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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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迎您進去吧?!鄙蚺儆M去。 肖太后正在虔誠禮佛,剛從佛堂讓人扶著出來,見到福懋郡主很是高興:“怎么過來的這樣晚,皇后今日要請我們去漱芳齋看戲去呢?!?/br> 沈女官忙在一旁道:“咱們郡主特地下廚給您做了點心才過來的。” “你這丫頭……”肖太后在心里暗嘆。 也正因為福懋如此懂事,肖太后很心疼她,想為她找一門好親事。程晏就正好被皇帝選中,她也頗為看重,但是她也跟皇帝說,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福懋,否則她不會同意。 若非是吳俊玉親自致信給肖國舅,肖太后還不知道這位顧氏心機這么深,她居然為了增加自己的籌碼,讓吳俊玉以她本人為模板來畫觀音,想起當年她被騙的團團轉,還幫她說話,肖太后就氣不打一處來。 只是為了不在眾人面前丟臉,認為她是被騙了,肖太后才忍住這口氣,況且顧氏身份不低,她沒有十足證據(jù),貿然對付一個外命婦,恐怕到時候反而被借題發(fā)揮,現(xiàn)在言官勢大,尤其是程家這種就更難對付了。 皇帝身子骨不太好,萬一山陵崩,她們孤兒寡母的怎么辦? 既這般,除去顧氏后,讓心愛的孫女福懋嫁過去,兩下得宜。 這程晏,她也知道是個驕矜的,若是逼著他下手害死自己的妻子,那么即便福懋進門,他也不會真的和她相敬如賓,這男人有幾個愿意被人逼著成親的?更何況程晏這樣驕傲的。 那么在程晏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干掉顧氏,再賜婚給他,男人嘛,一年兩年還敢說思念亡妻,可娶了新人后,尤其是福懋如此品貌,幾乎不用多說,她用她天生的善良和柔情,所有男人都愿意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的品行不是旁人夸出來的,而是本身如此。 肖太后能坐上太后之位,絕非偶然,她太清楚男人了,尤其是顧氏平日表現(xiàn)的再完美,可眾口鑠金,挑幾個人翻出她做的事情,維護的再美好的形象也會破滅。這都不用栽贓陷害,做當家主母的,誰手里沒幾條人命,誰沒有決策做錯的時候,到時候大肆渲染一番,恐怕連顧氏所出的兒子女兒都會以她這母親為恥辱。 此時,有更年輕的福懋在程晏身邊,她既貌美又懂事還善良,怎么可能會一直備受冷落? 在肖太后看來所謂的癡情男子是沒碰到真正的大美人,故而一直緬懷過去,若是遇上了,怎么可能把持的住,更何況程晏還很年輕,想到這里,她看了福懋一眼,笑了一下。 第135章 妙美人 深夜,程晏忙完之后,從書房度步到房中,這是他難得最輕松的時刻,平日朝堂上的事情讓他腦子里的弦一直緊繃著,難得此時他才能做回他自己。 他手里擎著一盞燈,本想吹滅了上床,但是他忍不住心里一動。 拿著燈在床邊,仔細端詳著妙娘,他好像很久都沒有這么看過妙娘了,她早已進入夢鄉(xiāng),半截藕臂露在外面,膚若凝脂,白的耀眼。 但他不想多看,先拉起被子蓋上。 比起他想多看一會兒,他更擔心她著涼。 現(xiàn)在皇上已經松動,變法迫在眉睫,他勢必會得罪許多人,若是以前他不怕這些,但是以后他也要為妻兒著想,故而,不能跟孤狼似的。 想到這里,他看著妙娘癡癡的笑了。 早膳是夫妻倆一起用的,妙娘還有些不可置信:“我真是沒想到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還能陪我用早膳?!?/br> “這有什么,等這些日子忙完,我天天陪你?!背剃虒λΦ馈?/br> 妙娘沒有漏了他眼里的紅血絲,有些心疼:“你中午若是有空還是在朝房小憩一二吧。” “嗯?!?