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夫是四品 第51節(jié)
言雙鳳湊近過來:“這次,能升多大的官?” 趙襄敏想笑又忍?。骸胺凑恢劣谑撬钠贰!?/br> 言雙鳳狠狠白了他一眼,捏著他的手臂道:“說正經(jīng)的,我有事?!?/br> “知道,”趙襄敏想了想:“是今日陶夫人來跟你說過事?” 言雙鳳一驚:“你該不會真的是狐貍精變的吧?”說著又不住地揉捏他的臉,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真能變化。 趙襄敏忍著她的魔手蹂/躪,道:“這個本就很容易猜到,說罷,想叫我做什么?” 言雙鳳對上他的眼神,本來想嘲笑他還不知升多大的官,開口就問事情了,倒像是不管什么事他都能解決似的。 可是在趙襄敏面前,不知怎地,她就不想瞞著,于是一五一十地把曹家的事情告訴了。 或者也是因為這山莊里,她沒有個可說的人,好像只能告訴趙襄敏。 說完后,言雙鳳還是不解氣,就道:“你是沒見過我jiejie,她可是個頂溫柔賢惠的,跟我不一樣,她要是當(dāng)不了好媳婦,那世間的女人都該活不了了。” 趙襄敏則道:“你要說人家好,也大可不必貶低自己?!?/br> 言雙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覺著我也是溫柔賢惠的?” 趙襄敏挑了挑唇:“你是溫柔賢惠,還是強(qiáng)橫霸道,又有什么要緊,只要你是鳳二就行了?!?/br> 言雙鳳想笑,又繃著臉:“我怎么覺著這不像是在夸我?!?/br> 趙襄敏靠近了些,很有要親一下的架勢:“那是你太呆了,這可是世間最大的褒獎。” 言雙鳳哼了聲:“你的褒獎也都拐彎抹角的,難怪我聽不出來?!?/br> 又一把推開他:“你還沒說呢,你能不能管到曹家的事?” 趙襄敏思忖道:“興許是可以的,不過……這種內(nèi)宅的事情,最好是女子來料理?!?/br> 言雙鳳本不懂這話的意思,跟他對視了半天,福至心靈:“你想說什么?” 趙襄敏笑道:“你要是隨著一同上京,要處置起來自然容易?!?/br> 言雙鳳的唇抖了抖,終于探究地看著他:“我怎么覺著你這口吻,倒像是什么誘拐良家婦女的販子?你總惦記著叫我跟你上京干什么?你該不會是看我貌美,想把我賣了吧?” 趙襄敏按捺不住,攬著她的腰把人抱了過來:“這樣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怎么舍得賣呢?!?/br> 言雙鳳趕緊掙出來:“我正事還說完?!?/br> 趙襄敏無奈:“還有什么正事?你又不肯答應(yīng)上京?!?/br> 言雙鳳捧住他的臉,仔細(xì)打量了會兒,道:“我問你幾句話,你要如實告訴我。” 趙襄敏眼神微動:“好。你說?!?/br> 言雙鳳道:“第一,你的尊姓大名呢?總該告訴我?!?/br> “其實,”趙襄敏道:“我更喜歡‘吉祥’這個名字?!?/br> 言雙鳳瞪他:“你說不說?” 小魏王嘆氣,走到桌邊,提筆蘸墨,慢慢地寫了兩個字。言雙鳳跟著一瞧,念道:“趙……敏?” 趙襄敏心頭一動:“唔,是不是很尋常?” “有點像是女人的名字,”言雙鳳想了想:“那你家住何處,家里幾個人?” 趙襄敏笑道:“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娶親?” 言雙鳳又?jǐn)Q了他一把:“我問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少給我自作聰明?!?/br> 趙襄敏淡淡道:“家里沒什么人了,只我一個,孤家寡人。