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晚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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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笑著彎腰,在她唇瓣上淺淺地碰了一下,然后很快適可而止地抽離。 “這樣可以了吧?” 周晚意墊腳,勾住他的脖頸,然后彎唇,故意在他唇瓣吐著氣笑—— “不太可以?!?/br> 第90章 嫁給我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昏暗光線下男人低下眉眼,居高臨下地悠悠看著她笑。 周晚意的心徒然一跳,明明倆人頭抵著頭, 她卻總覺得江厭這笑里隔著層霧氣, 像清晨的山林,看不清前路,也捉摸不透心思。 “江醫(yī)生,”周晚意眨眨眼,“難道你不懂我意思嗎?” “我沒那么禽、獸, ”江厭笑著, 深邃的眼眸底卷了點狹促的意味。 周晚意瞳孔滯了半瞬,半晌才明白過來他會錯了意。 “頭發(fā)已經(jīng)吹干了,快去睡覺。” 江厭松開她最后一縷發(fā)絲,淡淡道。 他把插頭拔開線頭繞好重新放回柜子里,然后又走到玄關處,把房間里的大燈關掉。 光線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周晚意看著男人不斷靠近的頎長身形, 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必要要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江厭——” 男人抬頭, 眉頭略挑。 “怎么?” “我剛剛不是要想那個……” “哪個?”他眼底狹促未褪, 故意問。 “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啊。” 周晚意走過去,雙手重新勾住他的脖頸,低低道:“我只是想讓你抱我到床上去,有點不想走路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br> 他收起眼底的笑, 看著挺失望的。 周晚意心又一沉, 捏了捏手心, “不過如果你實在想的話, 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笑了聲,然后將她打橫抱起,步履平穩(wěn)地像大床走去。 此時風雪寂靜,周晚意呼吸微緊,從心頭軟到指尖。 從未覺得,從門邊到床的距離會這么漫長。 她的后脊微微繃著,直到被江厭平穩(wěn)放到床上時才勉強平直下來,手指緊了緊,試圖卻接他腰間的系帶。 男人眸里晦暗不明,卻還是抬手將她的皓腕握住,輕輕往外帶了帶。 周晚意睜著眼睛,有些無措,然后看著他很是認真地給自己蓋好被子。 “不,不用那個嗎?” “……你明天要早起。” 他輕嘆了一口氣,從床上一把坐起,在周晚意手背滑了一圈,來到她睜著的眼睛上,蓋住。 他說:“睡吧?!?/br> 屋里的最后一盞小燈被關掉,黑暗里,男人走向洗手間的背影些許狼狽。 周晚意揪了揪身側(cè)的枕頭,突然感覺有點對不起江厭。 - 按照習俗周晚意這個婆家?guī)н^去的伴娘得和新郎一起,在天亮之前到達新娘家迎親。 所以不到三點,她就被江厭喊醒了。 周晚意沒有起床氣,但也不知道是睡眠不足還是昨晚喝了點酒的緣故,今天格外地不想起。 江厭體諒她累,將人用衣服包好抱著去酒店事先租下來的化妝間。 化妝師黑口罩之上是兩個大黑眼圈,見周晚意直接睡著被抱過來,不免有些艷羨。 她打了個哈欠,和造型師打趣:“吃了這么多對新婚夫婦的狗糧,沒想到今天還會吃到伴娘的狗糧。” 造型師也笑:“可不是嗎,真是羨慕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厭打斷。 他食指輕抵薄唇,“噓——” “別打擾到我女朋友休息。” 這回化妝師和造型師是真的不想說話了,各自打開工具包,只不過手上的動作都稍微放輕了點。 周晚意底子好,且伴娘裝不需要很出彩,所以不到半個小時就化好了。 化妝間里很安靜,周晚意還沒醒,造型師從衣架上拿出套伴娘服,進退兩難。 江厭從沙發(fā)上起身,手往造型師面前一伸。 “干嘛?” “給我?!