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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漱流:“……”大可不必。 “兔族的兔蘭兔荷,還有……這些是誰?”一個灰色狐耳的獸人率先走過來,帶著鉤子的目光探究地打量著沈漱流等人,即使是簡簡單單一個問句,都讓他說出了呢喃情話的意思,聽得人無端臉紅。 “是狼族和熊族的客人,想要我們狐族行個方便,借條道去獸神都。”紫輕輕笑了笑,白色的狐耳微微抖動,很愉快的樣子。 “這樣……那不能在部落久留了?”灰色狐耳的獸人輕輕嘆了一下,像是遺憾極了,“那是要找族長?” “不然還找你么?”都是千年的狐貍,紫對對方的心思心知肚明,笑著打趣兒了他一下,灰耳獸人也笑,撩撩的眼神落在沈漱流身上,“客人里邊請,族長在睡覺呢……” 沈漱流:“……”睡覺就睡覺,說得這么曖昧干什么,我可是有對象的人,別搞得我像出軌一樣:( 沈漱流冷著臉頷首,走時目光下意識落在玳身上,這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他臉紅耳尖也紅。 沈漱流目光危險,盯著他問:“你臉紅什么?” “我臉紅了?……”玳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真有點熱,抿了抿唇輕聲道,“你不覺得他們說話很……” 玳說不出形容詞,眼睛很快地瞥了狐耳獸人們一眼,見他們語調(diào)婉轉(zhuǎn),旁若無外人地拿他們這些獸人說渾話打趣兒,臉色更紅,聽著聲兒都覺得自己在逛什么青樓楚館,好像下一秒就限制級一樣,臉能不紅嗎? 沈漱流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見他為了別人臉紅心跳的,還是有點醋,不,是非常醋,還沒見到狐族的族長,就給他狠狠記了一筆。 灰耳獸人帶著他們左彎右繞,來到一則暗處,高大的山壁上,深色的藤蔓四處纏繞攀爬,深深淺淺一片綠色,把山壁遮得嚴嚴實實。 若不細看,就好像只是沒什么看頭的普通山壁。 “嗚——嗚嗚——”紫叫了兩聲,“有客人來了,族長……” “什么客人?” 人未至話先落,語氣里帶著點起床氣的不滿和煩躁,說的話卻像跟人調(diào)情,含嗔帶叱的,紅了一片外來獸人的臉。 隨即,那藤蔓里邊就走出來一個獸人,身姿修長,盈腰纖細不足一握,紅發(fā)似錦,紅眸多情,艷色更比三春之桃。 狐族族長一見沈漱流等人就褪了怒氣帶了笑,朱紅色的眼眸里波光流轉(zhuǎn),輕輕地掃在獸人們,最后落在兔蘭身上,語氣輕佻,“喲,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不是嫌我這里……風(fēng)氣不好?” 兔蘭暗暗把放在荷腰上的手收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怎么會?狐玉,你是聽誰說的,我哪里這樣說過?誰不知道我們兔族和狐族關(guān)系最好了?” “是么……”狐玉輕輕一笑,“那你現(xiàn)在來,總不是給我送獸人吧?” 送獸人? 兔蘭嘴角抽了抽,余光默默瞥了眼沈漱流,見他嘴唇都抿成一條線,臉色冷到冰點,心里也翻著白眼,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臭狐貍會不會說話? 沈漱流不想跟他們磨磨唧唧的,直接道:“狐族族長,我們要去獸神都,途經(jīng)你們狐族,希望狐族同意?!笨斓稊貋y麻,人都要被拐跑了,還敘什么舊? 沈漱流瞥著玳無處安放的眼神,暗地里咬牙切齒。 “也不是不行……”狐玉一笑,目光落到玳身上,“讓他陪我一晚,我就讓你們過,怎么樣?” 第104章 無依無靠 這話一出,獸人們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了玳身上,暗嘆的艷羨的,還有可惜的,玳僵硬著臉,一時燥得慌。 沈漱流卻是立刻沉了神色,目光冰冷,盯著狐玉就像在看死物:“你敢再說一遍?” “雖然你是他的伴侶,同不同意又不是由你說了算,”狐玉挑釁地睨了他一眼,走到玳跟前,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香風(fēng)像一只無形的手,悄悄地撩著人的心弦。 修長素手挽了挽鬢角的發(fā),眼眉中風(fēng)情月意,語調(diào)撩人,“熊族獸人,跟他有什么好的?來跟我一晚如何?” 狐玉壓低了聲音,語調(diào)曖昧,邊說邊貼近玳,伸手就要攀上他的肩:“我的身段,可是軟得很吶……” “小心風(fēng)大閃了腰?!鄙蚴髁⒖贪宴槌哆^來緊緊抱住,臉色又臭又冷,拽過玳的手就往門口走,“不勞費心了,我們走另一條路。” 兔蘭心里急了,又不能被狐族看出慌來,連忙上去攔住沈漱流,低聲勸道:“飛鼠部落那邊的獸人窮兇極惡,過那邊去不是等著被搶?” “聽我的,忍一忍,”兔蘭苦口婆心,“狐族就是這個德行,他們沒有結(jié)契這一說,都是隨著自己的心意來,今天和誰來明天又和誰……” “又不是看上你對象,”沈漱流毫不客氣,一齊懟他,“你行你上?!?/br> “狐玉就是說說而已,”兔蘭言辭懇切,“狐族講究你情我愿,不會硬來,再談一談,說不定就談攏了呢?也就不用打打殺殺的了,多血腥……” “我怕個屁?!鄙蚴骼渎?,“你不能看就把眼睛捂上,談不攏就干脆別談?!?/br> 沈漱流邊說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玳被拽得手疼,心虛地覷著他的臉色,斟酌道:“我不會答應(yīng)他……” 沈漱流冷笑一聲,“你要是敢點頭,我們也不用去什么獸神都了,先商量一下怎么把你的腿給打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