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天災(zāi)之后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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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天災(zāi)之后 作者: 小琉 簡介: “穿成天災(zāi)之后,你有什么感想?” “謝邀,人在異世界,出生時間尷尬,是一名隨時都有可能進(jìn)化成天災(zāi)的不祥之子。平生心愿想成為被天道眷顧的天命之子(劃掉),也想坐一坐天帝的寶座(劃掉),想活下去……” 哪怕躲進(jìn)陰影里,一輩子見不得光。 十二歲那年,雁歸終究是成了天災(zāi)。 此時她面臨絕境、親友皆亡,在黑化邊緣搖搖欲墜,穿越之前那個世界的天道突然蹦了出來。 “來拯救世界吧,雁歸!” 她本不愿答應(yīng)的,但奈何天道給的實(shí)在太多…… 她死去的母親得以重生, 她多了一群穿越者軍團(tuán)。 往后,第四天災(zāi)的傳說響徹大陸, 最終,天災(zāi)女皇的尊名世人傳頌! 躺贏的天災(zāi)女皇表示,真香。 這還不夠?還要什么自行車! 而這個世界的天道也需要她拯救世界時, 又需付出怎樣的代價? 天道的化身苦笑:“我把自己都搭上了,還不夠?” 雁歸慢慢搖頭:“我還有一個心愿……所以,不夠?!?/br> 直至她真應(yīng)了幼時的心愿,成為了天道的鐘愛之人,登上了天帝之位,終是應(yīng)承了那句天道為她描繪的箴言—— 【得天所授,天命有歸?!?/br> 書名改簡潔了些,而文案太苦手,我盡力了…… 本文劇情流,感情線偏后,男主正式出場也在較后面,前期背景板后期核心角色。男主是異世界的天道,出場是人型,不是那個原世界天道! …… 內(nèi)容標(biāo)簽: 穿越時空 異聞傳說 基建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雁歸 ┃ 配角:男主符青云??! ┃ 其它:舊文《穿成一只魔法水母》,可以看一看! 一句話簡介:得天所授,天命有歸 立意:就算身臨絕境也絕不放棄! ? 第1章 雷雨 窄小的房屋內(nèi)一片漆黑,一盞昏黃的破舊油燈點(diǎn)亮這間房屋中唯一的光芒,卻微弱得似乎隨時會隨著夜晚窗外的狂風(fēng)熄滅。 窗戶外正在下著暴雨,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閃電劃過的慘白光輝時不時照亮了屋內(nèi)原本黯淡的環(huán)境,和壓抑極低虛弱痛苦的聲音。 只見屋內(nèi)唯一的簡陋木床上,一名女子緊咬布團(tuán),雙手牢牢扯住房梁垂下的長繩,她的身軀被不算厚重的被褥遮掩,裸露出的脖頸暴起一根根因用力過猛而清晰分明的青筋。 冷汗逐漸濡濕了她凌亂的長發(fā)和身下的床鋪,女子還算姣好的臉龐在閃電的映射下顯得慘白中泛著青,她在陣陣讓人眼前發(fā)黑的劇烈疼痛中,咽下喉中溢出的所有嗚咽—— 雁歸便是在如此艱難的環(huán)境中出生。 但重獲新生的她還未從彌漫腥味的床褥中脫身,還未看清這一輩子她mama的長相,女子的雙手便徑直伸進(jìn)黑漆漆的被中,捂住了她這一個柔弱嬰兒的口鼻。 差點(diǎn)嚇得她直接背過氣! 雁歸:??? 這是想直接弄死剛出生的她嗎?! 不管理由是重男輕女,還是極端的不想要小孩子,又或者她這輩子的mama就是個純粹的精神病人…… 求生欲爆棚的雁歸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并試圖用嬰兒微弱的哭喊聲引來其他人類,比如說她那還未出場過的親爹。 她清晰的感覺到女子覆蓋了自己整張臉的手掌不住地打顫,冰涼濕潤,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一個嬰兒無力的掙扎對成年人來說只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但雁歸仍是奮力為自己掙來了免于窒息而亡的未來—— 剛出生仍然是皺巴巴的嬰兒從成年女性的指縫間微弱呼吸著,茍活著。 血腥味充盈她的鼻腔,蜷縮在被褥內(nèi)mama懷抱中的雁歸聽見震耳欲聾的雷雨聲中交雜著的,她的mama不斷地用不可聞的氣聲,顫抖著聲音不斷重復(fù)近似祈求的言語: “……求你了,不要出聲……不要出聲?!?/br> “不能哭出聲音,我的孩子……” “你不能出生于這不詳?shù)囊蝗铡?/br> 女子的聲音虛弱卻堅定,一如她覆蓋在自己剛出生的孩子面龐上,雖顫抖著卻絕不敢放松絲毫的掌心。 她是一個足夠堅決,且狠得下心的女人。 “我會讓你活下去,我發(fā)誓?!?