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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頓,輕抬手將伍晨叫了過來,低語了幾句。 伍晨應下,轉(zhuǎn)身去與那邊管理比試的云破商會之人商議。 他很快回來,輕聲道:“師叔祖,他們同意了?!?/br> “太好了!”齊陽猛地站了起來:“我倒是要看看這黑天草能囂張得了幾時!” 話沒說完,就被伍晨冷眼瞥了一下,又縮到了人后。 而那邊,陸家聽到又有人上前來挑戰(zhàn),皆是一怔。 陸家包下了鼓樓旁邊的一個茶樓,陸家兄妹對坐著。 陸芯苒驚道:“這么快?” 這也不怪她吃驚,比試進行到了如今,陸家贏下的靈藥太多,賭注一路升高。 能一下子掏出這么多同等價值的靈藥并不容易,他們都已經(jīng)做好了之后幾場需要等待上很長一段時間的準備,沒想到又來了人。 她兄長陸桁聞言,淡聲道:“對方的賭注是什么?” 身側(cè)的管事掏出一枚玉簡,將靈力打在了玉簡上,他們面前的桌子之上,便浮現(xiàn)出來了一株株靈藥的模樣。 按照云破商會的規(guī)則,要比試先上賭注,賭注會暫且放在云破商會,等到比試結束之后,再一起交給贏家。 而這個玉簡,則是用來記錄這些靈藥的模樣的,不僅可以看到靈藥的樣子,還能透過玉簡看見靈藥如今的狀態(tài)。 陸桁的手輕抬,那些靈藥在面前滾動了起來,他動作一頓,目光落在了一株六品靈藥身上。 旁邊的管事低聲道:“對方下了大價錢?!?/br> 陸桁卻是道:“這里的好些靈藥,與之前四十七場那人送來的賭注,差距不大?!?/br> 陸芯苒眨了眨眼,問道:“這是何意?” 陸桁將玉簡按滅,心平氣和地道:“前來挑戰(zhàn)的人,當是跟上一個輸了比試的人同出一門。” 陸芯苒聞言一樂:“這是賭紅了眼,想回本嗎?” 靈藥比試的內(nèi)核,本身就是豪賭,陸家作為四大家族之一,這些年也沒少見到這樣的人。 陸桁微點頭,當下便道:“應下比試?!?/br> “是?!惫苁麓掖译x去,陸芯苒卻是來了點興趣,她笑道:“若是連著一次也輸了,對方不會狗急跳墻吧?” “能一次性掏出這么多靈藥來的,除了那幾家之外,也就只有各大宗門的人了,待會可別輸不起,鬧騰起來才是。” 她說話間,是根本沒有考慮過對方會贏的情況。 因為在陸芯苒看來,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黑天草是陸家花費了好多年才培養(yǎng)出來的頂級靈藥,品階雖然不高,但攻擊力極強。 本身就是針對這靈藥比試改造的品種。 尋常靈藥哪怕品階再厲害,在比試之上根本就不占優(yōu)勢。 卻見面前的陸桁放下了茶盞:“去看看?!?/br> 陸芯苒來了興趣:“兄長要親自上場?” “防止意外。” 作為陸家最出色的孩子,陸桁修為高,能力強。 此番親自出面,也是為了避免陸芯苒所言的那種情況。 沒想到的是,連續(xù)有兩個人挑戰(zhàn)陸家黑天草的事情,卻在整個碧云城內(nèi)掀起了軒然大波。 從陸家穩(wěn)坐第一之后,這邊就沒太多人關注了。 畢竟很大可能在這里等滿三個月,也等不到下一個挑戰(zhàn)者,需要付出的賭注實在是太高了。 可誰知今日一來就是兩人。 卡在了陸家是否能夠突破云破商會記錄的關鍵點上,許多人還是很關心這件事情的。 因而引來了無數(shù)人圍觀不說,更是將在這碧云城的四大家族之人俱是都引了過來。 原本就熱鬧的鼓樓面前,幾乎是瞬間就變得人山人海。 旁邊的茶樓酒肆俱是打開了窗戶,無數(shù)道探究的視線落在了靈藥比試的方向。 聽說陸桁親自出面了,這些人便更是來了幾分興趣。 “此前上臺比試的,都是陸家的大管事,怎么這次陸桁親自上了?” “自是因為對方來頭不小。” “打聽到了,據(jù)說這四十八場的挑戰(zhàn)者,跟四十七場的同出一門?!?/br> 各大家族在碧云城內(nèi),皆是安插了自己的耳目,除了知曉大部分人底細的蕭家之外,另外兩家也快速打探到了消息。 “那就難怪陸桁親自出馬了?!彼拇蠹易逯坏奶萍壹抑魈苹窗驳溃骸澳軌蚪舆B兩次掏出這么大籌碼的人,來頭只怕不小?!?/br> 唐家對面的小樓中,尹家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而在云破樓四樓之上,有一道身影佇立。 唐淮安一抬眼,就看見了對方,他不由得驚訝道:“這動靜,竟是把他也招來了?” 和他同行的人見得對方身影,亦是驚道:“不是聽說蕭燁閉關了,今次不會來這碧云城之中?” 唐淮安定定地看了那邊許久,隨即漫不經(jīng)心地道:“既是出現(xiàn)了,那就代表他修為晉升了?!?/br> 友人心頭一窒:“那這么說來,眼下他便已經(jīng)是元嬰巔峰的修為了?” “云破商會同一輩中,只怕已經(jīng)是佼佼者了吧?” “不止。”唐淮安眼眸深沉:“這邊的鄰居,那七大宗門之一的碧霄宗內(nèi),同輩中只怕也只有傅清能與之一戰(zhàn)?!?/br> 友人面色巨變:“這般修行天賦,加上他那些個手腕,日后在這散修之中,可還有其他家族立足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