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之子原來是綠茶 第15節(jié)
徐若昭果斷將程初藏在自己身后,獨自一人應(yīng)付來勢洶洶的妖魔。 她本來擔(dān)心自己會分/身乏術(shù),護不住程初,但片刻后她發(fā)現(xiàn),這些妖魔全都沖著她來,反而沒人在意程初。 見到此景,她徹底放開了手,無數(shù)法訣在她指尖成形,盡數(shù)打在妖魔身上。 徐若昭獨自一人對付妖魔,雖說不算游刃有余,但這些妖魔想要制住她卻也不容易。 半刻鐘后,雙方還在焦灼,程初站在樹下,目光平靜地看著徐若昭的身影,片刻后,他忽然看向紫魔,無聲道:“攻擊我?!?/br> 紫魔目光微沉,沒有動手。 程初嘴角噏著一抹冷笑,無聲重復(fù),“攻擊我,盡全力?!?/br> 紫魔握緊了手中的刀,目光一凜,這可是你說的。 他趁徐若昭自顧不暇之際,倏然出現(xiàn)在程初身邊,手里的刀又快又準(zhǔn)地朝他的心臟捅過去。 程初露出驚恐的神色,似嚇呆了般,不閃不避地站在原地。 徐若昭看見這一幕,心立刻跳到了嗓子眼,情急之下,她用胳膊擋住妖魔咬過來的血盆大口,吃痛地皺起眉頭,來不及處理手上的傷,便拖著受傷的手臂拼力趕到程初面前,想要將他拉開,程初卻紋絲不動,神色焦急道:“jiejie,我動不了!” 眼見那柄刀就要捅到程初,徐若昭來不及多想,她立刻將程初攬在懷里,硬生生用后背挨了這一刀,只差半寸便傷到了心臟。 “jiejie……”程初瞪大了雙眸,喃喃喊了一句,眼里閃過幾分不解和驚訝。 這個女人真的瘋了嗎? 徐若昭緊緊將他護在懷里,疼痛蔓延全身,她忍不住輕輕顫栗起來。 紫魔還想再補一刀,程初面無表情地看過去,眼里的冷意不加掩飾,紫魔握著刀的手微抖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收了回去。 徐若昭疼得齜牙咧嘴,但她沒空在意自己身上的傷,想也不想第一時間捏了個法訣朝后襲去。 紫魔沒想到她居然還能還手,反應(yīng)不及,法訣正中眉心。 他吃痛地叫了一聲,徐若昭趁此機會,拉著程初竭力往樹林深處跑去。 后背的鮮血源源不斷地往下流,徐若昭無暇他顧,她拉著程初往前跑,喉頭里血腥味不斷上涌,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她輕咬舌尖,努力讓自己恢復(fù)片刻清醒。 她絕不能暈過去,她若暈了,程初無力自保,他們今天都會死在這里。 “jiejie?!彼纳砗髠鱽硪宦晿O輕的呼喚,那明明是程初的聲音,卻又遠得仿佛來自天邊。 徐若昭減緩腳步,腦子里一片眩暈,她竭力想回頭,那道聲音卻越來越輕,越來越遠,帶著安撫柔聲道:“jiejie,你累了,你睡吧?!?/br> “睡吧,jiejie?!?/br> 這道聲音仿佛帶著蠱惑人心的能力,徐若昭想搖頭拒絕,卻在下一刻,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 程初穩(wěn)穩(wěn)將倒下去的人接住,“jiejie……” 徐若昭緊閉雙眸,眉頭緊蹙,很是不安。 他撫平了她的眉眼,掌心撫過她受傷的位置,滿是厚繭的手掌沾滿了鮮血。 血的味道實在太濃郁,引得無數(shù)妖魔紛紛探出頭來。 程初讓徐若昭靠在自己身上,神情冷淡的為她處理后背的傷。 待做完這一切,他將她放在一棵大樹下,面無表情道:“水閔?!?/br> 水閔從暗處現(xiàn)身,恭敬道:“主人。” “看好她。” 他站起身,冷淡地將樹林掃視了一圈,眾妖魔紛紛嚇得縮回頭,臉上流露出畏懼的神情。 水閔詫異地看了一眼徐若昭,不確定道:“主人,你打算放過她了嗎?” 程初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立馬縮頭,誠惶誠恐道:“好的,主人?!?/br> “紫魔?!背坛醯傲艘宦?,他的神情冷淡,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 紫魔掩下目中不悅,畢恭畢敬道:“主人?!?/br> 程初扯了扯嘴角,扭頭看他,“你叫我什么?” 紫魔指尖微動,神情僵硬地喊了一句,“主人?!?/br> 程初高興了,嘴角微勾,“你記住了,我是你的主人,你,只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知道嗎?” 黃口小兒! 紫魔眉眼間飛快閃過戾色,他低著頭,應(yīng)道:“是,主人?!?/br> 程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慢悠悠道:“我將她留在此處,若我回來時看不見她,我便殺了你,聽見了嗎?” 紫魔倏然抬頭,“她的血于妖魔而言乃大補之物,就算我不傷她,覬覦她的妖魔也不在少數(shù),主人怎可將責(zé)任推到我一人身上?” 程初慢條斯理道:“我高興?!?/br> 紫魔:“……”他低下頭,不情不愿地應(yīng)道:“是,主人?!?/br> 程初側(cè)頭看了一眼無知無覺靠在樹旁的徐若昭,微微抬手,一層薄薄的結(jié)界將她圍了起來。 他淡淡看了水閔一眼,水閔識趣的守在結(jié)界旁邊。 程初此舉打消了眾妖魔蠢蠢欲動的心思,就連紫魔也不得不按捺住躁動的心思。 程初離開了。 徐若昭血液的余味還在,卻無一人敢擅自妄動,妖魔們目露貪婪,舔著嘴唇,半步不舍得離開。 紫魔冷哼一聲,對水閔道:“你可要把人看好了,否則,她若死了,主人饒不了你。” 水閔怕程初,但可不怕紫魔,他笑嘻嘻道:“沒事,主人不是說了嘛,她要是出了事,第一個找紫魔大人,有紫魔大人陪我一起,我不怕?!?