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雌蟲恃寵而驕[蟲族] 第95節(jié)
因此,沒處說話的群眾們開始在各大交流平臺上聲討自己所認(rèn)為的‘真相’。 伊爾還真是老實巴交,說來說去,除了有蟲總提及他不顧軍令擅自行動、以及當(dāng)初疑似不出全力導(dǎo)致蜥蜴人逃跑之外,還真沒別的錯處再被抓住。 鬧這么大,蟲皇都沒說壓一壓,古臻一直就沒和蟲皇正面交鋒過,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敢妄自揣測。 想來,人家一國之君,應(yīng)該是真不至于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跟著胡搞。 還是得等。 就怕蟲皇也不要‘威嚴(yán)’和‘表面’了……干脆一聲令下把他財產(chǎn)沒收,直接干大牢里宰了就壞了。 還是在賭,賭蟲皇并不想在退位之前留下暴君的污點,讓他繼位的孩子難做。 如果他不怕,當(dāng)初也不至于暗地里搞伊爾……所以還是有幾率能成功的。 實在不行……還有王牌,就怕一拿出來,就是生死局,輸了就全家完蛋。 古臻越等越焦灼,越等越擔(dān)心……所以在思慮中決定,等伊爾到時間回軍部,他就開車在外面陪著,實在不行買個房車,反正有錢了,窩吃窩拉,就硬守著也成。 這才叫真正的與整個世界作對來愛你,好像送媳婦兒上幼兒園一樣不放心。 想著,古臻捂臉,內(nèi)心叫罵:媽的,這穿越真不是人玩的。 …… 三天后,白航終于從冬眠一樣的沉睡中醒來。 他一睜眼就摸摸自己的肚子,跑到隔壁的房間……敲開了蒼嵐的門。 “進,門沒鎖?!?/br> 一推門,看到蒼嵐正在給烏里克掖衣領(lǐng),近在咫尺的親昵,烏里克臉頰歪的高高的喊著:“親親……”白航僵在門口。 “你醒了?”蒼嵐發(fā)現(xiàn)是白航,略敷衍的在烏里克頰邊蹭了一下,回答白航:“是不是餓了,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不少花……你睡了太久,我還擔(dān)心來著?!?/br> 這樣的親切交流,讓烏里克鼓著臉,眼神不滿。 但白航知道他們兩個感情已經(jīng)恢復(fù),眼神有些緊張,看了好多變態(tài)視頻的白航不知道這思維殘暴的本土雄蟲會不會毆打他,伸出一只手像小孩答題一樣舉起來,要求:“我能,要你一個花罐頭吃嗎?” “能,當(dāng)然能?!?/br> 原本就一直打算謝謝他,這會聽見他想要花瓣膏,蒼嵐立刻把自己柜子里余下三瓶沒動過的全都掏出來遞給他。 “他是誰?”烏里克感受到了對方的雄蟲精神力波段,伸出手按在蒼嵐遞過去的手上:“你為什么給雄蟲東西?為什么給他準(zhǔn)備花?” “不能沒禮貌,他救了你,花是他的食物?!鄙n嵐撥開烏里克的手,再次要遞花瓣膏過去,還補上了之前一直想說的那句:“之前……謝謝你了?!?/br> 但又一次被烏里克攔住。 他神情倔強的拒絕蒼嵐給別蟲送‘花’,還試圖用精神力控制他,但沒想到,失敗了。 又恢復(fù)使用花瓣膏的蒼嵐,完全不再受他的制衡,把壓著自己的小手啪嘰一拍,嚴(yán)厲瞪眼:“聽話。” 鏗鏘的兩個字,好像命令,很讓雄蟲討厭。 卻不知為何在下一秒軟了眼神,硬生生壓制住身體里的暴躁情緒,趴在床邊……拼命用牙齒撕咬床單泄憤。 “謝謝。還有,不客氣。” 白航拿了他的‘罐頭’離開,烏里克卻還在床邊撕咬。 “你在生氣?”蒼嵐微微躬身,看著他這樣的動作,牙齒咬的太過用力,把床單都咬了個窟窿:“別啃了,可惜了我的新床單,才買回來沒幾天?!?/br> “不咬床單,難道咬你嗎?”烏里克氣憤的站起身,指著門外:“你和雄蟲交流,為什么不請求我的同意,你把我放在哪了?” 誒? 這一刻的蒼嵐想說:我不是你雌父嗎?我和雄蟲聊天,要管應(yīng)該也是你雄父管我?為什么請求你? 難道他是裝的? 蒼嵐心臟過速的跳動了兩下,面上沒表現(xiàn)出任何波瀾的情緒,聲音柔和的問:“雄主?” “你……你叫我什么……你肯認(rèn)我了嗎?”烏里克聽到他這樣叫自己,神情一滯,眼尾倏地就紅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認(rèn)我了?!?/br> 這樣的回答,代表他真的是裝的,蒼嵐臉色逐漸黑沉下來:“所以你就裝我是你雌父?” 