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之子原來是綠茶 第86節(jié)
徐若昭弱弱道:“那我走了?” “嗯?!?/br> 徐若昭還是不放心:“你真的不生氣了?!?/br> 程初:“不、氣、了?!?/br> 徐若昭這次是真的不知道癥結(jié)在哪里了,她默默看了他兩眼,走出了房門,離開之前,她輕咳一聲道:“雖然我們只是親人,不是愛人,但如果你有什么想說的,找不到人說的時候,也可以找我,我隨時都在?!?/br> 程初嘆口氣,簡直不知道該對她說什么好,他緩了語氣,無奈道:“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br> 徐若昭這才離開了。 程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只覺得渾身疲憊不堪,他撐在桌子上,掩下眸中異色,喃喃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br> - 第二天一早,徐若昭看見程初下樓,主動揚起笑臉:“阿初早?!?/br> “嗯?!背坛跖嗣佳郏骸罢颜言?。” 徐若昭笑吟吟道:“阿初,這個鎮(zhèn)子看起來不大,但這里的紅燒rou特別好吃,我們帶一些在路上吃吧?!?/br> 程初依舊柔聲應(yīng)道:“好?!?/br> 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那你,不生氣了吧?” 程初輕聲問:“我怎么會生你的氣?” 徐若昭舒了一口氣:“那就好?!?/br> 傅成萱和水閔也下了樓,傅成萱睡眼惺忪道:“你們起得好早?!?/br> 水閔緊跟其后,他打了個呵欠:“小的這就將馬車牽出來。” 他很快去向后院,將馬車牽了出來,“徐姑娘,請上馬車?!?/br> 傅成萱率先跳上馬車,她回身向徐若昭伸出手:“昭昭jiejie快上來?!?/br> 徐若昭遲疑道:“我今天不想坐里面,我想在外面?!彼h道,“你進(jìn)去?!?/br> 水閔愣了愣:“啊,徐姑娘,你的意思是,今天你來趕馬車?” “沒錯?!逼綍r都是水閔和程初負(fù)責(zé)趕馬車,她趕馬車的技術(shù)并不嫻熟,從來沒和他們爭過。 傅成萱聽到這話,也跟著道:“我也要趕馬車。” 程初淡淡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改口:“我不趕了,我坐里面?!?/br> 水閔只好坐了進(jìn)去。 徐若昭坐在程初的旁邊,指了指馬繩:“阿初,你趕,我學(xué),如何?” 程初側(cè)目看她,挑眉道:“今日為何主動提出趕馬車?” 徐若昭不自在地看了看周圍:“你趕就是了?!?/br> 她昨夜回去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整夜,始終沒想通程初為何會突然冒出那樣的想法,這么多年的時間,眼見著她就要將他的心捂熱,卻突然一夜回到了開始,原來她在他眼里,不是可以無話不談的人,這讓徐若昭多少生出了幾分惆悵。 可她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最重要的人了啊。 她想了想,覺得一定是因為最近急著趕路,兩人沒有機(jī)會單獨相處的原因,這才讓他生出了疏離感,于是今日她才特意坐在前面。 馬車徐徐前進(jìn),徐若昭問道:“阿初,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程初詫異看她:“為何會突然這樣問?” 徐若昭老實說:“我覺得我對你還是不夠了解?!?/br> 她一直以為,程初這輩子都不會有愛人,能有一兩個朋友親人就已經(jīng)是極致了,就算是當(dāng)初他要娶趙蕓希,她打從心底就不認(rèn)為他會全心全意愛趙蕓希,更不認(rèn)為,他會將對方當(dāng)做無話不談的人。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也想有一個愛人,甚至在他心里,早已將愛人放在了遠(yuǎn)高于親人的位置。 徐若昭想象不出他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模樣,更想象不出他對別的女孩子體貼入微,用心關(guān)懷的模樣。 程初聽到她的話,緩緩開口:“我不知道?!?/br> 徐若昭歪頭看他:“你不知道?” “是?!背坛鮽?cè)目看她,“我不知道。你呢,你又會喜歡上怎樣的男子?” 徐若昭也被問住了:“我也不知道?!彼氲搅耸裁?,“慢著,你昨日不是說,讓我答應(yīng)你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其他人嗎?” 程初長睫微垂:“感情若是可以控制,這世上又怎會多出這么多癡男怨女。” 說得也是。 徐若昭看著前方的道路,陷入了深思。 寂靜的官道上只剩車輪滾動的聲音,程初忽然拉停馬車,冷聲道:“出來?!?/br> 清風(fēng)徐來,周圍只有青草忽然碰撞的聲音。 程初冷冷看向某處,片刻后,一道人影從草叢里鉆出來,正是昨夜那妖物。 妖物看著程初,緩緩開口:“我打算去北城。” 傅成萱掀開簾子:“你要去北城就去,為何要跟著我們,難不成是不識路嗎?” 