苯瓍捳Z氣淡淡,沒什么波瀾。 化妝師不解:“什么東西?” 江厭:“禮服,給我?!?/br> 化妝師一副原來還可以這樣的震驚表情把禮服放到了江厭手上,然后很識相地出門,順帶還幫他們把門給關上了。 這不是江厭第一次給周晚意穿衣服,但禮服拉鏈有點難拉,周晚意又偏著頭,一副不太配合的樣子。 江厭摩挲了下指尖,只得一手托住她自然下垂的腦袋,另外一只手從后面把禮服的頭洞套進去。 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穿好,又嫌暴露的太多,用羽絨服給她從里到外裹了個嚴實。 迎親的車隊已經(jīng)在酒店樓下準備好了,江厭抱著周晚意從電梯一路下來,快到大堂門口的時候才輕拍她的額頭,將人叫醒。 “……嗯?我怎么睡了這么久?” 一直看到外面的冰天雪地,周晚意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睡了好久。 “糟糕!我的妝還沒化,而且禮服也沒換!” 江厭將她放下來,挺淡地笑了下:“妝已經(jīng)化好了,禮服我也幫你換了,不要慌?!?/br> 周晚意把羽絨服解開,發(fā)現(xiàn)果然是換好了禮服的。 雖然她的腦子里對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沒有印象,可一旦想到江厭幫自己換衣服還是臉紅到不行。 她咬了下唇rou,問:“怎么不叫醒我?” “想讓你多睡會兒?!苯瓍挼穆暰€懶懶倦倦的,帶著清淺的笑意,蠱得周晚意的臉越燒越紅。 他定住,然后將她羽絨服拉鏈重新拉上,認真中帶了點偏執(zhí)的意味:“衣服扣好,不許給別人看。” 周晚意點頭笑,“這外面冰天動地的,我就是想給看也不成啊?!?/br> 江厭笑著最后在她頭頂揉了把,“快去吧,車已經(jīng)再等了?!?/br> “好?!?/br> 周晚意跑到打頭的那輛車副駕駛,所有接親人員全部到齊,車隊油門拉響,整裝待發(fā)。 酒店大廳的燈光將男人影子拖得老長,夜風吹來,弄亂了他額前的碎發(fā)。 周晚意按下車窗,最后朝他揮了揮手。 昏暗燈光里,她看見他笑了一下,然后唇瓣輕輕張合。 他說:我等你回來。 車隊出發(fā),迎親的小旗迎風飛揚。 結婚是個苦累活兒,尤其是伴娘伴郎,周晚意自一大清早起來就一直忙到上午將近十點,才順利和迎親隊伍一起把新娘接回酒店。 新娘去化妝間補妝,婚禮進入中場休息階段。 從一大清早被叫醒開始到現(xiàn)在,周晚意一口水都沒喝過,也沒吃半點東西,此時胃已經(jīng)開始有點痙攣了。 但很快就要正式舉行宣示了,她作為伴娘需要站在門口幫忙和新郎伴郎們一起迎賓,根本走不開。 今日的風雪還是很大,霧霾籠罩著天空,酒店的大堂開了最亮的大吊燈才勉強映照出來了些許氣氛。 江厭來的時候,周晚意頭頂都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 她的視線失了焦,模模糊糊地看到江厭穿了件藏青色的長風衣飛快走過來,落拓身形在目光里晃出好幾個光影。 后背被男人托住,漸漸松弛下來,然后她好像聽到江厭在和宋溪年說了聲什么,然后她就被江厭帶到了沒有人的走廊里。 “是不是不舒服?” 江厭清潤的聲音明明就落在耳邊,周晚意卻還是聽不清。 她目光晃了晃,試圖找回焦點。 江厭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香蕉,慢條斯理地把皮剝開遞到她面前。 “可能是有點低血糖了,你吃根香蕉可能會好一點?!?/br> 周晚意伸手去接,慢吞吞地咬了幾口,發(fā)現(xiàn)狂跳的心率確實平穩(wěn)下來許多。 江厭又從后廚要來了杯糖鹽水,放到唇邊吹到不燙了才喂到她嘴邊。 他像個老媽子一樣,一邊喂水一邊碎嘴:“就知道你肯定沒吃早飯,以后可千萬不能這樣了,撐不下去就別硬撐,自己的身體最重要,要是我今天沒來……” 后來的話江厭沒繼續(xù)講,只是蹲下身子與她平視,認真且鄭重地叮囑—— “周晚意,我不管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把自己的身體放在第一位,好不好?” 周晚意又忽然想起來之前在迎親的時候宋溪年還和自己抱怨,大學四個室友,三個沒結婚只有兩個肯來當伴郎,另外一個任他說破了嘴皮就是死活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