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帶著嫁妝跑路了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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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沁眼看著房門在她眼前咣咣閉合,下意識地往后退去,腦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口里依然說著未講完的話:“小王爺帶著白姑娘往廊下走來了……” 屋內(nèi)傳來低沉的“嗯”一聲,“讓他們好好休息,你家主子今日乏了,已先睡下了?!?/br> 剛走到門口的馮涔和俊書:“……” 芳沁自是知道裴大人的意思,很是歉然地將門口的二位引走了。 姜如傾聽著屋外馮小王爺?shù)牧R罵咧咧,便想下榻去尋他們,嗔怪道:“干嘛不見見啊,我也怪想表姐的?!?/br> 裴文簫一把將她攔下,環(huán)抱在懷,很是正經(jīng)說道:“《曹劌論戰(zhàn)》中有講到,夫戰(zhàn),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姜如傾不解,她要去找表姐和作戰(zhàn)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饒有深意地說道:“打仗如此,旁的事情也是這樣?!?/br> 姜如傾自是明白了他說得“旁的事情”,就是在說他們剛剛所做之事是吧。 裴文簫看她瞥過來的眼神,失笑道:“所以還請裴夫人繼續(xù),一鼓作氣。” 他的漆眸微動,似漫天星辰,讓人難以忽視的璀璨,可口中說得確實渾的不能再渾的話。 這人在她面前就沒個正行,她掃過他腰側(cè)的綢帶,心生一計。 “好,那待會你不能動?!?/br> 她將他引到里間,命他坐于榻上,輕解他的綢帶,一圈一圈纏上他的雙手。 那人很是依順,但眼尾是藏不住的笑意。 “別笑。”姜如傾本就不擅長此事,聽到他的笑聲,更覺雙頰發(fā)燙,心跳如鼓。 屋內(nèi)一盞薄燈。 屏風(fēng)前勾勒出交錯的身影,將墜欲墜。 “夫人真是霸道,不讓我動,還不讓我笑?!?/br> “嗯,別說話?!?/br> “那能干什么?!?/br> “允你,看著我。” …… 屋外樹影沙沙作響。 檐角的雨滴還在如斷線般落下,后院的櫻桃樹被這連日的大雨傾注,也在今晚抽出新芽,迎著呼呼刮過的夜風(fēng),起伏搖擺,但卻鬧得更是歡騰,不斷抽繭剝絲,萌長嫩葉,將夜風(fēng)層層糾.纏,須臾,灑落了滿地的雨水。 在貓舍的阿愉終于可以在這停雨的夜出來踱踱步,它挪動著小短腿,走至正院時,撓了撓左耳,跑到熙園時,動了動右耳。 罷了,它打了個哈欠,還是貓舍最是清凈。 一夜琴瑟相調(diào),鸞鳳和鳴。 翌日,天際迎來了第一縷朝陽。 姜如傾下榻時差點虛癱在地,她忙握住邊上的花雕圍欄,才堪堪站穩(wěn),心道:原來居上者竟這么累,下回……算了,沒有下回了。 那為何每次見他第二日都是滿面春風(fēng)。 裴文簫從她身后走過來,扶穩(wěn)了她:“難怪世人皆愛巧言令色,昨晚嘗到好處了?!?/br> 就是他昨晚的深情剖白,才換來她現(xiàn)在的腳步浮軟。姜如傾忙推諉道:“可別,裴大人,在下受不住了?!?/br> 裴文簫被她逗樂,攬著她往成云齋走去,低笑道:“不過從昨晚來看,為夫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還很多?!?