雖然眼前的妖物很可憐,但他對她兇神惡煞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她回去后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她才不想和他同行。 “我識路?!毖锏?,“但北城戒備深嚴(yán),我肯定進(jìn)不去?!?/br> 傅成萱眉頭一蹙:“那關(guān)我們什么事?難不成我們就有辦法了嗎?” “有?!毖锖V定道:“一定有?!?/br> 他看著程初,眉目間滿是肯定。 眼前的男人可以將自己體內(nèi)的魔氣收放自如,肯定也有辦法幫他隱藏妖氣。 水閔聽懂了他的意圖,下意識握緊頸部的瓔珞項圈,這可不能讓他搶了去。 程初淡淡看了他一眼,朝水閔道:“將包袱拿來?!?/br> 水閔立刻將包袱遞給程初。 程初隨手一掏,拿出一個手鐲,“帶上它,在別人眼里,你就是普通人?!?/br> 瞧見這樣的法器不止一個,水閔這才安了心,他小聲道:“可是你長得這么明顯,就算想掩藏身份也藏不住啊?!?/br> 妖物將手鐲收好:“只要能將妖氣掩蓋,其他的我自會想辦法。” 他朝程初拱手:“多謝?!?/br> 他說罷,轉(zhuǎn)身幾個跳躍間,消失在了眾人眼里。 傅成萱驚嘆道:“他的速度好快,也不知我們和他,誰能先到北城?!?/br> 水閔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們繞著官道慢慢走,他直接穿小路,你說誰更快?” 傅成萱沉吟道:“那為何我們不穿小路?” 水閔目中的鄙夷更甚:“你若是想遇到無數(shù)妖魔,一路打過去,那你自己去,徐姑娘可不去。” 他和程初乃是魔,只要釋放自己的氣息,沒人會對他們出手,可傅成萱和徐若昭就不一定了,妖魔一向視修士為大敵,她們兩個修士進(jìn)了妖魔窩里,便如待宰的肥rou,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傅成萱不滿地嘀咕道:“我就是問問,你別這么兇?!?/br> 兩人嘀咕說著話,徐若昭有些好奇:“我以為你不會管他。” 程初垂下眉:“他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幫他也是幫我自己。” 他說罷,一揚馬鞭,馬車緩緩向前駛?cè)ィ恢钡奖背牵麄兌紱]有再見過那只妖物。 北城門口,幾人下了馬車,傅成萱看著城門上印著的‘北城’二字,興奮地大喊道:“闊別兩月,我終于又回來了!” 她拉過徐若昭的手:“昭昭jiejie,進(jìn)城后,你們在北城哪里落腳,我來找你們玩吧?!彼f罷,想到了什么,輕咳一聲,小聲道,“我有一座宅子,是我爹偷偷送給我的,誰也不知道,你們不如住在那兒吧,客棧太顯眼了?!?/br> 徐若昭沉吟片刻,正想和程初商量一下,便見水閔滿臉慌亂地回來了:“主人,主人,不好了?!彼麎旱土寺曇艏贝俚溃骸氨背钦谒奶幩褜けI走南望城第六任城主尸首的人,他們還將你的畫像貼出來了。” 程初淡淡瞥他:“慌什么?” 傅成萱瞪大了眼:“你居然偷了南望城第六任城主的尸首?你,你……”她問:“你是變態(tài)嗎?”她說完這話,立刻躲在了徐若昭背后。 程初沒理她,看見徐若昭擔(dān)憂的目光,溫聲道:“別擔(dān)心,我換張臉就好。” 水閔急道:“主人,不行啊,他們早就防著這招了,每個過往的路人都會檢查有沒有易容。” 程初扯了扯嘴角:“那就讓他們檢查?!?/br> 他面上半分不懼,似乎并沒有將這些守衛(wèi)放在眼里。 他上了馬車,再下來時,已經(jīng)換了張臉,赫然是孟天寧的臉。 接著,他從包袱里拿出一塊腰牌,上面寫了一個‘孟’字。 徐若昭驚訝:“你是什么時候拿到這塊腰牌的?” 程初挑眉:“我自有我的辦法?!?/br> 這樣說來,這腰牌肯定不是用常規(guī)手段拿到手的。 他們牽著馬車朝城門走去,恰在這時,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他們前方不遠(yuǎn)處,正好便是程初用的這張臉的主人。 徐若昭:“……” 她想也不想,幾步走到孟天寧面前,將他從檢查的隊伍中拉出來。 孟天寧驚訝回頭,看見徐若昭,驚喜道:“徐姑娘,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你?!彼麊枺骸霸趺粗挥心阋粋€人,程……徐公子呢?” 徐若昭看向一邊,孟天寧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對上一張與他一模一樣的面孔,瞬間便明白了什么。 他跟著徐若昭走過去,程初已經(jīng)上了馬車,再下來時,又換了一張臉。 這次是在漢陽遇到的杜公子的臉。 只是如此一來,就不好用孟家的腰牌了,但有孟天寧本人在場,有沒有孟家腰牌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孟天寧看見傅成萱,拱手道:“傅姑娘?!?/br> 整個北城叫得上名號的家族就這么幾家,互相都認(rèn)識,傅成萱在孟天寧面前有些拘束,她回以一禮:“孟公子?!?/br> 孟天寧瞧見程初的裝扮,便明白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沒問,溫聲道:“你們跟我來。” 馬車緩緩駛向城門,守衛(wèi)看見孟天寧,恭敬道;“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