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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心里冷笑,假病秧子。 追至林深處,幾人都被亂林分了開來,路千棠對這只虎沒什么想法,一直跟在蕭輕霂身邊,生怕又讓他借題發(fā)揮。 虎嘯聲響徹山林,這只虎終究還是中了亂箭,只是仍然沒能射中要害,眾人都是拉弓便射,也不管頭尾。 蕭輕霂突然遙遙地抬手瞄準,沒有拉弓,徒手將鐵箭嵌進了白虎的側(cè)頸,白虎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哀嚎,他細細看過去,摸了摸弓弦,輕嘖了一聲:“偏了?!?/br> 路千棠側(cè)頭看他:“殿下要這只虎嗎?” 蕭輕霂笑說:“你去把它射下來,本王有賞?!?/br> 路千棠應了一聲,立刻搭弓,眼睛跟著因為受傷而行動滯緩的猛虎,說:“不敢要賞,殿下不要總是摸我就行?!?/br> 蕭輕霂撂了弓,擺出看戲的姿態(tài)。 白虎從石后剛剛現(xiàn)出半個腦袋,路千棠的箭已經(jīng)飛竄而去,射穿了白虎的右耳,整片林子都被這野獸的怒吼撼動。 蕭輕霂笑:“好!” 路千棠一撐馬頭,踢開了腳蹬,踩上了馬背,握弓的手里還死死拽著韁繩,他搭箭上弦,靜默地盯著前方,片刻后突然松手放箭,三只鐵箭齊齊射進白虎的后頸,擦過的疾風旋落了一小片碎葉,白虎的血飛濺開來,剛剛還在掙扎怒吼的野獸漸漸沒了聲息。 季陵和蕭源笙也聚集過來,擺手讓撿了獵物的侍衛(wèi)退下。季陵說:“看不出來啊,路百戶倒是有點本事。” 路千棠微微頷首:“卑職班門弄斧了,總督見笑?!?/br> 蕭源笙大笑:“那這頭籌是四哥的,虎也擒了,今天也算是沒白來?!?/br> 蕭輕霂坐在馬上也有些憊懶姿態(tài),說:“那本王就不客氣了——時候不早了,本王乏了,先走一步?!?/br> 季陵拱手:“殿下慢走?!?/br> 蕭輕霂在馬車里閉目養(yǎng)神,路千棠低著頭摩挲自己的手指,煩躁感被剛剛射下的白虎撫平不少。 馬車里難得的相安無事。 蕭輕霂突然說:“你怎么弄來的機關弩?” 第10章 烈馬 “你怎么弄來的機關弩?” 路千棠的手指頓了頓,抬臉露出恰到好處的迷茫神態(tài):“什么?” 蕭輕霂微微睜眼,眼尾狹長,像一尾不懷好意的紅蛇,半撐著頭覷他,緩慢地抬手,示意他靠過來。 路千棠的神色染上了兩分警惕,沒有動作。 蕭輕霂笑了笑,突然伸手捏住他的手腕,輕聲說:“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羊入虎口?” 路千棠也笑:“不知道殿下什么意思,卑職只知道,今天的虎,死在我手上?!?/br> 蕭輕霂空著的右手抖出一張紙,輕飄飄扔到他懷里:“看看眼熟嗎?” 路千棠沒有伸手去撿,垂眼瞟了一下,心里立刻清楚了。 被發(fā)現(xiàn)了。 蕭輕霂捏他手腕的力度變大,面上卻仍掛著笑:“京西營武器的調(diào)動記錄你都能抹,就覺得本王真查不到你?” 路千棠眼神沉了沉,說:“殿下手眼遮天,官家不也被您哄得團團轉(zhuǎn),卑職不過是個小螞蟻,這些事情當然瞞不過殿下?!?/br> 蕭輕霂前傾身子盯著他看:“這么輕易就承認了?有恃無恐?” 路千棠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表情顯得不冷不熱:“殿下不是也在查我嗎?應該暫時不想殺我吧?!?/br> 蕭輕霂垂頭笑了一會兒,突然抬手掐住了他的喉嚨,另一只手把他的手腕扣在他頭側(cè),鬧出不小的動靜,眼神陰騭得嚇人,聲音卻輕飄飄的:“小東西,你好大的膽子,踩著本王往上爬——說說看,你還想要什么?” 路千棠被他鉗制著,微微抬著頭,眼睛里露出譏諷:“想要什么殿下都給嗎?可是上次想要殿下的玉玨殿下都舍不得呢?!?/br> 蕭輕霂收緊了手,路千棠因為窒息臉色開始發(fā)紅,微微張了嘴換氣,扯了扯嘴角,露出藏在右側(cè)的尖牙,意有所指地笑說:“殿下,病了許久,力氣……倒是不小?!?/br> 蕭輕霂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驟冷。 路千棠逮住空當,迅速抬手別住他的手腕往外擰,從他手底下喘了口氣,抬腳便踢,蕭輕霂側(cè)身一躲,兩個人在馬車里動起了手,茶盞琉璃燈碎了一地。 外面的侍衛(wèi)聽見動靜,高聲問:“殿下?出什么事了?” “滾!” 正要掀簾進來的侍衛(wèi)又趕緊撒了手,不敢再問了。 路千棠倒在軟榻上,右手肘部亙在蕭輕霂脖頸前,左手擰著他的腕子,一條腿屈膝踩在座兒沿,正好抵在蕭輕霂的小腹處,另一條腿被死死別著,幾乎是胸膛貼著胸膛,兩個人都沒動作,只有急急的喘氣聲。 路千棠額角被汗浸濕了,那點碎發(fā)濕濕地貼在臉上,他平復了呼吸,用他慣用的聲調(diào)說:“殿下,您饒我一次。” 路千棠突然揚了語調(diào),眼睛里露出幾分晦暗意味:“您饒我一回,我就把殿下的藥瓶保存好,絕不讓旁人知道?!?/br> 蕭輕霂笑了一聲,往他曲著的腿上壓了下去,幾乎貼上他的臉,又說:“威脅我?” 路千棠覺得這個姿勢有點怪怪的,側(cè)了頭:“這不是在和殿下商量嘛——” 他說著突然湊到蕭輕霂耳邊:“殿下,知道您一直對我圖謀不軌,但是這個狀況,離黑心豺狼太近不太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