/br> 紫魔冷冷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程初的結(jié)界,鬼哭林內(nèi)無人能破。 - 太玄被困在一處狹小的空間里,這里很黑,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他摸索著探了一圈,發(fā)現(xiàn)此處只能容納三個成年人左右,摸得到的邊界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嘗試著突破邊界,卻始終不得其法。 他在此處嘗試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盡,才停下來,原地打坐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亮光從空間一隅照進來。 一道身影從光芒處走來,這道光太過刺眼,太玄微瞇著眼,避開灼人的光線。在光芒的映照下,來人的面容叫人看不真切。 太玄不知來人是敵是友,有禮道:“敢問閣下是?” 來人淡淡出聲:“債主。” 太玄聽到熟悉的聲音,大駭,“程,程初。” 程初看見他驚惶不定的模樣,本以為心頭會很暢快,但難得的,想到還在樹下昏迷不醒的徐若昭,他竟生出了幾分沒趣,只想早點將眼前這人解決了盡快回去。 他索然無味道:“將玉佩還給我,你自盡吧?!?/br> 太玄裝傻充愣,“什么玉佩?” 程初漫不經(jīng)心道:“這枚玉佩,你若主動還,還能少些痛苦,否則——” 他未將話說全,看向太玄的眼神滿是冷意。 這枚玉佩如今已成了太玄的保命符,太玄無論如何也不會還給他,他還在裝傻,“不知程公子說的是什么玉佩?”他從懷里掏出一枚成色上好的白玉,“貧道手里只有這一枚玉佩,若程公子想要,拿去便是?!?/br> 程初沒了耐心,右手一抬,太玄整個人懸空而起,身上的東西瞬間抖落一地。 太玄這才徹底相信,程初遠不如他表面這般無用。 他大驚失色,“程初!你到底是什么來路!明明……”明明他體內(nèi)半分靈力也沒有,經(jīng)脈也已全毀,為何還能如此厲害? “我是什么來路,你不是最清楚嗎?”程初靠近他,一字一句道:“不是你,將我從鬼哭林帶出來的嗎?” 作者有話說: 徐若昭:……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第14章 、無垢鎮(zhèn)(十四) 他的語氣很平靜,太玄心里卻瞬間激起驚天駭浪,那個程家的天之驕子,本以為早已被打磨成溫順的綿羊,卻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角落,不知不覺長成了一頭能吞噬一切的惡狼。 程初虛空一拾,地上一枚不起眼的玉佩被他握在了手心里。 太玄見狀,目眥欲裂,他朝著程初的方向竭力伸出手,“那是我的東西?!?/br> 這枚玉佩明明已經(jīng)認(rèn)了主,為何還會被他奪走?不可能,絕不可能!他拼盡全力想要搶回玉佩,但偏偏半點觸碰不到程初,看起來就像一只滑稽可笑的小丑。 程初將玉佩收進懷里,“這幾年靠著它得了不少好處吧?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小道士,變成聞名于世的太玄仙師,我算算……也就六七年的時間,如此短的時間……嘖嘖,這可真是個好東西,是不是?” 太玄瞪大了眼,沙啞著嗓音道:“還給我?!?/br> “還?”程初冷笑一聲:“本就是我程家的東西,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太玄伸出手,還想再奪,被程初輕易躲開,他像扔一條野狗般,隨手將太玄扔在地上,“你的野心可真不小,搶了我程家的玉佩不夠,還想搶走我的血,你以為換了血你便擁有圣體了嗎?”他冷聲道:“可惜了,廢物就是廢物,沒本事的人,最終只能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太玄霍然抬頭,咬牙道:“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他想換掉他的血?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程初輕瞥他,又極快地將目光移開,似乎多看一眼都嫌臟,“你們這些人的骯臟心思,我看一眼便知曉?!?/br> 他不欲再與他多說,抬手一揮,將此處的空間禁制解除。 他將太玄定住,隨手丟在樹林里,漫聲道:“這里的妖魔很喜歡你,你就在此陪著他們吧?!?/br> 他轉(zhuǎn)身往前,聽見太玄咬牙切齒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為什么會如此厲害,你是不是練了什么邪功?程初!你回來!你讓我離開這里,我知道你父母的事,你讓我離開,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程初!” 程初腳步不停,神情一片漠然。 - 徐若昭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冗長的夢,但一夢起來,卻什么都不記得。 她的耳邊傳來陣陣呼喊,那聲音又輕又柔,“jiejie,jiejie,你快醒醒,jiejie?!?/br> 徐若昭緩緩睜開眼,便見程初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她,臉上盡是焦急,看見她醒來,他才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