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帶著嫁妝跑路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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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點(diǎn)愧疚,對她要逃婚的愧疚,但只此一瞬,別過頭看向別處時,就被她摒棄了。 她得狠心,就像他上一世托人將和離書狠心送到她面前一樣,她也得逼著自己決絕。 她沒回話。 裴文簫以為是被他猜中了,笑道:“沒事,我已經(jīng)邀他做我的軍師,過不了多久,你們還是可以在魏國見面?!?/br> 他有時候很小氣,有時候又很大度,他所有的情緒,都來自于她。 他的好令她心癢難耐。 他們竟都邀請同一個人做軍師,姜如傾不動聲色地問道:“涔涔答應(yīng)了?” 裴文簫回道:“還沒,不過他肯定會來,你別擔(dān)心?!?/br> 姜如傾怎么會擔(dān)心呢?在得知茶舍是馮涔開的時候,她就知道了自己此局不會輸,寄情于山水之間的閑云野鶴怎么可能忍心cao控戰(zhàn)場的生殺予奪? 更何況于私,她也相信,馮涔所說的同舟共濟(jì)。 所以她的勝算應(yīng)當(dāng)比裴文簫大的多。 裴文簫怕她還在感傷,換了個話題:“剛剛你在茶室問的問題,換我來問你。” “哪個?” 姜如傾在茶室里只問了兩個問題,一個是明知故問,另一個是答非所問。 裴文簫在她面前站定:“小孩,你現(xiàn)在是真心想嫁給我的么?” 哦,所以是答非所問那個。 她眉目流轉(zhuǎn),眸底滿是碎光,學(xué)著他的口吻,低笑道:“裴大人,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說: 撩與被撩~ 馮涔:在線吃狗糧,勿cue.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呀~ 第19章 、真心 四下很是寂靜。 撩人月色下,姜如傾一襲粉白留仙裙在夜風(fēng)中飛舞,像她此時的面色,很是恣意。 裴文簫凝視著姜如傾清潤的眸心,輕笑了笑,差點(diǎn)忘了,她以前就很愛學(xué)他說話,洞房花燭夜也是這般肆無忌憚地學(xué)著他說“看你表現(xiàn)?!?/br> 現(xiàn)在又學(xué)著他說“你覺得呢?!?/br> 明明她才是小孩,但他卻時常被她在cao控。 這感覺奇妙又荒唐,就像一根無形的線,引著他去走向她。 但他又樂意至極,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停頓瞬息。 他靠近,雪凇般的氣息又朝姜如傾襲卷,他的身長像片巨大的陰影落了下來,擋住了月光。 周遭都是黑暗,唯有裴文簫的眸光是明晃晃的燦然,她不由得往光源處看去,這是黑夜之中唯一的寄托之所。 但在下一刻,她的心處也落下了好大的一片陰影,令她心悸,酸楚,無法忽視。 她聽到裴文簫在說:“我是真心的?!?/br> 他是在回答之前她問的—— “裴大人,你現(xiàn)在是真心想娶我么?” “我是真心的。” 可能他怕她沒聽清,稍往后退了退,又重復(fù)道:“傾傾,你要記得,無論是以前,現(xiàn)在,還是將來,我都是真心的。” 他的言辭誠懇到讓她的鼻子發(fā)了酸。 姜如傾覺得自己沒法再好好的站在他眼前了,明明是她想學(xué)他的語氣逗逗他,但卻讓自己潰不成軍,她今晚已失控太多次,再淪陷,恐會萬劫不復(fù)。 宮門就在身后。 姜如傾故作瀟灑地道了別,但在宮門快被闔上的剎那,她轉(zhuǎn)頭,看裴文簫還站在那里和她相視而笑,玉骨扇在手側(cè),長身如玉地挺立站在那里,她的心忍不住被糾疼。 如果她未重生,未經(jīng)歷那么多事故,依然是那個剛過及笄的五公主的話,看到未來夫君如此貼心溫柔,此刻應(yīng)該會滿心歡心吧。 在宮門徹底掩上的一瞬,姜如傾深吸了一口氣,“等等?!?/br> 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雙腳已不聽使喚地從飛奔了出去,后側(cè)有萬般熱浪在推搡著她往裴文蕭方向涌去。 她說服自己只是給這樣美好的夜晚,畫上個完美的結(jié)局,不談日后,只話今朝。 畢竟他還沒成為那個滅齊國,遞和離的裴文簫,他今日只是救她于漪翠院,又細(xì)心為她上藥的少年。 