還有些別的親戚?!?/br> 言雙鳳試探問:“是大家子么?” “還成吧,”趙襄敏微微皺眉:“有點兒人口?!?/br> “那你有沒有……成親?定親呢?” “就說你得問吧,”趙襄敏似笑非笑地:“還沒成親,倒是有了定親之人,就差一步了?!?/br> 言雙鳳臉色一變。 趙襄敏盯著她:“只是人家沒答應(yīng)。” 言雙鳳這才明白趙襄敏是指的自己,一時惱羞,卻又有點喜歡,便垂頭不語。 趙襄敏悄悄地問:“還有什么想知道的?” 言雙鳳在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吉祥,你若進(jìn)京,能不能幫我照看jiejie?” 趙襄敏撇開她走回榻邊,慢慢坐了:“你就這么不肯跟我一起走?!?/br> “莊子里離不了我,”言雙鳳也跟著走過來,挨在他身邊坐了:“你好歹住了這么些日子,當(dāng)然也知道。另外我脾氣急,我怕我就算去了,也未必能解決妥當(dāng)。反而添亂,jiejie跟我可不一樣?!?/br> “怎么不一樣?” “我能離開方家,我看她是不想離開曹家的,我若插手,怕更對她不利?!?/br> “那你就信我能行?不怕我更加壞事?” 言雙鳳無言,又過了會兒才道:“我也不知道,只覺著你會比我妥當(dāng)?!?/br> 趙襄敏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長睫低垂:“這你可錯了,我若出面,只會更糟。” 言雙鳳只以為這是他的推托之詞。 年節(jié)的天氣頗為不錯,一連幾日放晴,地上的雪都融化的差不多了。 虎嘯山莊迎來送往了幾日,總算平靜了些,除了老富貴無意中在院墻外曾發(fā)現(xiàn)過一些凌亂古怪的痕跡,以及夜間偶然曾聽見些許怪異的響動外,再無其他。 因為多了五十匹馬,先前囤積的草料自然不夠,老富貴連日忙著采買,只是這會兒草料貴而難求,頗費了些波折。 而言雙鳳在意的卻還是那幾匹馬,尤其是乘風(fēng)跟胭脂,這許多日子來,胭脂對于乘風(fēng)仿佛很是喜歡,時不時地主動親昵,可是乘風(fēng)卻仿佛沒看上似的,從不主動示好。 老富貴道:“興許還沒到時候呢,至少得三四月天氣轉(zhuǎn)暖?!?/br> 言雙鳳嘀咕:“相處了這么久,難為它還是這么沒心沒肺了,一點兒都不像人。” 老富貴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的,轉(zhuǎn)身走開,乘風(fēng)仿佛聽出她在褒貶自己,便向著她不屑地噴了個響鼻。 言雙鳳道:“再給你幾天時間,若到時候還不頂用,我叫你主子把你騸了!” 她本是隨口發(fā)狠,不料乘風(fēng)好似聽懂了一樣,前蹄在地上嗵嗵地踢打了兩下,仿佛警告。 言雙鳳笑道:“你別跟我使性子,你主子都不敢跟我這樣?!?/br> 乘風(fēng)果然像是聽懂了,把頭一扭,將很結(jié)實的屁/股對著她。 言雙鳳樂不可支:“算你識相?!钡靡庋笱蟮爻樯碜唛_。 正要往賬房里去,卻聽見陌生的聲音叫嚷:“你們言二姑奶奶呢?” 言雙鳳聽出是從前廳方向傳來,莫名其妙,便折身往前廳去,才過廊下,就看見三四個人從外走了進(jìn)來,為首的一個叫道:“是不是躲在閨房里繡花啊?一個小娘們,學(xué)什么男人養(yǎng)馬,這不是反了天了么!” 言雙鳳聽得火起:“是誰在這里瞎嚷亂叫?” 正李順跟老富貴也趕了來,老富貴攔住她,李順則上前詢問。 那幾個人也看見了言雙鳳,眼睛不由都直了,為首的笑道:“果然出色,這樣的相貌,別說四品,就算是三品、當(dāng)個王妃也不為過!” 