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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玉樓忽然抬步,走過來在池畔身邊坐下了。 池畔:“!” 他差點站起身逃,不過生生忍住了! 解玉樓側(cè)頭看他,視線在他白軟的臉蛋上凝了片刻,隨后低笑著問:“這么怕我?” 池畔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歡快,他白著臉搖頭,余光里的清剿者看起來更高大了。 搖頭是他最后的堅強,事實上,他快怕死了! “不怕?”解玉樓又湊近了些,聲音很輕,視線依舊落在池畔臉上。 池畔感覺自己都聞到解玉樓身上淡淡的火藥和煙草味了,這應(yīng)該是他之前開槍和抽煙后留下的。 又或者,這是屬于戰(zhàn)士特有的戰(zhàn)場的味道。 “那你抖什么?”解玉樓凝視著他的臉。 池畔手心潮濕,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恐懼,恐懼這個前世讓他躲了三年之久的人! “池畔。”解玉樓又湊近了些,他用很輕的聲音,問道:“你被咬過嗎?” “!” 被發(fā)現(xiàn)了! 池畔唰地站起身,慌亂地向外跑,可解玉樓比他更快,幾乎是在他站起身的瞬間,就抓住了他的手,微一用力,池畔就被他帶回了沙發(fā)上。 被按在沙發(fā)上時,池畔甚至有一瞬是想不管不顧地咬住解玉樓的。 破罐子破摔! 反正他已經(jīng)被懷疑了,不如就直接把解玉樓變成同類。 之所以沒張口,是因為他知道,解玉樓似乎對喪尸病毒是免疫的。 解玉樓居高臨下地盯著池畔看。 身下的人長了一張很可愛的臉,白白嫩嫩的,現(xiàn)在還紅著眼眶發(fā)抖,看著就很好欺負。 只是雖然沒有證據(jù),但解玉樓依舊覺得,池畔身上有很多秘密。 他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這么無害,因為在剛才那一瞬間,池畔眼里是有一股狠勁兒的,只是眨眼間就被更多的恐懼沖散了。 解玉樓忽然笑了,語氣輕佻:“跑什么?逗你一句都不行?” 逗? 池畔恐懼中有些懵逼。 解玉樓單手就把他兩只手腕都抓住了,另一手的指尖在他臉上戳了戳,笑說:“連‘咬’是什么意思都聽不懂?” 池畔緩慢地眨了下眼,逐漸被更深的迷?;\罩住了。 清剿者在說什么? “咬”怎么了?不是喪尸咬人的意思嗎? 解玉樓勾唇,坐起身,松開了對他的鉗制。 池畔立刻站起來,離他幾步遠。 “行了,你自己玩吧?!苯庥駱且舱酒饋恚T口走:“我去開會,回來再找你。” 池畔警惕地看著他。 為什么還要找他呢?他還是把門鎖上吧,最好找個機會逃跑算了。 “我有鑰匙?!苯庥駱呛鋈徽f:“還有,這院子里全是監(jiān)控,你要是敢跑,我就能把你抓回來?!?/br> 池畔:“......” 他懷疑清剿者開發(fā)了“讀心”的異能! 解玉樓盯著他又看了兩眼,笑說:“乖乖聽話,我就不欺負你。” 池畔咬了下唇,小聲說:“八點半了?!?/br> 你該去開會了! 解玉樓失笑,轉(zhuǎn)身出了門。 等確定人走了之后,池畔才小心翼翼走到門口,朝走廊里張望。 確實沒有人了。 他立刻把門關(guān)上,反鎖。 池畔朝客廳里的監(jiān)控看了眼,之后轉(zhuǎn)身進了臥室。 他仔細找了下,發(fā)現(xiàn)臥室里沒有監(jiān)控后,他才松了口氣。 他脫力地仰躺在床上,茫然地盯著天花板看。 為什么要來找清剿者呢? 池畔忽然覺得自己起初的動機就很莫名其妙,抱緊男主大腿,真的可以避免他的炮灰命運嗎? 就算理論上可以,但池畔現(xiàn)在看到解玉樓就害怕,連話都不敢說兩句,怎么可能和他搞好關(guān)系? 還有他的血檢,明天的結(jié)果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池畔太忐忑了,他的這一切恐懼,都來自未知。 他翻了個身,蜷縮成一團。 明天的他,會面臨什么狀況呢? 明明很心慌,可池畔居然還是心大地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他似乎來到了一間玻璃屋。 屋子三面白墻,正面一堵厚實的玻璃,牢牢將他困在其中。 池畔小心地靠近那面玻璃,漸漸能看清外面的情況了。 外面站著四個人,看清楚那幾人樣貌的瞬間,池畔倒吸了一口冷氣。 解玉樓、胖子、沈斯年還有童和! 他們四人站在外面,盯著一臺儀器在看。 “他確實感染了。”沈斯年的嗓音依舊溫和,但池畔卻覺得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解玉樓抬眼看向池畔,眸色很沉。 下一刻,他抬起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池畔。 池畔驚恐地看著他,他想?yún)群凹饨?,但嗓子很疼,像是被什么東西鋸開了一樣。 被發(fā)現(xiàn)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他要被解玉樓打死了! “池畔!”一道洪亮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池畔倏地睜開眼,胸口大幅度起伏著,整個人都被冷汗浸濕了。 胖子蹙眉看著他,擔(dān)憂道:“小池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池畔怔怔的,眼珠緩慢地移動了一下,視線就落在了胖子的臉上。 “能起來嗎?”胖子從床頭拿過一張紙巾,抬手過來給池畔擦汗:“瞅你這汗出的,嚇死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