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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點,別刷的油乎乎的啊?!?/br> * 天色緩緩地暗下,地毯旁邊的地板承接著各色的霓虹,像是被各色爭奇斗艷的花瓣裝點著。 紅毯被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得水泄不通,記者們拿著話筒,□□短炮地對著紅毯入口,伸長了脖子等的那叫一個欲眼望穿。 后面是舉著應(yīng)援牌嘰嘰喳喳交談著的粉絲們,氛圍熱烈,其中,兩撥人像椎間盤一樣分外突出。 他們相距不遠(yuǎn),但之間水火不相容的架勢讓人懷疑她們會不會在下一刻打起來,讓夾在中間的人有些發(fā)抖。 陳香是一個堅定的白紙,此刻正對著那邊白南梔的粉絲怒目而視,那邊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來。 她拿著大喇叭陰陽怪氣:“果然,能粉三兒的臉皮都格外厚,倒是當(dāng)時京城的城墻是用著玩意兒做的,臭是臭了點,但八國聯(lián)軍的炮火絕對轟不開。” 聲音經(jīng)過喇叭放大而失真,顯得更加諷刺。 白南梔的粉絲氣炸了:“一群茶文化的堅定傳承者哪兒來的臉!不要總是散發(fā)令人作嘔的綠茶味,實在喜歡喝點君山銀針可以嗎?” 兩堆人懟著懟著,愈發(fā)激動,人頭攢動,像是即將燒開的水冒出小小的氣泡預(yù)示一下似的。 以前哪怕是對家粉絲,在這種場合上也是盡量互不搭理的,以防給自家偶像招黑。 奈何昨天巨大的瓜爆出來,今天還熱乎著就遇見了對家粉,那就像家人的尸體還熱乎著,偶然間遇到了殺親仇人,憤怒指數(shù)簡直是火山噴發(fā)一樣暴漲,那叫一個格外眼紅。 夾在她們之間的季明御的粉絲頂著兩邊鯊人一樣的視線,覺得自己為《民國春》團(tuán)隊安然走完紅毯付出了太多。 就在這時,一輛車駛過來,一身黑色西裝的謝安率先從上面下來,面色嚴(yán)肅地向周邊點頭。 謝安長得不差,總是戴著眼鏡,本來是斯文敗類的類型,卻偏偏總是板著臉擺最嚴(yán)肅的表情穿最古板的衣服,加之身上的名導(dǎo)光環(huán),那是實打?qū)嵱幸慌邸?/br> 故而,在他下車的時候,尖叫聲頓起,一群尖叫雞自此出世。 在秦芷下車的時候,“啊啊”變成了一片的“吱吱”。 聲音極大且具有穿刺力,可見是包含了深情與激動。 但一群人集體沖著她“吱吱吱吱”,雖然幾乎她每一個活動都會有這樣的環(huán)節(jié),還是讓秦芷的笑容微微頓了一下。 她總是想摳出個夢幻芭比城堡。 因為是一個團(tuán)隊,少不得一起走紅毯。 秦芷和白南梔隔得極近,兩個人之間氣氛冷凝得一眼可見。 記者們激動地連連“咔咔咔”拍照,快門聲閃光燈接連不斷。 主持人面帶笑意、熱情洋溢地迎了上來,一邊遞上筆,一邊問了些與昨晚熱搜擦邊的問題——不過分,但是炒起了不少熱度。秦芷含著笑不軟不硬地和他打太極,一些踢回去,一些踢到白南梔那邊。 白南梔咬著牙,還要強撐出溫和的笑意,一副全然無辜的樣子。 底下的白紙們噓聲一片,小部分其他家的粉絲也湊熱鬧,白南梔的粉絲們當(dāng)即嚷嚷回去,給自家jiejie打氣。 當(dāng)然了,經(jīng)過昨天那么一鬧,本來就不如秦芷紅的白南梔的粉絲掉了不少,來現(xiàn)場的與其他家對比,更是少巴巴地看上去有些可憐,沒有什么控場左右。 白南梔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 主持人也害怕翻車,沒再作妖,匆匆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放過了她們。 下臺階的時候,白南梔湊到秦芷身邊來,狀似要扶她,小聲耳語道:“秦芷姐你是不是有些過分?” 秦芷意味不明地盯了她一眼,狀似安慰:“如果這么想能讓輸?shù)哪愫檬芤恍┑脑?,請?!?/br> 白南梔咬牙:“秦芷姐一定要逼我成這樣?” “倒也不必把自己想的這么重要?!鼻剀坡龡l斯理,臉上笑容依舊友愛溫和,“我只是在你動小動作時,陳述了事實讓公眾評判而已?!?/br> 她拍了拍白南梔的手臂,帶著古代娘娘指使小宮女一樣的漫不經(jīng)心:“手腕高一點,畢竟我比你高這么多,累?!?/br> 站到過道口,她才明白什么叫江溪口中的“養(yǎng)蠱”。 她、白南梔、蘇澈、顧均澤的位置“十分湊巧”地安排在一起。 蘇澈和顧均澤坐在第一排,座位緊挨著。 她和白南梔就在他們后面,作為也是緊挨著的。 更巧的事,她前面是蘇澈,白南梔前面是顧均澤。 最巧的是,周素嫣坐在她的正后方。 但自從那天晚上的談話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變得有些微妙——但也不像之前那樣王不見王見面開掐。周素嫣一臉不情愿別扭著向她點了點頭。 秦芷也回之禮貌點頭,在內(nèi)心嘀咕著,主辦方是覺得頒獎過程過于單調(diào)了想找點樂子是嗎? 直播攝像機掃過來,這樣的安排上了大屏幕的同時也沖上了熱搜。 周素嫣的粉絲們首先炸了; 我的老婆是嫣嫣:@華國金杯獎官微,出來挨打!先不說嫣嫣和秦芷的咖位流量,我們嫣嫣怎么的都比白三兒好吧?憑什么只坐在第三排? 嫣云秋語:白三兒那個野雞她配嗎她?她這是憑著她那床.上.功夫又勾搭上了金杯獎的評委了唄?我們嫣嫣憑什么受這么大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