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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他上位了 第55節(jié)

    他心中升起一股滿滿的愧疚感,生辰一年只有一次,但他卻是什么都不知道,平白無故的把她的生辰給錯(cuò)過了。

    “明年。”指腹在她臉上擦著, 姜玉堂承諾道:“明年, 明年我一定陪你一起?!?/br>
    姜玉堂這個(gè)時(shí)候還在想,人在自己身邊,今年雖錯(cuò)過了但是明年還能彌補(bǔ)。

    “怪我……”

    指腹從她眼下劃過, 沈清云不等他說, 勾著他的脖子,閉著眼睛將自己往他懷中送。

    他抱著沈清云,溫柔的不可思議:“怪我什么都不知道,讓你受了委屈?!?/br>
    姜玉堂在床榻上要的素來兇,如今卻是溫柔的緊, 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她。

    倒是沈清云,今日格外的主動(dòng)。她坐在他的懷中,跨在他的腰腹之間。

    那雙清凌凌的眼睛中含著朦朧的霧,卻一眼不眨的盯著他的臉瞧。

    隨著上下起伏,帶著水色的紅唇被手指堵住,貝齒在上面咬出一個(gè)又一個(gè)牙印,白玉般的手指被咬的一片緋紅,堵住里面要溢出來聲響。

    可無論怎樣動(dòng)她,那雙眼睛都未從他臉上挪開 ,勾魂攝魄的眼神里都是不舍。

    支離破碎的聲響從她口中出來,滿是哽咽:“抱……抱著我?!?/br>
    極樂那一瞬間,姜玉堂捧著她的腰,只覺得自己要膩死在這雙眼睛里。

    沈清云再醒來,已經(jīng)快午時(shí)了。

    自打姜玉堂從她這兒留宿,她三天兩頭被折騰,午時(shí)才醒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

    沈清云撐著發(fā)軟的起身,床榻邊的迎枕上放著一卷畫。上面壓了一張字條,寫著生辰快樂四個(gè)字。

    字跡龍飛鳳舞,卻又剛健有力。姜世子畫得一手好畫,也寫得一手好字。

    她看了一眼,卻沒將畫卷卻沒打開,撐著身子下了床。昨晚鬧的有些厲害。軟塌上的被褥皺成一團(tuán),桌面上的茶盞也掉了一地。

    沈清云將這些東西收拾干凈,又將這屋內(nèi)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屋子很小,是當(dāng)初周氏打發(fā)她給她住的,屋內(nèi)的東西不多。

    千金喜歡磨爪子,弄壞了幾樣家具,被褥什么什么的磨起了邊,倒也不算值錢。

    她來的時(shí)候只帶了一只貓,跟個(gè)藥箱。沈清云去里屋,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出來。

    只有幾件衣服,還有幾樣首飾。自從來了永昌侯府后,銀兩倒是沒用過,還剩下不少。

    沈清云拿了一部分銀兩出來,當(dāng)做是千金弄壞了東西的賠償,還有她這段時(shí)日在侯府花的費(fèi)用。

    至于姜玉堂送給她的東西,兩大匣子還在那兒。沈清云一點(diǎn)兒都沒動(dòng)。

    她低頭思考,是派人送到他那兒,還是她走后讓他來拿。

    這時(shí)門口傳出敲門聲,她放下東西蓋起來才過去開門。

    這個(gè)點(diǎn)阿貴過來給她送午膳、瞧見她桌面上放著的藥箱:“表少爺這是要出門?”

    沈清云沒說,只問:“上次你弟弟可嚇到了?”阿貴搖了搖頭,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哪有這么金貴?

