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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嶼點頭:“正是。嚴總,雖然蘭因以前霸道蠻橫,但現(xiàn)在他已經改了很多,內心并不壞。 如果我這時候和他離婚,孟仁會更無所顧忌,這無疑是把蘭因往火坑里推。蘭因對外人從不設防,假以時日,他一定會著孟仁的道。 即便蘭因和我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我也無法坐到袖手旁觀?!?/br> 賀嶼說到這里,蘭因拿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他跟嚴煥對視一眼,結束了這個話題。 “好啦~” 蘭因把咖啡放到賀嶼面前的桌上,然后坐在他身旁。 蘭因其實可以點完單就回來的,但一想到賀嶼在嚴煥談話,他便識趣沒立刻回來,等咖啡好了才動身。 說實話,他很好奇賀嶼在跟嚴煥說什么,畢竟是有關賀嶼現(xiàn)在為什么不離婚,可總不能偷聽,也沒法偷聽,只得作罷。 不過咖啡廳空間就這么大,他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他們提到了孟仁。 蘭因猜測,賀嶼喜歡跟孟仁爭輸贏,所以誰先結婚,可能也在他們的比較范圍之內。 這件事也讓蘭因感到無比慶幸,幸好他之前沒主動提離婚,不然以賀嶼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他要是敢提,肯定能拉一波仇恨值。 所以說,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一天他會毫無后顧之憂地跟賀嶼離婚。 蘭因甫一回到座位,嚴煥手機響了,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再回來就準備走。 離開前,他注視著賀嶼:“你自己把握好,如果需要什么幫助可以跟我提,至于這兩份離婚協(xié)議,你們自便。” 嚴煥一走,蘭因和賀嶼也就沒待下去的必要。 賀嶼將他面前的兩杯咖啡干完,離開座位前,他把離婚協(xié)議書拿起,準備扔到垃圾桶。 不料蘭因見了,當即從他手里搶過,放進自己背包,嘟囔:“扔了多可惜啊?!?/br> 蘭因沒離過婚,不會弄離婚協(xié)議,以后要是想離婚,可以直接用這個,就不用再費事找律師。 賀嶼見狀,神情一頓,問:“你拿這個做什么?” 在賀嶼的認知里,蘭因是深愛著他的,所以并不認為蘭因留下這份協(xié)議是為了跟他離婚。 蘭因眼下當然也不能說以后會用到,便胡謅道:“扔了多可惜,拿回家反面還能當草稿紙用?!?/br> 賀嶼:“……” 這是受他的影響變得勤儉節(jié)約了么。 因為喝了兩杯咖啡的緣故,賀嶼晚上不可避免的有些失眠。 朦朧夜色下,賀嶼望著蘭因恬靜的睡顏,心里驀然癢癢的,有種想用手觸碰一下的感覺。 一旦有了某個念頭,便會在心底野蠻生長,怎么也揮之不去。 賀嶼在咖啡|因興奮神經中樞、導致精神飽滿的狀態(tài)下,更是無法遏制這份沖動。 他壓抑地吐出一口熱氣,在夜色的掩護下,朝蘭因伸出了手,想著用指尖輕輕碰一下這人的臉頰就好。 可就在碰上的前一瞬,手機震動聲突兀想起。 這一聲響,嚇得賀嶼差點失了魂魄,幾乎是以光速收回了手,心跳聲震耳欲聾,心臟像是快要跳出他的胸膛。 靜默少頃,賀嶼終于回過神,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無比羞愧。 他剛在做什么…… 那行為跟流氓有什么區(qū)別…… 賀嶼自我反思許久,蘭因枕頭邊的手機又震了一下。 他忍不住扭頭看了眼,想給他調成靜音,卻發(fā)現(xiàn)手機彈出的聊天框命名是孟仁。 而下面的內容是: -明天周末,一起去騎馬,我教你。 -睡了? 翌日清晨,蘭因一睜開眼,就看到賀嶼那張人神共憤的帥臉,他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甜甜笑道:“早呀~” 賀嶼淡淡看著他:“早。” “幾點了?!碧m因說著,側過身找手機。 賀嶼趕在他找到手機前回答:“7點52?!?/br> 蘭因打了個哈欠,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睛懶懶道:“再睡8分鐘,整點了起床,今早想吃什么?” 從南淄古鎮(zhèn)回來沒多久,只要蘭因做飯,賀嶼也就跟著一起吃了,蘭因廚藝很好,比外賣好吃。 賀嶼:“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br> 蘭因笑了下,談話的功夫,困意消散了很多,他又睜開眼,想看會兒手機,于是又開始扭頭找。 賀嶼再一次趕在他找到之前道:“有件事要跟你說?!?/br> “什么?” 賀嶼直視蘭因,半天輕咳一聲道:“想不想騎馬?!?/br> 蘭因挑眉:“騎馬?” 賀嶼暗自深呼吸一口氣,點頭:“嗯,我?guī)闳??!?/br> 蘭因一臉茫然:“你周末不一般在家研究基金啊股市啊之類的么,怎么有時間帶我去騎馬?” “楚洵讓去的,他爸是豪風馬術俱樂部的老顧客,有票,他送了我兩張?!?/br> “噢?!?/br> “……” 眼看話題快要終結,賀嶼又僵硬問:“你去嗎,不去我把票送給同事。” “去啊,怎么不去?!?/br> 蘭因在被窩蹬了蹬腿,躍躍欲試:“干脆買套合身的馬術服吧,不要租的。” 賀嶼唇角幾不可察揚了下,稍縱即逝,隨口應了聲:“嗯,隨你。” 蘭因吃完早飯,才發(fā)現(xiàn)孟仁昨晚給他發(fā)消息了。 看到孟仁的騎馬邀請,他倏地呆住,良久,緩慢轉頭瞅向賀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