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帶著嫁妝跑路了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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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表哥義憤填膺:“果真被三哥猜到了,他還趕來!” 大表哥未語。 姜如傾心中忐忑,能拖一時是一時,想著稍后如何和各位哥哥們措辭時,就聽奴仆快步跑來報:“大少爺,五少爺,姜小姐,是幾只野貓玩鬧呢,這瑞云館常年沒住人,后山這里又少有人走動,倒有了個不小的野貓窩,剛剛的動靜應(yīng)當(dāng)就是野貓弄出來的?!?/br> 竟是野貓?不是裴文蕭……也是,他輕功那么好,身手穩(wěn)練,不會弄出如此大的聲響。 偶爾是有幾聲綿軟的貓叫聲傳來。 大表哥往前走了幾步,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階下的幾滴鮮紅血跡,又退了回來,問道:“可有野貓受傷?” 五表哥笑道:“大哥真是醫(yī)者仁心,對不是家養(yǎng)的都這么關(guān)心?!?/br> 他本是無心一說,卻遭到了大表哥寒風(fēng)一掃,馬上噤了聲。 大表哥對姜如傾說道:“既沒事就回屋去吧,天寒了早點(diǎn)休息?!?/br> 姜如傾應(yīng)諾,但心中還是有些隱隱擔(dān)憂,裴大人向來守諾,但這都過了約定時辰了,他還沒來,她怕他出了何事。 眾人屏退,彎月斜掛樹稍,秋風(fēng)涌動,姜如傾有些涼意,攏了攏身上的湖綠薄氅,懷揣心事輕推屋門。 “吱呀”門啟,不對呀,她出去的時候沒有闔上房門啊,姜如傾跨進(jìn)門檻的腳步一頓,室內(nèi)血腥味彌漫。 她瞳眸一縮,剛想往后退,卻被人勾住腰肢,淡紫的衣裙如蝴蝶蹁躚撞進(jìn)男人懷中。 那人把門一扣,將她抵在門板后側(cè),帶著冰涼寒氣的薄唇貼近了她的耳垂,惹得姜如傾渾身一顫。 是裴大人。 他骨節(jié)分明的修指撫上她的小腹,溫?zé)岬耐孪姙?“傾傾,你還想帶著我的孩子跑哪去?” 作者有話說: 離正文完結(jié)應(yīng)該就三四天了~今天本來想多更一些,但奈何還有一份設(shè)計圖紙要趕,看看后天能不能來個雙更(估計玄hhhh 第111章 、想我沒 暮夜, 月色將人影拉長,室內(nèi)浮光昏暗。 姜如傾被問得怔愣,一時間竟忽略了散溢的血腥味, “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了?” 她一直遺憾沒有在秋狩前告訴他,卻不想他已經(jīng)得知了。 裴文簫斂眸低語, “恐怕人盡皆知了。” 原來林場后, 裴文簫在魏宮昏迷了三天三夜還是未醒, 眾太醫(yī)一籌莫展, 馮涔氣得當(dāng)場放話,裴大人若是十天內(nèi)不醒過來, 整個尚醫(yī)司都跟著陪葬。 一時間太醫(yī)們?nèi)巳俗晕?,日旰忘食地守在裴大人身?cè)照顧, 但依然沒見裴大人有絲毫要醒的征兆。 在馮涔又一次大怒之際,尚醫(yī)司的老太醫(yī)哆哆顫顫提出,這是因為裴大人萬念俱灰, 他是可以醒過來的,但是他自己不愿求生,恐怕需要借助外界的刺激才行。 外界的刺激?馮涔想到能刺激到裴文簫的恐怕只有傾傾了, 便下令凡是得知姜如傾所有過往,不論大小,都寫下來記錄在冊, 均賜厚賞。 舟府的家肆仆從率先報名,關(guān)于姜如傾的起居飲食他們都能說一籮筐呢。 馮涔就拿著厚厚的手冊坐在裴文簫的榻邊,念著“八月十二, 有雨, 裴夫人在細(xì)雨中拾花, 笑靨明媚……”“八月十五, 中秋,裴夫人在小廚房做月餅,面粉灑得滿臉……” 在昏迷了六天后,裴文簫的手指動了動,馮涔和俊書喜極而泣,開始日夜不分得說著傾傾的事。 但動了手指后,他就沒有后續(xù)動作了,在昏迷八天后,姚統(tǒng)領(lǐng)獻(xiàn)計,說是秋狩那天在禁區(qū)救裴夫人時,聽到夫人說什么南書房的抽屜有本筆記,他想會不會更有用。 