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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文女配擺爛了 第22節(ji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它好似越來越靈活了一樣,之前還是楞頭呆腦的石頭,現(xiàn)在越來越像個活物了。

    她想了一會,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魔君不再說話,想來自己又因為手上這顆小小的棉球躲過一劫。

    桑柳再次抬高了小棉球在魔君心中的地位。

    第二日如期而至。

    宗門響起集合鐘聲,數(shù)座內(nèi)峰中都傳來遷移動靜。

    數(shù)位弟子御劍飛行,不會御劍的也是自家?guī)熜滞蠋е?,往主峰大殿上飛。

    除了桑柳以外,全員都是三兩成群結(jié)隊,只她一人形單影只,在一群大隊伍里頗為顯眼,眾人都紛紛探出了頭觀察她。

    桑柳無所事事,倒在仙鶴上昏昏欲睡,落在這群平時喜好卷生卷死的劍修們眼中就是在荒廢時光,浪費生命,不少人初印象便對她差了不少。

    “這是哪門哪峰的弟子,而今內(nèi)門小比在即,怎能如此松懈?!”

    “所言極是,這根本就不尊重我們!”

    “我想起來了,這位不就是那位明心峰的記名弟子?”

    “長的好像是與那記名弟子一樣,不過她怎么沒穿明心峰的衣服?”

    觀瀾宗的劍修閑暇時也會討論一二八卦,而在觀瀾宗,就沒有比第一仙尊扶聞仙君的明心峰要更受矚目的地方了。

    當(dāng)時桑柳與金連嬌入門之事也在觀瀾宗掀起過一陣波瀾,不少人還是有印象的。

    “是她啊,我聽人說這位記名弟子好大威風(fēng),一人獨占一峰,旁的記名弟子都沒有這種待遇的,你看看哪個峰的記名弟子不是住茅房的,就她這樣還不感激涕零,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成日擠兌金師妹。”

    “你如何知道的?這消息可靠嗎?”

    “可信,我可親眼見過幾次呢,別看此人芙蓉面,實則生了一副蛇蝎心腸?!?/br>
    “我說明心峰出來怎么不帶她呢,原是嫌惡心,這等惡人若是遭了我的手,我非叫她嘗嘗我的劍意不可?!?/br>
    “哎,明心峰的周師兄和金師妹來了?!?/br>
    “哇,他們往那記名弟子那去了,是不是找麻煩了!”

    金連嬌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仙鶴里睡覺的桑柳,緊抓著周瑯的衣衫:“小師兄,桑師姐在那,快快快?!?/br>
    周瑯:“知道了?!?/br>
    他cao控著劍垂直下落,金連嬌兔子一樣蹦了下來,親昵地拽住桑柳的衣袖。

    “桑師姐,你怎么不等等我們?!?/br>
    預(yù)備看好戲的眾人紛紛一愣:“什么情況?”

    第二十三章

    桑柳正聽著墻角吃瓜,悻悻然:“我以為你們先行離開了。”

    金連嬌撓著臉頰:“我們原以為師姐會晚點起床?!?/br>
    兩人親密的交流落在別人眼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不是說他們不和嗎?瞧她們也不像是有矛盾的模樣?!?/br>
    “是啊,金師妹叫她師姐,我沒有聽過哪位親傳弟子喚記名弟子師姐的?!?/br>
    “金師妹良善罷了,你瞧周瑯師兄不就沒有跟她說話,那冷臉太明顯了?!?/br>
    這話才說完,眾人就見那冷臉的周瑯插進了兩人的對話。

    周瑯:“抱歉桑師妹,是我沒有提醒?!?/br>
    飛快被打臉的人:“......”

    “看來那位桑柳手段了得啊?!?/br>
    “人云亦云罷了,記名弟子和記名弟子之間也是有不同之處的。”

    這話引起了一小撮記名弟子的視線。

    有人冷笑。

    “都是記名弟子,還被人分三六九等了?”

    他們皆是一群掙扎的螻蟻,而螻蟻與螻蟻又有什么不同?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目光還是向著桑柳傾斜。

    這群記名弟子說的好聽是弟子,實際上在親傳弟子的眼中相當(dāng)于空氣一樣,甚少有親傳弟子把他們當(dāng)回事,在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都在當(dāng)親傳弟子的綠葉,做陪襯的。

    一些人是暗自羨慕,而一些人則是由怨生了恨出來。

    長老拿出一個大鼎,在其中插上了三根細細的紫香,眾人腳下亮起陣紋。

    有人向另一人發(fā)出挑戰(zhàn),兩人腳下的陣紋便會亮起,將兩人傳送進擂臺。

    這樣互相淘汰后,剩下的人再遴選幾輪,得出最終勝者來。

    不一會,就有弟子向桑柳發(fā)出了挑戰(zhàn)。

    桑柳一愣:“這是允許的嗎?”

