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之子原來是綠茶 第75節(jié)
傅成萱笑笑, 看向程初,“程公子也覺得好吃嗎?” 程初沒理她, 自顧自同徐若昭說著話, “這里沒有云燒團子,你想想,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 徐若昭認真想了一會兒,見他真心想為她做點什么, 于是道:“那便替我烤條魚吧?!?/br> 程初溫聲應了下來,親自下了河打算捉條魚來烤, 傅成萱跟在他后面, “程公子程公子, 我也想吃魚, 能不能為我也烤一條?”她跟著他下了河,咋咋乎乎道, “程公子你看, 這是我捉的魚, 你快看,是不是特別大,一會兒烤出來的味道一定很鮮美!” 程初自始至終沒理過她,余光一直瞄著不遠處的徐若昭。 徐若昭對上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溫柔,程初忽然覺得心里軟了一塊兒,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好像不管發(fā)生什么,不管時光如何遷移,只要他回頭,坐在岸邊的姑娘永遠會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等著他,永遠不會離開。 “阿初?!毙烊粽褱芈暫暗溃骸霸趺戳??” 程初回神,嘴角扯出一個笑,柔聲道:“沒怎么,我這就來?!?/br> 傅成萱還想讓程初看看自己捉的魚,誰知一回頭便見程初已經(jīng)上了岸,正溫聲對徐若昭說些什么。 傅成萱將手里的魚扔回河里,轉(zhuǎn)身離開了。 水閔捉回了兔子,看見幾人還在河邊,自覺地待在遠處,一邊守馬車一邊烤兔子。 不多時,他便看見傅成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她坐在他旁邊,問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水閔聞了一口兔rou,隨口道:“姐弟……哦不,不能算姐弟,大概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姐弟?!?/br> “這話怎么說?” 水閔頓了頓,“這就不能告訴你了?!?/br> 傅成萱蹙眉,“你到底說不說?” 水閔大聲道:“不說?!?/br> 傅成萱沒了法,她恨恨道:“可我看他們不像是姐弟?!彼а狼旋X,“倒像是一對熱戀的小情人!” 水閔失聲道:“這怎么可能?” 慢著,這也是有可能的。水閔沉思起來,主人對徐姑娘確實格外好,而且他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比起姐弟關(guān)系,主人對徐姑娘的好似乎更像男人對女人的好。 只是……水閔輕咳一聲:“那是他們的事,不是我的事,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br> “我知道了?!备党奢嬲f:“也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彼酒鹕?,“那就好辦了?!?/br> 水閔抬頭看她,“你想做什么?” 傅成萱大大方方道:“我看上你家主人了,我要將他領回家做夫婿。” 水閔啼笑皆非,“怎么可能?” 傅成萱蹙眉:“怎么不可能?”她冷哼一聲,“你別小瞧我,遲早你也要喊我一聲主人。” 那不可能,他的主人只有一個,就算是徐姑娘,他也沒有叫過一聲主人。 傅成萱雄赳赳氣昂昂地回去了,剛轉(zhuǎn)身,便看見往回走的徐若昭和程初。 徐若昭受了傷,走得很慢,程初本想直接將她背回來,她卻不肯,非要自己走回來,他只好陪著她慢慢走,雙手虛虛扶在她兩側(cè),生怕她摔倒。 傅成萱忍不住微微睜大了眼,她傷的明明是身上,又不是腿,走得慢是因為速度快了會牽扯到傷口,又哪里會摔倒?至于看護她像是看護重傷病人嗎? 傅成萱幾步走過去,站到徐若昭的另一側(cè),果斷扶住她的胳膊,“徐姑娘,你這是傷到了腿嗎?要不要我扶著你走?” “不用了?!