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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已是深夜,營地里巡邏的士兵卻不少,兩人躲在掩體后,看著那來來往往的人。 “果然沒有這么簡單啊,”易榭借著月色最后看了一眼簡筆地圖,將存放糧草的位置記在腦海中,隨后就把紙條給燒了,低聲問道,“東西在最里面,守夜的起碼有三十人,我們是要混進(jìn)去,還是直接硬闖”硬闖是不可能硬闖的。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他們只有兩個人,直接正面上去只會打草驚蛇,到時候被敵營中的將士一圍,別說想把人家糧草燒掉了,兩個人沒準(zhǔn)直接折在這兒了也說不定。 “你打算要怎么混進(jìn)去”封棱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易榭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你上去用用美人計”封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6210510500 易榭打了個哈哈:最后是非常樸實無華地盯上了兩個落下的土兵,動作利落果斷地把人敲暈捆好藏起來,扒了他們身上的裝備換到了自己的身上。之后制造了些sao亂,然后趁機(jī)混進(jìn)兵群中,緊接著就往存放糧草的地方走過去。只是看守糧倉的士兵就更多了,尤其是帶頭的那個,身上的氣息沉穩(wěn),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對付的家伙。兩人只是剛走近了一些,為首那人就直接喊住了他們,同時手也放到了腰間準(zhǔn)備好的哨子上。 “什么人!給我過來!“封棱這張臉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太有辨識度,易榭怕他被認(rèn)出來,往側(cè)前走了一步,正好擋在了封棱的面前。 他說自己今日只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心里有些余驚未定,睡不著,突然想解決一下內(nèi)急的問題,又怕遇上什么事,就叫了同隊的兄弟跟他一起出來。皺了皺眉頭: 他的話說剛一半,就看到了易榭的那張臉。 他們軍中還有這么漂亮的小子 這兩日輪到他負(fù)責(zé)看守糧倉,并沒有上戰(zhàn)場去,但也聽說今日封棱突然就帶兵過來了,本來以為能輕松收入囊中的鎮(zhèn)城關(guān)沒打下來,還失去了不少一直以來共同戰(zhàn)斗的手足,這會兒聽到這些話,心里也是有些唏噓的。那人輕嘆了一口氣,手從哨子上移開了,整個人也有些放松了警惕:打?!?/br> 易榭低頭垂眸應(yīng)是。就在這個時候,易榭身后的封棱突然暴起沖上前,對面的人完全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幾乎是封棱動手的同時,易榭也默契地一起出了手,將旁邊那倆守門的士兵給解決了。 在場邊巡邏的士兵估計很快就會過來,也肯定很快就注意到這邊的異常,易榭跟封棱對了個眼神,兩人瞬間就完成了分工合作。 易榭轉(zhuǎn)身就往里面走,他負(fù)責(zé)處理里面的食物和草料,能毀多少算多少,封棱則是往側(cè)邊一匿,整個人就躲藏起來,隨時準(zhǔn)備著把巡邏到這邊的士兵解決掉。第一支過來的小隊是六個人,發(fā)現(xiàn)本來守在門前的人不見了,正打算上來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剛走近就被封棱動作利落地解決了兩個。剩下的四人一驚,迅速地將他圍住打算將這人捉起來,卻沒想到對方以一敵四也不落下風(fēng),甚至在這過程中又解決了他們之中的兩個人。 余下兩人見勢不對,一人留下盡力拖住他,另一人則是全速往外跑。封棱剛把纏著他的人解決了,就見溜走的那人已經(jīng)跑到前面去,眼看著馬上就要呼救出聲,忽地有個人影一閃,就見那人軟軟地倒了下去。封棱沒想到易榭的動作這么快,問了一句:“都搞定了” 易榭點頭,隨后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閃人。912439826此地不宜久留,兩人很快就退回到了敵營外圍,易榭干脆地爬到了樹上,沒多久就看到糧倉的位置火光沖天,而整個營內(nèi)直接亂成了一鍋粥?;鸸庥橙胨难垌∶赖哪凶哟浇禽p輕彎折著,目光涼薄又冷漠。封棱沒有看前面的敵營,只是抬頭去看易榭。接觸越多,越是覺得這人與自己以為的他相去甚遠(yuǎn)。眼看著這場大火被漸漸撲熄,易榭從樹上跳了下來,對封棱說:雖然燒了沒多久,但我在里面布了幾個起火點,肯定有一半已經(jīng)燒沒了?!彼贿呎f著,一邊邁步慢悠悠地往回走,同時向封棱描述自己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是怎么做到這種程度的。封棱也跟著他走,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神情帶了點若有所思。 易榭的腳步忽地就停了下來,月光淺淺勾勒了精致的五官輪廓,在這夜色里越顯俊美無雙。角一彎,臉上便帶出了個明艷的笑:封棱也跟著站定了腳步,輕抿了一下唇:“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易榭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語氣懶懶地說道,“為什么我會武又裝作不會武為什么我沒有跟幾位皇兄爭皇位的想法為什么我之前任由民間傳言說我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草包還是為什么我突然就改變了主意,要把這一切都展現(xiàn)出來”封棱沒應(yīng)聲,似乎知道對方也不需要自己回答,這會兒也只是靜靜地跟上,走到他的身邊。 易榭也的確不需要他的回答,唇角有些嘲諷般地往上一提,自己就繼續(xù)接著說下去:“無侖是之前什么都不會的我,還是現(xiàn)在你看到的我,都不過是想要活下去的我?!?/br> 他以前裝作什么都不會,是想證明自己無意皇位,構(gòu)不成威脅,希望他們不要對自己下手。 “我本來也想就這么一輩子安安分分下去的,但好像行不通啊,”易榭笑了一聲,在他們看來,我這花瓶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還要花錢保養(yǎng),而且要說安分的話沒有比死人更安分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