/br> 她昨晚用綢帶縛住了他的手,后來她允他看著她后,他倒是很聽話,那雙桃花眼眸真是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專注得很,她實在是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無處遁形,面紅耳赤,便用綢帶遮住了他的眼睛。 姜如傾耳尖發(fā)熱:“啊,你已經(jīng)夠好的了,我很滿意?!?/br>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倉惶而逃。 成云齋內(nèi)。 熙園的兩人早已落坐,在等著他們用早膳。 馮涔身著緋紅直綴,愈發(fā)襯得人清爽俊逸,倒是表姐難得穿一身暗紅修身裙裾,臉上竟添了淡妝,流光溢彩,兩人坐在一起,郎才女貌,極為相配。 馮涔剝著雞蛋,看著膩歪前來的兩人,唇角微勾:“傾傾昨晚那么早睡了,怎么還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姜如傾略顯窘迫,倒是裴文簫不動聲色將話接了過來,“你什么時候出去開府?” 馮涔將雞蛋放在俊書碗中,忿忿不平道:“靖之哥哥,我還說你家的傾傾怎么樣呢,這就要趕我我走了?” “是?!迸嵛暮嵉故呛敛豢蜌獾鼗貑埽澳阍谖壹野壮园鬃∫矇蚓玫牧?,你已恢復(fù)小王爺之名,已沒有收留你的必要了。” 姜如傾覺得甚是有理,補(bǔ)充笑道:“不過表姐還是可以繼續(xù)在這里住著,這里就是表姐的娘家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br> 她握著表姐的手,心里一陣溫?zé)?,?jīng)過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她早已將表姐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jiejie了。 “嘿,你們倆夫妻有沒有良心,我?guī)湍銈兇蚶砩猓趺茨苷f是白吃白?。俊瘪T涔夾了個rou包很是自然的放在俊書的碟中。 “不過,”他繼續(xù)說道,“作為你們的表姐夫,自然不能和你們這幫小輩住在一塊,我打算等開業(yè)后,回蘇都城將寧王府重新修葺一番,將你們表姐迎進(jìn)門?!?/br> 他面色揶揄地看著裴文簫。 后者皺了皺眉,他突然覺得表姐嫁給馮涔也不是太好,竟然比他輩分大了,那以后見面豈不是都得和傾傾叫他一聲姐夫? 他還未說什么,俊書很是不留情面地在桌下踹了馮涔一腳:“別倚老賣老?!?/br> 馮涔吃痛,馬上垂首:“好好,都聽你們表姐的,愛叫什么就叫什么。” 姜如傾將一派風(fēng)流的馮涔完全受表姐拿捏,忍不住攏嘴笑了笑,說道:“小王爺,那你定好何日開始做我們的姐夫?。俊?/br> 那賜婚詔書上只許了婚約,但未寫具體的吉時。 還沒待他們回答,姜如傾面色一紅,往下說道:“要不等秋狩結(jié)束吧,我們一同都到那個溫泉山莊辦酒席去,兩對成親,多熱鬧啊。” 馮涔自是覺得不錯,和姜如傾已開始討論屆時要請哪些人,該如何布置,婚服的設(shè)計,俊書也被他們熱切的你言我語所感染,也搭著話。 三人臉上均洋溢著喜悅,唯裴文簫在一旁默默無言。 姜如傾的注意力都在馮涔和俊書這,倒未察覺裴文簫的冷淡,她笑道:“這樣一說,感覺要準(zhǔn)備好多呢,要不去封信給道義,讓他一同前來商量商量?” 她偏了偏頭,看向裴文簫,后者吃了口淡茶,道:“待秋狩后,小王爺就是新帝了,他的婚宴會由禮部一一打理?!?/br> 這話雖說得不假,但卻像在炎炎烈日澆了盆冷水,將他們剛剛的熱情都散滅了。 這一打斷,眾人的心思都不在婚宴上了。 馮涔若有所思道:“靖之,我和你表姐昨晚也探討過這事,你浸潤官場多年,且屢次出戰(zhàn)平定亂世,讓魏國免受戰(zhàn)火之中,而我肆意慣了,真握了皇權(quán),恐百官不肯聽信于我,這皇位你來坐比我要合適的多?!?