    金連嬌一邊警惕地看著來挑戰(zhàn)桑柳的人,一邊小聲道:“內(nèi)門小比是允許弟子間互相挑戰(zhàn)的?!?/br>
    周瑯見桑柳猶豫,提醒道:“不管怎么樣,你是要有比斗記錄的,否則你會被派去外面歷練的。”

    桑柳望著挑戰(zhàn)自己的人瘦瘦小小,挑戰(zhàn)她的人留著一頭極為非主流的劉海,遮蓋住了上半張臉,拿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劍,修為不過練氣三層,與她練氣八層差點了十萬八千里。

    那人顫抖著嗓子道:“你,你不敢應(yīng)戰(zhàn)嗎?哈哈,你這個膽小鬼?!?/br>
    桑柳:“......”如果不是挑戰(zhàn)人臉上掛著快要哭的神情,桑柳差點就信了。

    “行,我應(yīng)戰(zhàn)?!彼龔南生Q身上下來,她倒要看看這個經(jīng)驗包搞什么幺蛾子。

    等兩人進了擂臺,挑戰(zhàn)她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你還不舉起你的劍嗎?我可不會手軟,我會將你打的屁滾尿流,叫你阿娘都認不出你來?!?/br>
    桑柳可算見識到了什么叫用最慫的語氣說最牛的話了。

    桑柳:“你叫什么?”

    “你,你爺爺我叫何,何昀,你可記住了?”何昀抱著銹劍,害怕地牙關(guān)打顫,咯噔咯噔的聲音十分明顯。

    桑柳:“噗?!?/br>
    何昀不明所以,白著臉看她。

    桑柳察覺到不對勁,向前一步:“你好奇怪,你在怕我?你也看到我實力比你高,為何還要來挑戰(zhàn)我?”

    何昀見桑柳靠近,直接嚇地坐在地上,露出手腕處被切割過的傷痕。

    桑柳驚訝:“你怎么帶傷上擂臺?有誰在強迫你嗎?”

    見何昀嘴唇咬的發(fā)白,卻不肯發(fā)言的模樣,桑柳忽然悟了。

    這個挑戰(zhàn)她的人是被推出來的一個棋子,用來試探她的棋子。

    桑柳拿出一顆回春丹,小心地靠近何昀:“你要不先吃一個藥?”

    何昀不答,也沒有接桑柳的藥,提起了劍。

    桑柳沒有防備,何昀把劍送到桑柳手中,往自己身上扎。

    桑柳:?干什么?登月碰瓷?

    桑柳飛快地抽回自己的手,順手抽回何昀的劍:“你做什么?”

    何昀摳住自己的大腿,對著桑柳深深一鞠:“請桑柳師姐攻擊我,我不會還手的。”

    桑柳疑惑:“你這是做什么,你可以直接認輸啊?”

    何昀這時目漏恐懼:“我,我,我如果不帶傷出去的話,就會被打死的。”

    桑柳敏感的嗅到了霸凌的味道,目光一凝:“你別怕,我?guī)闳フ议L老?!?/br>
    何昀動了,很激動地抓住桑柳的袖子:“不要,請桑師姐別告訴長老。”

    桑柳蹙眉:“為什么?”

    何昀聲音里帶著恐懼道:“一旦被長老知道,我一定會被放進外門,師姐,你不知道,我好不容易從外門升上內(nèi)門做記名弟子的?!?/br>
    桑柳:“這是個什么道理?為什么是你走?”

    何昀哽咽道:“因為我不是親傳弟子。”

    記名弟子,親傳弟子,兩字之差,天塹之別。

    桑柳啞口無言。

    桑柳深深呼吸:“欺負你的是一群人,還是一個人?欺負了你多久?”

    何昀嘴唇微動:“一個,就,就昨天?!?/br>
    桑柳:“你們山上其他人知道嗎?沒有人幫你嗎?”

    何昀囁嚅道:“這,這是規(guī)矩?!?/br>
    桑柳生氣道:“哪里有這樣的規(guī)矩?”

    “弱rou強食?!焙侮赖馈?/br>
    桑柳:“要你來的那人,叫什么?修為幾何?”

    何昀:“許,許端詠,練氣七層了?!?/br>
    桑柳一頓,這個許端詠在書中也是個有名有姓的小炮灰,亦是女主的舔狗之一。

    不過做事極端,人也自私自利,手上沾染了幾條人命,被女主身邊的人察覺后被逐出了宗門。

    這么一想倒是解釋得通了。

    對方大約就是想要幫女主“教訓(xùn)”一下她這個女配。

    不過為什么要送一個修為這么低的人來?

    桑柳:“你拉開袖子我看看你傷的重不重?!?/br>
    何昀在桑柳強烈要求的眼神下卷起袖子,數(shù)道劍痕遍布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