旁邊一個大著舌頭說:“不管三品四品,還是王妃皇妃的,總之別、別拋頭露面的不像樣就好,快把王大哥的二百匹馬還出來!” 李順聞到來人身上酒氣沖天,趕緊招手叫莊客過來防范。 言雙鳳也看出這幾人帶著酒意,聽到這句,定睛一看,卻見為首那人有些眼熟。 老富貴趁機(jī)道:“這中間的,是鄔家莊那邊的鄔大郎,當(dāng)年咱們東山那一片草場,就是典賣給了他們家里,這幾個都跟萬馬山莊的王莊主有交情的。” 言雙鳳琢磨:“原來是他?!?/br> 老富貴道:“我叫人把他們趕出去就是了,恐怕是喝了酒,無端鬧事?!?/br> 只見鄔大郎擼了擼袖子,向著言雙鳳走近了幾步,大聲喝道:“我們確實是喝了酒,但不是無端鬧事的,言雙鳳,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你要挾王莊主,硬是要了他二百匹馬,這不是往他心頭上剜rou么?你也忒不仗義了,虎嘯山莊就是這么辦事的?呸!” 言雙鳳道:“是王莊主叫你們來這么說的?” 鄔大郎旁邊的道:“是我們看不過去,替王大哥來出一口氣的。你一個女流,辦事辦的太不地道!” 這時侯蒼鷺不知何時走來,靜靜地盯著這幾個人,面色不善,可看看言雙鳳,卻見她并不怎么驚怒。 此刻另一個人也跟著道:“你就算得了萬馬山莊的便宜,以后也別想、想在北鎮(zhèn)長久下去……我們都是、都是不服的!你趁早的把馬送回去……” 老富貴按捺不住:“你說什么!這是我們跟萬馬山莊之間的事,有北鎮(zhèn)的張守備大人主持的,輪得到你們在這里顛倒黑白的胡說八道?” 鄔大郎道:“別提張大人了,你們到底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籠絡(luò)了張大人,讓他替你們說話,把王大哥坑了?”他斜睨言雙鳳:“是不是你……嘿嘿!” 李順也忍不住道:“鄔大公子,請慎言,不然的話……” “不然怎么樣,你們也要動手?還是去告官?”鄔大郎渾然不懼,拍拍胸脯道:“來呀,老子皺一皺眉不是好漢。” 言雙鳳一笑:“萬馬山莊的那二百匹馬,是姓王的紅口白牙許下的,也是我們應(yīng)得的,不用跟你們交代。你們幾位也是北鎮(zhèn)有點頭臉的,如今只會在這兒張嘴閉口誣賴人,算什么好漢?” 幾人大怒:“言雙鳳,你敢小看我們?” 言雙鳳道:“你們?nèi)粢材茉诖箫L(fēng)雪里,把五百匹馬找回來,我就心服,那會子你們都干瞪眼幫不上,如今見事情平息了才在這里鬧,難道我還能高看你們?” 那兩人都是半醉,鄔大郎因酒量甚大,還自清醒,竟大步上前。 不料蒼鷺一把將他手腕捏住,冷笑道:“想干什么?對女人動粗?” 鄔大郎素日也練習(xí)些拳腳功夫,所以身材魁梧,如今只覺對方手如鐵鉗一般,便知道難以匹敵:“知道你們勢力大,還有張守備做靠山呢,現(xiàn)在又要怎么樣?” 言雙鳳制止了蒼鷺,反問:“你想怎么樣?” 鄔大郎看似粗豪,但生意人,哪會沒有心機(jī),當(dāng)下以退為進(jìn):“言雙鳳,這樣吧,不如你跟我賭場馬,你若輸了,就把馬兒送回萬馬山莊,若贏了,我們再也不提……” “賭馬可以,”言雙鳳哈哈一笑:“但那些馬兒本就是我們的,我贏了等于沒贏,鄔大公子,你要賭,就該拿出點誠意來?!?/br> 鄔大郎眉頭微皺:“你說?” 言雙鳳道:“山莊先前曾賣給你們家的那塊草場。” 鄔大郎臉色大變:“什么?” 言雙鳳戲謔地:“怎么你好像是輸定了似的,不敢賭了?” 鄔大郎身后兩個一起上來:“鄔大哥,怕她什么?跟她賭!” 另一個趴在鄔大郎耳畔低語了就,鄔大郎聽得點頭,臉上掠過一點自得:“賭就賭,不過,有一個條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