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帶著嫁妝跑路了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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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涔:栓q.....遇到了比裴文簫還難教的學(xué)生。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哦~ 第69章 、顧景 ——“我知道, 我也會死?!?/br> 俊書毫不避諱地說著“死”這個字,卻讓在場每一個人都心顫了顫。 但她的言辭間實在太過冷靜,好像就在說一件稀疏尋常的小事, 馮涔覺得這口吻過于熟悉,就和她每次說著“我要和你成親”是一樣的, 沒有跌宕起伏, 沒有任何波瀾。 他聽她如此蕩然, 臉上像被抽疼, 更顯氣悶,慘淡地笑道:“你倒是很明白?!?/br> 只有白俊書手上有袁復(fù)的招供, 若是想要將靖安侯府一網(wǎng)打盡,她必須站出來將她父親——靖安侯爺?shù)淖镒C全盤脫出, 有什么比親生女兒的招認更有說服力的呢? 可這就意味著五年前的白鷺未死,她還是靖安侯府嫡女,縱使她是真相揭發(fā)之人, 但按照魏國律法,依然得判為謀反連坐。 處以絞刑。 白俊書說道:“我會保護小王爺?shù)骄赴埠罡古_時,直到……俊書自己入獄?!?/br> 語氣平緩, 卻是字字直刺人心。 姜如傾的后背陡然一僵,她實在難以想象,面前這般清冷的女子, 被剝除衣冠,拉斷脖頸,身首異處的情景。 可她對于生死實在是太從容了, 她的心中太干凈了, 讓姜如傾想到了裴文簫, 他們身上都有錚錚鐵骨的赤膽忠心, 這種大氣坦蕩的血脈應(yīng)是死去的前鎮(zhèn)國公傳下來的,一切所為,均致良知。 可表姐又有何錯? 為了靖安侯爺?shù)囊痪湓挘土x無反顧地踏上齊國,背井離鄉(xiāng)五年,得知真相后,毫不猶豫地站在馮涔一邊,護他左右,不愿再踏進靖安侯府半步。 她在此刻真正明白了俊書護小王爺?shù)臎Q心。 姜如傾起身,握起白俊書的手,明明才年長了幾歲,可她的手卻不似同齡女子的細弱柔嫩,有著多年習(xí)武的薄繭,姜如傾心疼地撫了撫道:“表姐,事情也還沒有那么悲觀,我們先將白束拿下,他們沒了頂替小王爺?shù)娜耍瑫簳r還不敢輕舉妄動?!?/br> 裴文簫也在一旁點了點頭,斡旋道:“有我和小王爺在,保你這條命,應(yīng)該不是難事。” 馮涔拿起玉扇,往外走去:“別拉上我,她這么不愛惜自己的命,就由她去?!?/br> 剛好撞見從屋外匆匆跑進的孟仁:“主子,馬副將醒了。” 一行人匆匆趕了過去。 馬副將見裴文簫來了,忙起身,卻不免扯動傷口,一陣悶哼,胸前的紗布又被鮮血滲透。 裴文簫忙按下他:“躺下說吧,別折騰了?!?/br> “是我對不住夫人,”馬副將看了眼姜如傾雙手纏縛的白布,聲色哽咽,“讓夫人受苦了。” 姜如傾上了前,笑道:“馬副將,快別這么說,要不是有你在,我這條小命就不保了,是傾傾要多謝副將的救命之恩才是?!?/br> 裴文簫揉了揉眉心:“這事我也有責(zé)任,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我們派人去救侍役的母親和meimei之時,就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白束定會在途中殺了侍役滅口?!?/br> 馬副將不解:“打草驚蛇?” 姜如傾捋了捋思緒:“靖之,你的意思是,暗衛(wèi)去柴房營救之事被白束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會發(fā)生之后的京兆尹攔路?” 