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打臉日常 第48節(jié)
不一會兒,馬車來了,還是兩輛。 沈良薇和盧秀珣俱是一怔。 蕭景裕道:“盧大小姐傷的更嚴重,快扶盧大小姐上車,速去醫(yī)館。路上小心。青云,你帶兩個人陪同,看診之后務必將盧大小姐妥善送回泰安伯府?!?/br> 盧秀珣感激道謝,與沈良薇道別,被人攙扶上了馬車先行離開了。 沈良薇也有些感激蕭景裕,忍不住飛快看了他一眼。 盧秀珣的兄長在軍中,家里是繼母當家,泰安伯又是個耳朵軟的糊涂人,被妻子哄騙得團團轉(zhuǎn)。 盧秀珣這般受傷回去,行動不便,指不定她繼母和繼妹會在泰安伯面前添油加醋說什么、指不定背地里如何刁難為難她呢。 但有蕭景裕的親衛(wèi)隊長親自帶人送回去,那卻不一樣了。 首先泰安伯就不敢輕視,那母女倆想要挑撥也沒了機會。 “沈二小姐,咱們也走吧。本王派人去太醫(yī)院看看沈太醫(yī)在不在,若在便請她回府,本王直接送你回沈家如何?”蕭景裕又向沈良薇道。 沈良薇點點頭:“多謝戰(zhàn)王殿下。” “沈二小姐客氣!”蕭景裕一笑,自然而然的一彎腰打橫抱起沈良薇,大步朝馬車走去。 沈良薇:“......” 男人身形修長,四肢勻稱,身材健壯無一絲贅rou,加上氣質(zhì)尊貴,五官俊朗,眉宇間英氣勃勃又透著幾分爽朗不羈,怎么看怎么好看。 沈良薇張了張嘴,然后又閉上了。 她心里默默的念著,娘說過,在醫(yī)者眼中只有病患沒有男女,想來在戰(zhàn)王殿下眼中同樣也是只有傷患沒有男女...... 戰(zhàn)王殿下眉目疏朗、目光清明、坦坦蕩蕩,自己若是非要掙扎下地,反倒顯得扭扭捏捏矯情了...... 戰(zhàn)王殿下的侍衛(wèi)小甲咳了咳,一手張開五指在張著嘴巴、睜大眼睛看起來特別傻里傻氣目瞪口呆瞪著抱走了沈家二小姐的戰(zhàn)王殿下背影的沈家小丫頭夏木眼前晃了晃,咳了咳,一臉正經(jīng)道:“小丫頭,還不快跟上!” 夏木“啊!”的一聲幡然醒悟,喚了聲“二小姐!”連忙追了上去。 第157章 是有人蓄意所為嗎 她沒有看錯是吧?一定沒有看錯! 戰(zhàn)王殿下竟然、竟然抱著二小姐...... 這丫頭實在嚇了一跳,以至于爬上馬車之后依然滿臉震驚之色,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自家小姐和戰(zhàn)王殿下之間來回轉(zhuǎn)。 蕭景裕小心將沈良薇放下坐好,命夏木在她身旁坐下照顧好她,自己非常君子端方的坐在車廂左面的座位上,自然而然的吩咐車夫趕車。 沈良薇本以為他會下去的,見狀一怔,自然也不好意思趕人。 她沖蕭景裕點點頭,微笑道:“今日多謝戰(zhàn)王殿下援手相助?!?/br> 夏木小丫頭稍稍松了口氣,眼神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是哦,定是自己想多了、想歪了,真是慚愧......二小姐受傷了,戰(zhàn)王殿下這才抱著她上馬車的,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這會兒戰(zhàn)王殿下遠遠坐開,讓自己照顧二小姐,瞧瞧多么的正人君子、坦坦蕩蕩,自己怎么能想歪呢? 蕭景裕目光閃了閃,薄唇輕掀微笑道:“今日也是巧,本王不想那么早回城,便在這附近隨意跑馬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誤打誤撞碰上了二小姐?!?