她相信了裴文簫今夜所說的真心。 姜如傾在他眼前站定,看他滿是驚訝,她有些想發(fā)笑,畢竟很少看到凡事都運(yùn)籌帷幄的裴大人,能有方寸盡亂的時刻。 他的嘴角是抑制不住地在上揚(yáng),竟將她騰空抱了起來,在原地飛旋。 胸腔空曠,傳來他的雷鳴般的心跳,他一句未言,但處處都訴說著他的歡心。 過了很久,裴文簫才把她放下,但卻沒舍得松開,攬回懷里。 姜如傾覺得自己已頭暈?zāi)X旋,被他的旋轉(zhuǎn),他的擁抱,他的氣息,他的guntang。 “裴文簫?!彼哪樜⑽l(fā)熱,輕聲叫了他的名字。 “嗯?” 他把她稍稍拉開了點(diǎn),皎如日星的瞳仁看著她,“有話要說?” 裴文簫知道,她的眼睛向來都很好看,清瑩秀澈,不染一塵,澄凈得如早間在竹葉上的晨露。 但他在前世從未看到過她如此篤定的眼神,坦然自若,對一切都掌控于心的自信。 她明明就站在他眼前,他卻覺得她要扯斷他們中間的那根線,自己遠(yuǎn)走。 “想說什么?”他的聲調(diào)竟略顯委屈。 姜如傾的心一下就軟塌了。 她沒有遲疑地上前,目光炯炯,像是在許諾:“裴文簫,你要記得,我此刻是真心的?!?/br> 此刻是秉著真心想嫁給這個為她動心的少年,她想讓他回憶起今天是美好的,所以她今天不想撒謊,跟著心走。 她是在回答他問的。 姜如傾看到那人的肩膀明顯地一松,如釋重負(fù)地攬過她,guntang的手掌緊緊地環(huán)抱著她,比以往的擁抱都要緊密,讓人無法抗拒。 呵,一聲低吟的輕笑,和信馬由韁的風(fēng)一起吹進(jìn)了她的耳畔。 頭頂上有他低啞的聲色傳來,伴著他清冽好聞的氣息,令她心尖顫了顫。 他說:“我知道?!?/br> - 到了第二日,姜如傾還沒法從他的“我知道”中回過神,那般的極致溫柔,令人沉溺。 站在禪熙茶舍的臺階上,她拍了拍精致小臉,好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 一晚的放縱還不至于讓她迷失。 “是舟公子吧?” 茶舍的侍者很快就從門內(nèi)迎了出來。 姜如傾莞爾一笑,看來沒找錯人,馮涔完全領(lǐng)悟了話中意,知道她今日會化名“舟公子”,前來找他。 她一身干凈利落的鴉青錦袍男裝襯得膚色白皙,頭戴冠玉,手拿折扇,活脫脫是個俊俏十足的小郎君。 侍者將她引至名為「觀心」雅間的門口,道:“馮少爺已在里面等待公子多時,小人告退?!?/br> 姜如傾頷首,推門而至。 里面的裝飾和她昨日隔湖相望所見的并無二致,靠窗邊是一副棋盤,馮涔正坐在棋盤側(cè),一手執(zhí)黑子,一手執(zhí)白子,怡然自得地下著棋。 屋內(nèi)茶香四溢。 他未抬眼,道:“舟公子,下棋么?” 姜如傾搖了搖頭。 馮涔低著頭,沒看到,偏了偏頭看向她。 姜如傾回復(fù)道:“涔涔,我不入棋盤?!?/br> 所以你手中的黑子抑或是白子,皆不是我。 馮涔略微詫異,將手中的棋子扔入棋盒,笑道:“是我小看如傾了,我看到畫,猜到你今日的未時會來,以為是想請我相助,賜婚一事,現(xiàn)下看來,并非如此。” 他昨日已想好,如果她還是想嫁給他,他會一意孤舟地帶她走,但她說不入棋盤,就是說,她要棄了這局,另尋它路。 姜如傾在他對面坐下,說道:“涔涔,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現(xiàn)在和親詔書已下,賜婚這條路必是走不通了,所以我想了另一個法子,來躲避和親……” 她將自己要通過充盈國庫的大膽猜想,全盤托出地告知了馮涔。 “也就是說,你要通過一年的時間,以十萬博七百萬兩?”馮涔總結(jié)得非常到位。 姜如傾頷首。 馮涔為難道:“如傾吶,但凡我有那實(shí)力,我也不至于在這里開個小破茶舍。” 姜如傾笑道:“涔涔何必妄自菲薄,你都能通過昨日的畫,知道我今日會來?!?/br> 馮涔笑了笑:“我畫了二十年,這點(diǎn)小心思還是能一眼識破的?!?/br> 那畫上的小舟內(nèi)有兩名男子坐在棋盤前,和他們現(xiàn)在的坐姿類似,細(xì)看,那小船內(nèi)的裝潢與這間「觀心」內(nèi)的一模一樣,也確實(shí)是畫功了得,才會如此栩栩如生,且畫上的太陽在西偏北方位,表明未時。 所以馮涔就猜到今日的未時,如傾定會假扮男裝,來茶舍找他,所以他也就早早地讓侍者在門口等候著。 但他未料到的是,他們所設(shè)想的同舟共濟(jì),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