/br> 聽見女子壓低的喃喃自語,雁歸才停下自己的掙扎,她敏銳地從自己這一輩子的mama透露出的零星言語中,察覺到她現(xiàn)在正陷入某種險境。 不知名的威脅使得她的mama將自己剛出生的孩子藏匿起來,甚至顧不上脆弱的新生嬰兒很有可能會在她的動作下窒息而亡,也要將她可能會傳出的所有聲響通通壓下。 女子就著床鋪為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套上薄被,將小小的一只安置于腹前,隆起的幅度正像她還在mama肚子里的模樣。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何等灰暗的時代背景,才能造成‘讓mama藏匿起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以作保護(hù)’這樣的情形來? 但還未等雁歸想到什么,窗外的驟雨雷鳴聲中混入了突兀的聲響,依稀從看不見的遠(yuǎn)方黑夜傳來無數(shù)人的哭嚎聲,尖利凄切的絕望嚎哭使得女人更加僵硬恐慌,也讓下意識裝死的雁歸心中一緊頭皮發(fā)麻。 緊接著,這片區(qū)域的四面八方都同時響起孩童與嬰兒的哭聲,聲嘶力竭! 混雜的腳步聲從雨中逐漸迫近…… 女子緊繃了所有情緒,抿著嘴唇用手抓了抓自己被汗水浸濕的凌亂黑發(fā),扯過放置在一旁長凳上備用的床單覆蓋住零星的血跡,爭取讓這里看起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至少…… 她并沒有在這個節(jié)骨眼生下孩子。 那只是一瞬間的事。 原本只有驟雨雷鳴的夜晚喧鬧起來,而被mama摟在懷中藏好的雁歸卻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壓抑,就像天上罩下沉悶壓抑的罩子,又或者所有人都在極深的海淵往下墜落,寒冷與黑暗于她周身纏繞。 她聽見沉重的虛幻心跳聲,只是短短的數(shù)十下跳動,便再無聲息。 只余無盡的黑暗…… 這種使人恐懼的莫名感應(yīng)對年齡不大的孩童們來說更加難以忍受,小孩子們不約而同地在這場雨夜中哭鬧不歇,在這種時候出生的無知嬰兒們,就更加不可能隱藏得住了。 除了作為穿越者的雁歸。 她悄無聲息地蜷縮在mama的懷抱中,閉著眼睛裝死,頗有身處險境的危機(jī)意識。 不過……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大約是…… 某位存在于這一刻死去了吧。 …… “姜琳……” 窗外傳來有人輕磕窗戶的聲音。 “……你是黎城的姜琳,曾隸屬漓水的周月城。十年前陛下登基之時,接收大赦之令與族群一同遷徙至黎城的暫居者,對吧?” 有人停留在漆黑的夜雨中向屋內(nèi)的年輕mama詢問,他的聲音嘶啞不詳,和烏鴉叫一樣難聽。并不踏入燭光范圍的人影扭曲映射至室內(nèi)墻面,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這扇窗戶外,停留了數(shù)不清的黑影。 “是,大人,我是暫居者姜琳……” 姜琳的聲音同樣嘶啞,雖然僵硬卻意外的平穩(wěn)。她知道窗外來的是何人,也知道他們?yōu)楹味鴣怼?/br> 女子將自己的雙手從被褥里拿出來,向他們展示自己蓋好被褥,微微隆起的,沒有任何動靜的小腹位置。 要乖啊,我的寶寶…… 絕對…… 不要動啊,不要出聲,乖乖睡吧。 或許是母女之間的心有靈犀。 姜琳從外表上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之前脆弱疲憊的模樣,雖然她的面龐依舊蒼白,卻眼看起來并不像是剛生產(chǎn)的樣子。 而她的孩子也是靜悄悄的,如同死物。 這讓她感到一絲安心,也心生一絲勇氣。 “七個月前,黎城執(zhí)政官掌管的那份居民書錄中記載了你有孕一事。上書:‘周月城遣黎城暫居者,姜氏女琳,孕二月’。按照具體的記載,你的生產(chǎn)時日將近……” 窗外之人本就陰寒的氣息隨著言語顯露出其下猙獰,他的目光銳利似能看透人心,使得姜琳心生畏懼,如墜寒窟。 “我問你,姜琳?!比擞袄^續(xù)道,“這個孩子現(xiàn)如今出生了嗎?” “還沒有,大人。我不敢欺瞞各位大人……我的預(yù)產(chǎn)期還有一個月,她還沒到該出生的時候。就算是現(xiàn)在,她也是乖乖的,沒有任何異常,她并不符合‘不詳之子’的征兆……”姜琳小心翼翼地抬眼,顫抖著聲音,含有畏懼之意向窗外的黑影們述到。 窗戶外的人影綽綽,他們似乎交頭接耳了一番,映射于墻面的黑影更加扭曲,如同纏繞在一起的蛇影。 某一個人影從窗戶探進(jìn)半個頭來,披著黑袍蒙著黑巾什么都未顯露的人仔細(xì)審查這間簡陋房屋內(nèi)的一切,他注視姜琳微微鼓起卻毫無聲息的小腹許久,才似有遺憾地收回自己的頭顱,又是一場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