馮涔怪他知情這么就才報,罰他去萬悅城站一個月的崗,又趕緊命人找到筆記,坐在裴文簫的榻邊細(xì)細(xì)說著傾傾的自述。 “永寧三十三年五月初八,我又遇到了靖之,他一身墨玉錦袍,低笑著問我是不是投懷送抱,他什么時候有了自作多情的毛病……” 在殿內(nèi)的眾人攏唇憋笑,想不到恬淡寡欲的裴大人還會說這樣的吊兒郎當(dāng)?shù)脑挕?/br> “五月十一,齊國宮宴后,靖之夜闖鳳渺宮,只為了送我一盒口脂,在他幫我擦拭長發(fā)的時候我就醒了,他的動作是那么輕柔,不急不躁,仿若我是世上價值連城的珠寶,百般寵愛,但我裝睡,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欣愉……” 眾人面紅耳赤,原來殺伐決斷的裴大人對著自己的愛人時竟是如此溫柔。 裴文簫的手抬了抬,但依然未醒,太醫(yī)們大喜過望,這反應(yīng)比之前都要大,看來有用,這是裴大人要醒的前兆啊,為了保住腦袋,紛紛厚著臉皮進(jìn)諫讓新帝多讀一些。 馮涔念得已是雙耳燥熱,礙于太多人在殿內(nèi),他只能擇選,有幾篇實在是過于風(fēng)流旖旎,逸態(tài)橫生,他看著都熱汗津津。 “……九月初八,靖之生辰,月色極美,溫伯告訴我,我有喜了,這真是最好的生辰禮啊,于我于他都是。我想在秋狩后告訴他,我們有了第一個孩子。” 裴文簫復(fù)述著筆記里的內(nèi)容,他就是在聽到這一則后醒過來的,唇邊泛起笑意:“這世上,我喜歡的東西很少,今夜如波朦朧的清月和笑起來能勾魂的裴大人。” 姜如傾忙捂住了他的嘴,她當(dāng)初怎么能寫下這么悚然的話,光是聽著就已是酡顏,紅暈從她的脖頸蔓延到了耳邊,難以想象馮涔還當(dāng)著眾太醫(yī)的面念了出來,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她已在心中暗暗發(fā)誓,此生不回晉陽,一輩子那么短,視而不見也就過去了。 當(dāng)然更可惡的是眼前的這人,竟然還一字不差地背出來,她氣呼呼道:“不許說了,不許說了?!?/br> 裴文簫攬過她的腰,在她掌中輕笑。 她都不知道他有多心怯,一閉眼都是她掉入云霧重重懸崖的場景。在得知她可能沒死,且在萬象山的小道上未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時,他有多欣喜若狂,但喜悅之下又是后怕。 怕她遇歹人,怕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風(fēng)餐露宿,怕她在等著他去救她……越想越怕,直到現(xiàn)在看到她,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他才將提了一個多月的氣松了下來。 “姜如傾,你還敢伙同溫府醫(yī)瞞著我,膽子挺大啊,”裴文蕭拿下她的柔指,掌間炙熱,“我得好好罰你?!?/br> 姜如傾臉頰發(fā)燙,雙眸泛著漣漣光澤,“溫府醫(yī)不是告訴你了?前三月可不行。” 裴文蕭漆眸微瞇,笑道:“哦,傾傾原來想得是這個,我本來想說的是,罰你在外祖母那里多說些好話?!?/br> 畢竟打蛇打七寸,要進(jìn)吳家大門還是得聽吳老夫人的,哪知姜如傾如此說。 他少不了揶揄:“傾傾這么心急的話,我們就來算算離三個月還有幾天……” 姜如傾被他討趣,姣腮更若染霞般紅飛,她墨睫輕抬,嗔怪地輕推了裴文蕭一把,卻不想他竟歪了身,斜倚在墻上才堪堪站穩(wěn)。 姜如傾心中大驚,她并沒有用力啊,垂眸間看到自己裙裾下擺已是一片鮮紅,她用手捻了捻,是血。 她手足無措,“靖之,你身上流血了?” 裴文蕭聽出了她的聲顫,拉過她的手,安撫道:“沒事啊傾傾,就是刀口裂了,小傷而已,扶我去榻上坐會吧?!?/br> 借著燭火,姜如傾見他們走過的路已被血跡鋪滿,這哪是他口中的小傷這么簡單?! “把衣服脫了?!?/br> 裴文蕭眼尾輕挑,失笑道:“傾傾,咱忍忍。你現(xiàn)在這樣……不大好吧?!?