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鴻門宴,圖窮匕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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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鴻門宴,圖窮匕見(上) 張瑄與萬春的事兒,在長安城里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可以說是沸沸揚揚的。而朝中,則是暗流涌動。有人趁機落井下石,有人保持沉默觀望,還有人恨鐵不成鋼,覺得張瑄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楊漣等人則心里暗暗嘆息:為了一個女人,讓張繼勇這些人抓住自己的小辮子,這永寧王還是太過年輕,太過意氣用事了。 以張瑄的權(quán)勢,什么樣的女人不能有,為什么非要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寧肯與李亨翻臉,也要將萬春娶進門來。 不值啊,不值。 與朝野上下的軒然大波相比,永寧王府中卻顯得非常平靜。 張瑄回府來該怎么還怎么,照舊過著他平靜的回京省親生活。當(dāng)然,人多嘴雜,在很多時候,也難免會有一些下人仆婦在背地里偷偷議論兩聲。 崔穎反應(yīng)很平靜,似是已經(jīng)猜到張瑄會如此做。 李騰空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朝公主萬春竟然跟張瑄有了私情。事情很顯然了,這與之前張瑄充任唐蕃和親大使,一路護送萬春和親吐蕃有關(guān)。幾乎沒有人知曉,張瑄與萬春的故事發(fā)端于赤松德贊求婚之前。 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張瑄和這個性格跳脫的皇家公主走到了一起。后來張瑄無數(shù)次地想起,這段跟萬春是先上床后有感情的往事。 其實,往事不堪回首。 為了現(xiàn)在,無論是張瑄還是萬春,都下意識地回避著這段感情那微微有些不堪的“開頭”。過去并不重要,怎么開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 楊三姐得到這個消息,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旋即就心里微微生出幾分醋意來,若不是楊玉環(huán)阻攔,性格潑辣的她肯定會闖到永寧王府里去當(dāng)面問一問張瑄,什么時候又勾搭上了萬春。 楊玉環(huán)則有些黯然神傷。她倒不是嫉妒萬春和張瑄走到了一起,而是由張瑄與萬春婚配的艱難和風(fēng)波,想到了自己。 她心里明白,萬春以公主之身嫁進永寧王府,盡管很難但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但她,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都注定不可能擁有公開的身份。或許,她只能躲在幕后默默做一個不為人知的張瑄的女人。 …… …… 元正之日,歲除之宴。 按照慣例,滿朝文武大臣、皇族宗室乃至后宮嬪妃都要聚在一起,進行盛大的飲宴,是為守歲。 今年的歲除之宴,是李亨掌權(quán)后的首次盛宴,自然組織得非常隆重和華麗。 從午后時分,就陸續(xù)有長安權(quán)貴攜帶妻女進宮,趕赴興慶宮明德殿。到薄暮時分,所有有資格參加這次宴會的人員都基本上入座歸席,只待李亨與張良娣到場,就可宣布開宴了。 張瑄自然也要進宮,這樣的場合,怎么可能少得了他這個永寧王、隴朔藩帥。 張瑄帶著崔穎和李騰空離開王府的時候,最后一抹夕陽的余暉徹底消散,淡淡的夜幕籠罩下來,而凜冽的西北風(fēng)又悄然刮了起來。 漫天的黃葉飛舞著,給這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的長安城里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崔穎是張瑄的正妻,永寧王妃,自然要出席宴會。而李騰空現(xiàn)在也是朝廷冊封的郡夫人,也有資格出席。李騰空雖然有些不太喜歡參與這種貴族飲宴,但作為張瑄名義上的夫人,她又沒有其他的選擇。 南霽云率百余彪悍的護軍站在馬下,護衛(wèi)著一輛寬大豪華的馬車。張瑄出了府門,正要與崔穎和李騰空二女一起上車,突然聽見密集的馬蹄聲響起,一騎飛馳而至。 眾護軍轟然將張瑄三人護衛(wèi)在中央,那馬上的騎士早已翻身下馬,穿著的是羽林衛(wèi)的校尉服飾。 此人單膝跪倒在地,壓低聲音道,“王爺,小將彭春,奉楊大將軍命,送密函于王爺。” 彭春雙手捧著一封密函,高高舉起。 南霽云匆匆接過,呈給了張瑄。 張瑄心頭一突,浮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將密函拆開,急急看完,臉色驟變。 張瑄將信函緊緊握在手里,仰首望天,臉色陰沉,默然不語。 李騰空一怔,正要開口說幾句什么,突然被崔穎輕輕一扯,便閉住了嘴,靜靜地與崔穎站在那里等候。 良久。 張瑄慢慢低下頭來,掃了南霽云一眼,沉聲道,“穎兒,空兒,你們先上車,先趕往皇城,在宮門前等著我!我去去就來!南八,你隨本王來!” 張瑄沒有任何廢話,轉(zhuǎn)身就向府中大步走回。 