/br> 妙娘見狀,立刻放下筷子細心妝扮,她平日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素面朝天,因為怕鉛粉對皮膚不好,今日卻是反其道行之,她不停的在臉上畫著,程晏望過去,只覺得她一個眼皮上就涂涂抹抹花了快一炷香的功夫。 再有,她在選擇釵環(huán)上,還選了一枝似花冠形狀的簪子,戴上去,整個人如明珠生輝,氤氳室宇。 她平素和自己在一起時都從未這般打扮,雖然不是盛裝,但是比盛裝還精心,他當然不會懷疑妙娘如何了,因為這幾日打探,崔云沖除了派人看著妙娘之外,倒是沒什么輕舉妄動,更何況,妙娘時常在內宅,他們也不能時時刻刻都留心。 “晏郎,你還未走啊?”妙娘見程晏挪不開步子,還覺得奇怪。 平日的程晏可是腳底生風的,她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見不到人了。 “今日你們都要出去踏青嗎?” “是啊,在望風坡呢,好些人都在那里玩兒,安廷正好陪我們去,我也不必擔心其他的?!?/br> 是了,安廷安玉都在京里,她現(xiàn)在去哪里都有人陪著了。程晏覺得非常心塞,他還是懷念以前的妙娘,那個時候她每天都是等著自己,仿佛自己是她的一切。 現(xiàn)在,她好像都不需要他了。 但程晏知道這也是他的問題,平日太忙,忽略了她,所以她已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經不需要他了。 “妙娘,我陪你去吧?!彼麤_動的道。 以前他總想掌權,掌權后好處多多,不像現(xiàn)在什么都被掣肘。 那個時候,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承載背負這么多東西,現(xiàn)在卻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只要有哪一個細節(jié)沒做到位,就會被人口誅筆伐。 但這個時候,他很沖動想陪妙娘。 妙娘卻善解人意道:“晏郎,你千萬不要如此,我知曉你是想為了我去,可是你今日要去衙門,哪里能無故不去呢?!?/br> “為何?你好似很怕我去一樣。”盡管他見妻子這般善解人意,還是覺得不對勁。 妙娘攤手:“你要去就去吧,真是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br> 她今天踏青是第一,還要鬧出一件大事來,怎么可能會讓程晏知道,萬一中途出了什么岔子,這可不成,她還得鬧成苦主來呢。 “好吧,好吧,我就這么一說?!背剃棠盟幌驔]辦法。 妙娘重新又換了一身衣裳,再出來時,程晏果真已經走了,他向來忙的很,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籌謀了這么久,妙娘真想知道若是那些人虛偽的皮被揭開,該會如何? 安廷和薛氏過來的時候,妙娘已經收拾妥當,薛氏見了她,久久無法言語,若說以前她見到的姑姐有傾城之色,今日卻是讓人無法挪開雙目,這種絕色是沒辦法用言語形容,一個“美”字形容她都是很俗氣了。 嫁給顧安廷時,薛氏就對這位大姑姐非常好奇,因為她時常聽人說顧家之所以有今日,完全是因為結了一門好親家的功勞。固然,她公公顧清沅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是若無人給你這個機會,你即便有滿身的才華,也無處施展。 其中,正因為這位大姑姐美貌動京華,又兼知書達理,以一介寒門之女,嫁到了鼎甲豪門世家。 端看程家所用器具,都與別家不同。 別家用器具,譬如這茶盅,旁人家喜歡成套買,程家卻是每一盞茶具都是與眾不同,精巧萬分。 再有茶點,每一次來吃都是不同的,從未有重復的。 故而,第一次見妙娘時,她就抱持著一種好奇的心態(tài)來的,卻沒想到大姑姐也沒有因為自己美就如何,反而跟小姑娘似的,時常嘻嘻哈哈,會皺著眉頭說她夫君喜愛那種繁復花紋的荷包,所以她繡起來會很累。 