看著這只雌蟲慢慢走向自己,不受控制的雌蟲壓迫感極強,烏里克步步后退:“我……我那時是剛醒來,沒有想明白……我現(xiàn)在想明白了……還不可以嗎?” “什么時候的事?” “是……是昨天?!毖垡娭麥愡^來,烏里克縮著脖子,逐漸多了些黏糊的鼻音:“雌君……” 蒼嵐望著他。 許久,默默搖頭,轉(zhuǎn)身。 “我不是你雌君。一輩子都不會是。你既然好了……就走吧,離開這?!?/br> “我不走!”看著蒼嵐這樣涼薄的反應(yīng),烏里克從身后猛地抱住他,原本黏糊的鼻音瞬間帶了哭腔:“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會了……” 該怎么拒絕這樣的道歉。 蒼嵐伸手,強行把扣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打開:“既然你恢復(fù)了,你也該知道,你雌父這次或許不會再回來,他所有的家產(chǎn)大概都不會留下,你雄父也會帶著雌侍被驅(qū)逐,至于你……我的房產(chǎn)留給你,你可以去住,錢也夠花到你找到雌君的?!?/br> “我不要……我不要……”烏里克被解開了手,踉蹌的攔在他面前,眼神焦急的望著蒼嵐:“我發(fā)誓,我發(fā)誓不會再騙你了,我不會了……你抱抱我,我們結(jié)婚,結(jié)婚好不好……” 說著,烏里克幾乎軟跪在地上,抱著他嚎啕大哭。 “他們告訴我……你死了……他們,他們打我,他們說我的雌君養(yǎng)了蜥蜴人的孩子……那不是他的,我說那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孩子……他們問我,那是誰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更喜歡古先生……我不告訴他們,但是他們殺了你!他們給我看錄像,說如果我不配合,下一個死的就是我雌父,我……我氣急了,我咬死了一只雌蟲!我咬死了他,我不……我不走……求求你了……我好不容易……再看見你……你別死好不好……我錯了……” 眼見著他眼底又出現(xiàn)狂亂的情緒,還擔(dān)心自己死,蒼嵐意識到,他似乎并沒有完全好。 怔愣之中,被吻住唇,就那么僵硬的被他珍寶似得啄吻著,直到淡定下來,才看著那雙通紅的寶石眼,摸摸他布滿了汗的腦瓜:“再也不騙我了嗎?” 烏里克吸著鼻子匆匆搖頭,反復(fù)自我念叨著:“再也不了,不了……我錯了……” 這般脆弱的雄蟲,讓蒼嵐倍感心酸。 沒多會,吃了花瓣膏的白航,又出現(xiàn)在門口……手里拿了只有半個小拇指那么大的試劑瓶,試劑瓶里裝著些奶色的液體藥膏,在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聽到腳步聲,蒼嵐打開房門:“怎么了?沒吃夠?” “不是不是……”白航忽然整張臉都紅爆了,下意識把自己手里的東西給藏起來,可又窘迫的拿出來,塞給蒼嵐手里:“這個……給你……你你你……你用!” 第101章 奶和輔助的較量 聽到剛才的吵嚷聲, 在不遠(yuǎn)處注意著的伊爾瞇了下眼,看著那個東西,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怎么會……給他這個。 “你要快點用……不然一會失去了活性, 就沒有效果了。”白航說話微微都顫著, 然后摸索著拿出個鋼制的小棍子,更躁得慌,磕磕巴巴的遞給他:“就這樣……這樣……用這個東西,你在你排尿痛的地方, 疏通進去, 會有點痛,不過等個幾十秒, 就會有塑形效果……以后你再排尿就就就……就不會再疼了, 注意別沾到后面……我我我我……我說的明白嗎?” “?”蒼嵐還真, 一點都不太明白:“這是藥嗎?” 白航點頭:“是!” “是你自己研制的?所以害羞??” 白航想了想, 又點頭:“對!” “那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也研究過一些東西, 拿出去給別人實驗的時候, 也會覺得心里緊張,習(xí)慣就好……我這就用。” 一直沒說話的烏里克看著那只小瓶子,嗅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味道,這只雄蟲在散發(fā)繁育期的氣味,按理來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他的雌蟲身上趴著, 到這來干什么?? 