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帶著嫁妝跑路了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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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掌柜卻蹙了眉:“那我們不就虧本大發(fā)了么?”要知道,她們平時自己店鋪做吆喝,最低也就降兩成。 姜如傾展開羊脂玉扇,笑道:“我可以免你半年租金,對你而言,這是劃算的買賣。舟某也多說一句,縱使不用你華思閣,我也有其他法子招攬客人。” 她笑談自若,反倒讓何掌柜在心里打了鼓,香粉雖是賠錢賣了,但那半年租金要比之多得多,對她們而言,是合算得多。 婦人瞅了姜如傾一眼,看她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氣度非凡,且言談舉止中沉穩(wěn)大氣,她確實相信她所說的,華思閣即便不入駐,她也有另外的辦法能吸引客人前去。 到時候后悔的可是華思閣,香粉堆滿倉庫不說,還失了擴展的機會。 但她又怎會不知,這也是姜如傾在利用華思閣的招牌攬客? 姜如傾的白脂玉扇有一搭沒一搭地落在掌間,笑問道:“何掌柜考慮得如何?” 眾人屏息相看。 何掌柜心下有了判定,但面上依然是云淡風輕,笑道:“舟公子好謀略啊,只是這租金也不是小數(shù),這一下子交出這么一大筆費用,總得容我們考慮幾天吧?!?/br> 她可不能這么容易被毛頭小子拿喬。 果然是老狐貍,道行真深,姜如傾暗道,作戰(zhàn)就得一鼓作氣,真讓這幫人回去了,幾天后黃花菜都涼了。 她的背后已沁了薄汗。 “舟首富,”門外一聲熟悉的驚呼。 姜如傾抬眸,懸著的心馬上就松快了,眸底瞬間爬滿了笑意,涔涔來了。 眾人皆不明所以,這舟公子何曾做了舟首富? 往外看去,只見一身著暗紅錦服,素白交領右衽,廣袖收腰,挺身如玉的男子,大步邁了進來。 姜如傾起身迎接:“馮公子?!?/br> 馮涔笑言道:“收到你的燙金請柬,我馬不停蹄地趕來,緊趕慢趕總算到了,沒錯過交錢吧?!?/br> 眾人面面相覷,這人誰?。吭趺瓷蟻砭鸵诲X? 姜如傾看了馮涔一眼,已是明白他所想,她拍了拍他的肩,“我給諸位紹一下,這是東陵雅樂齋的掌柜-馮涔,專售書法字畫。” 馮涔馬上從袖中拿出一摞銀票:“快給我留個商位,你在東陵的商區(qū)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年紅利翻了五倍都不止,跟舟首富干,準沒錯?!?/br> 姜如傾向愣著的孟仁使了使眼色:“孟仁收錢登記,讓馮公子選商鋪位置?!?/br> 大家都看著馮涔果斷交了銀兩,又已在一側(cè)看工圖選位,紛紛回神。 他們雖然沒聽說過雅樂齋的名號,但知道東陵是在齊國,想不到這位舟公子本事那么大,竟然在異國都能做得了生意,而且一年的紅利竟然能翻五倍! 一玄色衣袍的老者起了身,穩(wěn)聲道:“飛鶴居入駐。” 老者撫鬢揚笑,姜如傾了然,她知道裴文簫定是和他打過招呼了,知道她自尊心強,千萬不可看在他的面子上交錢,否則那些掌柜會不把她當回事。 但現(xiàn)在站出來,剛好錦上添花,給原本就蠢蠢欲動的掌柜下了一定心丸,紛紛舉手交錢。 何掌柜也娉婷搖曳走到他面前:“小公子真是持籌握算,我還未見過這般年紀在生意場上如魚得水的,何娘甘拜下風,華思閣入駐?!?