她還會談論詩詞歌賦,目前京中最時興的書她沒有沒看過的,非常的像待字閨中的姑娘,每日無甚大事,看看書寫寫字,最多有時候做做女紅,還會抱怨自己手酸。 你和她相處,不會覺得這是個婦人,成了親的女人一般嘴里都是說的兒女經,要不然就是家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官夫人們更喜談論官場八卦,這些在大姑姐的身上渾然見不到,你會覺得她就是她。 這個人非常鮮活,你和她在一起,你也只是你,不會有人時時刻刻提醒你你是誰的妻子,誰的母親,嘴里渾然講的是哪里的家務事,似乎沒有半刻的喘息之時。 說來也讓薛氏覺得反常,其實程家主持中饋不是一般的累,姐夫從外表看也并非溫柔小意之人,大姑姐上頭還有公婆跟著,下面三個孩子,按道理而言,她應該是最累的,可她就是顯得比同齡人要更年輕更無憂一些。 就像現(xiàn)在,她還比著一支簪子道:“你看是不是還是戴這一支比較好?那一支雖然大家都說好,可我總覺得還差點什么?!?/br> 這一問拉回了薛氏的思緒,她笑道:“都好看,我并不太會選?!贝蠊媒憬袢者@個妝容,太似姮娥的清冷了,又帶了幾分楚楚可憐,這世上怕是沒人見到她這樣的人會側目,忍不住對她好的。 可今日出去踏青的,不是應該往明媚了化嗎?為何她要如此梳妝呢?薛氏想不通。 第136章 仙女救人 望風坡上行人如織,不少達官貴人也選擇今日來踏青,不遠處的崔云沖卻仍舊不敢掉以輕心,他奉皇上旨意要調查顧妙娘,當然不會被她的表象迷惑。 說起來崔云沖做錦衣衛(wèi)指揮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人心的陰暗面他見的簡直不要太多,他們錦衣衛(wèi)辦事沒有所謂的對錯,只有聽命于皇帝。但程晏夫妻的確是他非常訝異的一對夫妻,程晏此人年少身居高位,私生活卻干凈的像個和尚,每日除了議事就是辦事。 為了了解地方百姓的情況,每一任地方官上京,他就會上門拜訪,把各處情況都勘察成冊,可以說是非常有心了。 所以錦衣衛(wèi)查他也是最累的,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都晚,天天案牘勞形,連家都顧不上。 至于這顧氏卻是程晏的另一個極端,她固然也管家,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非常清閑,不是因為事情少才清閑,而是因為事情多,但是她處理的非???大多數(shù)的時間,她都用來讀書寫字還有和孩子們一起玩兒。 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會很有童心的折那種所謂的千紙鶴,說什么一只千紙鶴代表一個愿望。 以前崔云沖從未聽說過這個說法,不免覺得矯情。 但看她管理內宅的雷霆手段,你又不會真的相信這是個毫無心機的女子,這個平日生活形成反差,這個人知道世故,但并非是很世故的人。 她對周遭的朋友還有親戚都是淡淡的,但是對老百姓卻非常友善,熱衷于做善事,可是不拒絕名氣。 這一點這倆夫妻都一樣,他們不像傳統(tǒng)的,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她們做的也是實實在在的好事,但也從不會掩蓋自己的功勞。 只不過,程晏脾氣太臭了,也太嚴厲,大多數(shù)人在他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包括年紀大的官吏都是如此。但顧氏卻溫和可親,不,也不算是溫和,但是非常能夠吸引人,不僅僅是因為姿色,更因為性情,她讓所有的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沒有辦法挪開目光了。 說來也奇怪,他崔云沖也不是沒見過美人,到他這個地位了,想要娶什么人,都可以娶得到,美女也不知道見過凡幾了,但顧氏真的非常特別。 