毙烊粽褱芈暤溃骸拔覜]傷到腿,可以自己走?!?/br> “程公子?!备党奢鎲局坛醯穆曇舻土撕脦讉€度,“你看,徐姑娘都說了不需要你扶,你來幫我捉魚好不好?我方才捉了半天,都沒有捉到一條魚,捉魚真的好難?!?/br> 程初冷聲道:“你如此廢物,怪不得打不過熊妖。”哪里像jiejie,獨自一人殺了狼王的妻子,也沒有叫過一聲苦。 傅成萱臉色難看了一瞬,開始質(zhì)疑起自己的眼光來,但對上徐若昭含笑的目光,仿佛從她的眼里隱隱看出了幾分嘲諷,心氣兒愈發(fā)不順起來,她握住程初的手臂,撒嬌道:“不行,你就要陪我去嘛!” 程初想也不想立刻甩開她的手。 傅成萱沒想到會被甩開,沒站穩(wěn),往后退了幾步,跌落在地上。 “阿初……”徐若昭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將傅成萱扶了起來,“傅姑娘,你沒事吧?!?/br> “你不要碰我!”傅成萱甩開她,自己爬了起來。 程初冷聲道:“你再對她動手試試!” 傅成萱嘴唇輕顫,“你太過分了!”她說罷,轉(zhuǎn)身跑開了。 徐若昭覺得有點尷尬,“那個……她好像對你有意思?!?/br> 傅成萱和趙蕓希不同,她的性格率真,表現(xiàn)也直白,這一整天的相處,她就差把‘我喜歡程初’五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對她沒意思。”程初似是很不想提起這個話題,他蹙眉道,“別提她了,到了下一個城鎮(zhèn)就將她扔下,我不想看見她?!?/br> 徐若昭自然無有不應,“好?!?/br> 兩人走到篝火旁,傅成萱癟癟嘴,自顧自低著頭,沒說話。 水閔諂媚道:“徐姑娘,這是小的烤的兔rou,你要不要嘗嘗?” “收回去?!背坛趵渎暤?,轉(zhuǎn)身看向徐若昭,“我為你烤魚吃好不好?” 徐若昭點點頭,“好?!?/br> 她托著下巴看他烤魚,直到魚香散開,程初溫聲道:“你嘗嘗?” 徐若昭接過來,嘗了一口,“阿初,你的手藝真好?!?/br> 程初眸色微深,“真的嗎?你喜歡就好,我以后日日為你做可好?” “不必了?!毙烊粽研χ鴵u搖頭,“我不重口腹之欲,天天為我做太費時間了。” “只要是為你做的,就不算費時間?!?/br> 類似的話程初以前也說過,可以前都是對‘jiejie’這個身份說的,每句話都會加上‘jiejie’兩個字,但現(xiàn)在,他似乎在刻意減少這兩個字的使用頻率,沒了‘jiejie’兩個字,這些話聽在耳里,怎么聽怎么奇怪。 徐若昭有些不自在,吶吶應了句,沒說話。 傅成萱忽然出聲道:“我也想吃?!?/br> 程初:“沒你的份?!?/br> 語氣立刻變了。 傅成萱自然看懂了他的態(tài)度,癟癟嘴,幾乎要哭出來了,她何時受過這般委屈,在家受盡寵愛,即使是在外面,也憑著活潑可愛的性格招了不少人的喜歡,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般對她。 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她帶著哭腔道:“可我就是想吃。” 沒人理她,場面一時僵住了,她的臉色愈發(fā)難看,眼里的淚珠幾乎就要掉了出來。 徐若昭頓了頓,她嘆口氣,將手里的魚分了一半給傅成萱,“給,這條魚很大,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吃吧。” 傅成萱最不希望給她遞臺階的人是徐若昭,可偏偏只有她一個人愿意遞臺階。 程初始終冷著臉,水閔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仿佛她的難過與他們毫不相干。 徐若昭溫聲道:“快吃吧,一會兒涼了?!?/br> 傅成萱只好接過這半條魚,含淚咬了一口。 徐若昭含笑問道:“好吃嗎?” 傅成萱哽咽道:“嗯?!?/br> 她真沒出息,這有什么好哭的。傅成萱將眼淚逼回去,她抬頭看向徐若昭,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道:“謝謝你的烤魚?!?