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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曖昧的靠了過去,咬著白九曜的耳垂小聲道:“以后我想摸哪兒,就摸哪兒——” 白九曜撇了他一眼,“你怎么——”憋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這種行為,只能幽怨的說道:“像是每天都在中毒。” 元昭想著之前在客棧那一幕,竟也不覺臉紅,他湊上去親了一口白九曜的臉頰,“這是帝君總要經(jīng)歷的,現(xiàn)在帝君害羞不肯,可一回生二回熟,到時說不定還要日日纏著我要呢?!?/br> “你!” 白九曜的臉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嘴唇也是微微顫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賭氣似的撇過臉去不看他。 元昭現(xiàn)在算是完全放得開了,對付白九曜的手段也是運用的得心應手了,他厚著臉皮貼上去,趴在白九曜的肩上尼諾道:“帝君生氣的樣子也是那般撩人,真是叫人欲罷不能?!?/br> 白九曜側過頭白了他一眼,“那是你自己的問題?!?/br> 元昭羞澀一笑,“帝君若是應了我,那我也不用日夜惦念著了。” 白九曜皺眉,“這怎么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元昭將白九曜環(huán)住,嬌嗔著:“就是你的不是,整日在我面前晃,還藏著掖著的,讓人心癢癢。” 白九曜震驚的看著他,這人怎么可以這樣無賴?明明就是他腳前腳后跟著自己,像個跟屁蟲似的甩都甩不掉,現(xiàn)在竟然還把一切都賴在自己的頭上。 看著白九曜啞口無言的痛苦模樣,元昭立馬賠笑,“嘿嘿,是我,是我粘著帝君的,是我沉迷于帝君的美貌無法自拔,是我見了帝君第一面就生了歹念,是我愛帝君愛的夜不能寐,是我念帝君念的茶飯不思——” 白九曜:“......” “好了好了。”白九曜苦惱的打斷了這段彩虹屁,“知道了知道了?!?/br> 膩歪了一會兒,元昭就起身收拾好了碗筷,坐在塌上,有些期盼似的望著坐在石塌另一邊的白九曜,看著那副樣子還有些拘謹似的,白九曜輕笑,對他招了招手,“過來。” “嘿嘿。” 元昭像是個乖巧的小獸一樣湊了過去,親昵的趴在白九曜的腿上,白九曜的手不自覺的就覆上他脖頸處的疤痕,“還疼嗎?” “不疼,這都多少年了,早就不疼了。”元昭抓著自己脖頸處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口,“就是這疤痕有些難看了?!?/br> 說到此處他還打趣道:“還希望帝君不要嫌棄我才好?!?/br> 白九曜心里酸楚,龍失了逆鱗的疼,想必不亞于狐貍斷了尾,他竟然還說的這般云淡風輕。 “自然不會?!?/br> 我怎么會嫌棄你呢?看著這疤痕,自己心中感受也只剩下心疼了。 白九曜輕輕撫了撫元昭的臉,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般小心謹慎,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陷的如此快,青丘的事還沒有眉目,自己卻還有這閑情雅致在這陪著這條小龍瞎胡鬧。 可想了想,也確實是自己欠了他的情,以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帶著這條尾巴,如今不舍得放手的人竟成了自己。 “寶貝,我累了,想睡一會?!?/br> “好?!?/br> 元昭閉著眼張開懷抱,“寶貝躺下來,我想抱著你睡?!?/br> 白九曜無奈笑了笑,輕輕的將元昭挪至一邊,自己欺身躺了下去,猶如以往那般,元昭湊過來緊緊的抱著他,滿足的輕吁一聲,白九曜的手也不再猶豫閃躲,很自然的搭在了元昭的腰間。 “寶貝,你身上怎么總是香香的?!?/br> 元昭哼唧著往白九曜懷里鉆了鉆,“讓人想追著聞。” “是嗎?”白九曜自己卻不覺得。 “嗯,讓人很安心?!?/br> 白九曜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那就睡吧。” 本來還鬧騰的不行的元昭,霎時就安靜了下來,在白九曜懷里呼吸平緩的睡著,看著那輕顫的長睫和那清雋的臉龐,白九曜心中的雜念一掃而無。 就這樣吧,只要自己不計較那么多,就能留住眼前的一切。 白九曜也闔目睡了過去,這一覺直睡到玄月掛在樹梢,懷里的人動了一下,白九曜恍惚著睜開眼,看著元昭依舊睡著熟,他輕輕的拽了拽被他踢下去的獸皮,這一動作卻將懷里的人驚醒了。 看著睡眼惺忪的元昭,白九曜柔聲道:“把你吵醒了?” 元昭卻伏起上半身向外望了望,“什么時辰了?” “該是...深夜了吧?!?/br> 元昭眼睛一亮,“深夜?” 白九曜木訥的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么如此欣喜。 元昭興奮的就差從塌上蹦起來了,他捧著白九曜的臉道:“我從凡間買了煙花回來,可好看了?!?/br> “什么、什么是煙花?” 元昭拉著白九曜的手就將他拽了起來,二人行至殿門口,元昭指著石階道:“帝君坐在這即可,等我燃好了過來與你一起看?!?/br> 白九曜將信將疑的坐在石階上,看著那個跳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歪著頭思索著,煙花?是什么東西? 許是昆侖山上繁茂的仙樹品種繁多,且歷經(jīng)萬年,更是枝繁葉茂,將本來就稀疏的月光遮擋掉了大半,顯得面前的一切更是漆黑異常。 此時一聲巨響打破了夜空中的安靜,一朵姹紫嫣紅的火光如綻放的花朵映于晚空,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煙花一朵一朵的點綴著夜空,像一簇簇火焰,一串串流星,繁花似錦,使人陶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