按道理來說,這個顧氏生了三個孩子了,無論誰都覺得她即便不是人老珠黃,但也是跟婦人掛鉤了,哪個男人不喜豆蔻少女。八十歲的老頭子都想著一樹梨花壓海棠呢,但顧氏就是對人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她身上散發(fā)的是一種暖光,這種光能溫暖他人,卻又從來不灼傷他人。 本以為顧氏寒門女,怎么也會有心計,可見了她的面他才知道為何程晏這種世家出身的公子哥,應該是最在乎名聲的,但是卻不在意那些糾葛,甚至橫刀奪愛要娶她。 你看著她,就覺得任何問題都迎刃而解。 崔云沖在心里冷笑,這樣的人也難怪太后要除之而后快,但是即便顧妙娘再好,也注定了要成為刀下亡魂。 她在程家管家,又格外小心,所謂的投毒暴死都讓她避過去了,況且她時常和他兒子女兒們一起用膳,旁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程晏又不是紙糊的,他只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些罷了,若是波及范圍這般廣,你即便是皇家又如何,人家要報仇,你也擋不住。 所以,今天的望風坡,便是顧妙娘的葬身之所。 只是崔云沖有些可惜罷了,這個人本身就沒錯,錯就錯在你的位置是皇家想要的,他作為錦衣衛(wèi),也只是執(zhí)行罷了。 妙娘此時正和龍鳳胎在一起玩兒,倦哥兒是和舅舅舅母坐同一輛馬車,安廷雖然訥言,但是倦哥兒話多,只要他問安廷,安廷絕對不會像旁人敷衍小孩子,都會非常認真的解釋。 況且,倦哥兒現(xiàn)在讀書也好幾年,識文斷字,并非是無知孩童。 馬車內,麟哥兒臉上也帶了幾分雀躍,他仰起頭問妙娘:“娘親,望風坡人是不是很多?” “那是自然的,不過你們放心,娘早就讓仆從去圈了一個地方,亭子也提前先占好了,咱們到了就盡可以去玩?!泵钅锩嗣鹤拥念^。 她穿越而來,一路上并沒有什么金手指,要說唯一的金手指就是知道這些原書的劇情,但到底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林寒哲也和書里出現(xiàn)了偏差,按照書中所言林寒哲外放三年便被調入京中,從此平步青云,但現(xiàn)在還窩在遼東做同知。 故而,即便知道原書劇情,但現(xiàn)在面對的是一個已經改變過的世界了,比如程晏活下來了,他甚至考中了狀元,二十七歲就已經是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很有可能要更進一步做堂官,而在書里把她扔進教坊司的程晷去了禮部而非京兆尹,程晷現(xiàn)在也沒有能力把她顧妙娘如何,長房甚至現(xiàn)在還某種程度聽二房的話。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的判斷了,榮康郡主是第一步,這位郡主不像福懋郡主常居宮中,她靠著文會和京中皇族還有世家大族都有牽連,而妙娘在這些人中就是想和蔡家往來。 是的,就是安平公主所在的蔡家,若她沒記錯,書上男主林寒哲最大的對手就是蔡駙馬的兒子蔡雍。 此子稚齡便與常人不同,被人譽為神童,但他最出名的并非是才學,反而是剛正不阿的性格,他向來不阿諛權貴。他十歲時,就狀告其父殺妻,當時鬧的非常大,那時在京兆尹審理的人正是程晷。程晷性情圓融,頗有其嗣父程清所謂的老好人風格,故而想壓下此事。因為當時林寒哲深受皇帝寵幸,不欲為此事和皇帝鬧翻。 況且,林寒哲和蔡雍之父蔡駙馬關系非常好,甚至變法某種程度是蔡家全權支持。 林寒哲雖然內心很同情蔡雍,但是他從宏觀上又覺得變法重要,當然把此事從另一個角度向蔡雍說明,比如他母親甄氏要死,不僅僅是蔡家害的,甄家也是同意的,畢竟之后甄家也是升官發(fā)財了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