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獸耳后我成了人類希望 第209節(jié)
以至于……沒能察覺入侵者。 “咚!” 伴隨著一道輕微的悶聲,一黑衣男子陡然出現在她房內,他沒有戴上兜帽,黑發(fā)順著線條鋒利的下顎落下,五官精致中透著薄冷,一雙紅眸如浸寒潭,銳利肆意。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桃刀的床前,高大身軀微彎,陰影如同一座密不透風的牢籠般將桃刀兜頭罩下。 男子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停在桃刀的頸側,似是要遏住她的咽喉,但停頓了幾秒,卻又緩緩松開。 他倏然轉身,朝她的書桌走去。 桃刀自然不會有私人物品,書桌上只有一些侍衛(wèi)事先備好的物品,男子將一些毛巾,換洗衣服扯開,開始迅速翻找起來。 他將整個書桌找了個遍,似乎沒能尋到想要的東西,又將目光轉向床上。 或許……被她戴在身上了? 紅眸微轉,男子復又站起身,朝桃刀走去。 桃刀依舊睡得深沉,全然沒有注意到悄然靠近的男子,后者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彎下腰,探出的手原本想往桃刀的身上去,目光觸及到她裸|露在外的頸側,陡然一頓。 男子:“……” 如果藤蜥的異能沒被這死丫頭奪走,這種差事就不會輪到他來做了。 他的眼中騰起一絲煩躁,手一轉,朝桃刀的枕頭下探去。 男子迅速翻找了桃刀的枕頭,被褥和邊邊角角,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 他:“……” 他深吸一口氣,所以——還是被她戴在身上了? 男子忍住太陽xue上暴起的青筋,微俯下身,正要去掀桃刀的衣襟,卻又忽然一頓。 他的目光順著桃刀的身側往下,落在她的口袋上。 有一個尖尖的白角漏在口袋外,看形狀,像是一張明信片。 男子的眼中劃過什么,手在中途轉道,正要伸向桃刀的口袋,卻在快觸上的前一秒被反然握住。 男子:“……!” 床上,桃刀緩緩睜眼。 “動靜弄得這么大,”桃刀盯著他,“你以為我是死了嗎?” 從地下實驗室逃脫的時候,她就料到男子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他竟這么大膽,居然直接夜闖她的房間。 男子閃過一剎的錯愕,但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出掌,指尖閃爍著逼人的寒光,朝桃刀襲來! 桃刀冷哼一聲,直接回擊。 她和黑發(fā)男子一共正面交鋒過三回,從沒能勝過他,但如今她身負多個異能,低吼一聲,雙手張開,熾熱的火焰化為箭支,朝男子射去! 男子目光一凝,不得不抽身后退,勉強躲過撲面而來的火焰,但沒等他調整姿勢,右臂陡然一痛——數根尖銳的藤蔓拔地而起,徑直穿過他的手臂。 “啪嗒!”“啪嗒!” 大片的血自他的手臂滴落,男子盯著藤蔓看了幾秒,緩緩抬頭:“你倒是把他們的異能用的很好啊?!?/br> 桃刀揚起頭,露出兩顆尖尖的犬牙:“當然,”她的眼中閃著挑釁的光,“畢竟是3s級的異能,不好好珍惜怎么行呢?” 男子看著她,瞳孔漸轉深紅。 “找死!” 他低吼一聲,身形陡然膨脹,化為一頭巨大黑豹,朝桃刀狠狠撲來! 桃刀早有防備,用力一跺地,一道數米高的晶層拔地而起,擋在黑豹身前,她趁機朝旁滾去,右手按在地上,數道藤蔓自手下迅速射出,瞬間纏上黑豹的四足,將它困在原地。 黑豹發(fā)出怒吼,但身形受限,一時無法動彈,趁此機會,桃刀忙一撞門,從房間沖了出去。 “救命!”她尖叫起來,“有災獸!” 此時正是深夜,塔內原本就寂靜無聲,桃刀的聲音簡直就像一把尖刀,驟然將夜色撕破。 “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 “是侍衛(wèi)來了嗎?!” “我聽到有人在喊……啊??!” 眾實驗體紛紛從房間出來,一人看到桃刀屋內的黑豹,也跟著尖叫起來:“是災獸!” “桃刀!” 零和犬飼也出來了,一見怒吼著想要掙脫藤蔓的黑豹,頓時目露震愕:“它怎么會在這里?!” “等下再說?!?/br> 桃刀簡短囑咐了一句,趁眾人不注意,迅速走到一旁,將一個東西塞在一塊翹起的地板下。 