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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門合上,只有他們。 佟貝貝沒任何神情,仲耀輝卻表現(xiàn)得一臉不自在,還抬手摸了摸鼻子,心虛地扭頭看了同乘電梯的佟貝貝一眼。 “你的辭職函我早就批了?!敝僖x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說了一句。 佟貝貝聽到了,“嗯”了一聲。 仲耀輝又抬手摸了摸鼻子。 “那個……”仲耀輝提起之前總喊佟貝貝進(jìn)他辦公室,“我之前還是挺欣賞你的工作態(tài)度的?!?/br> 仲耀輝:“把你叫去我那兒……” 樓層到,電梯門打開,佟貝貝就像沒聽到似的,徑直走了出去。 仲耀輝:“……” 要說仲耀輝之前對佟貝貝沒想法,那真是才怪了。 仲耀輝其實就是想泡佟貝貝,奈何佟貝貝軟硬不吃,怎么都不肯就范,后來又來了個格外殷勤、會來事兒的焦容,仲耀輝才把大半的注意力都轉(zhuǎn)到了焦容那兒。 事實上,哪怕已經(jīng)和焦容談婚論嫁了,在單位看到佟貝貝,仲耀輝心底還是挺sao動的。 用那句老話,得不到的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 在仲耀輝心底,佟貝貝就是那個“得不到的”“最好的”。 所以知道佟貝貝結(jié)婚了,還要辭職,仲耀輝心底是一萬個不樂意的。 按照他的想法,他和焦容訂婚了又怎么樣,就算結(jié)婚,也不妨礙他對佟貝貝有意思。 直到??傔B著兩次空降,還對佟貝貝關(guān)照有加,他才回過點味兒,意識到佟貝貝他是“碰”不了的。 仲耀輝:算了,長得好看的多的是,不缺這一個。 仲耀輝理了理領(lǐng)帶:何況他和焦容的訂婚宴在即,暫時也得收收心了。 想到焦容,想到焦容背后那位在總公司頗有權(quán)勢的表姨夫,仲耀輝的眼底閃過從容不迫的自信——焦容和佟貝貝,他當(dāng)然只會選擇在事業(yè)上可以幫到自己的那個。 至于佟貝貝…… 仲耀輝心底輕嗤:高嫁了又如何,娶回去當(dāng)個花瓶? 男人都喜歡好看的,他能不知道? 說到底,這世上從來只有跟他一樣克制得住本能、會做選擇的男人才能走得遠(yuǎn)、站得高。 等著吧,他以后還真要看看,佟貝貝那傳聞中的老公到底有多厲害。 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訂婚宴上,仲耀輝就見到秦嶺。 “來,小仲,帶你認(rèn)識一下,這位就是麓山的秦總?!苯谷莸谋硪谭蚝σ]道。 麓山家大業(yè)大、商圈新貴,仲耀輝自己就是做地產(chǎn)的,能不知道秦嶺嗎。 他趕忙熱絡(luò)地打招呼,神情間無不帶著恭敬和恭維,姿態(tài)之低,隱約有些點頭哈腰的意思。 另一邊,焦容驚訝地看著佟貝貝:“你怎么在這兒?” 佟貝貝眨眨眼。 他今天是跟著秦嶺來的,說是朋友家孩子的訂婚宴。 此刻看到焦容,他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今天這訂婚宴的主角,不會就是焦容和仲耀輝吧? 佟貝貝:那可真是太不幸了——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自助餐臺旁,佟貝貝端著手里的魚子醬,無聲又無語地回視焦容。 焦容看著佟貝貝,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 他以為佟貝貝故意的,左右看看,見無人注意到他們這里,幾步走近,壓著聲音,切齒地磨牙,問:“你什么意思?故意來搗亂?” 佟貝貝頓時覺得手里的魚子醬都不香了。 故意? 他故意什么? 故意一聲不響地過來參加訂婚宴,在這大喜的日子里給兩位新人觸霉頭? 他們兩路人,到底誰給誰觸霉頭? 佟貝貝沒搭話,腳尖轉(zhuǎn)了個方向,焦容哼了聲,高傲地低聲道:“行啊,來就來吧?!闭写诉@么多人,還嫌多一個佟貝貝嗎? 焦容無不得瑟地說道:“我這訂婚宴還行吧?” 六星酒店,最大的廳,請的人非富即貴。 跟著涼嗖嗖地問:“你不是都結(jié)婚了?老公是大老板嗎?” “怎么我看你連個喜糖都沒有?。俊?/br> “請柬呢?酒席呢?不會除了戒指這些都沒有吧?” 焦容說著抱起胳膊,抬著下巴高傲地哼了一聲。 佟貝貝沒理他,神色如常地轉(zhuǎn)身。 焦容覺得一拳頭又砸在了棉花上,火氣瞬間又起來了,抬手就要在佟貝貝的肩上搡一下,倏的,表姨父爽朗的笑聲由遠(yuǎn)及近。 焦容趕忙斂起神色,端出微笑。 表姨父不是獨(dú)自來的,身邊領(lǐng)著仲耀輝,還有一個焦容沒見過的男人。 焦容見那男人眉眼深邃、氣宇軒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里疑惑。 仲耀輝端著手里的香檳走近,附耳低聲:“是麓山的秦總?!?/br> 焦容:! 焦容正要含笑打招呼,眼一抬,卻見那位秦總誰都沒理,反而走向了佟貝貝。 佟貝貝和秦總就好像認(rèn)識似的,兩人站得很近,腦袋湊著腦袋,視線相交。 兩人不知低聲說了什么,秦總抬眼,唇邊浮著笑意地看著佟貝貝,佟貝貝亦抬眸,含笑回視。 焦容耳邊傳來仲耀輝的低喃:“他怎么在?” 焦容也是滿臉疑惑:佟貝貝認(rèn)識麓山秦總? 表姨父這時笑了笑,收回看向秦嶺那邊的目光,為兩人解惑道:“哦,那位是秦總的太太。別說你們,我一開始也嚇了一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