但他們不能直接殺侍役,畢竟侍役是有罪之身,所以剛好有個“她打白漣”的事由做借口,知馬副將豪仗,定會死死護住她,混亂之中就殺了侍役,導(dǎo)致西渠缺口的人證徹底被毀。 白束真是好謀略,算準了每個人的反應(yīng),每一步都極穩(wěn)地踩在他的棋局里。 而頂著“她打白漣”的名號下,姜如傾被押進京兆府,白束當時以為她是真正的小王爺,又想順藤摸瓜,拿到玉扇,若是她那時候沒將羊脂白玉扇給俊書,恐怕白束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舉扇造反了。 裴文簫聽著點了點頭,沉吟片刻,說道:“或許他的籌謀比我們想得更早。” 那頓姜如傾請白束吃的飯,應(yīng)也是在他的籌劃中的一步,他算準了裴文簫會在場,所以沖他放了煙霧彈,提前預(yù)警,他就是小王爺?shù)氖隆?/br> 他根本就算準了裴文簫不會與他一起謀反,但如果裴文簫知他是小王爺?shù)脑?,恐怕會在他謀反路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白束,唯一算漏的事,姜如傾不是小王爺,而是個女子。 她是他的意料之外。 姜如傾面色蒼白:“那些暗衛(wèi)怎么樣了?” 還有侍役的母親和meimei…… 裴文簫摩挲著她的手背,將得知的情況說了一遍。 早間的時候,品山來過一趟舟宅,將柴房的情景大體描述了一番,暗衛(wèi)去救之時,已是晚了,兩人已是衣不蔽體,慘不忍睹。 他們犧牲了十五名暗衛(wèi),才將侍役的母親和meimei的尸體帶出來,好好埋葬了。 姜如傾的喉中猶如哽了個異物,上不去下不來,扶著個椅子,勉強坐下。 裴文簫那時就料到白束是不會讓這母女倆活著的,如果不是她的婦人之仁,不是她當時的滿臉遺憾與不甘,靖之也不會派出二十名精銳去營救。 那十五名精銳就不會白白犧牲了。 姜如傾眼眶泛紅,她忍了忍,喉舌guntang:“馬副將,那侍役的供詞呢?” 馬副將看了眼站在后面的俊書和馮涔,欲言又止。 裴文簫溫聲道:“自己人,說吧?!?/br> 馬副將才回:“稟大人,關(guān)進京兆府后,我怕他們要搜身,就將供詞藏在地牢的磚縫中,西面靠墻根的第四塊磚內(nèi)?!?/br> 姜如傾再一次哽塞,他們?nèi)ゾ锐R副將出來時,他已昏迷,雙手雙腳束縛被去了衣,想是已搜過了身,這簡直是侮辱,血rou翻飛的刀傷還歷歷在目,她心中發(fā)了狠,定要將白束送上斷頭臺。 白俊書提了提佩刀:“我去拿回來。” 馮涔一把拉住她:“你做事能不能別那么沖動,先聽聽靖之怎么說?!?/br> 裴文簫的修眸漆黑,深不見底,思索道:“京兆府的地牢銅墻鐵壁,比齊宮的詔獄還牢固三分,周圍潛藏死士,硬闖只怕有去無回?!?/br> 姜如傾附和道:“靖之說得沒錯,而且我看那牢籠都用鐵柱鑲焊,門鎖是機關(guān)三色銅鎖,沒有鑰匙的話,即使進了京兆府,也恐難進入地牢?!?/br> 裴文簫點點頭:“是,且不說能不能找到鑰匙。光說那機關(guān)三色銅鎖,乃是京兆尹顧宣的長子顧景所作,鎖輪上有圖紋轉(zhuǎn)環(huán)機關(guān),把鑰匙卡.入后,依次旋轉(zhuǎn)轉(zhuǎn)環(huán),只有特定的組合才能讓鎖鼻通過,所以即便有了鑰匙,也極難打開?!?/br> 顧景睿智過人,姜如傾前世也有所耳聞,市面上的精巧機關(guān)均出自他之手,任職工部侍郎,但此人清冷得很,晉陽城里有兩大冷面少年,一是裴文簫,其二就是顧景。 小室內(nèi)一時無言。 困難重重,進京兆府難,找到鑰匙難,打開門鎖進入牢房內(nèi)更難。 半晌,俊書羽睫微顫,開了口:“我去找顧景?!?/br> 眾人皆看向她,馮涔的眸色深了深。 裴文簫搖頭:“表姐不可,雖他自小與你定親,且對你還有執(zhí)念,但顧景和白束交好,我怕他也是靖安侯府的幕僚之一,你去了太冒險?!?