/br> 食有飛鶴居,妝有華思閣,穿有皓衣行,她這商區(qū)開端已是穩(wěn)了大半。 待收了租金,姜如傾又請眾掌柜留下用了午膳,逛了園子,看了正在建的商地,忙活了一天,眾人才盡興而歸。 落日余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闌珊亭內(nèi)。 姜如傾靠坐在椅背上,心才穩(wěn)了下來:“涔涔,謝謝你啊?!?/br> 今日要不是他及時出來救了場,一唱一和,恐怕這事還真辦不成。 馮涔看著她眉眼彎彎,也跟著笑道:“謝什么呀,同舟共濟忘了?舟公子?” 姜如傾笑得開懷,馮涔是個能讓氣氛放松的人,她因被白漣令人作嘔的事難受了好幾天,他一來,一掃陰霾。 馮涔看著柳岸扶堤,吹著夏風,抿了口茶道:“我以為你會住到鎮(zhèn)國公府呢,沒想到你自己出來開府,不愧是我們大齊好兒女,有骨氣,靖之應該氣得不輕吧?!?/br> 姜如傾輕咳了兩聲,她在給馮涔的回信中只寫了現(xiàn)居的府邸,未言明這套私宅其實是裴文簫的。 她眼神閃躲,揉了揉發(fā)燙的耳垂:“他倒是高興得很?!?/br> 馮涔嗯了聲,疑惑道:“他把你看得那么緊,舍得讓你出來單???他那個醋精改性了?” 姜如傾尷尬地笑了笑:“因為他是房東?!?/br> 作者有話說: 馮涔:這輩子就沒這么無語過...... 感謝大家的留言,十更的話,渣作者會頭禿的哦hhhh~希望大家多多收藏,拜托啦。 第57章 、情箋 晚風徐動, 水波生輝。 杯盞在手中打了轉(zhuǎn),馮涔忙扶穩(wěn),茶水四濺。 他輕咳了幾聲, 看向宅子的裝飾,嘖嘖兩聲:“靖之的品味怎么這么不爺們, 綠墻紅瓦, 還有那蔓地的紅紅一片, 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跟個小姑娘似的?!?/br> 他捧著茶盞,淺抿了口。 姜如傾摸了摸后頸, 臉色一紅,道:“他是按照我的趣味建的?!?/br> “噗嗤”, 馮涔剛喝下的一口茶水就這樣極其不雅地噴了出來,姜如傾忙將絹帕遞了過去。 馮涔擦著茶漬,揶揄道:“房東按照租客的喜好建了這么大的私宅租給租客, 量身定租啊……晉陽城人還挺會玩?!?/br> 姜如傾忙解釋了番:“我可是正經(jīng)租客,每月交租金的。” 他們還簽了租賃契約,有憑有據(jù)。 馮涔撫了撫衣袖:“哦, 那看來就是房東不正經(jīng)了。裴房東是不是快下值了?” 他還記得之前裴文簫說回頭要收拾他的話,這人除了對姜如傾溫柔和善外,對誰都是一副欠揍的樣子, 面若冰霜感覺下一瞬就會動手,他得提前把荊條準備好,以便隨時可以負荊請罪。 姜如傾被說得面紅耳赤:“他去蘇都城了, 你且安心呆在這吧?!?/br> 怕他又拿什么話出來調(diào)侃, 忙將話鋒一轉(zhuǎn), 問道:“員外夫人的身體可安康?” 她記得馮涔不隨他們前來魏國, 就是收到了家中的飛鴿傳書,母親病危,但現(xiàn)下看他未著素縞,神色自得,應是沒有大礙。 哪知馮涔的臉色馬上垮了下來。 姜如傾剛想道歉,就聽他說道:“她沒什么事,我倒是有事了?!?/br> “你怎么了?” 馮涔嘆了口氣:“我母親根本就沒有生病,她幌我,騙我回去是讓我成親,說是成親后天大地大,她也管不著我了,愛去哪就去哪,我逃出來了?!?/br> 姜如傾樂道:“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和我似的,還逃婚。” 馮涔想到那女子的颯爽,咽了咽口水:“我怕被她打死?!?