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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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加班,現在趁下班前跟那邊交接清楚,我正好把初稿定下來?!彼硭斎坏卣f。 “嗯...”我仔細看著他的眼色,試探著說:“今天晚上,可能沒辦法,嗯...加班?!?/br> 他富有存在感的視線投射過來,緊繃著臉,好像在積攢怒氣值:“明天還要趕下午的飛機,這些瑣事最好今天都做完?!?/br> “可是...”我還想努力挽回一下。 “好了,李毓敏,沒有可是。”他徹底生氣了,他生氣的時候總是叫我的全名,危險的語調里是沉沉的怒火:“這個客單帶來的收入可觀,但明天對接的是重要客戶的項目,一樣重要,分析七點前交給我,還有,叫助理訂一下機票。” 他怒氣上來,威壓越發(fā)讓人抬不起頭來,我縮縮肩,只好照做,心里知道他說的沒錯,客單和項目要想兼顧,就只能趁今天先把瑣碎的前期工作完成。 不過,我出門前弱弱地多問一句:“機票就訂你和助理的?” “當然只是我們兩個人的,帶助理干什么?”他脾氣很差地抬頭。他要是帶我一起從來是把我當成半個助理使。 他眼神嚇人,我啪嗒一下快速關門走出去,拍拍胸脯,好險。 唉,怎么辦,才休假回來又要出差,真是勞碌命。算了,但我心底里卻反常地慶幸:幸好要出差了。 快下班的時候陳青葉準點跟我發(fā)消息:“什么時候下班,要不要一起吃飯?” 發(fā)完這條,他又發(fā)了一個萌萌的表情包,看得我不禁莞爾,回了一句苦巴巴的:“不了,我要加班?!?/br> 想起這個,我給許商陸也發(fā)了一個消息,告知要加班,今天晚些回去。 聊天框里又不斷跳出幾個消息,陳青葉發(fā)了個“摸頭”的表情。 “真遺憾,只能下次再叫你了,明天或者是后天呢?”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出差,不在本地” “好吧好吧,你怎么這么忙啊”他接著又發(fā)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我不自覺想起他那種濕漉漉的眼神。 陳青葉語帶一點哀怨地說:“敏敏,你不會是在故意拒絕我吧?!蔽也挥傻眯奶摚皫滋焖粯邮前l(fā)消息約我,我都拿借口搪塞過去了,不過這回真的不是。 “好啦,我保證有空一定跟你說,好嗎?” 本來還想說有空再一起去吃飯,可我想想陳青葉的那個暗示,還是算了,暫時還是和他保持一點距離吧。 處理完消息,我吃掉點的外賣,重新投入工作,辦公室里喧囂漸漸散了,最后只剩下我和辦公室里的衛(wèi)決明。 走之前助理還有些不安地問我:“我就這么下班可以嗎?” “沒事,你們都已經加班一個多小時了,這里剩下的工作也不需要你,跟其他人一起下班吧?!?/br> 伸了個懶腰,我拿起手機,才看到許商陸發(fā)來的消息:“知道了,我也加班,好好吃飯。” 我想到許商陸打出“好好吃飯”的樣子,有點好笑:他打字怎么總是這么惜字如金地。 正傻笑著,衛(wèi)決明叩響我的桌子:“一杯咖啡加奶?!?/br> “好的,好的?!蔽蚁然亓嗽S商陸一個消息才站起來,這家伙,每次都要麻煩人。 “Mia,不要在心里罵我。”他冷不防說。 “知道啦——”小祖宗。 跟衛(wèi)決明對完初稿之后終于可以下班了,我趁著沒人,活動起有些緊繃的肩胛肌rou,哼著小調。今天在10點鐘前弄完,還算不錯。 也許是因為剛休假完的原因,我感覺尚且良好,連充能的巧克力球都沒吃。 正在我收拾東西時,身后辦公室門開合的聲音響起,衛(wèi)決明走出來:“Mia,你要回去?我送你?!?/br> 下班的時候我對他就隨意很多:“行,走著?!?/br> 我本想瀟灑地把提包拎在肩后,半路被一只手截胡:“我?guī)湍隳弥??!?/br> 哎喲,今天良心發(fā)現了?我好奇地打量他:“早上還挺正常的,你今天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他瞪我一眼,“快按電梯?!?/br> “okok”他兩手都拿著東西,只好我來按電梯。 “不過,你那個包里拿了什么,看起來這么大件?” “丑丑的貓糧?!彼f,眼里多了一分柔軟。忘了說,衛(wèi)決明還養(yǎng)了一只貓,據說是從他jiejie那里過繼過來的,不過我覺得他自己也挺喜歡那只貓的,叁不五時就給它買些玩具和貓糧。 電梯門關上,辦公大樓的這個時間,只有我們兩個人,我目光無聊地飄動,最后飄到了他身上,他頭發(fā)還是刺刺地翹起,不過可能是洗過一遍,所以顯得柔順很多,眉似遠山,峰尾揚起,他的眼尾卻是下垂,比較圓鈍,靜靜不說話的時候總給人一種類似乖巧的感覺,而且他的唇,飽滿紅潤,rourou的,如果只看五官,他應該是開朗溫潤的性格。但衛(wèi)決明卻不是,偏偏眼帶陰郁和乖張,目光還總是格外銳利,給人壓力感。 感覺到我的目光,他瞥我一眼,我笑笑:“明天還要提拉米蘇?” 他低頭沉思,好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大事:“提拉米蘇...不,還是蜂蜜蛋糕好了?!?/br> “那就蜂蜜蛋糕?”我彎彎眼笑道。 “嗯?!?/br> 停車場固定的角落還是停著熟悉的車,我打開后門找到我的抱枕,鉆進去,放松地靠進座椅里,滿足地嘆了口氣:“你這還是這么舒服?!?/br> “你注意點形象?!彼麖暮笠曠R瞄了我一眼說。 “又不是沒見我躺著,講究。”我嗤笑一聲,把抱枕拆開,里面是一個枕頭和小毯子,展開披在肚子上躺下,給“司機”報地址。 “Mia,你搬出來住了?”他的聲音從前面?zhèn)鬟^來。 “算是吧?!蔽覜]把話說滿,潛意識里其實并不想主動把許商陸的事分享出來——我自己也不太搞得懂這是什么心態(tài)。 “再說了,住哪里不是天天出差?”我反問道。 他沒說話了。 開過一個路段,突然他問我:“我給你開的薪水還不夠好?” “挺好的,”我閉著眼漫不經心地說,“好了,我先睡一會,到了再叫我?!?/br> 他哼一聲,果然不再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