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帶著嫁妝跑路了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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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喜歡 話音還沒落,姜如傾就感覺身子一輕,像小雞一樣被向后提攜,跌躺進清冷如雪凇般的懷中,清冽氣息縈繞,卻莫名令她安心。 她抬眸,竟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膽怯。 裴文簫垂了垂眼,在她面龐上停頓一瞬,滿臉寫著“待會處置你”的威脅警告,姜如傾的后頸發(fā)涼。 小馮看那人玄衣錦服,貴氣十足,但面色已沉得比錦裳還要郁黑上幾分,便俯身低語問道:“姑娘,如果你的人身有危險,我們可以叫護衛(wèi),不用怕,我們的護衛(wèi)都是一等一的高手?!?/br> …… 大哥,雖然你的確很小聲,但身后那人耳力驚人,肯定聽得到啊,姜如傾小心地覷了覷裴文簫的神情,剛好對視上他凌厲的眼神,趕緊挪開了眼。 她趕緊解釋道:“不,不用,我們是一起的?!?/br> 哪知這話落在大小馮的耳里,卻是別有意味。兩人紛紛迎上,滿面春風:“公子原來是來一起玩的呀,那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漪翠院男女通吃?!?/br> 一起……玩?! 姜如傾都能想象到那人的臉色是如何的鐵青,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越描越黑了。 但大馮、小馮還未近得了身,就被裴文簫拿玉骨扇輕點在地,哀嚎亂叫,大喊求饒。 “滾?!?/br> 這已經(jīng)隱忍到了極點,語氣上也掩飾不了的怒氣,聞?wù)哳^皮發(fā)麻,那兩人捂著腹部趕緊連滾帶爬地跑得遠遠的。 接下來就該輪到她了吧。 姜如傾也想低著頭默默地滾遠。 “你去哪?” 裴文簫眼眉一挑,頗多不滿。 姜如傾糯糯地說道:“滾?!?/br> 說出來才覺得很有歧義,啊啊啊啊,她不是讓他滾的意思。 她趕緊擺了擺手,附言道:“不不,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你說的滾嘛,我也就不久留了,裴大人,告辭?!?/br> 一手握拳,一手搭覆,臉色訕訕,姜如傾弱弱地行了告別禮。 那神色活像耗子見到貓,之前在宮內(nèi)的囂張的氣息全無,裴文簫莫名想笑,他明明見到那些青倌推著她的時候憤怒至極,可現(xiàn)下一看到她這般可愛,氣一下子就消散而盡。 一片紅從他眼前晃過,他皺了皺眉,一把又把她抓了回來,握著她的皓腕,愈發(fā)怏怏不悅道:“手怎么回事?” 先前起了泡,但不知是不是被剛剛的推搡碰到了,氣泡碎了,褪了層皮。 “被茶水燙了一下,沒事?!?/br> 姜如傾掙扎了下手腕,卻被他握得更緊。 爾后是劈天蓋地責備:“姜如傾,你管這叫沒事?你這腦袋全在算計怎么躲我了吧?茶水來了都不知避一下,一個姑娘家都敢來這種地方?!?/br> 話音剛落,裴文簫就感到手背一片涼意,眼前的姑娘眼尾泛著紅,吸著鼻子,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他頓時慌了張,心倏爾軟了下來,將她帶進包間,拉上移門,低下身和她平視:“委屈了?” 他不說還好,這猝不及防的關(guān)心就好像拉了閘,更難以自控,姜如傾覺得自己是委屈了,從早到晚的委屈洶涌而來,咽咽道:“進…進來的時候,我…我又不知道這是什么…嗚嗚,什么地方,你就會說…嗚嗚,說我?!?/br> “好,好,我的公主大人,我不說了,”裴文簫指腹溫柔擦拭著她的眼淚,“那聽你說。” 姜如傾被一噎,眸光深深淺淺看著他:“說…說什么。” “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現(xiàn)在知道了吧,說說看,這是什么地方?!?/br> 裴文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姜如傾還真順著他的話想了想,但么描述這般風月之地?她小聲喃喃道:“找男人的地方。” 那人好笑地看著她,另一只手蹭了蹭她的秀鼻:“那你今晚找我好不好?” 好似揶揄,好似玩笑,但卻十足溫柔,帶著火,融化著她這朵被青銅鑄就的玫瑰,瞬間恢復(fù)原本的嬌艷原貌,帶著露珠的花瓣忍不住顫了顫。 淚光閃閃,姜如傾感覺頭腦被哭暈了,停止了思索,滿眼都是他醉人的桃花眼眸。 七百萬兩! 腦中突然閃現(xiàn)一串數(shù)字,美色誤國,不能上他的當,姜如傾搖了搖頭:“晚上我有要事要辦?!?/br> “哦?”