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獸耳后我成了人類希望 第109節(jié)
“不過,”他顯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滑稽,又否定道,“我只是這么覺得。” 出乎意料的是,秦容竟很認真地點了下頭:“恩,我也這么覺得?!?/br> 犬飼一怔。 “好了,”秦容卻又轉(zhuǎn)移話題,笑瞇瞇地撐住手臂,“你該去休息了?!?/br>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犬飼也不好再逗留,對兩人鞠了一躬,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 等他走后,秦容長嘆一聲,倒在椅背上。 “天哪,”他喃喃道,“我的大腦需要消化一下?!?/br> 瞳皺眉:“你怎么看這件事?” 秦容沉默了下,再抬頭是,眼中滿是亮光。 “如果和我猜測的一樣,”他慢慢道,“那桃刀——她有可能進化出有史以來最強的異能?!?/br> *** 桃刀離開秦容的辦公室后,準(zhǔn)備往宿舍走去。 但沒走兩步,就被人喊住了:“桃刀?!?/br> 是熟悉的清冷聲音,她回頭,訝然發(fā)現(xiàn)寺西行正站在身后:“將軍?” 寺西行微微頷首,在她面前停下。 他似乎很喜歡穿暗色系的衣服,一襲筆挺的黑色軍裝,襯得膚色越發(fā)白皙,幾乎透出淡淡的病態(tài),面容清冷,渾身像是環(huán)繞著冰雪般冷冽的氣息,可細看,卻又從眸中望出幾分柔意。 他的目光從桃刀滿身的繃帶上掠過,略作停頓:“很疼嗎?” “還好,”桃刀搖了下頭,“教授說我恢復(fù)得很快,明天應(yīng)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寺西行點了下頭,忽然伸出手:“給?!?/br> 桃刀早就習(xí)慣了他的模式,好奇道:“是吃的嗎?” 她張開手,寺西行往她手中放了一塊金箔紙包住的正方形塊狀物體。 桃刀低下頭,輕輕嗅了下。 一股香甜的可可氣息撲鼻而來。 她:“!” 她一下抬頭,雙眼亮亮的:“我知道,是巧克力!” “嗯,”寺西行低聲道,“受傷的時候可以吃些巧克力,因為……” “因為巧克力止疼?!碧业逗鋈坏馈?/br> 寺西行一頓,目露錯愕。 桃刀也不由一愣。 她低下頭,遲疑看了眼巧克力。 不對…… 她沒有吃過巧克力,又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但奇怪的是,當(dāng)寺西行說出上半句,她幾乎是自然而然地就接了下去。 桃刀困惑地抿了下唇,剛想說話,頭頂卻落下一抹輕柔。 ——寺西行抬手,輕輕撫上她的發(fā)絲。 “是的,”他低聲道,“你說的沒錯?!?/br> 他垂下頭,如綢烏發(fā)順著白瓷般的側(cè)頸落下,冷淡的綠眸罕見露出一絲柔意,像是春日初融的堅冰,一抹春意緩緩從底下透出。 “你還記得,”他輕聲道,“我很高興?!?/br> 桃刀不由愣住了。 不知為何,寺西行看向她的目光是如此深幽而隱蔽,像是某種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瘋狂而茂盛地生長,簡直要拽住一切能接觸的東西,將其拉下深淵。 但,卻又被他克制地按在眼底,在那驚心動魄的一瞥后,就瞬間消失在濃郁的綠色下。 桃刀微怔。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一句話卻脫口而出: “將軍……上次的棉花糖您吃了嗎?” 寺西行:“……?” 他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一僵,許久,緩緩收手。 “……嗯,”寺西行的神情五味雜陳,“好吃。” 桃刀松了口氣:“那就好!” 寺西行望著她,欲言又止,最終,緩緩開口:“桃刀……” 卻在下一秒被打斷。 蘭鯨從遠處跑來,氣喘吁吁地對桃刀招手:“!” 桃刀愣了下:“怎么了?” 蘭鯨抬頭,白凈的小臉紅撲撲的,配上精致眉眼,宛若初綻的桃花。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將一捧東西遞給桃刀。 桃刀一愣。 ——那是一束含苞待放的玫瑰。 “這個,”她遲疑看向蘭鯨,“給我?” 蘭鯨用力點頭,郝然地對她笑了笑。 桃刀正要伸手接過,卻敏銳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息,她下意識抬頭,看到寺西行的表情后,卻又是一愣。 寺西行站在一側(cè),薄冷的嘴唇抿成一根直線。 他的臉黑得像鍋底。 作者有話說: 第二日,基地出了新規(guī)則:“禁止隊員攜帶花束?!?/br> 眾人:“?” 為什么?將軍有花粉癥嗎? 感謝在2022-04-22 00:39:16~2022-04-23 00:25: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慕晚 20瓶;桃子奶酒、46617639、喵嗚~ 1brothers 3瓶;竹益遼 2瓶;irur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三章 見桃刀不接,蘭鯨往前走了一小步,小心翼翼地遞出花。 桃刀眨眨眼。 “謝謝,”她伸手接過,“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東西。” 聞言,蘭鯨目露歡欣,正想做手語,下一秒,卻見桃刀低頭,一口咬掉頂上七八個花|苞。 蘭鯨:瞳孔地震.jpg。 寺西行:“……噗?!?/br> 桃刀沒注意到兩人的表情,嚼了幾下,很認真地抬頭:“謝謝,不過……” 好像不是很好吃。 玫瑰花苞的口感很奇怪,像是某種濕潤的布料,而且除了一股濃郁的花香氣外,根本沒什么味道。 出于禮貌,桃刀將那一口玫瑰咽了下去,但剩下還有五六個,她猶豫了下,遞給蘭鯨和寺西行:“來一點嗎?” 兩人搖頭如撥浪鼓。 “桃刀,”寺西行停頓了下,問,“你知道為什么要送花嗎?” 桃刀回答得斬釘截鐵:“充饑?!?/br>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吃過植物——有一年外城區(qū)鬧饑荒,居民們把荒地里的草都拔了,她和阿保搶到幾片樹皮,吃得津津有味。 聞言,寺西行的眼底流露出復(fù)雜的表情。 他蹲下|身,抽走那幾根被桃刀咬壞的玫瑰,將剩下的重新整理好,扎成一束,才還給桃刀。 “蘭鯨送花給你,是為了表達謝意。” “?”桃刀眨了眨眼,轉(zhuǎn)向蘭鯨,“因為我救了你?” 蘭鯨的神情很奇怪。 他像是想點頭,又想搖頭。 寺西行冷冷瞥他一眼。 蘭鯨:“!” 他的表情變了又變,掙扎良久,屈辱地點了下頭。 “你還在糾結(jié)這件事嗎?”桃刀詫異,“這沒什么的?!?/br> 畢竟,如果她不攻擊那頭ss級災(zāi)獸,它也會轉(zhuǎn)而對付她的。 但蘭鯨似乎并不這么想,固執(zhí)地搖了下頭,做了個手勢,轉(zhuǎn)身跑走了。 桃刀愣了下,看向寺西行:“那個手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