/br> “那支箭本王看過了,是有人蓄意所為嗎?二小姐可有懷疑之人?” 蕭景裕心里怒火滔天,今日如果他不在,就靠那半瘸不瘸的車夫,他得費多大勁才能把薇兒從傾倒的馬車中救出來? 救出來之后呢?這荒郊野地,她們又如何回京? 沈良薇神色微僵。 別說沒有證據(jù),就算是有,她也不可能跟蕭景裕說。 沈良薇搖搖頭,“我并沒有得罪誰,我們沈家素來與人為善,亦沒有結(jié)仇,今日之事......或許只是個意外吧?;蛟S這附近有人在打獵,結(jié)果準頭沒找好就......多半便是這樣!” 沈良薇抬眸,眸光中帶著幾分祈求。 蕭景裕瞬間心軟了,雖然這話根本經(jīng)不住推敲,他也不忍心反駁。 輕嘆了口氣,蕭景裕說道:“算本王頭上吧?!?/br> “什么?” “那箭算本王誤射的罷了。” “???這——” 沈良薇目瞪口呆,夏木也一臉吃驚。 主仆倆面面相覷,沒見過自己往自己身上攬污水的。 她的小表情很好取悅了蕭景裕,蕭景裕心情略好,修長俊眉挑了挑,玉色俊臉上帶著幾分無所謂的神情淡淡道:“本王不喜半途而廢,既做了好人自然便要做到底。沈二小姐與盧大小姐到底是姑娘家,即便對外說是被不知什么打獵之人誤傷,也難說不會傳出什么不好聽的風言風語??商热粽f是本王誤傷就不一樣了,呵,誰敢嚼本王的舌根?” 沈良薇:“......” 沈良薇不得不承認,蕭景裕說的一點沒錯。 哪有這么巧偏偏被打獵之人一箭誤傷拉車的馬? 沒準傳來傳去傳說她們倆被強盜擄走、之后死里逃生都有可能...... 沈家有二房三房,泰安伯府有繼母繼妹......都不需要外人干什么了,光是這兩撮“自家人”都能掀起風浪、惡意中傷。 可倘若戰(zhàn)王殿下攬下這事兒,就沒事了。 第158章 她不妨與他實話實說 戰(zhàn)王殿下誤傷拉車的馬,隨后連忙補救救下她們,一切清清楚楚,完全沒有造謠的余地。 戰(zhàn)王殿下身份尊貴,他說的話,自然沒人懷疑。 只是—— 這件事的內(nèi)情沈良薇其實清清楚楚。 這不是有人誤傷,而是來自頤和長公主的敲打警告! 戰(zhàn)王殿下倘若認下這事兒,頤和長公主明面上自然不可能拆穿把事兒往自個身上攬,但卻肯定會因此對戰(zhàn)王殿下不滿。 她的女兒如今成了蕭景淮的人,此事蕭景淮一旦知道,更會盯上戰(zhàn)王殿下,認為戰(zhàn)王殿下企圖結(jié)交沈家、居心叵測......蕭景淮那種卑鄙無恥的人渣,絕對會這么想的! 戰(zhàn)王殿下這些年也不容易,他原本應當是當今天子,結(jié)果皇位硬生生被親叔叔奪走,自己被打發(fā)往邊境,好不容易成長至今。 沈良薇怎么忍心讓他牽扯進來? 可不牽扯戰(zhàn)王殿下,自己也就罷了,自己不在乎,那盧秀珣呢?她若受了牽連損了名聲,自己又怎么對得起她? 沈良薇糾結(jié)不已,從來沒感到如此之為難。 “就這么辦吧,本王來承擔這一切。本王孑然一身,無所畏懼,最重要的是霍青云送盧大小姐回府瞞不過人,既然此事與本王已然有所牽扯,就沒有必要再牽扯什么‘莫須有’的人,平白落人話柄,你說呢?” 蕭景裕雖然不知道沈良薇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到她秀氣的眉心微蹙,本該笑顏明媚的小臉上充滿糾結(jié),心疼得恨不能攬她入懷好好安慰安撫,哪里還忍心讓她繼續(xù)糾結(jié)? 上輩子身份所限,他再心疼也只能默默的一個人在旁看著,那種油煎水沸的煎熬每每令他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如今雖然還不到親密無間的地步,但許多事他能為她做的,就絕對不會退讓。 