    “他好得很,表少爺不用擔(dān)心。”

    沈清云從藥箱中拿了瓶藥丸給他;“用來安神的,他大病初愈,身子比尋常人虛弱,晚上若是多眠便吃一顆。”

    阿貴聽聞這才拿了,高高興興的道了謝。

    她想起喜鵲,那丫鬟好久沒過來。沈清云又將新做的兩盒祛疤膏給了阿貴,讓他有空交給喜鵲。

    吃過午膳,背著藥箱去了姜老太太的壽安堂。她在侯府過了半年,多虧了老夫人的照顧。

    所以她基本每日都去請(qǐng)安,給姜老夫人把個(gè)脈。

    姜老夫人身子骨還算是健朗,只年紀(jì)大了,腿腳沒那么靈活。沈清云便時(shí)常替她針灸舒緩。

    沈清云站在姜老夫人身后,替她揉著額頭。聽著姜老夫人與周氏說話:“昨個(gè)兒也不知怎么回事。世子出了趙府的們就帶著人馬往宋府闖。”

    這事兒鬧得不小,姜玉堂一大早就被叫去了宮中回話。

    周氏好奇,這才要來問問:“世子什么時(shí)候跟姜府熟起來了?!?/br>
    趙家四老爺生辰,與姜府又不熟,姜玉堂昨日還特意過去。

    周氏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之前她可是聽說了,老夫人派人去尋賀禮,這么一對(duì)上怕不就是給趙府尋的?

    趙府的姑娘可不少,她聽說生的個(gè)個(gè)漂亮,姜玉堂這么殷勤怕不是看上哪個(gè)了吧。

    對(duì)上周氏那明晃晃的打量,姜老夫懶得理會(huì): “還是你這個(gè)孩子好?!崩戏蛉俗プ∩蚯逶频氖峙牧伺?,閉著眼道:“有孝心?!?/br>
    周氏等了許久沒等到老夫人回,狠狠地瞪了沈清云一眼。

    出來的時(shí)候,周氏見沈清云在前面,帶著婆子大步趕了上前:“你這別的本事沒有,哄人的功夫倒是厲害。”

    周氏早就想巴結(jié)姜老太太,只不過老太太從不拿正眼看她。沈清云一個(gè)落魄戶,倒是成日在老太太面前晃蕩。

    “你給我小心著,若是惹了我不開心,我早晚讓你滾出侯府?!敝苁戏帕撕菰挘鲋抛拥氖志鸵?。

    沈清云在身后,卻是道:“多謝這段時(shí)日的照顧?!?/br>
    周氏就是嘴皮子厲害,但卻沒害過她。她本就是裝著周氏的遠(yuǎn)親來投奔侯府的,于情于理該道一句謝。

    只她說完這話,周氏看她的眼神跟看個(gè)傻子一樣:“腦子有病?!彼ぶ?,朝著沈清云狠狠翻了個(gè)白眼。

    沈清云等她的背影消失后,從壽安堂去了書房。

    能待在書房的都是姜玉堂的心腹,她之前老來書房,奴才們不敢怠慢。

    將她往書房帶,回話的時(shí)候恭恭敬敬的:“世子爺還未回府,若有事要找世子爺,等世子回來奴才立馬稟報(bào)?!?/br>
    沈清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回去。只希望他能在天黑之前回府。

    姜玉堂下朝后又被叫了乾清宮。

    陛下問了昨日的事。他帶人翻遍了京都,因是在趙家的宴席上,知曉的人多了,鬧的便有些大。

    姜玉堂拿掉了東西去抓小偷為由,慌騙了過去。陛下不知信了還是沒信,倒是留他用了膳。

    出來的時(shí)候天色正好。

    姜玉堂上了馬車,一路便讓人往吳興街走,那兒的珍寶閣最多。昨日是沈清云生辰,雖是過了但他卻沒送生辰禮。

    今日無論如何也是要給補(bǔ)上的。

    姜玉堂在京都逛了一整日,天快黑了都沒尋到送她的生辰禮。趙祿見世子爺不高興,勸慰道:“世子爺早上不是將那幅畫送給表少爺了嗎?”

