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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擺擺手讓兵士出去了,說:“我來吧。” 蕭懷鳴眼都沒抬一下,說:“我如今可是階下囚,路將軍給我倒酒,怕不會沾了晦氣?!?/br> 路千棠微微俯身給他倒酒,遞到他手邊。蕭懷鳴沒接,筷子啪地一聲撂下了,神色不善地看著他。 路千棠又拿了一個酒杯,自顧自倒上了,說:“我確實對不住殿下,但是如今這世道,我也沒有辦法。” 蕭懷鳴甚是好笑地盯著他看,說:“你有的是選擇!當(dāng)初你若是跟著我,不去勤那勞什子的王,蕭利從就做不了皇帝!你少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讓人作嘔?!?/br> 路千棠點了點頭,坐下了,說:“成王敗寇,現(xiàn)在說什么也是于事無補,殿下不如好好吃一杯酒……” “吃了你好送我上路?” 路千棠被他猝不及防地打斷,倒也沒露出什么驚愕之色,只說:“不是我想要殿下的命,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殿下的命。” 蕭懷鳴嗤笑道:“我被軟禁的這段時間,你知道我都想了什么嗎?” 蕭懷鳴也不等他作答,繼續(xù)說:“我想這世上并非有什么定要遵循的東西,所謂善惡是非,不過是勝者的說法,我如今輸了、敗了、死了,也不是錯了!” 路千棠半晌不語,緩緩站起身,跟他舉杯,說:“千棠得過殿下提攜,心內(nèi)感恩,也敬佩殿下,只是世事所逼,有些事不得不為,殿下唾棄我,也是我應(yīng)得的,殿下不愿意與我喝酒,那這杯是我敬殿下的。” 他說完一飲而盡,拱手離開了,身后傳來一聲什么砸碎了的巨響。 他剛出了梁王的門,陳宣就快步上前來,低聲說:“將軍,我剛剛出去溜達(dá)了一圈,兩里外有個驛站,你抓緊寫,趁那位黃大人沒緩過來,趕緊送出去?!?/br> 路千棠揉了揉眉心,說:“行,我去寫?!?/br> 陳宣看了看他,說:“從梁王屋里出來?” 路千棠點點頭,開始往回走,陳宣就跟在他身側(cè),說:“多說無益,你不要總給自己找不痛快,這趟差事一結(jié),以后就死生不見了?!?/br> 路千棠緩緩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只是心里有些過不去。” 陳宣說:“利害你都明白,不需要我來開解,眼下還是你自己性命要緊——自古以來就是敗者為寇,這有什么好過不去的?!?/br> 一陣涼風(fēng)吹過,路千棠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沒言語。 這夜無月也無星,天色沉得徹底。 路千棠好半晌才嗯了一聲,隨手薅了一根院子里的狗尾巴草,亂晃了一會兒,說:“不說這個了,你陪我寫信去?!?/br> 陳宣做出一個吃驚的表情,故意打趣道:“讓我看?這好嗎?” 路千棠莫名其妙地看他:“這有什么不好?” 陳宣跟他也不見外,上前搭了一下他的肩,笑說:“是公事還是家信?家信我就不方便看了?!?/br> 路千棠笑罵了一句,說:“你從我身上尋樂子?!?/br> 半個時辰后陳宣就為自己的調(diào)笑深感后悔,他忘了這位是個沒臉沒皮的,不僅公事給他看了,家信里那幾句膩人的纏綿還念給他聽了。 陳宣面無表情地接了信,裝好抬手就蓋上了火漆封印,說:“我真是一點也不感興趣,下次不用告訴我?!?/br> 路千棠嘆了一口氣,說:“路途還遠(yuǎn),忍一忍吧?!?/br> 陳宣:“……” 第94章 傳信 陳宣拿著這封信并沒有直接叫人送到瑾王府,而是按路千棠說的送到了琳瑯酒樓。 路千棠帶人還沒走太遠(yuǎn),這封信倒是輾轉(zhuǎn)了好幾天才到了瑾王殿下的手里。 喬青青這兩天還沒啟程回蘇淮,最近都待在琳瑯樓蹭蘇潛的飯吃,平日就待在后堂,這會兒正趴在桌子上跟他打雙陸*,眼看要輸,手里捏著骰子不給他,開始耍賴。 蘇潛長得白白凈凈,脾氣好得很,也不計較什么輸贏,瞧她這樣就干脆讓了她,笑呵呵地讓她再擲一次。 喬青青反而覺得沒意思了,把骰子一扔,說:“不玩了?!?/br> 蘇潛忙攏住了要滾落的骰子,問她:“那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去?!?/br> 喬青青騰地站起身:“就快要回去了,我去瞧瞧我?guī)熜??!?/br> “你師兄不在家?!?/br> 喬青青扭臉看向說話的人,頓時往后退了好幾步,磕磕巴巴地叫了一聲:“瑾、瑾王殿下?!?/br> 蘇潛年紀(jì)不大,舉手投足間倒是溫文有禮,一點也不畏生地上前拱手行禮:“見過殿下,殿下許久沒來了,今天是要宴客嗎?” 蕭輕霂笑了笑,說:“今日是有別的事情?!?/br> 他說著轉(zhuǎn)向隨時準(zhǔn)備跑路的喬青青,笑說:“你師兄前幾日出門公干了,短期內(nèi)怕是見不到了?!?/br> 喬青青頗拘謹(jǐn)?shù)鼐局陆?,?yīng)了一聲,又問道:“那……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瑾王殿下瞧著很好說話的樣子,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這個,本王也不清楚。” 喬青青還記掛著那天撞上這位殿下衣衫不整的德行,心里別扭得不行,看這位像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忍不住心說,男人都這么厚臉皮? 瑾王殿下不知道這丫頭心里埋汰什么呢,不甚明顯地看了一眼雁竹,雁竹上前道:“蘇公子,不知道令尊是否交代了,有東西要轉(zhuǎn)交我們殿下?” --