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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兩個人結(jié)婚沒幾天,就爆出來,beta是個騙子,目的就是騙婚。 記者采訪那個Alpha的時候,問對方為什么沒有在婚檢弄清楚。那個alpha也很無奈,說:“國內(nèi)對這個情況的研究太少了,當(dāng)時轉(zhuǎn)了好幾個醫(yī)院,都說是二次分化。后來才知道,他是磕了藥裝的。” 記者立刻呼吁廣大極優(yōu)性Alpha,如果遇到類似的情況,不要輕易受騙,一定要多找專家,且多次反復(fù)檢查。 電視機外真正被標(biāo)記后分化的燕也然,開始有些尷尬地開始拆零食。 江棄卻突然關(guān)掉了電視。 燕也然以為江棄是嫌新聞吵,沒多想。實在覺得尷尬了,于是仰頭喝掉一杯酒, 然后慢慢向江棄靠了過去。 燕也然相信江棄是喜歡和他親熱的,他們的身體超出尋常的默契。只要點燃火苗,就能暖場。 可是江棄不動聲色地退開了一些。 燕也然最終只是靠在他的肩上,連一個吻都沒有要到。 他終于委屈地問:“為什么呀?你最近好像不想碰我?!?/br> 江棄的目光落在別處,面對燕也然的問題,他只說:“不急?!?/br> 燕也然覺得奇怪。 情人間的親熱,又不是完成任務(wù),為什么說不急?好像要給什么事排個優(yōu)先級。 江棄不急,但是他急啊。 他渾身難受得很,就想江棄抱他,吻他,往他的身體里注入讓他健康的信息素。 燕也然貼過去,直接開口問他要:“可是我想要你親親我?!?/br> 江棄也并不完全拒絕他,還是轉(zhuǎn)頭去給了他一個吻,但蜻蜓點水,很快抽身。 可燕也然不干,他追了上去,咬住江棄的下唇,不給他拒絕得機會,一定要吻個夠。 最終還是讓他得償所愿。 江棄扣著他的腰,將他按進沙發(fā),唇舌交纏,好一會兒才分開。 這種唾液的交換,有效減緩了燕也然的難受。他終于可以舒服地嘆息,摟著江棄的脖子想要繼續(xù)。 可是江棄已經(jīng)坐了起來。 燕也然鼻子一酸,感覺是喜歡的東西從嘴邊被搶走了,整個人蔫頭巴腦:“就這樣啊?” 江棄并不可憐他,忽然說:“然然,如果我不逼你,你是不是真的可以瞞我一輩子?!?/br> 曖昧氣氛煙消云散。 的確,燕也然早就猜到了江棄冷落他的原因——無非就是,被燕也然隱藏的過去。 說到底,燕也然是不希望江棄對他的愛建立在那種多余的責(zé)任感中。 但其實這幾天受到的冷落,也讓燕也然好像終于醒悟,什么都沒有被江棄愛著重要。 如果告訴了江棄,最差的結(jié)果,也好過現(xiàn)在江棄的冷漠。 或許是因為生理熱,讓他很沒有安全感,情緒起伏很大。 他突然就想開了,不想一個人憋著了。 燕也然忽然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揉了揉眼睛,正襟危坐起來——在這一刻,他決定要把一切告訴江棄。 “好吧,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一直回避。那我先說好,你自己做足心理準(zhǔn)備哈。不可以太激動——” 他有點浮夸地提醒江棄,結(jié)果江棄只是淡淡看著。 燕也然有些自討沒趣,隨后仔細(xì)措辭,先挑他覺得最重要的事,他告訴江棄: “其實,十年前,你標(biāo)記過我。因為你的信息素很特別,所以我差點分化成了omega?!?/br> 燕也然一直以為解釋起來很復(fù)雜的事,最后說出來,也不是那么難。 他輕輕喘氣,埋著下巴,開始等江棄震驚地追問。 然而江棄先是笑著摸了摸他的耳朵,就像之前的每一天,帶著那種疼愛的意味,多么珍惜地?fù)崦?/br> 隨后卻又伴隨著這種溫柔的,有些嘲諷地問:“然后呢?” 燕也然愣了愣,迷茫地抬起頭看向江棄。 “你,你不驚訝嗎?我是個beta,你標(biāo)記了我,然后我差一點分化成omega?!?/br> 江棄說:“我聽見了,繼續(xù)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解釋,不是嗎?!?/br> “……”燕也然千言萬語忽然堵在了喉嚨口,“所以,你是什么都知道了嗎?” 江棄但笑不語。 意思卻很明白了。 他這幾天,確實已經(jīng)查到了不少。 既然他給過燕也然機會,燕也然不愿意開口,那么他就自己找出真相。 江棄告訴燕也然說:“我今天回了R市,去見了你們燕家的人?!?/br> 那一刻,燕也然渾身僵硬。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江棄這句話背后的含義是什么。 燕也然對燕家的記憶相當(dāng)割裂。 十八歲以前,他仍然把那里當(dāng)作家,但十八歲以后,一切就變了。那里像地獄。 轉(zhuǎn)瞬的時間,燕也然腦子里已經(jīng)閃過很多。 他抓著江棄的手,有些害怕地說:“發(fā)生了什么?” 燕也然真的很怕江棄知道以前的事,他甚至神經(jīng)質(zhì)地抓起江棄的手,一根一根看,好像多怕上面染了血跡。 他見過江棄打架,不把人揍到見血不會收手。 江棄現(xiàn)在是很有名的人物,如果也被燕家拿捏住把柄怎么辦? 他腦子糊里糊涂,話就收不住,一直在問:“你見到的是誰?他們怎么說的?你什么時候去的???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