/br> 姜如傾看著他的唇色已發(fā)白,還在這里開著玩笑,正色道:“裴文蕭,你少跟我打馬虎眼,脫?!?/br> 別看她平時柔柔弱弱嬌小的一人,一旦發(fā)怒了,倒讓人膽寒。 “裴文蕭,你再不動手,我上來扒了啊?!?/br> 裴文蕭見她真生氣了,她現(xiàn)在又懷著孩子,怕急火攻心傷了身,只能順著她的意來。 遍體鱗傷。 姜如傾將所有的燭火點(diǎn)燃,夜燈如晝。 她看著他修腿上一道道恐怖猙獰的刀痕,血rou模糊。她不禁頭皮發(fā)麻,這如果是小傷的話,世上就沒有重傷了。 所以她一進(jìn)屋聞到的血腥味是來自于裴文蕭,姜如傾懊惱自己剛剛只顧著講話,竟忽略了血腥味。 他為了找她,壓根就沒養(yǎng)一天傷吧,她想象不出他這一路上是忍著多大的痛楚才到這里。 姜如傾的身子發(fā)著顫,才明白為何在街上看到他時,他沒向她走過來,她當(dāng)時還誤以為他猖狂了,恐怕他那時就已經(jīng)疼得站不住了吧。 就這樣他還要來找她,姜如傾的鼻尖發(fā)酸,秀眸濕漉漉的,難怪他死活都不愿意脫衣,他就是不想被她看到他的傷痕累累。 她的秀眸濕潤。 剛剛后山的動靜也不是野貓玩鬧,從衣衫上的污漬看,應(yīng)當(dāng)是他從墻上跌落下來了。 裴文蕭抹著她的眼淚,溫言輕語:“傾傾別哭,裴大人皮糙rou厚不疼?!?/br> 姜如傾嘴唇哆嗦,他又騙她,皮開rou綻,怎么可能不疼。 她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簡單地給他止了血,說道:“你坐在這里不要動,我去找府醫(yī)。” 裴文蕭拉住了姜如傾,將她攏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說道:“你現(xiàn)在出去,不就滿府都知道我留宿在此了?表哥和舅舅們哪能輕饒我?” 姜如傾語咽:“知道就知道,你是我夫君,是我孩子的阿爹,他們還能活剝了你不成?” 裴文蕭笑了笑:“原諒我寫和離書了?” 姜如傾早已不氣這事了,她本來是想因這封和離書小小懲戒他,讓他來找她,但現(xiàn)下看到他的腿傷,心中已是懊悔莫及。 如果當(dāng)初她沒來羌州,而是回了晉陽,他也不用這樣風(fēng)塵仆仆的趕路,腿傷也不會這么嚴(yán)重吧。 “靖之,對不起,”她抬眸凝視,“我應(yīng)該給你去封書信的,這樣你就不會那么擔(dān)心了?!?/br> 夜色深深,燈火明焰。 裴文蕭見她的羽睫上掛著淚珠,浮動的瑩光在他的瞳眸里隱隱跳躍,人見人憐,才一個月不見,她的姣靨更長開了些,明媚得驚心動魄。 他緩緩靠近,吻去了她眼角的淚痕,惹得她墨睫輕顫。 裴文蕭喉結(jié)微滾,與她額間相抵,聲色低惑:“想我沒?” 姜如傾還沒從上個話鋒中回轉(zhuǎn),愣神之際,剛想開口已是來不及,他冰涼的薄唇貼了上來,輕捻著她的唇瓣。 終于,不再是夢了。 她的甜香,在他的唇齒間輾轉(zhuǎn),而他的修指也越發(fā)得沒規(guī)矩,薄氅已褪,流連于她的耳頸玉肌間,呼吸漸促。 裙衫褪去后是欺霜賽雪的膚,她柔若無骨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勾住了他的后頸。 少頃,從她的喉間吟出一聲低唔,他才回了理智,想起溫伯警示的三個月……果然一碰上她,他就會不管不顧地失了魂。 裴文蕭的手搭上了她的小腹,那里有個正在跳動的小生命,是他和她的第一個孩子。 他俯身傾聽,“會鬧你么?” 姜如傾攏了攏衣衫,輕笑道:“傻樣,現(xiàn)在哪有感覺啊,胎動得五個月的時候呢。” “哦,”裴文蕭輕柔摩挲,又對著她的肚子低喃道,“小寶,對你娘親好些,出來后阿爹給你編小辮,扎風(fēng)箏,做花燈。” “你怎么知道就是女孩?” 裴文蕭抬眼含笑:“我希望是,像你。” 她看他輕伏在她的腹上,心底溫情肆意滋生。 “咚咚”有敲門聲傳來,但已深夜,還會有誰來?姜如傾以為是自己聽錯,轉(zhuǎn)臉一看,裴文蕭已迅速穿衣,神色警惕地盯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