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辭去國師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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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不走?” 陵挽月看著吃完飯后依舊坐在桌旁的涓滴子,“藥粉已經(jīng)給你裝好了,半個月的分量,足夠讓你的修為完全恢復(fù)?!?/br> “陵姑娘,我覺得還是讓我跟著你們一起比較好?!变傅巫雨种割^說道:“第一,這一路上我說不定還能想起來什么關(guān)于紫玉的線索。第二,前路漫漫,若是遇上什么危險,我可以幫忙。第三,我身為大周的國師,這個身份好用,能免去你們很多麻煩?!?/br> 陵挽月再次否決,“不用。你做國師挺好,很符合你的身份。找紫玉,我和夏玄亦兩人足矣?!?/br> 涓滴子嘆氣,直言道:“靈泉枯竭,我再留下來也沒什么意義。今日去宮中已經(jīng)跟皇上請辭,打算辭去國師一職,日后就安心做個閑散道人?!?/br> 陵挽月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還搞了這么一出。但對于修行中人來說,最為重要的的確是提升修為,權(quán)力和金錢于他們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當(dāng)然,你們?nèi)羰窍游腋闊?,我也不勉強。離開京城,然后云游四方,或許我還能找到下個靈泉也不一定?!?/br> 涓滴子笑了笑,朝陵挽月舉了舉酒杯,“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下次相見之時,希望你們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謝謝!”陵挽月猶豫了一下,也給自己倒了杯酒,“但愿那個時候你也已找到適合修行的地方?!?/br> 涓滴子只是笑,沒有說話。 “等你頭發(fā)全部變黑的那天,就是修為完全恢復(fù)之時。”陵挽月囑咐道:“記得泡完藥浴后,讓靈氣在體內(nèi)多游走幾遍,務(wù)必將分離出的死氣全部去除?!?/br> “我記住了?!比绻麤]記錯,這是她今天第三次跟他提到這個了。 “對了。”陵挽月想起一件事,“我想找你要個人。” 涓滴子心知肚明,卻還是裝模作樣的問了句,“要誰?” “青風(fēng)?!绷晖煸陆忉尩溃骸八{山和無常都不會武功,有時候做事沒那么方便。聽藍山說,青風(fēng)武功很好,所以想讓他跟著?!?/br> “你寧愿帶上他,都不愿讓我跟你們一起?”涓滴子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真是太傷我的心了?!?/br> “你們不一樣,他是普通人?!绷晖煸麓蛄藗€比方,“他若是受傷,不治會死。你受傷,只要有口氣在就能救活。有些事,從普通人的角度看,或許看到的東西會更多?!?/br> 涓滴子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說都已經(jīng)沒用。她既然從沒打算讓他跟著,現(xiàn)在他就是給她跪下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 青風(fēng)帶回來的信中,婁昔音也說了要讓青風(fēng)留在陵挽月身邊。既然如此,他也沒理由去拒絕。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讓陵挽月主開口找他要人。 “人你帶走吧!”涓滴子默默看著笑靨生花的陵挽月,若他們都是極為尋常的普通人,能娶得如此美嬌妻,必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惜他們并非普通人,一生一世于他們而言,未免太過漫長。 既如此,那么追求永恒就顯得格外重要。 若能永恒,旁人奢求的生生世世,對他來說,其實也就是短暫的一瞬。 房門是開著的,夏玄亦從門口走進來,對陵挽月說道:“他開口了。” “我這就去?!绷晖煸缕鹕?,看著涓滴子道:“國師大人,不如我讓徐姑娘過來陪你喝酒?” “不用了?!变傅巫訑[擺手,站起來說道:“讓青風(fēng)先送我回府,晚些時候我再讓他過來,可否?” “他現(xiàn)在還是你的人,怎么安排完全由你做主?!闭f完,她又朝外面喊道:“藍山,送國師大人出府?!?/br> “好呢!”藍山趕緊進來,提了那包已經(jīng)裝好的藥粉,往外一伸手,“國師大人,請!” 涓滴子淡淡的笑了笑,“那我走了,有事可以隨時到國師府找我?!?/br> “好?!绷晖煸曼c頭。 他又看向夏玄亦,道:“小公子保重!” 夏玄亦“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涓滴子不再猶豫,大踏步離去。 待他離開,陵挽月趕緊拉住夏玄亦的手往外走。 “齊毅說什么了?” “他說必須要親口跟你說。”夏玄亦邊走邊說道:“夏金楠派徐正來了好幾趟,想將齊毅帶走?!?/br> “他真是到哪里都不安分,你說他真的只是擔(dān)心你跟他搶家產(chǎn)嗎?”陵挽月想起夏金楠的舉動,他若是擔(dān)心夏玄亦跟他爭家族產(chǎn)業(yè),大可以趁他們在京城的這段時間,牢牢將安城掌握在手中。 可他偏偏也跟著來了京城,什么都不做,每天只是吃喝玩樂,更像是在監(jiān)視他們。 “有人在幫他?!毕男嘌院喴赓W的說道:“幫他那人不希望我插手夏府的生意。” “你覺得會是誰?”陵挽月猜測道:“會不會是涓滴子?” “暫時還看不出來?!?/br> 他們走出院子,到了夏金楠前幾日新栽的梅林。云道子帶著林向野在這里守著,旁邊擺了張桌子,飯香撲鼻。 齊毅被綁在樹上,嘴唇干裂,整個人被凍得直打哆嗦。 “誒,你們來了?!痹频雷又钢郎系娘埐?,又指了指齊毅,“三公子讓人新送來的飯菜,說是要喂他吃,被我趕走了?!?/br> “給我口水喝。”齊毅眼巴巴的看著云道子端著茶杯,不停的舔著嘴唇。 從被青風(fēng)綁來夏府后,別說吃飯,就連半口水都沒撈著。寒風(fēng)瑟瑟,他四肢已被凍得麻木。 偏偏云道子手里捧著暖爐,在旁邊不是吃東西就是喝茶。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反正那些事都發(fā)生在三年前,更何況當(dāng)初那人走的時候,也說了要將事實告知陵挽月。 他雖然答應(yīng)了夏金楠什么都不說,可他如果再不說,只怕要活生生的餓死在這里。 而且陵挽月有國師大人幫忙,他被帶進夏府這么久,夏金楠除了派徐正裝模作樣的走了個過場外,就再也沒了音信。 眼下的局面,也由不得他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