/br> 她說罷,看也不看程初,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程初根本不在乎她的態(tài)度,他溫聲對徐若昭說道:“你去馬車上休息吧,我和水閔守夜就可以了?!?/br> 徐若昭受了傷,也不逞強,跟在傅成萱身后上了馬車休息。 傅成萱看見她,一言不發(fā)地看向另一邊,閉上了眼睛。 夜?jié)u漸深了,所有人陷入沉睡中,水閔靠在樹干上,睡得很熟,只有程初還睜著眼,眼底一片清明,看不出半分困意。 月上中天。 傅成萱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靠在對面熟睡的徐若昭,面露難色。 她踟躇片刻,還是沒臉喊醒對方。 她小心翼翼地跳下馬車,不遠處的程初望了過來,她對上他冷漠的目光,心里顫了顫,又挺直了胸膛,冷哼一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聲,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程初收回目光,半點沒有關(guān)心她去向的意思。 傅成萱其實很慫,她也不想離開馬車,白天里獨自面對熊妖時的壓迫感還歷歷在目,她根本不敢一個人離開,可她實在憋不住了,尿意襲來,若是尿在了褲子里,她這張臉就別要了。 擔心程初聽到動靜,她還特意選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終于釋放了自己,她起身往回走,剛走了兩步,便覺得不太對勁,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緊緊盯著她,那目光很可怕,讓她忍不住渾身發(fā)麻,她想也不想,飛快跑起來,只是她快,她身后的妖物更快。 妖物從她身后將她撲倒,她翻了個身,趁妖物不備拿出匕首捅向妖物的眼睛,妖物慘叫一聲,下意識松開了她,她麻利爬起來,大喊道:“救命?。〕坛?!徐若昭!你們快來救我?。 ?/br> “救命?。。?!” 程初率先聽到動靜,他眉眼不動,漠然地坐在原地。 傅成萱一邊喊一邊往回跑,妖物受了傷,動作比原來慢了很多,但想追上她,也不過是多花一些時間的事情。 傅成萱用盡全身力氣朝馬車的方向跑回去,直到她看到篝火旁的程初,心里一喜,興奮道:“程公子!程公子!你快救救我!程公子!” 她話音未落,下一刻,被妖物狠狠撲在地上。 程初漠然抬眸,又事不關(guān)己地垂下眸。她死得太近了,jiejie醒來若是看見,會怪他的。他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做,是她自己離開馬車的,怪不了她,他沒有不救她,只是沒來得及,jiejie能理解的。 傅成萱震驚不已,她大喊道:“程初!程初!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br> 程初明明聽到了她的聲音,卻漠然地看向了另一邊,對她的慘狀視若無睹。 傅成萱絕望了,絕望的同時還生出了幾分害怕,她為什么會相信程初?甚至還看上了程初?她到底看上了怎樣一個魔鬼。 妖物警惕地看了一眼程初,發(fā)現(xiàn)他沒有動作后,放心地將傅成萱拎起來,轉(zhuǎn)身往回走,他打算將她帶回去,好好享用。 “站住?!币宦暲浜软懫穑烊粽巡恢螘r離開了馬車,她站在它面前,一字一句道:“放開她。” 這只妖物長得很奇怪,說不上是什么東西,長得有點像人,但耳朵和五官又像動物,他沒有嘴,只有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聽到這話,他抓緊了傅成萱,警惕地看著她。 徐若昭重復道:“放開她?!?/br> 程初舉劍,站在妖物的身后,“她說放開她,你沒聽見嗎?” 比起徐若昭,他明顯更忌憚程初,他沒想到方才一直事不關(guān)己的人突然管起了閑事,他雖然不樂意放人,但更不敢和程初對上,于是只好不情不愿地將傅成萱放在了地上,看了幾人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