崔穎目光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擔(dān)憂。她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但看張瑄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幽幽一嘆,拉著李騰空的手悄然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開動,在數(shù)十永寧王府護衛(wèi)的保護下向皇城緩緩行去。而張瑄的護軍,則原地不動。 他們是張瑄的直系護軍,心腹中的心腹,以護衛(wèi)張瑄安全為己任。張瑄不動,他們自然不動。 …… …… 書房。 楊漣獨自一人從王府后門而入,在南霽云的陪同下悄然進了張瑄的書房。 張瑄默然端坐,神色平靜。 楊漣躬身拜下,“王爺,末將有禮了!” “楊漣,不必多禮。事關(guān)重大,本王再次問你一句,此事可有證據(jù)?”張瑄的聲音異樣的低沉,他擺了擺手道。 “王爺,這等大事,末將怎敢妄言。在一個時辰以前,陳玄禮突然調(diào)動左衛(wèi)羽林軍2000人離開玄武門大營,打著護衛(wèi)宮禁的名義,秘密向通化門開拔……種種的跡象表明,這兩千羽林衛(wèi),目標(biāo)正是興慶宮!” “末將正百思不得其解,以為宮里是不是出了什么變化。接下來,末將又從宮里得到消息說,右衛(wèi)率府長史公孫游率右衛(wèi)率府500人接管了興慶宮的宿衛(wèi),宮禁宿衛(wèi)被調(diào)往皇城。” “陳玄禮的人和公孫游的人同時調(diào)動,拱衛(wèi)興慶宮,此事若不是殿下所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陳玄禮與楚王李豫私自行動!”楊漣咬了咬牙,掃了一眼張瑄的臉色,毅然道,“末將覺得事情緊急,就趕了過來!” 楊漣的話雖然沒有說透,但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今兒個是歲除之宴,李亨沒有理由大動干戈,擅動刀兵。只能是陳玄禮和李豫密謀有什么不軌的行動,要行那兵諫逼宮之舉。而從當(dāng)前的局勢來分析,李豫不可能要當(dāng)眾弒父,他和陳玄禮的對象極有可能是張瑄。 不是張瑄,也必是楊國忠。 而楊漣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相對晚了半拍,這個時候,恐怕陳玄禮手下的這兩千羽林衛(wèi)早已在興慶宮外布防完畢。而宮里的一切,也早布置妥當(dāng)了。 因此,楊漣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密報張瑄,同時自己也趕了過來。 張瑄冷冷一笑,“楊漣,看起來,是有人按捺不住要向本王或者楊相下手了。陳玄禮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此事……” “這支羽林衛(wèi)主將何人?” “陳玄禮麾下心腹中郎將孟尋?!睏顫i回道。 張瑄眸子里閃出一絲厲芒,“此事不是楚王李豫主謀,就是殿下親自謀劃!當(dāng)然,殿下親自謀劃的可能性是不大的?!?/br> 楊漣點了點頭,“王爺,請恕末將直言,為防備萬一,還請王爺稱病留在府中,不去宮中赴宴,若有風(fēng)吹草動,王爺即刻離開長安便是……” 楊漣目光熱切,拱手抱拳不再往下說了。 張瑄嘴角一抽,突然微笑了起來,向楊漣拱了拱手道,“本王回京述職,怎么能不經(jīng)昭命不告而別?若是這樣,本王豈不是成了第二個安祿山?” “這宮里的歲除之宴,本王是不能缺席的?!睆埇u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烈,他向楊漣點點頭,“楊漣,這一次若不是你的消息,恐怕本王真就成了甕中之鱉任人宰割了——” “王爺,要不然,末將調(diào)麾下羽林衛(wèi)即刻進駐興慶宮……若有不測,末將當(dāng)率羽林衛(wèi)沖進宮去,誓死保衛(wèi)王爺安全!” 楊漣慨然道。 張瑄長出了一口氣,突然抱拳為禮,“楊大將軍如此盛情高義,讓張某感動莫名……改日,張某必有厚報!” “煩勞兄長隨楊大將軍即刻回返羽林衛(wèi)大營,調(diào)集人馬,趕赴興慶宮,以防不測……南八,你帶本王護軍也入羽林衛(wèi)軍中,相機行事。” 蕭十三郎默然點頭。 南霽云則焦急地抱拳道,“大帥,末將當(dāng)率護軍保護大帥入宮,若是有人膽敢對大帥不敬……” 南霽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瑄打斷了。 張瑄搖了搖頭,“不可。沒有本王的軍令,你不可帶甲入宮!” …… …… 楊漣和蕭十三郎以及南霽云匆匆而去。 花奴兒幽幽道,“這楊漣靠得住嗎?奴家覺得你不能冒這個險,不如當(dāng)機立斷,率護軍保護家眷沖出長安,返回隴朔。你在隴朔擁兵自重,李亨也不敢拿你怎么樣?!?/br> 張瑄淡然道,“楊漣曾經(jīng)隨我平叛,昔日頗有幾分情誼。而一直以來,他都與我過從甚密,長安城里朝野上下無人不知他楊漣是我張瑄的親信。若是我倒了,他也沒有什么好日子過,恐怕陳玄禮第一個就會拿他下手。他為了自保,只能跟我一起進退?!?/br> “我不能這樣走,我若是這樣走了,豈不是授人以柄?況且,我倒是要看看,李豫和陳玄禮能玩出什么花樣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