裴文簫牽著她的手坐在軟墊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的要事就是找其他男人?” 慵懶的語調(diào),卻透著一絲嗔怪,剛剛在外的冷厲已轟然不見,就像是從兇狠暴戾的大野狼變成了一只嫌怨的……小狐貍。 他這般模樣來做青倌必能賺得盆滿缽滿,小馮的男女通吃用在他身上倒是適用得很,姜如傾咽了咽口水,挪開了眼:“不是不是,我剛剛不是說了么,來這純屬意外,沒想找?!?/br> 裴文簫從懷中掏出小瓷瓶,應(yīng)是藥膏之類的,輕捻了一塊,細細地揉著她的手背,慢斯條理地道:“那你找馮涔不就是找其他男人?” 哦,除他之外都是其他男人的行列。 嗯?姜如傾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涔涔?” “這小名還真是叫得歡,”裴文簫耷拉著嘴角,好似報復(fù)般捏了捏她粉雕玉琢的臉蛋,“我去馮府找他,管家說之前有位耳背的姑娘也找他,我一聽,就是你。” 其實原話自然是夸這位姑娘如何美若天仙,玉貌花容,裴文簫一聽描述,就知是她,只是在最后提了一句,姑娘走得太快,都沒來得及告訴她漪翠院是何地。 姜如傾都不知道,那時他一聽她來此花街柳巷,是有多擔心。 他又忍不住上手捏了把她軟綿綿的臉,這個壞小孩! 姜如傾吃痛,嗷嗚輕呼,才讓那人松了手。 她氣鼓鼓地回懟道:“誰耳背啊,我耳朵好使著呢?!?/br> “是啊,你耳朵最好使,”裴文簫輕輕吹著她的手背,掠了她一眼,“那我說了那么多次喜歡你,你怎么一句都聽不到?!?/br> 他明明是那么漫不經(jīng)意,卻令她心猿意馬。 時間靜默。 姜如傾陡然僵住,滿室都是他的呼吸,且寵且溺,連她的手背都覆上了他清清淺淺的氣息,她都忘了合上自己訝然的嘴巴。 心臟顫栗。 全身都在叫囂,那曾經(jīng)的歡愉與沸騰,像根藤蔓攀附進她的四肢百骸,把她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姜如傾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冷靜,還真努力回想了想,他說的喜歡??伤褜ち艘蝗Γl(fā)現(xiàn)并沒有說過!又在捉弄她! 姜如傾斂了斂容色:“什么時候說過啊?少騙人?!?/br> 呵。 那人低低地笑了一聲,短促卻極帶蘇感。 姜如傾覺得這家店的燭火肯定有問題,不然她今晚怎么看裴文簫如此順眼,連他的輕笑都帶著魅惑,像在下咒。 她看他慢慢靠近,在她頸側(cè)停留,懶懶道:“一見鐘情,送你口脂,和你成親。” 一字一字砸進姜如傾的心里,炸開,迸裂出guntang的熔巖,全身都在升溫。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 一見鐘情是在說喜歡你。 贈送口脂是在說喜歡你。 兩國和親是在說喜歡你。 姜如傾的心變得黏黏糊糊,她在這一刻好想陷入這曖昧不清的甜膩中,周身都是他冷冽的氣息,她被裹挾,被圍捕,被心甘情愿地捆綁。 有錯亂的腳步聲在大步靠近,姜如傾瞬間清醒,這是走廊的最里間,明顯是往這來的,會不會是大馮小馮找的護衛(wèi)? 剛剛他說是一等一的高手…… 她看裴文簫還閑適坐定,笑著看她,似是對這腳步聲毫不理會。 如此好看的臉被打了倒也屬實可惜,姜如傾一把拉起裴文簫往里間的窗帷躲去。 后者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了怔,倒也沒掙脫她的手,反握得更緊,躲在窗帷里,小聲地笑問道:“干嘛?偷情?” 姜如傾無語地讓他噤聲,用口型:有人,別說話。 裴文簫淡笑了下。 外室的移門很快被扣響,男聲起:“有人嗎?” 這么有禮貌?打人前還先問在不在……果然是收了錢的。 可能見里側(cè)沒有動靜,移門被移開。 剛剛那個男聲很是急促:“美人,這里沒人,春姨還說包間都滿了,這不還有一間嗎?” 移門被闔上的同時,女人媚笑聲也同道響起:“宋爺,怎么這么著急啊?!?/br> 姜如傾的呼吸停滯,后背一僵,該不會是她想得那樣吧? 她看向裴文簫,那人眼中滿是狡黠,顯然他早就料到了這番局面,也對,他應(yīng)該聽出了腳步聲是一男一女吧! 所以他才如此的氣定神閑,畢竟他們?nèi)绻欢阍谶@里,好好地坐在外面,他們也不會闖進來。 但……既然他聽出來了,那剛剛宋爺問有沒有人的時候,他可以回答一聲啊。 裴文簫似是猜到她所想,很是無辜,用口型交流:你不讓我說。 哦,是她說的有人,別說話。 但這人會不會審時度勢啊,怎么不該說的亂說,到了該說的時候卻一字不說。 姜如傾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還好那宋爺著急,沒進到內(nèi)室,在窗帷之外就已開始干.柴烈.火。 外間的嚶.嚀聲漸起。 放縱又荒唐。 姜如傾咬著唇,很是悔恨,為何剛剛沒有像裴文簫一樣老老實實地坐著。 接著,外間的男人聲色低啞令下:“趴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