/br> 裴文簫和顧景交往不深,不知道他為人如何,只是知道每次表姐來鎮(zhèn)國公府練武之時,身后總有個小尾巴對她送吃送喝,等她下學(xué),那個尾巴就是顧景。 對誰都薄情的人,卻對俊書格外好,甚至于在俊書“死”后,他對白束都照拂七分。 但這么多年過去了,連他熟知的白束都是偽裝的,更何況是他不知的顧景呢?誰知道面具之下是何種模樣。 裴文簫不敢讓表姐去涉險。 白俊書下了決心:“總得試試,而且我倒是相信他并不知道白束等人的陰謀?!?/br> 現(xiàn)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顧景身上,他們必須通過顧景進入京兆府的地牢,找到侍役對白束惡行的供詞,盡快提交給大理寺,這對掰倒靖安侯府是極其關(guān)鍵的一步。 馮涔握住她的皓腕,冷聲道:“你們至少五年沒見了吧?萬一他沒你想得那么好,那我們的計劃都會被曝露,物證就會被毀,他再反咬你一口,擅闖地牢,你該怎么辦?” 白俊書抬眼凝向他:“顧景不會,我信他?!?/br> 她的眸色澄凈透徹,那目光有太赤誠的信任,明晃晃刺著馮涔。 事已至此,也無他法,他們就只能由俊書去會會顧景了。 第二日的飛鶴居內(nèi),暮色四合。 俊書換下了勁裝,穿了一身絳色紗復(fù)裙,帶著帷幔坐在窗邊。 而姜如傾他們就坐在相鄰一桌,中間僅有錦紗屏風(fēng)相隔,可以聽到他們相談的對話,若是那顧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可以第一時辰救下表姐。 “表姐穿裙裾好好看啊。”姜如傾由衷贊嘆。 平時俊書的衣裳雖颯爽,但卻讓人忽略了她的柔美,今日這身,該滿的地方滿,該細的地方細,夏風(fēng)微拂,輕輕吹動她的帷幔,露出一張清冷矜貴的玉容,讓人挪不開眼。 馮涔順著話就看了一眼,呷著茶:“還算尚可?!?/br> 姜如傾抿唇偷樂,真是嘴犟,明明在馬車上就一直盯著人家表姐看。 裴文簫看她言笑盈盈,眸底像灑了星辰,自己的嘴角也不經(jīng)意地上揚,在桌底下忍不住捏著她蔥白纖細的手指把玩。 樓梯傳來腳步聲,裴文簫方正了正色,沉聲低語:“來了?!?/br> 姜如傾抬眸,只見一翩翩少年著絳色衣袍,目射寒星,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涼薄氣息從臺階上緩緩而來。 原來這就是顧景吶。 確實長得玉樹臨風(fēng),但比裴文簫還是略差點,這般看著想著,指尖卻一痛,就見邊上那人醋味十足地盯著她,唇語示意她不要再看別的男人了。 姜如傾捂嘴攏笑,完全無視了裴文簫的挑眉警告,趕緊看向屏風(fēng)后頭,她很懷疑長成這般六親不認的顧景會幫忙,也完全想象不到這樣的人以前會做表姐的小尾巴? 只見顧景走至窗邊,本是沁寒的雙眸馬上像化了雪的一汪春水。 俊書起身,輕掀紗幔,嬌唇微啟:“顧景?!?/br> 被她這般喚著的人完全不似剛剛那般冷漠,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聲色發(fā)顫,語氣是滿滿的情.愫:“俊書,我好想你知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馮涔要提刀了....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哦~ 第70章 、尾巴 抑制不住的開懷漾入耳畔, 顧景將俊書摟得更緊:“我就知道你沒死,俊書,我等你五年, 一千八百個日日夜夜,總算讓我等到你了,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br> 尾音還有些抽噎, 惹人心疼。 當姜如傾還在這里喟嘆凄美的重逢之時, 有人已經(jīng)臉色鐵青,失了控要站起將屏風(fēng)踢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