他又半真半假的微笑道:“沈二小姐倘若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將來本王有所求醫(yī),請沈太醫(yī)能答應便是?!?/br> 沈良薇不由得笑了,“您是親王殿下,身份貴重,即便沒有這事兒,殿下要求醫(yī),母親身為太醫(yī)院太醫(yī),原本便當仁不讓?!?/br> 蕭景裕一怔,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目光清正,豁達而爽朗,兩世為人她對他的印象都甚好,如此,她怎能隱瞞他、欺騙他? 斟酌一番,沈良薇覺得,從兩世經(jīng)驗來看,戰(zhàn)王殿下都是個人品信得過之人,既如此,她不妨對他實話實說。 沈良薇偏頭向夏木道:“你與戰(zhàn)王殿下?lián)Q一下位置,再往車門處去一些,然后用力捂住堵住耳朵,我有幾句話要跟戰(zhàn)王殿下說,你不許偷聽?!?/br> 夏木一怔,見自家小姐神色正經(jīng),萬萬不像是開玩笑,連忙點了點頭:“是?!?/br> “戰(zhàn)王殿下,請您過來些,我有幾句話必定要說?!?/br> 聽沈良薇叫自己過去,蕭景裕心里美的冒泡,眉開眼笑點點頭:“好!” 沈良薇微不覺有些奇怪的飛快瞟了他一眼,暗暗納悶,實在不知道他為什么看起來忽然間非常高興的樣子。 第159章 沒少攪風攪雨 沈良薇舒了口氣,沒說晴柔郡主與蕭景淮的丑事,只說自己無意中得罪了晴柔郡主母女倆,所以,那支箭多半就是頤和長公主給自己的一個教訓和警告。 “為這事已經(jīng)連累了珣jiejie,幸好珣jiejie無大礙,否則我、我真不知該怎么辦!幸得殿下路過相救,臣女心中感激不盡,倘若再將殿下也牽扯入內(nèi),讓殿下平白招惹了長公主的怨恨,臣女如何心安?此事......臣女另想法子,即便真?zhèn)鞒鰩拙渲{言,清者自清,臣女再作對策,卻不好再牽連殿下。” “此肺腑之言,還請殿下......勿再多言,此事,便如此吧!” 蕭景裕臉色極不好看,嘲諷輕嗤:“原來是她們!本王就說嘛,這雖是荒郊野外,但也屬京城地界,哪有人敢喪心病狂作惡?若是那一對母女,便難怪了?!?/br> 他記得,上一世,晴柔郡主入宮做了蕭景淮的妃子,她們母女倆狼狽為jian,一個在內(nèi)欺辱薇兒,一個在外壞薇兒名聲,沒少攪風攪雨。 不想這一世,這么早這兩人便開始攪合折騰了......真是該死。 “若是她們,沈二小姐便不必糾結(jié),本王本就與她們有仇,多這一點兒不多、少這一點兒也不少,此事本王還真牽扯定了!不說別的,壞了她們的好事兒,氣一氣她們也好!” 沈良薇:“......” “這——” “沈二小姐可相信本王?”蕭景裕忽然抬頭看向沈良薇笑了笑,狹長黑眸中卻帶著幾分認真和——緊張? 沈良薇想也沒想便點點頭:“自然相信!” “真的?”蕭景裕有些驚喜,眼眸明亮,聲音歡愉。 沈良薇有些莫名,不過再一想,如果別人說很相信自己、自己應當也是頗為愉悅的,于是便釋然了,繼續(xù)點點頭微笑道:“當然是真的?!?/br> 畢竟細想起來,上輩子戰(zhàn)王蕭景裕給她的印象便是個行的正坐得直、坦坦蕩蕩的大丈夫,兩輩子的印象,不會錯的。 蕭景裕薄唇揚起,愉悅爽朗的笑起來,“如此,此事沈二小姐便交給本王善后吧。本王保證不留尾巴!” 話趕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沈良薇若是再推脫那就顯得忸怩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