    上次姜玉堂親自畫的一副表少爺?shù)漠嬒?,一早,天還沒亮呢世子爺急著把那畫拿來,送到表少爺床榻邊。

    早朝的時(shí)候都差點(diǎn)兒沒趕上。

    “只一幅畫會(huì)不會(huì)輕了些?”姜玉堂擰著眉,有些憂心忡忡。他第一次這么想送生辰禮,卻又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

    他低頭看著自己懷中,溫?zé)岬母恻c(diǎn)在還散著香,最后他排了一個(gè)時(shí)辰,買了薛記所有糕點(diǎn)。

    “表少爺這么喜歡世子爺,您送什么她都喜歡。”

    姜玉堂這才松了口氣,馬車回到侯府,剛停下來門口卻是有一輛馬車。

    趙祿多嘴了問了一句:“這天都黑了,誰要出去啊?!?/br>
    姜玉堂下馬車時(shí)候便下意識(shí)的往那兒看了眼。瞇了瞇眼,他認(rèn)得趕馬車的人,是姜文林身邊的小廝。

    之前見過幾眼,一直給沈清云送膳食的。

    大半夜的,看樣子是姜文林要出門。姜玉堂撇了一眼,抱著懷中的糕點(diǎn)快步進(jìn)了侯府。

    剛出鍋的糕點(diǎn)還是熱乎兒的,要是軟了可就串味兒了。

    身影消失在眼前,那輛馬車中的簾子才放下。外面,阿貴拿著馬鞭,問:“表少爺,還……還走嗎?”

    車廂中,沈清云摸了摸千金的頭,當(dāng)做安撫。她閉了閉眼,隨后才道:“走吧?!?/br>
    馬蹄聲響起,馬車漸漸消失在黑夜里。

    第52章 分開

    姜玉堂興沖沖的往墨荷園走, 他著急見沈清云,一路都是大步往前,趙祿跟在他身后, 小跑著都追不上。

    到了院子里, 遠(yuǎn)遠(yuǎn)兒的就瞧見室內(nèi)點(diǎn)著一盞昏黃的光。四周漆黑, 一室燈火像是有人在等他歸家。

    他半分都沒猶豫,笑著推開門。

    屋內(nèi)與昨日一樣, 前方的紫檀桌上放著瞄著白鶴的茶盞,旁邊小圓桌上, 放著從潮州剛到的柑橘。

    美人榻放在窗前,上面蓋著她素來喜愛的絨毯, 人卻不在上面?;苌峡帐幨幍? 貓也不見。

    屋子里空蕩蕩的, 沒人。

    姜玉堂第一反應(yīng)就是貓跑了,沈清云很寶貝她這只貓,千金溜出去, 沈清云怕是去尋貓了。

    他皺著眉往外, 趙祿剛追上來, 他一路小跑還喘著氣兒:“奴才差點(diǎn)追不上?!?/br>
    “貓不見了。”姜玉堂邊說邊將懷中的糕點(diǎn)掏出來, 準(zhǔn)備跟著去尋。

    手剛要放在桌上,卻察覺到不對(duì)勁。桌上除了有茶盞之外, 還放著兩個(gè)大匣子。

    姜玉堂不用打開就知道里面裝著什么。

    是之前他送給她的東西,沈清云這個(gè)人倔的像驢, 跟他的時(shí)候說了什么都不要, 之后無論他送什么她都不收。

    分的清清楚楚,跟他有一日要找她還一樣。

    姜玉堂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 幾樣?xùn)|西她都還給他幾次了,就沒見過比沈清云更軸的人。

    “世子。”趙祿在一邊問:“還去找貓嗎?”

    姜玉堂從椅子上坐了下來,讓趙祿派人去找:“大半夜的別鬧出太大的動(dòng)靜?!?/br>
    趙祿點(diǎn)頭立即出去吩咐。

    姜玉堂累了一整日,滿心歡喜的去給她尋生辰禮,回來后卻沒看見人,要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他倒了杯茶,往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

    沈清云這人沒什么愛好,簡(jiǎn)簡(jiǎn)單單。這屋子什么都沒有,也就她不挑,一住就是半年。

    姜玉堂捧著茶盞邊走邊看,八寶閣上放著她平日里把玩的小擺件,木雕的狐貍,干了的蓮花,最上面還有一只兔子燈。

    那兔子燈是在朱雀橋看花燈那一日買的,她倒是十分喜歡。幾文錢的東西保存了小半年還跟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