/br> 姜如傾笑意深了深,玩味分明:“令堂這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啊?” 人總是對他人的八卦之事喜聞樂見。 馮涔撓撓頭,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他,竟難得有些羞赧,欲言又止。 姜如傾興致nongnong,正欲開口盤問,就見屋檐之上,一襲玄黑束腰錦服的女子健步如飛,后面是緊追不舍的黑衣人。 馮涔指了指那女子:“她。” 姜如傾還沒反應過來,馮涔又說道:“那姑娘就是她?!?/br> 姜如傾饒有興味望過去,那女子腳尖輕點湖水,觸動的波紋泛開漣漪,手執(zhí)利劍,劈于水面,抬手一揚,水珠如鋒刃往后頭刺去,逼得黑衣人連連敗退。 行云流水,招招利落。 姜如傾好奇:“這是一路跟著你過來的?這么好的身手,你是怎么甩跑的?” 馮涔握拳輕咳:“看你那法子還挺好用的。” 她的法子?姜如傾不由地想到自己把武藝超群的裴文簫迷暈的事,她當時可是耗盡了全身之術…… “你和她不會……”姜如傾杏眸微圓。 馮涔面色已泛紅,連忙否認:“我可沒把人家怎么樣啊,不像你用了靖之就跑了。就是緊急時刻親了親,迷暈了她,哪想到她能一路追到這里?!?/br> 他到現(xiàn)在還能想起那時靖之坐在床榻上,手握藍色錦囊,一副委屈受盡狀。 “誰……誰用了他啊。”姜如傾也添了紅霞,“我也只是親了親。” 這吻有很多種,兩人不再溝通迷暈心得,各懷異心,站在亭內(nèi)看湖上的女子和黑衣人刀光劍影,將那些暗衛(wèi)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那女子旋身入亭內(nèi),姜如傾朝她身后急起直追的暗衛(wèi)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頃刻間,那些黑衣人就杳無蹤跡了。 女子抬眸,看她的瞳眸如夏夜澄凈,錦服繡春,劍氣颯姿。 姜如傾忍不住贊嘆:“姑娘好身手啊?!?/br> 眼前的女子明明看著的是馮涔,聽到這聲色,單膝跪地:“拜見五公主。” 姜如傾也明顯一愣,這聲調(diào)中氣十足,好熟悉…… 像是那晚鳳渺宮來搜宮的錦衣衛(wèi),但那時她在浴桶內(nèi),被裴文簫在身.下禁錮地動彈不得,沒轉(zhuǎn)身,不清楚那女錦衣衛(wèi)的模樣,只能試探地問了句:“俊書?” 女子頓首。 她忙扶起俊書。 “所以是你要和馮涔成親?”姜如傾竟有些幸災樂禍,“看來馮公子以后要去漪翠院聽小曲可就難了?!?/br> 她將剛剛他揶揄她的勁都一一回擊了。 俊書很坦蕩:“是,是我逼親?!?/br> 逼親?姜如傾更有興趣了,明明是強迫,但從她口中說出來,竟耐人尋味,好玩得很。 “我要獨自帥氣,”馮涔躲在姜如傾身后,探著腦袋說道,“何況看中本小爺?shù)娜硕嗔巳チ耍趺茨阏f成親就成親?。俊?/br> “哦,因為只有我能保護你?!笨鏌o表情說道,她身上有種清冷之氣,略顯勁峭的輪廓,說出口的話,一字一詞都能讓人感覺到認真。 輕紗翻涌。 馮涔氣笑,走到她面前:“白俊書,你從見我的第一面就這樣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哪需要你的保護?沒有你的十幾年,我不照樣活得有胳膊有腿,有滋有味的么?趕緊回大齊做你的錦衣衛(wèi)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