼翼接了過去:“世子,您頭又痛了?” 姜玉堂起身,走到洗漱架子旁凈手,背對著趙祿站在洗漱架旁,身形修長如竹。 他拿起一邊帕子,仔細(xì)擦了擦手,眉目淡淡道:“是有人要頭疼了?!?/br> 他在醉仙樓跟劉橫鬧了那么一場,劉橫是不會那么輕易就算了。他人一直背地里跟著劉橫,說是昨日劉橫就在醉仙樓大鬧了一通。 今日則是一直在府中,沒有出門。 按照劉橫性子,他裝一天只怕就裝不去了,明日里必然會惹出動靜來。 翌日一早,永昌侯府就派人去宮里請了太醫(yī)。自從之前昏迷之后,世子爺身子一直不太好,時常頭疼夢魘。 宮中太醫(yī)來瞧了好多回,連著陛下都親自過問了,卻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太醫(yī)院人一聽是世子爺出了事,自然是立馬趕了過去。 劉府 宮里消息傳過來時,劉橫立即砸了手中茶盞。他一發(fā)怒,身側(cè)兩個衣裳不整丫鬟立馬跪下,瑟瑟發(fā)抖求饒。 劉橫氣一口氣沖到腦門,抬腳便對著最近那女子心口就踹了過去:“哭什么,晦氣!”他死死咬著后牙槽,抬起手一把掀翻了面前桌子。 上面茶水杯盞掉下來,落在兩個丫鬟光裸背上,瓷器割破了手,兩人跪在地上卻是動都不敢動,嘴里只一個勁兒瑟瑟發(fā)抖求饒:“公子饒命!” “賤人!”劉橫抄起手邊馬鞭,對著兩人身上就開始抽打。兩個小丫鬟一看就是被打怕了,死死咬著呀,卻是哭都不敢大聲。 劉橫像是教訓(xùn)畜生一樣,發(fā)了通火,才算是放手。 遇上姜玉堂他真算是吃了一個啞巴虧了。昨日在府里裝了一整日病,今日是準(zhǔn)備去宮里求個太醫(yī)過來。他身上那些傷還在,太醫(yī)一瞧,自然就等于告了御狀。 只這算盤打好好,卻沒想到自己入宮都難。他一無功名,二無官職,三不像是姜玉堂自小就立為世子,爵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