/br> 裴文簫搖了搖頭:“馮涔,你有經(jīng)邦緯國之才,且是魏氏正統(tǒng),切莫妄自菲薄,我……定會在你身邊輔佐你。” 他的聲音低沉,姜如傾本就愛聽他說話,雖然他很快略過,但她還是沒有錯過他后半句話中的停頓,她皺了皺眉,心里有絲不好的預(yù)感,正要去抓之時,便看到他起了身。 身影有決絕的清癯,她竟覺得自己要抓不住他了。 她叫住了他:“靖之。” 他回頭望向她,本是面無表情的容色有了幾分柔和。 “你要回來啊?!?/br> 他俯身,在她額間輕落個吻:“嗯,我上值去了?!?/br> 她來不及細(xì)想剛剛的念頭,他們雖然私下卿卿我我,但他從來沒有在有人的時候做這樣的舉動,她面色一紅,推著他往外走。 直到他走出好遠(yuǎn),還在一步三回頭向她招著手,姜如傾的心才漸漸安下。 裴文簫直到出府,才將笑意放下,他本想對馮涔說,“我若在秋狩不死,定會在你身邊輔佐你?!?/br> 可一想到傾傾在身側(cè),那雙明眸正專一不移地盯著他,滿眼都是他時,他的心猛得被目光刺疼,在她面前,他說不出這么狠心的話了。 他要在秋狩前,告訴她千千萬萬遍,他愛她。 她好不容易熬過這一切的昏暗,就讓她盡情快樂吧,若他不在了,至少,還有這段時光能盈香滿懷。 作者有話說: 阿愉:各位,我再申明一次,我是貓,不吃狗糧…… 第102章 、生辰 晨起暮落。 當(dāng)人快樂時, 日子就愈發(fā)往前跑,姜如傾不禁想,是不是因為時間快了, 所以人就感受不到平靜之下的暗涌,也就只剩下樂了。 她還來不及細(xì)思, 這就到了裴文簫的生辰。 九月初八, 正值素秋, 蟬聲已歇, 水兒微響,燥熱盡褪, 只余溫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裴大人的生辰在初秋的關(guān)系,姜如傾在四季中最愛秋。 裴文簫雖一早就放出消息, 今年不太平,生辰不擺宴,也不收生辰禮, 但姜如傾想這是重逢后他的第一個生辰,雖不大cao大辦,但就他們府中的人小小慶賀下也是合乎情理的。 她早早地就給在蘇都城的表姐去了信, 邀他們在今日前來參加晚宴。 “這都過晌午了,也不知道表姐和涔涔走到哪了?” 姜如傾在庭中踱步,時而翹首往廊下看, 時而擇枝在地上作畫,自從萬悅城開業(yè)后,馮涔就帶著表姐回寧王府逍遙去了。 算下來, 他們這也有半個多月沒見了。 花樹下, 在藤椅上看書的裴文簫抬眸, 見她這副呆不住的模樣, 不禁莞爾:“過來。” 姜如傾緩步靠近,她今日著一身赤緹輕紗留仙裙,攏了個清雅的發(fā)髻,延頸秀項,淡描柳眉,輕點朱唇,是為了他的生辰用心打扮了一番,從漫天花落下走來時,珍珠耳墜被風(fēng)傾傾吹動,愈發(fā)顯得她面如瑩雪,明眸靈動。 無論看她多少回,裴文簫總會不自主地屏息凝神,就像有人用墨筆在他心頭上一拂,他想抓住那墨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早已鬼使神差地跟著墨筆游走。 她就是那執(zhí)筆之人。 姜如傾見他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拿枝條點了點他,“怎么,裴大人沒見過仙女下凡???” 還沒等裴文簫回答,她自己倒破了功,忍不住笑了。 裴文簫勾著她的腰肢,一把拉過懷中,“偷偷下凡來渡我么?” 姜如傾對上她似笑非笑的漆眸,彎了彎眼眉:“是啊,這在我們天界是重罪,可別走漏風(fēng)聲了?!?/br> 裴文簫低笑了聲,應(yīng)道:“好,那我送仙女一物,仙女日后可莫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