想著, 烏里克情緒憤憤,危險的瞇著眼擋在蒼嵐面前:“他不能要你這個東西!請你離開!滾出去!” “怎么又較勁起來了?!鄙n嵐連忙把撒潑的小狗崽子拉住, 試圖帶回房間, 還和白航道歉:“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那藥對他傷害有點大,他狀態(tài)實在不好?!?/br> 但烏里克不由分說,仿佛已經(jīng)進入了爭斗雌蟲的境地之中,精神力從身體中調(diào)動出來,嚴(yán)陣以待。 不遠(yuǎn)處的古臻發(fā)現(xiàn)伊爾在看熱鬧,出來一看這場面,立刻吃瓜情緒暴漲,并開始分析:“媳婦兒。你說,一個負(fù)責(zé)回血的奶,和一個調(diào)節(jié)buff的輔助打架,誰能贏?” 伊爾的回答很讓人意外:“大概看射手幫誰吧?!?/br> 古臻:“嗯???” 本來也是有感而發(fā),這個世界沒有這個五排游戲,他怎么知道的?古臻看著伊爾的表情:怕不是你也是穿來的老鄉(xiāng)吧?別嚇我。 伊爾眼睛彎彎的給他解析探秘了答案:“您昨晚做夢喊的‘射手上,射手快上,別讓對面的輔助過來,太rou了?!蚁?,應(yīng)該需要射手幫忙。” “啊……”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 但錯打錯著,如果說把蒼嵐形容成射手的話……還真是那么回事。 越來越和媳婦兒有共同語言了——捂臉悶笑的古臻很滿意。 再看那邊,烏里克的精神力相對更具有攻擊性,再加上他的獨占欲,把完全沒還手的白航給逼出了房間范圍內(nèi)。 “你打我,我也不會退縮的!我可以不和你搶雌蟲,但是治愈大家是巨石雄蟲的宿命!我我……我抗?fàn)幍降祝。 卑缀揭贿呎f,一邊揮舞著拳頭……慫慫的退回了他的房間。 只剩下烏里克,就又抱著蒼嵐精神崩潰的來了一大串混亂的‘我錯了、你別死、求求你放我出去’。 …… 就這樣,再一次在哄好了這個小瘋子之后,完全沒有任何辦法的蒼嵐,只能選擇拜托白航,幫忙徹底檢查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藥物引起的瘋癲,怎么會在好了之后又反復(fù)卷土重來? 烏里克因為他給蒼嵐送那種東西,很不配合。 蒼嵐不知情,白航也說不出……只能用催眠噴霧勉強把他控制住,而后調(diào)出自己的反監(jiān)控設(shè)備,硬著頭皮看著那些之前沒看完的殘忍刑訊畫面,直至找到答案。 的確,他們在百般折磨后沒有得到口供,繼而給他看了一些錄像,然后他掙斷了鎖鏈,雙目血紅的撲向那只雌蟲,兇狠的用精神力壓制他,十分獸性的咬斷了他的動脈,血濺滿地。 “應(yīng)該是藥物引起的思維混亂和那些冰水的反復(fù)刺激導(dǎo)致的精神力崩潰?!卑缀椒治龊蟮贸隽私Y(jié)果。 蒼嵐聽著剛才白航掃動的那些視頻記錄,即使不敢去看,但聽著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依然如處深寒之境,周身灌滿了涼意。 望著躺在床上的烏里克,他輕輕的問:“有沒有……可以緩解的方法?” “你是醫(yī)生,應(yīng)該清楚,通常精神力崩潰多出現(xiàn)在雌蟲身上,雄蟲能治愈雌蟲,但雄蟲本身并不能治愈自己?!?/br> “舒緩心情會好的,你也是醫(yī)生,通常神經(jīng)疾病都是只能靠慢慢休養(yǎng)才能恢復(fù),最主要的是,他現(xiàn)在在嚴(yán)重的精神刺激下,覺得雌君死了,這個結(jié)果他不想接受,他恨雌父,也恨世界,自己把這個答案閉塞起來,就像是四通八達(dá)的馬路忽然堵住一條,其它的馬路也都會因此而錯亂,所以才會出現(xiàn)你所形容的,他不知道自己雌父是誰等結(jié)果……或許,只有你的愛能讓他恢復(fù)了?!?/br> 而后,白航靜靜的嘆息一聲,悲催的建議蒼嵐——愛他。 再然后,他們選擇先給烏里克做個小測試,看看他到底‘閉塞’到什么程度。 而在這屋內(nèi)唯一涉及他童年的,就只有伊爾。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下雨,再加上烏里克精神不太好,蒼嵐一直沒讓他出屋,自然也就沒見到一直刻意回避的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