做完這一切,剛好侍衛(wèi)過來了。 “都在嚷嚷什么?!”隔著等離子屏障,他們沖實驗體們怒吼,“再鬧下去,小心給你們吃苦頭!” 有實驗體道:“可是……大人!這里有災獸!” 聞言,侍衛(wèi)一愣:“你說什么?” “吼——!”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怒吼,黑豹陡然掙脫藤蔓,朝等離子屏障沖了過來! 它來勢洶洶,牢不可破的等離子屏障在它的撞擊下竟像脆弱的玻璃般應聲而碎,頓時警報大作,侍衛(wèi)們顯然也沒有想到一頭3s級災獸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還沒反應過來,黑豹就如一道旋風般,從他們身側迅速穿過! “……快抓住它!” 侍衛(wèi)長反應過來,忙大吼一聲,帶領侍衛(wèi)追了上去。 他跑了兩步,想到什么,扭頭對實驗體怒道:“都呆在這里,誰都不許出來!” 眾實驗體自然不敢亂動,用力點頭。 “桃刀,”犬飼趁機走到桃刀身邊,低聲問,“這是怎么回事?” 零也走了過來,靜靜看著她。 桃刀小聲道:“它在我房間里找東西,”頓了頓,“它的目標應該是血石?!?/br> 犬飼和零一愣,犬飼心急道:“你說什么?你找到災禍之主的血石了?!” 桃刀簡短將晚上的事告訴他們。 她講完,犬飼和零面面相覷。 “也就是說,”犬飼整理了下思路,慢慢道,“災禍之主的血石就被藏在地下實驗室里?而那些災獸已經發(fā)現了它?!” 桃刀點頭:“黑豹過來的時候,血石已經被安柏帶走了,它可能以為是我拿的石頭,所以才會半夜偷偷溜進我的房間?!?/br> 聽到這里,犬飼很是懊惱:“早知道當初就該……” “沒用的,”桃刀說,“那個時候我們也不知道實驗室的密碼,根本進不去。” 提到這個,犬飼想起什么:“等等,那你是怎么進去的?” 桃刀:“……” 她想起寺西行的囑咐,含糊道:“安柏沒鎖好門,我直接混進去的?!?/br> 聞言,犬飼嘀咕了一句,大概是“運氣也太好了”之類的話。 這時,侍衛(wèi)長又回來了。 看他模樣,應該是沒能抓到黑豹,心煩意亂地沖實驗體吼道:“喂!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豹是從桃刀房間里出來的,眾人立刻齊刷刷看向她。 桃刀抿了下唇,道:“我……我也不知道!它突然出現的!” 說著,努力擠出慌張的表情,但她做的不好,反而像是一臉便秘。 一旁的犬飼和零:“……” 侍衛(wèi)長:“……” 他揉了下眉心,呵斥其他侍衛(wèi):“去搜她的房間!” 見狀,桃刀微瞇起眼,但面上沒露出什么異樣,和幾個實驗體站在一起,擺出瑟縮的模樣。 片刻后,侍衛(wèi)回來了,稟告道:“隊長,沒發(fā)現什么?!?/br> 桃刀能感到侍衛(wèi)長的視線落在她的頭上,但她只是低著頭,老老實實地數著地板上的橫線,幾秒后,侍衛(wèi)長的視線消失了。 “……好了,”他對眾人厲聲道,“災獸已經被我們趕走,都趕緊回去,誰在鬧騰,我就把他關回實驗所!” 誰料此言反而驚起巨浪。 “大人!”有實驗體道,“這……這怎么能這樣呢?!萬一它再回來怎么辦?!” “對啊!都有人被咬傷了!” “咬傷?”侍衛(wèi)長眉頭一皺,迅速看向部下,“怎么回事?!” 部下擦了下汗,小聲囁嚅道:“剛才那黑豹逃出去的時候,好像攻擊了一個實驗體?!?/br> 他做了個手勢,立即有兩名侍衛(wèi)上前,他們架著一個實驗體,他正低聲呻|吟,腹部被破開一道大口,潺潺往外流著血。 侍衛(wèi)盯著實驗體的傷口,表情逐漸變了。 “草,這都什么破事!” 他低低罵了句,囑咐侍衛(wèi):“先帶他去療傷,”又對剩余的實驗體怒吼,“你們都給我乖乖呆在這里,不許弄什么幺蛾子!”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句話反而引起了實驗體的反抗。 3s級災獸所帶來的恐懼一時壓倒了他們對侍衛(wèi)的服從,竟開始鬧騰: “不行!憑什么他能離開這里?!” “我不要呆在這里!誰知道災獸什么時候會回來?!” “我也受傷了??!讓我跟他一起走!” 眾實驗體蜂擁而上,整個場面一度十分混亂,侍衛(wèi)長怒從心起,顧不得許多,鳴槍示威:“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